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一家》逆水无痕

22、52

　　(五十二)
　　自从几日前，蜀山剑派的长老净明抓了一个妖孽并将其关进了锁妖塔之后，蜀山派的苍古掌门就一直是心惊肉跳，每天是盯着锁妖塔看了又看，深怕发生了什么似的神经样。
　　这日，天高气爽、万里无云，清风徐徐，可谓是天气好的人都想着郊游去，但是蜀山的大门前却来了个漂亮的娃娃，只见那娃娃一身绿色战甲，手握枪，一脸的煞气，却完全不是个普通娃娃所有的。只见这娃娃，大声喝道，“快将杨玉交出来！”然后一脚揣上蜀山的大门，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屹立千年的蜀山大门终于寿终正寝了。
　　蜀山派大门一倒，这岂会是平常事，立刻蜀山大钟敲响，蜀山弟子向蜀山山门聚集••••
　　只见蜀山第一供奉长于第一个来到山门，看到一个娃娃，不由得轻视了起来。然后就大喝道，“谁家的娃娃，如此的大胆！”
　　哪吒一听，冷笑了起来，然后高傲地抬起下巴，一副小爷我瞧不起你的模样，“好你个老道，连小爷我哪吒三太子居然不认识！”
　　“哪吒！”怎么可能？那可是三界赫赫有名的战神，长于长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似乎要把哪吒从里到外扒了干净，好好看看究竟是哪家娃娃如此胆大。
　　“哼。”知道这凡间的散仙不识得天庭神仙的多了去了，哪吒也就不在说什么，只见拎起红缨□□了上去，就立刻冲了上去，反正小玉被关在这蜀山，这是错不了的事情。虽说这是大师祖的门下，但是没什么关系啦！于是，哪吒很不在乎地将长于供奉一枪挑在枪尖，然后一个大力就甩在路边的的山壁上，踏上风火轮，就立刻飞进了蜀山腹地，完全不在乎身后的嘈杂，直接降落在锁妖塔面前。
　　只是这锁妖塔让哪吒看的心头火直冒，只见这锁妖塔完全就是自家父亲李靖手中宝塔的放大版，一看到这他，哪吒就想起自己每次被关在里面被火烤的情景，每次自己想毁掉这玲珑宝塔时，总会被发现，然后就是再度进塔吃苦头。哪吒恼恨地看着着锁妖塔，虽然只是徒有其表，但是还是毁了的好？免得看着难受。
　　打定主意后，哪吒立刻拿出乾坤圈砸了下去，只见轰隆隆的巨响之后，一阵阵烟雾后，哪吒准备继续下砸••••
　　“大仙，快快住手啊！”匆匆赶来的苍古一看这阵势，立刻脸色苍白，恍惚地大叫起来，这可了得，这锁妖塔可是太上赐下的镇教的法宝，这被砸了，那可是快捅了天的事啊！
　　“哼。要怪就怪你们竟然连我杨戬二哥的女儿都敢关在这塔里面。”哪吒现在虽然还是和过去一样的冲动，但是已经不是过去在陈塘关的李哪吒，做坏事的时候一定要拉上大义，否则可是会倒霉的。当初在封神大战的时候，咱们阐教不就是什么都是大义凌然，才赢得了三界的支持，赢了封神大战！。
　　“这•••这•••这••••”苍古欲哭无泪，师弟啊，都是你干的好事啊！你，你，你没事抓姓杨的干啥？
　　“三太子，三太子，这，这，这，这实在是个误会啊！”苍古掌门哀嚎着，一把鼻涕一把泪，那辛酸的模样让哪吒看的都头皮发麻，太上师祖，你的门下居然会有这样的人••••
