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双面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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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梅格洛尔讲解了半天你们这新体系的妙处，结果他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难怪Nelyo答应得这么爽快，你捞起钱来连Moryo都甘拜下风。”
“怎么说话呢？”你十分不满，“你们对自家的情况心里有数——钱存在贵族和行会手里能孵小钱吗？尊贵的二位殿下难道不值得他们掏钱赎回来？如果是卡兰希尔和库路芬坐在这儿，知道自己的赎金被用在投资生产和研究上也会瞑目，不，欣慰的。”
梅格洛尔深吸了一口气：“我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人——在意识到‘命运无法改变’这件事后——会变本加厉地激进行动。”
“杨桃侧面是杨桃，正面就是星星。”你也不管梅格洛尔懂不懂“yangtao”是什么，“‘命运’这么□□地为我们兜底，不激进行动不就辜负它的努力了吗？”
梅格洛尔张了张嘴，又深吸一口气：“别在这儿油嘴滑舌。你是赌徒没错，但从不闭着眼下注。”他停顿了一下，“‘王与母亲’已经看向了贝尔兰，对吗？”
“就算看过来了，统战价值也是打出来的，撒娇卖惨只能得到无用的同情；更何况这位本来要和安格班合作，立场不明。”你说道，“但既然发现了这个第三方，甚至是第二方，这个世界就可能存在更多势力，说不定也在通过你们发现的‘视线’窥视这里；我绝不信阿门洲、安格班或者‘帝国’是大家都爱的香饽饽，贝尔兰越乱，某些势力越可能趁乱下场攫取利益——我们要想长远生存，最缺的情报其实是‘帷幕外世界’的真正全貌，只有外力介入才能把它带过来。哦，女娲娘娘在上，还要防止黑船事件，所以我们一定要建设一支强大的海军……”
梅格洛尔沉默了好一会儿：“你想得真够远的。但以现在四面树敌、万众瞩目的情况，我们更有可能根本等不到外力介入。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抓了多少个探子吗？”
“辛苦辛苦。”你诚恳地表示感谢，“那你应该更理解我和你哥为什么这么着急改革才对，发展的时间不多了，资源必须集中起来，人必须团结起来——咦，你哥把你扔给我来劝说，那他在干什么？”
梅格洛尔没好气地瞪了你一眼：“你还知道需要‘劝说’。”
看来他已经被说通了。你继续巩固战果：“合并对你们来说好处还更大一点，反特委员会在你手里也必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梅格洛尔忽然打断你：“我仍然不信你有这么大方。”他紧紧盯着你的眼睛，“我看过你的遗物，几乎没有个人物品，除了那柄断了的旧匕首；同样是父母的遗物，努伦迪尔许久没有见过你戴那个斧子吊坠了，但它又没在你的遗物里——你到底怎么知道茜玛丽尔在托尔嘉兰的？”
你毫不意外地笑起来。
……
新政权的筹备工作是个巨大的工程，尤其在政变期间一声不吭的桂尔维列斯终于有了动静。
科洛丝是和桂尔维列斯现任的诺多城主一起回到伊斯塔利亚的，只心事重重地跟随其他人一起拜访了你一次，却没有私下找你；你让宁奇拉去探探底细，他难得反应非常大地拒绝了，说什么也不去见她。
“我唾弃叛徒！”他这么嚷嚷着就跑了。
“滚回来！”卡斯特罗吼他，“你现在是近卫队长！”
还没适应新职务的近卫队长拐了回来，蔫巴巴地蹲在了门口。
“这事是我轻率了。为了化解矮人的敌意、洗脱您的污名，我去游说了梅斯罗斯，他压着凯勒巩把财宝和瑙格拉都尔还给了诺格罗德。”卡斯特罗又心平气和地转向你，“但阿姆特刚继位，梅斯罗斯就提出让国王给战役里立下战功的人授爵——就是想弄出一个他一手提拔的骑士集团。喏，最后也成功了，城外大片土地都在那群人手里，他们恨不得认他当爹。”
“免不了这一步的。”你一想还得花钱把地赎回来也是心烦，“你当初不也想让我分封贵族吗？”
“我那会儿不是不懂事嘛。”卡斯特罗耸耸肩，“不过比起授奖提拔军衔，土地和骑士名头确实更诱人点……”
为了维护你留下的军功体系，也为了阻击梅斯罗斯对林顿主权的进一步侵吞，卡斯特罗决定引入天敌，不，政敌来限制梅斯罗斯；于是他让科洛丝作为中间人，去找之前因为那笔矮人财宝被梅斯罗斯从道义到利益都熊了一脸的凯勒巩。
凯勒巩一听就来了劲，立刻要求梅斯罗斯扩大授爵范围——武装收税团表现十分出色，绿精灵又没有男性才能掌权的规矩，科洛丝怎么不能当骑士了？加尔文没有被剥夺早期的林顿骑士头衔，那他就还是林顿人，这次也应该升级；宁奇拉虽然把先王弄先了，但他也是在多米德保卫战里立了功的；还有民兵组织……
