《杨氏一家》逆水无痕

8、29——30

　　（二十九）
　　狼狈离开的展昭跟着自家娘亲来到整个汴京最有名的客栈“悠然居”，看到那掌柜之后，就听见那掌柜迎来上来，称呼一声，“三公主，您来了？”
　　三公主，谁是？展昭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家娘亲和那个姑姑。只听见娘亲的声音，“龙七，给我准备一间包间。”
　　“三公主，您和姑爷专用的哪间给您留着呢！”
　　“恩，走吧！”
　　这间屋子和外面的相比，无论是装饰和品位都要高上不少档次，满是自然、悠闲、尊贵的气息，桌子上摆着名贵的茶具，和爹爹经常使用的很像，和外面不同的软榻、暖炉，徐徐清香让人心宽神怡，这是爹爹的书房的味道，这里看上去，很像自家的内堂，对，很像。
　　“昭儿，像不像家里。”
　　“恩，的确。”
　　“这悠然居，我就交给你了，待会儿我就和你姑姑去你父亲那里，你有什么事情，就找龙七帮忙，还有，这就当做你在汴京的家吧，你啸叔过几天就会来这。”
　　“恩，娘，为什么那掌柜会叫你三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你以后就知道了！”
　　“娘，请您告诉昭儿，昭儿不想永远都糊里糊涂地过着！”
　　“昭儿，你••’
　　“二嫂，就告诉昭儿吧，沉香不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昭儿比沉香这孩子懂事的多，就告诉他吧！”
　　“可是•••”
　　“有时候我们所做的一切并不能代表可以给他安排好一切，我不就是这样的吗？”
　　••••••
　　“好，昭儿，那娘就把所有告诉你，从我和你爹成亲开始。”
　　“好。”
　　“我们一家都不是凡人，你爹是，我是，你姑姑是，你表哥也是，同样你也是。”
　　“什么？”
　　“你爹是天上地下最吃力不讨好的司法天神杨戬，掌管天条，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我是西海三公主敖寸心，和你爹成亲一千年后才有了你，然后在八百年后，也就是二十七年前生下了你，杨昭，这才是你的本名，你姑姑是华山三圣母，至于这个都四十多岁的冲动冒失的看上去像个孩子，做事更像个孩子的小子，就是你的笨蛋表哥。”寸心说到沉香的时候，似乎总有一股怨气冲出心肺，毕竟沉香当年差点害死自己的丈夫，差点让自己变成寡妇，昭儿变成没爹的孩子。
　　“你这女人说什么话？”沉香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寸心嘴里说的那样。
　　“说什么？当初你一斧子劈在你舅舅的身上，如果不是有先天灵宝护体，你表弟就要当个没爹的孩子，在西海龙宫被兄长欺负了！如果，你小子争气点、聪明点、少玩点，杨戬那个把妹妹当成宝，把你疼着心眼里的混蛋就不会这么累！”
　　“我•••”
　　“你听听这汴京城里，谁不说我家昭儿好，有谁说我儿半句不好，再看看你，每天就想着玩啊什么的，法术、功夫练到现在都只是三脚猫、差一点的功夫。”
　　“我••••”想起在天庭被哪吒一枪擒下的那一刹那•••
　　“我敖寸心不是小瞧了你，你如果单凭功夫，不动用法力，十招之内必定会败给昭儿！”寸心继续刺激沉香的神经，完全看不见沉香恼羞成怒的表情，看不到杨婵心疼的脸色，看不见展昭着急的手足无措的模样。
　　这女人这是欠打！
　　二嫂，求您就别再责备沉香了！
　　娘，快别说了！爹，你快回来啊！
　　“杨昭，和我比一场，我要让你娘看看他儿子是怎么败的！”沉香对于自己稳胜展昭还是很有信心的。
　　“好啊，我今天就让我家昭儿好好挫挫你这个劈山救母的刘沉香的傲气，让你知道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昭儿，用全力，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转惹是生非的臭小子。沉香，昭儿他身上的法力从小就被他爹封印了，所以，你绝不可以用法术，否则就是你输了！昭儿，你要是干防水，娘绝对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娘，你别这样。”展昭为难了。
　　“昭儿，就按你娘说的做吧！”沉香也该有人磨磨他了，这人不可以是他的长辈，只有昭儿，作为哥哥被弟弟打败，也许可以帮助沉香长大一点。
　　“是。”
　　城外十里的山上，展昭和沉香对立着，沉香手握神斧，展昭手持巨阙，互相看着。一个看似随意，但却全无破绽，另一个看上去，动作标准、规范，全身紧绷，但是却破绽遍布全身。
　　沉香飞快地出斧了，展昭却是剑不出鞘，一个巧妙的泄劲，将沉香的杀招化解，沉香又再次挥斧，只见展昭侧身，一个巧妙的转身，剑离鞘，搭在了沉香的脖子上，散发出阵阵寒气•••
　　“得罪了，表哥。”展昭漂亮地收身，握剑抱拳。
　　“为什么？”沉香彻底傻了，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被连身上所以法力都被封印的表弟打败，为什么？难道我真的这么差吗？舅舅当年一直都在让着我吗?