　　“哪吒，别砸塔！”在塔中小眠的小玉被一阵巨大的震动声唤醒，然后就看到塔的一角断裂，小玉就急忙冲了上去，站在这断裂之处，挡住一群群往外冲去的妖魔鬼怪，以免里面一些心狠手辣之徒祸害人间。刚才听见苍古掌门的求救之后，以为哪吒会停止，却不料哪吒尽然又要扬起手中的乾坤圈，甚至拿出金砖来，准备再加把力，将这塔毁个殆尽。这才出声阻止。
　　“小玉，你怎么净帮着仇人！”
　　“哪吒，就算他们有错在先，但是这锁妖塔里面可是有些祸害人间的亡命妖怪，要是这些妖怪冲出这锁妖塔，岂不会祸乱人间？”
　　“可是•••”
　　“哪吒，你不会想给我弟弟找麻烦吧！”
　　“怎么会•••”哪吒心虚了，然后才想起玉帝将自己指派给司法天神，要是这些妖怪都出去为非作歹，岂不是我哪吒要跑死？
　　“既然如此，还不来帮忙！”
　　“好。”哪吒架起风火轮，立刻飞到小玉身边，红缨枪舞起阵阵罡风，乾坤圈砸的妖怪们个个抱头就跑。这时，却又一个如水般柔弱美丽的白衣少女出现在哪吒和小玉面前，盈盈下拜，窈窕之姿却无半点妖气，反而隐隐散发着桃花的清香，清冷的字符从樱桃小口里飞出，“奴家木珧，乃是当年齐天大圣大闹天宫时遗落在人间的蟠桃得道，还请二位仙家待木珧回蟠桃园。”
　　“蟠桃?”哪吒惊奇地围着木珧转了又转，心中是阵阵惊奇，这王母蟠桃园里的桃子不少，却没有一个是能够修出神智，甚至就连个通灵的没有，想起师祖曾言，这天下有几大灵根，除了地仙之首五庄观的镇元子手中的人参果、神秘的黄中李之外就要数得上这三界广为人知的蟠桃树，只是当年玉帝、王母被鸿钧老祖从座下童子点化为玉帝王母统治三界之后，鸿钧老祖赐下蟠桃树作为天庭镇压气运的重宝。
　　当日。巫妖大战刚刚结束，天庭一片萧索，人才凋零，而此时只是童子童女出身的玉帝王母虽然由合道的鸿钧钦点但是在圣人眼中，却始终不及自家徒子徒孙。玉帝王母为了拉拢天地间的散仙、地仙就忍痛之下将已经修出神智的蟠桃树化一为百，分了三六九等，以蟠桃会招募天下修士•••
　　从此，蟠桃只是蟠桃，虽有灵气，却是十足的死物。如今，却听得着木珧竟是蟠桃所化，岂不是天下大奇之事？
　　“恩。”木珧低声回答到，“当日落下凡间，幸得西海三公主怜悯，将我埋在龙脉之处，才在灵气滋润下扎根发芽，才能有机会修行成人，木珧听闻三公主之子杨昭大人孤身一人在司法神殿为三界子民谋福，想回天庭帮助他，为他解忧。只是我如今只是下界一个小小的妖怪，受了人间浊气的污染，能否上天已是天大的问题。”
　　“那你为何会被关在这锁妖塔中？”哪吒冷声问道。
　　“我•••”说着木珧就立刻眼泪如同断线珍珠一般不值钱地撒了一地，“上次，无意中听到灌江口杨家女儿的事情，就想赶去，只是•••”恨恨地瞪了一眼在一旁傻眼了的蜀山众人，“谁知出现了这么一大群牛鼻子，不分青红皂白，不分忠奸善邪，就直接冲了上来，一群人打我这个弱女子，然后就把我关进这锁妖塔•••”
　　“这•••”哪吒仔细地瞧了瞧木珧身上的气息，完全没有半点血腥的红色，看来•••