一通乱七八糟的掰扯下来，梅斯罗斯只能捏着鼻子同意给近卫军以外的武装首领授爵；本来这只会导致骑士通货膨胀，但就在授爵仪式上，科洛丝突然跳起来，把接受授爵的所有人都骂了一顿，什么辜负先王的恩德、忘了圣殿教导、林顿人只忠诚于林顿决不忠诚于诺多的傀儡之类，最后拂袖而去——总之，场面相当难看，只有凯勒巩能笑的出来。
卡斯特罗也懵了，他没打算跟梅斯罗斯闹掰，毕竟南边还需要诺多的军事援助打林场；但从那天起，林顿就分成了梅斯罗斯派、凯勒巩派和倒霉的本土派，一直斗到努伦迪尔带回“真正的死讯”；在你回来之前，梅斯罗斯派只有空王座但有兵，凯勒巩派有你的孤儿寡母，还控制了两城、大学甚至圣殿，本土派嘛……不是为了“正统”主动投了凯勒巩，就是被挤压得喘不过气来，迫不得已变节，几乎可以说名存实亡了。
“他还有控制圣殿的眼光呢？”你又开始琢磨给凯勒巩下毒了。
“不是他。”卡斯特罗神情严肃地说，“虽然我在文件里写了圣殿拥护他的现状，但归根结底，风向发生变化是从科洛丝家族，尤其是科洛丝的母亲，塔莎尔女士的到来开始的。”
……
梅斯罗斯派人催你定元老院常委名单时，你正在会见密姆父子和桃，桃还好，那仨一见诺多就炸毛了，你还得安慰他们、再把团结的道理掰开揉碎的讲几遍，防止他们真去给诺多们投毒。
“诺多没一个好东西！”密姆怨毒地嘀咕，“虽然您神通广大，但也要小心了，他们的傲慢、贪婪、残忍是改不了的！辛达也是！瑙格拉都尔可算也挨上背刺了，他以为玛哈尔在上，自己就和我们不一样呢！辛达说是误会他就信是误会，迟早再挨一记！”
“子民要吃饭的嘛。”你说，“诺格罗德没有被埃卢庭葛撺掇去跟着林场夹击我们，我们就没白憋屈。”
密姆不满地骂了一阵，又主动给你讲你不在的时候他怎么跟要害他的各路豪杰斗智斗勇，你倒没不耐烦——比起跟迈雅、精灵、人类、奥克斗智斗勇，老头儿这点唠叨属于如听仙乐耳暂明了。
“您带回来的小东西倒是好东西。”密姆难得夸点儿什么，“论听得懂人话、干得了人事，整个贝尔兰都排的上号！”
好么，还是在损别人。
桃也还是跟个猴一样，老是蜷缩佝偻着，身形长大了一圈，不过还没到能听出好赖话的年纪；他抱着你的小腿坐在地上，闻言羞涩又期待地抬头看你，你好笑地摸摸他柔软了不少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捞起来表扬了一通，哄他站直，他就像根桩子一样僵硬地贴在椅背边了。
密姆父子对你向来有种直白的不客气，这次来也没藏着掖着，他们想让你帮忙解决工作问题——研发中心被密大吞并，工厂的职位也全被精灵占据，他仨已经失业快一年了，要不是有积蓄，能在后院种点土豆萝卜，帕达姆也偶尔接济照顾一下，情况相当不乐观。
“我要成立一个钢铁研究院。”你告诉他们，“很显然，现在既没有技术，也没有人才；不过，诺格罗德的冶金水平十分先进，既然不再是敌人，那就有变成朋友的可能性——我知道你们对‘同族’有心结，但如今我也是势单力孤，要想绕过费诺里安与矮人交流，只能靠你们了。”
奇姆说：“能帮到您是我们的荣幸，但是一旦得到技术，那群诺多一定会来抢的。”
“我们不能总以防御心态对待他们。”你站起身来，“没错，帕达姆给出了全部技术资料，我们的交换筹码看似没了，但他们至今还纠结于‘白火’，更重要的火药、钢铁、能源、机械却什么进展都没有——这就需要我们来指明目标、引导方向了。”
诺多能见过星球大战计划吗？
……
“……你真的放心？”加尔文狐疑地盯着你，大概在仔细搜索你不怀好意的微表情。
“不给你馅饼吧，你说我小气；给你馅饼吧，你怕我下毒。”你没好气地说，“我一没清算你二没给你穿小鞋，反而让你跟凯勒巩在元老院平起平坐、跟梅斯罗斯争军事委员会的话语权，你还害怕了？”
“谁害怕了。”加尔文底气不足地说，“我是说，本来就没兵，你还把国王位置都扔了；元老院席位看起来是对等的，实际上一群二五仔，等立法的时候还是诺多占优势；桂尔维列斯那边凯勒巩的势力盘根错节，就算卡斯特罗是执政官，真开始执政的时候……”
同样被赶鸭子上架的塔尔夫不冷不热地说：“谁不知道？叫上你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的，害怕了就去投靠梅斯罗斯呗，让他再给你找个新媳妇。”
……俩人果然大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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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66章 双面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