　　“表弟，你的武艺•••”
　　“当然是他爹天庭第一战神教的，昭儿的招式、武艺已经有他爹三层的火候了，这可是他爹亲口说的，你连昭儿的半层都没有，还能打败昭儿他爹，我告诉你，昭儿他爹当初被你打败都不知道找来自己身上多少可以露出的破绽，你才好不容易把斧子劈在他身上，给你铺好路，可是你呢？半点用都没有！”
　　“娘••别说了，表哥他也不会愿意的。”
　　“算了。”儿子的表情让自己没话说了，自己孩子怎么就这么大度呢？我和爹好像都没有这么大的肚量吧！不会是物极必反吧？惨了，儿子以后还不被人欺负死？

　　(三十)
　　展昭对于寸心所说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的，至少觉得很奇怪，但是秉着孝顺、乖巧的性子，展昭并没有和母亲争辩。只是静静地听着母亲说着一些过去的故事，神话中的故事，有些荒诞，但展昭始终坐在那里，听着，没有打断。
　　“昭儿，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爹给你下的封印只有两个方法可以解开，一个就是你爹帮你解，另一个就是你自己冲破封印，娘没办法帮你。我和你姑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待会儿就走，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不把自己当回事，要是下次看到你还是这副瘦的像骨头的样子，我就立刻把你领回家哦！”
　　“嗯。”
　　“别嗯嗯、嗯的！给我记脑子里，要是再敢转身就忘，你就别想继续守你的青天了！娘要走了，记得要想娘，要吃好、睡好，把自己照顾好。你啸叔明天就到，你的生活起居就由他安排，要听话知道没有？”
　　“知道，娘。”
　　“娘走了。”
　　“保重，娘。”
　　“昭儿，要好好照顾自己。”杨婵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如玉，长得和哥哥几乎一个墨子刻出来的侄子，心中不由得心疼起来，这孩子和二哥一样总是想着别人，照顾别人，就是不知道自私一点，要是二哥能够为自己想一想，就不会吃那么多的苦，希望昭儿可以幸福些。再看看身边的沉香，一阵叹息，这孩子果然还是被彦昌给教成了歪才，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如果不是二哥的敲打，现在恐怕就是当年家破人亡之前的杨二郎啊，整就一个游手好闲的小混子。
　　二哥他当初不仅是因为杨家差点满门被灭才懂事，更多的是为了照顾我这个最小的妹妹，要为了我，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一个肩膀挑起了一切•••
　　二哥，你知道杨婵长大了，会不会为婵儿高兴？
　　“娘，我想和表弟说几句话。”
　　“好。”
　　“下次我一定会赢你！”
　　展昭只是抿嘴一笑，淡淡的说道，“表哥你只是没有用全力，否则胜负难分。”
　　‘输了就是输了，我沉香不是那么没有肚量的人，杨昭，等我把十万恶鬼抓回，就来找你比试一番。好好照顾自己，杨昭。”沉香悟了，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弟弟，却比自己强大的事实，接受了，但是这并表示他不会找回场子来，沉香的斗志被激发出来，也许是因为突然有了一个比自己小的弟弟，不得不说杨家血统很神奇，弟弟比哥哥强，沉香受不了，怎么可以被弟弟打败，那以后还怎么行使做哥哥的权利？