　　“这蜀山的做法倒是真的！”小玉公道地说了句话，“不分青红皂白，完全不像是太上的道统呢！”三界都知道，在天庭炼丹的太上老君是圣人太清境太清道德天君老子的分身，老子是人教教祖，崇尚的是无为，但是这蜀山的做法却里无为差了实在不是一个层次。
　　“大仙，这•••”苍古无力反驳，毕竟自家的口号就是斩妖除魔！只要是妖魔就一定要消灭，消灭不了就群殴，然后就是关进锁妖塔，但是，但是••
　　“不过除去不分青红皂白之外，还是抓了很多的邪恶之徒。”小玉公道地说道。
　　“小玉，你••••”哪吒没话说了，这丫头对待仇人居然还这么心慈手软，哎。
　　“哪吒，还是把你弄坏的锁妖塔修复的好。”
　　“不修。”哪吒脾气上来了，好不容易发泄了下，怎么可以把发出去的火吞回来？
　　“你•••”小玉小脚一跺，心中暗气，哪吒真是孩子性子。“木珧，你就帮我一起将这锁妖塔修复吧！”
　　“可是•••”这锁妖塔可是毁了太多善良妖怪追寻天道的执着之心，甚至成了这蜀山剑派不少没有道行的弟子杀妖取内丹来提高修为的工具••••
　　“这塔虽然关过你我这般，虽然也曾经在蜀山染上太多不适合的血腥，但是这血腥之地太多也维护了凡间生灵的平静啊！”不是为了蜀山而修复塔，只是为了三界，这塔顶关着的大妖怪中有好几个心狠手辣之辈，如果放出了，岂不是三界一大害？
　　“好。”木珧答应了，木珧虽然不是什么大妖怪，但是在人间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有一定的阅历，自然明白小玉的想法。而此时，哪吒扭过去的头也不由自主地转了回来，别扭地踏上风火轮飞进塔中••
　　“哪吒••”小玉急忙叫道。
　　“我去把那些伤天害理的妖怪抽筋扒皮。”
　　“你们还不快快帮忙？”小玉转身对着一群目瞪口呆的道士命令道，实在是对他们没有好感的小玉，冷声说道。
　　“是”苍古掌门充分发挥一代掌门的优势，第一个反应了过来，迅速地安排下去。然后偷偷地抹了把汗，净明啊净明，你可是把咱们蜀山派给害苦了啊，等这事完了，我一定要把你吊起挂在蜀山的大门上，以儆效尤。
　　此刻，塔中，曾经水淹黄河畔散步余里的妖蛟霸楚，曾经每日都要进贡童男童女为餐后水果的妖狼上邪，曾经十恶山上作恶多端的十恶王等等妖魔鬼怪坐在那宽广之处，大肆地商量着，如何将那塔外的牛鼻子们给灭了•••
　　“好一群小妖，居然如此放肆！小爷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真本事，居然敢说出大闹天宫的大话来？”
　　“哪里来的娃娃，大爷我看你长的可爱，实在是不忍心将你吞入腹中，还是留着给大爷我做个暖床的娈童吧！”说话者长的是貌若天仙的男子。
　　“武宣，你又看上人家漂亮娃娃了。”一貌美妖艳的女子抿嘴笑着说道。
　　“看枪！”恼羞成怒的哪吒挑起红缨枪就刺了上去，“好你个妖怪，小爷我今儿就先剁了你，好为天下除害！”
　　“小娃娃好大的脾气！”武宣笑吟吟地抬起拿出一根皮鞭，然后出手如蛟龙，瞬如闪电，和哪吒周旋起来。
　　打了三百个回合后，哪吒突然觉得浑身酥麻，法力提不上来，就愤恨地瞪大眼睛，“你好卑鄙!”
