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影寒川》璇皇大侠

6、柳如烟的秘密

　　青城后山的石室渗着寒气，萧寒川将柳如烟平放在青玉台上。她肩头的伤口泛着诡异的青紫，细密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寒影剑插在石缝中，剑身散发的霜气勉强抑制着毒素蔓延。

　　"忍着点。"萧寒川撕开她染血的衣衫，指尖凝霜按在伤口周围。柳如烟突然抓住他手腕，高热让她的指甲深深陷进他皮肉："...天机现...山河变...不能给影阁..."呓语间，半块青铜令从她腰间滑落。

　　萧寒川瞳孔骤缩——这分明与影阁令牌同源，只是边缘多出龙纹暗刻。正要细看，却触到她束腰下的硬物。六扇门金印在火折子微光下泛着冷芒，印纽处还沾着未干的血渍。

　　"萧...公子..."柳如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唇色苍白如纸，"你父亲...不是凶手..."她颤抖的手突然抓住萧寒川衣襟，力道大得惊人，"青城派当年...私开皇陵..."

　　石室外突然传来"咔嗒"轻响。寒影剑应声出鞘，剑气将门缝外窥视的老鼠钉死在石壁上。萧寒川这才发现石室四壁刻满星图，北斗七星的方位嵌着七枚青铜钉——与山下尸阵一模一样。

　　"这是...观星室..."柳如烟挣扎着坐起，细剑指向穹顶某处，"玄霄道长...留了东西..."剑尖所指的星宿图案中，隐约有新鲜刮痕。

　　萧寒川纵身跃起，寒影剑挑开石板。尘封的木匣里躺着半封血书，字迹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难辨，唯剩几段触目惊心：

　　"...丙子年七月初七...萧大人奉密旨...青城地宫现...赤焰教主...假传圣谕..."

　　柳如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血。萧寒川捏开她下颌，将最后一颗冰魄丹塞入她口中："六扇门到底要什么？"

　　"二十年前..."她咽下丹药，气息稍稳，"武林盟主携天机图入京面圣...途经青城山时..."话音戛然而止，石室突然剧烈震动。熟悉的咳嗽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个佝偻老丐的声音在石壁间回荡：

　　"七月十五...子时三刻...地宫开..."

　　柳如烟猛地攥住萧寒川的手，在他掌心急速划字。指尖的轨迹让萧寒川浑身紧绷——她写的是"圣上密旨"四字，最后一笔却突然转为剑招，细剑直刺他咽喉！

　　寒影剑自动格挡的瞬间，萧寒川看清了她眼中的警示。剑锋相撞的火星照亮了石室顶部——那里密密麻麻倒悬着无数赤红蝙蝠，每只爪尖都闪着淬毒的青光。

　　"赤焰教的探血蝠..."柳如烟唇语道，细剑却不停歇地攻向他周身要穴。萧寒川会意，寒影剑舞出漫天霜花，两人看似生死相搏，剑气却将蝙蝠尽数绞碎。

　　毒血如雨落下时，柳如烟突然贴近他耳畔："令牌是假的，六扇门有内鬼。"她塞来一枚冰凉的玉扣，"去城南当铺...找...咳..."

　　石壁轰然洞开，三个戴青铜面具的黑袍人缓步而入。为首者抚掌轻笑："柳姑娘这出苦肉计，演得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