　　所有亲人走了之后，展昭准备回开封府，还有个案子没有解决啊！
　　“少爷。”
　　“嗯？龙掌柜，有什么事吗？”龙七在汴京城里可以说是有名的人物，家财万贯却无妻无子，悠然居在京城可以说在整个大宋数一数二的客栈，能够在这里出入的，基本上都是王公贵族。这样的人物，就连庞太师、八贤王都要给他面子。可是就是这样的人物竟然管自己少爷，难道娘•••
　　“少爷，您看什么时候搬回来住？”
　　“过几天吧！”
　　“那属下这就去给少爷收拾起居。少爷似乎很忙，那啸爷就由属下来接待了。”
　　“嗯，麻烦你了！”
　　展昭没有了留下的时间，立刻起身赶回开封府，完全忘了当初自己离开开封府时的尴尬，所以•••
　　“猫儿，让白爷爷捏捏。”白老鼠的小爪子伸了过，展昭狠狠地拔剑砍了下去，白玉堂急忙缩回，这猫还真狠！
　　“大人，案子现在的情况是？”
　　“猫儿，你白爷爷我还以为你会被你那个娘拉去个十天八天的，就好心帮你忙。”
　　“正是，此案已经破了，却原来是诬告！”
　　“哦，那大人，展昭要告假几日。”
　　“为何？难道是•••”
　　“娘亲已经和姑姑、表哥离开了，在离开之前命我搬回汴京的家中住，明日，在老家的啸叔就会赶来，属下要回去收拾一番。”省的啸叔又唠叨了。这句话在展昭的肚子里没吐出来。
　　“展护卫，在汴京有家？怎么没有听展护卫提起过？”公孙、包拯、白老鼠以及四大金刚奇怪了，展昭一直都是有钱就救济别人，哪有什么结余？
　　“是娘和爹当年来开封后，置得家产，我也是今天才知晓的。”
　　“在哪啊？不会是郊外吧，猫儿？”
　　“那个地方很容易找到，叫‘悠然居’。”
　　“什么，悠然居？那可是•••”
　　“大人，悠然居的龙掌柜来了，说找展大人。”
　　“请他进来。”
　　龙七慢慢走进屋内，先向包拯行了礼，毕竟现在是自家少爷的上司，给点面子，然后来到展昭面前，恭敬地开口说话，“少爷，夫人临走时留下书信，要求老奴今天就把少爷的生活起居打点好，等啸爷来了，再由啸爷照顾少爷日常的生活，说要是等夫人回来了，少爷还是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就唯老奴和啸爷试问，所以就请少爷带老奴现在就将您的家当安置好。哦，少爷，夫人吩咐，以后少爷除了不在这汴京城里，就必须回悠然居用饭。”
　　展昭晕了，就知道娘亲她••••
　　“展护卫，还是别浪费了展夫人的一番心意，还是照做的好。”包拯想起寸心的第一次来开封府那个怒火冲天的模样，还是照做的好，反正悠然居离开封府不远，几步就到。
　　“是，那多谢大人了。”展昭不再多说什么，就转身带着龙七去自己的厢房，隐隐听见后面的白玉堂的声音，“原来猫儿家那么有钱，亏我还以为他家•••”
　　“的确，展护卫在开封府这么久，本府居然连展护卫家境、身世等都并不太了解，真是惭愧啊！”
　　“嘿嘿，我去探探猫儿家的底。”白玉堂起了个念头。然后就问公孙先生，“公孙先生，猫儿是常州武进县人士吧！”
　　“是。”
　　“那告辞了。”
　　“白少侠•••”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