　　“三太子是三界有名的战神，我一个下界小妖又怎能不耍些手段？”武宣笑的花枝招展，“更何况奴家可舍不得伤了太子你这漂亮的脸蛋。”说着伸出玉一般的手抬起哪吒的下巴，接着竟伸出舌头要添哪吒的双眼••
　　“混蛋，你敢！”
　　笑的邪魅•••
　　破空的兵器从哪吒和武宣之间一穿而过，强大的力道直接将锁妖塔分成了两半•••
　　却原来是三尖两刃刀！
　　“二哥——”哪吒喜出望外地看向在从天而降的杨戬。
　　“哪吒兄弟•••”杨戬刚才心生感应，就投出了三尖两刃刀，劈开了锁妖塔之后却看见哪吒被人调戏的情景，更是怒火冲天，只是杨戬一向是沉得住气，看上去和过往一般冷峻，但是那紧握的双拳却不断地昭示着“生气”二字。
　　“二哥，我•••”哪吒开不了口，自己毕竟是经历了封神之战，已经是数千年的神仙，却如今被这不入流的小妖困住，实在是丢脸。
　　“哪吒。”杨戬的声音更是低沉了，只是这般，就已经折服了哪吒撕不开的嘴巴，“二哥，我•••我•••我被这卑鄙的小妖算计了。”
　　“爹，娘。”小玉及时出现了，将陷入水深火热的哪吒解救了出来，哪吒感激地用小狗泪汪汪的眼神看着小玉，瞧得小玉突然好想变回原型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玉，你没事吧？”存心担心地将小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是瞧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终于确定自家女儿没有受到什么委屈时，这才安下了心，有空管其他的事。
　　“小玉，究竟是怎么回事？”杨戬问出来存心刚准备开口的话。
　　“小玉，别说•••”哪吒急了，要是二哥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可了得？
　　小玉看了看爹那慎重、严肃的表情，再看看娘那担心的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暗暗说道：哪吒，小玉对不住你了。小玉低声将事情重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拉出一直在躲在自己身后的木珧，“爹，她就是木珧。”
　　“恩。”杨戬的神目里射出一缕精光，然后就看见出了木珧的本体，看来是真的。然后转身看向准备作乱的妖魔，强大的压迫感让所有的妖魔都忍不住跪下身子，颤抖着。
　　“爹，他们当中也有些像木珧一样的妖怪。”
　　“小玉，退下。”
　　这时候，因为锁妖塔被劈成两半而目瞪口呆的蜀山众人呼天喊地地哀嚎着跑来了过来。
　　“锁妖塔——你还我锁妖塔！”一个疯颠的老头冲到杨戬面前，疯狂地想抓住杨戬的衣襟，只是杨戬一看到他那脏兮兮的模样，满脸的鼻涕眼泪，乌黑的双手，再看到他那和哮天犬扑上身来一般的动作。
　　神经断了，然后条件反射地将三尖两刃刀变作墨扇，然后“啪”的一声，将那老头打到倒塌的墙壁上，砸了个人形的大洞。然后才想起，此人不是自家狗儿，没有自家狗儿那厚厚的皮毛。
　　寸心一看到杨戬那情不自禁的反应，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杨戬，反应不用这么大吧！人家老头的身子骨估计都要碎了呢！”
　　杨戬扬了扬眉毛，然后很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几乎被摔傻了的老头。接着就转过头来，很正经地看着面前的妖魔们，尤其是那个调戏了哪吒的武宣。
　　不得不说武宣的神经很粗，自从杨戬出现后，就一直直愣愣地看着杨戬俊美的脸庞，更是连口水都留了下来，这般火辣的眼神像极了当年寸心追杨戬时的热烈，只是寸心的目光给了杨戬一个温柔的港湾，而武宣的目光却让杨戬的眉头皱的更紧，心里更是想着是将这个龌龊的妖怪凌迟了还是直接丢进油锅里。只是杨戬在思考中纠结时，寸心先发火了••
　　“好你个妖怪，居然连我敖寸心的男人都敢打主意！”寸心最恨什么，就是有人追杨戬，就比如当年的嫦娥和杨戬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暧昧，寸心就什么都干了出来，后来在西海养胎时，如果不是离开西海，肚子里的昭儿就会夭折，在加上对于自家丈夫的信任，再加上杨戬是一有机会就会瞒着所有人来西海陪自己，所以寸心将和自家杨戬惹出暧昧的嫦娥仙子更是恨到骨子里，每次是一有机会就打击报复，至于其他对杨戬抛媚眼的，只要是寸心发现的，都是下场凄惨。如今这一个长的还算是个人形的人妖居然、居然、居然对自家杨戬看的连口水都流下来，寸心只觉得一股熊熊烈火从心头冒起，直冲九霄，然后大脑失去了仅有的那一点冷静，拿出剑就劈了下去•••
　　武宣看到杨戬之后，只觉得此人真是人间绝色啊，你瞧这男子的英俊的模样，冷峻的下颚，大而有神的猫眼，微卷的发丝，还有••还有刚才那拍飞蜀山第二大高手免玉的模样，那潇洒的动作，就连皱眉的厌恶都帅的没边了••••••我••••••我••••••我•••••我好像••••好像爱上他了•••
　　寸心满心的怒火化作浓烈到已经凝固的杀气，杀气更是凝聚到到剑上，这样巨大的杀气劈了下来，武宣终于醒了••••
　　剑离头颅只是一线之隔••••
　　武宣醒了，猛地睁大眼睛，然后狼狈地避过••••
　　稳住身形，冷静地看着眼前已经化作母夜叉的寸心•••
　　“我劈了你这个混蛋！”寸心举起剑再一次地劈了下去。
　　“哎呀，姑娘好没礼貌，这般母夜叉的模样，哪里还有人敢娶你？”说着，抛了个媚眼给杨戬。
　　“哼，谁是姑娘？好没眼光的人妖，今儿我敖寸心定要把你的眼珠挖出来，看你如何再向我夫君抛媚眼？”
　　•••••美人•••美人•••美人居然婚娶了？？
　　武宣彻底傻了••••••
　　寸心一看到眼前这个有胆子跟自己抢男人的人妖晃了神，就立刻又是一剑劈下，只是寸心的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丈夫、儿子身上，这些年来，修为并未成长多少，因为性格单纯、冲动，一直被杨戬和儿子杨昭保护着，如今被这么一番刺激，更是冲动起来••••
　　“寸心，快回来！”觉察到不对劲的杨戬，立刻对寸心唤道。只是为时已晚。只见那武宣眼中一道金光一闪而过，里看看就使出暗中筹备了的杀招，将寸心扣在怀中•••
　　“寸心——”
　　“杨戬，我等这天很久了！哈哈哈——”狂妄地笑着。
　　“你是谁？”杨戬很认真地翻阅了一下自己上千年的记忆，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人是谁。
　　“你••••你••••你居然说不认识我？”武宣气煞。
　　“武宣老弟，还是直接宰了他妻子吧！”霸楚看到武宣那般快走火入魔的模样，好心劝到。
　　“杨戬，当年，弱水落入凡间，你曾经在丽魔山打穿•••”
　　杨戬一听到丽魔山三个字，就立刻陷入了不好的回忆：当年，自己为了打通河道拯救凡间，在丽魔山时，曾经遇到一个恶心的男子，此人由人化妖，修的是双修之法，此法不同于他人的采阴补阳，而是采阳补阳之术，极为凶狠，当日这人用媚毒将三首蛟给迷住后，就下药让三首蛟任其摆布，后来如不是自己因为与三首蛟心意相通，三首蛟恐怕已是干蛟皮一块。
　　此刻杨戬手里的墨扇抖了又抖，阵阵寒气散出。
　　当时，自己将眼前这个妖孽直接砍掉成两半，只是不曾想到此人居然还能长回来，看了还是小瞧了他呢。
　　“杨戬，当年之苦，你杀了我的爱弟，此仇不报，我武宣又岂能被称作人？”
　　“你本来就不是人！”寸心一想起此人是个断袖，更是当年丽魔山断袖的哥哥，再看到他紧紧扣住自己，顿是觉得恶心，虽然现在自己被他擒住，但是实在忍不住开口。
　　杨戬一听到寸心的怒骂声，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了个弧。“武宣，你弟弟喜欢男子还是其他，都与我杨戬无关，但是他伤我杨戬的兄弟，更是差点误了送弱水上天的时机，让天下百姓受尽苦楚，而且他烧杀抢戮，犯下滔天大罪，以为天道所不容。”
　　“谁不知道你们阐教护短是出了名的。当年哪吒杀龙族、抽龙筋，你们阐教不是就护短？”
　　“那是小儿无知，而且哪吒兄弟已经为此付出代价。”
　　“二哥——”哪吒出声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望着杨戬，“谢谢。”
　　“哼，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我看不如••••”阴笑着，匕首现，寒光闪•••
　　“我杨戬的妻子岂是你这等宵小能够染指的！”一挥手，罡风起，天地色变，风尘扬，转瞬寸心已经回到杨戬的怀中。
　　“杨戬，我好怕！”寸心紧紧抱住杨戬的脖子，心口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杨戬强有力的心跳，冰冻了的血液似乎因为觉察到危险已经离去，而开始回温。
　　寸心入怀时的僵硬，让杨戬不由得一阵担忧，虽然这等不成气候的小妖翻不起大风大浪，但是这小小的妖孽居然差点吓坏了寸心！杨戬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贴在寸心的脸庞上，让寸心安心，抱住寸心的手臂更是加了把力，握着墨扇的手上青筋不断地跳到这，犹如三九寒日里的一般冻人的眼眸里闪烁着恐怖的杀气，将所有在场的除了寸心外的所有人镇在那里，动弹不得。
　　“你胆子很大。”杨戬平淡地评价了一番，然后法力流转，墨扇瞬间化作三尖两刃刀，“但是，你的死期也到了。”
　　“开什么玩笑！”武宣已经语无伦次了，“杨戬，你是天神，不能随便杀人的！”说着疯狂地后退，想要逃离眼前这已经透着恐怖杀气的男人，这样的杀气——太可怕了。
　　“我杨戬是天神，但是，我更是一个丈夫，妻子被人威胁，我杨戬岂能放过？”冷笑着，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已然出手，一瞬间头颅飞出的鲜血撒落下来，犹如一片片鲜红的花瓣，神目里射出神光，将想要逃离的魂魄毁的支离破散，从此世间再无武宣一人。
　　然后杨戬冷冷地扫过在场准备兴风作浪的众妖，“自己去投案。”然后只见这群妖怪个个都抖抖索索的后退，然后急忙冲向城隍庙主动投案，这辈子就算是呆着地狱里做苦力，也不要再见到这三只眼，实在是太恐怖了。
　　“二哥，你又强大了。”哪吒对杨戬的崇拜更上一层楼，想当年杨戬二哥谈笑间就让商军溃不成军，如今只是一眼扫过，就让妖怪们吓破胆。
　　“哪吒•••”
　　“嘿嘿，二哥，我知道了。”一眼瞧出二哥准备的教导，哪吒立马逃跑，二哥的教导实在不是普通人能够受得了的。“二哥，小昭那里还要我帮忙，我先走了。”哪吒急中生智立刻翻出一个很正经的理由，很合理的理由。
　　“哪吒，等等。”小玉突然想起身边的木珧，然后急忙叫住准备跑路的哪吒。哪吒欲哭无泪地转身看向小玉，哀怨的眼睛里不断地写着：小玉•••••
　　“哪吒，木珧••••”小玉指了指被杨戬的气势吓得已经躲在小玉身后不敢露出半边脸的木珧，“带她上天吧！”
　　“哦，我都忘了这丫头也算是天庭的一份子呢！”说着，从小玉身后将木珧拉了出来，“走，我带你回天庭。”说着就急忙倒退飞离是非之地，看的杨戬全身杀气全然消失，嘴角的更是扬起宠溺的弯弧，都几千岁的人了，居然还是这般孩子气，然后再看看自己怀中吓得不断地用力紧紧抱住自己的寸心，突然觉得幸福其实离自己并不远，原来我杨戬也不是天厌地弃,这种感觉已经多少年没有了，真的很远呢！
　　小玉看到已经晃了神的爹爹，还有若无其事地抱住爹寻求安慰的娘亲，突然很理解弟弟为什么要去天庭做司法天神了，原来当第三者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小玉无奈地瘪瘪嘴，然后拿出杨家儿女的气势，冷冷地扫视一群牛鼻子，“蜀山剑派，斩妖除魔是你们的立派宗旨，但是你们却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毁我道家清誉，如果不是看在你等也的确做了不少好事，我小玉今儿定用劈天神掌将你们碎尸万段。今日我不杀尔等，希望你们好之为之，倘若重蹈覆辙，将来度劫之时，天道自会将你们化作灰灰。”
　　小玉一番话让蜀山弟子终于弄明白自家师祖们为何会十有八九度劫失败，更多的是兵解或者直接连真灵都化为天地灵气。
　　“小玉，走吧！”毕竟是大师祖的门下，阐教不应插手人教事务。
　　“是，爹。”小玉紧紧跟随杨戬和寸心身后离开，“爹，我们现在去哪里？”
　　“灌江口。”
　　“可是白玉堂他们——”
　　“他们无事，你弟弟他已经为他们申请下仙籍，不久后自会升仙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