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灭缘生》风沐雨淋

9、第 9 章

　　“下雨了，没关系吗？”金泰利问纯雪。纯雪站在车外。
　　“没关系，娜娜在家。”纯雪轻轻地笑了笑。
　　泰利不想走，不想离开她。
　　“雪。”
　　“我会好好的，你要放心，我会打起精神，我可是打不倒的？所以你也要开开心心的。行吗？”纯雪望着金泰利，深深的眸子把人的心也吸进去。即使是万丈深渊，也是我要去的地方。
　　目光是清澈，忧愁，伊纯雪弯下腰，轻轻地在泰利脸上吻了一下。
　　泰利傻傻地笑了。
　　“今天谢谢你了。”说完就转身跑上楼。
　　泰利还在傻笑，都忘了告别。
　　手机响了。泰利接起电话。“喂，我是泰利，什么！”泰利听了大惊失色。

　　健身中心。
　　游泳馆的更衣室，江永珠正用大大的干毛巾擦她湿湿的头发。刚刚游完泳，放松了下。
　　手机响了。
　　“是，我是江永珠，”永珠接起电话。“什么？”手机跌落在地。
　　冰冷的感觉马上包围了她的全身。

　　“叮咚，叮咚。”伊纯雪按了按门铃。
　　娜娜看到一张苦瓜脸出现在门口。
　　“你这是怎么了，变成苦瓜炒蛋了吗，想请我吃吗？”娜娜在说纯雪的眼睛肿像是挂着两个鸡蛋。“受欺负了，才会想到我？”
　　“娜娜，我失业了。”
　　“是不是那里出什么了，一定是出事了，快说，出什么事了！”娜娜急了，“我就知道，会出事，怎么，不做也好，你吃亏吗？要我做些什么，你倒是快说吗？”
　　“我，我说---”于是伊纯雪把从今天早上被李领班带着到白鹤酒店的度假村开始，一直说到金泰利送她到娜娜家楼下。
　　“真是太可恶了，”娜娜一拳砸在桌上，“明天找他算帐。简直是个混蛋，放火烧了他家！”
　　“娜娜！”虽然知道娜娜只是说说而已，但听也也末免有些吓人。
　　“那是真的在交往吗？”娜娜指着伊纯雪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这是金经理的吗？”
　　“啊！”
　　“啊什么啊？”娜娜生气。“我是在说你真的和他在交往吗？”
　　“我也不知道。”纯雪慢吞吞地说。
　　“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说，你这个人就点毛病，总是犹豫不决，错过了都不明白。”娜娜着实很生气，“你倒是明不明白？”
　　“可是！”
　　“可是什么个可是？”
　　纯雪想说，是怕自己爱的太苦。眼前又浮现泰利救自己的一幕。他温柔的眼，湿暖的唇。心里如小鹿乱跳。泰利，我很想你。
　　“发呆了，是不是在想他？”娜娜一下就看出了苗头。
　　“不是的！”
　　“快点承认哟。如果说是，我会为你们感到高兴的。你是喜欢他的。怎么样，快点承认。”娜娜拎起西装外套，“不然我就扔了它，有什么用啊！”
　　“不行！”纯雪一把抢过，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看，还不承认，还是不想在我面前承认，自己早就跟他好上了？”
　　“娜娜！”纯雪的脸上是开心的笑容。但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又沉下脸。
　　“怎么了？”
　　“我想他把我爸爸得罪了，娜娜，你说怎么办？”
　　“你们真是事多啊？”

　　雨还在下，人的心也会随之冲化。如果能够让时间停止，那也愿意。

　　宝蓝色的泰利车停在医院门口。
　　金泰利急匆匆得跑向急诊室。他的身后出现了江永珠的身影。江永珠更另的焦急，四下张望，看到三个字“急诊室”。
　　“金叔叔，金阿姨，俊泰哥怎么样了？”
　　他们都聚在急诊室门口。
　　“爸妈，出什么事了，俊泰哥怎么了？”泰利觉得自己快疯了。难道大哥的悲剧要重演？
　　江董事和江夫人谁都不说话。而金董事也是沉默。他实在说不出口，俊泰是因为和江永珠结婚的事而一气之下开车出走，上天是不是在报复自己，为什么俊泰会和宇俊出一样的车祸。而金夫人则在小声地抽泣。江永珠忙上前安慰。
　　“不会有的，俊泰哥不会有事的。”江永珠自己心里也没底，情况如何，更是不知。
　　急诊室的门开了，一辆推车被推着出来，只见他们脚步匆匆。把病人推到手术室。金俊泰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嘴无血色。
　　“医生，医生，我的儿子怎么样了？啊，会不会有事啊？”金夫人死死的拉住一个医生的手臂，不放。
　　白色的被单上是醒目的红色血渍。似同鲜花在开放，灿烂过后是死亡。江永珠的心碎了。
　　“哥，哥！”任凭泰利喊叫。推车上的人也无动于衷。
　　“俊泰哥，俊泰哥！”江江珠的眼泪止不往下掉。
　　“我们马上要进行抢救。”医生戴上口罩，往手术室走。
　　“医生，钱不是问题，你们一定在救回我儿子，一定要救我儿子！”金夫人痛不欲生。她不想在失去一个儿子。难道教训还不够吗？为什么，为什么？金夫人要晕过去了。
　　“医生，医生，病人是AB型的血，”一个护士从另一个方向跑来，“刚才有个病人用了大量AB型的血，现在血库时的血快不够用了。”
　　“赶快往其他医院打电话，要血！”医生对着急的护士说完，又对家属说，“你们有谁是同一血型的？”
　　“医生，我是！”金泰利冲上前。
　　“医生，我也是！”江永珠上也前一步。

　　江夫人愣了。
　　“你们不用担心，可以先用其他血型来代替。不过以防万一，”医生对护士说，“先带他们去化验血型。准备抽血。”
　　金泰利和江永珠跟着护士去医务室。医生进入手术室，“啪”地关上门。红灯亮了，“手术中”三个大字很是醒目。
　　江夫人呆坐着，天地在旋转，心在下沉。看看江董事的侧脸，想起来了吗？江夫人自问，他是A型的，而我是---
　　江夫人两眼无光，盯着走廊。
　　我是O型。
　　那么，永珠，永珠那孩子，怎么可能是AB型的？倒底出是什么事啊？江夫人又一次想到了伊纯雪。脑中又闪现永珠的脸，是谁的孩子？
　　出了什么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的灯依就亮着。金泰利和江永珠都回手术室前。泰利焦急不安的站着。而江永珠则坐在江夫人身边。
　　江夫人看着江永珠，心里有了想法。
　　难道她不是我的女儿？晴天劈利！这不可能！
　　所有的人都在担心俊泰，谁也没想到江夫人的心起了变化。
　　“啪”手术室的的灯变回了暗色。
　　金俊泰被推出来。
　　“医生，我哥---”
　　“医生，我儿子？”
　　“放心，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还是要住院一段时间。”医生说完快步离开。
　　“泰利，你明天去交通警察那里处理车子的事。”
　　“是，爸爸。”泰利不想多说。
　　这是最漫长的一天。无论对于谁，都是漫长。
　　雨已停，天快亮了。

　　金泰利开着自己的车一路前往交警队。
　　“你好。”一个接待交警对金泰利问候。“是昨晚上的事吗？”
　　“是。”金泰利看着这个交警，明明很年轻，说话却老练，也许是这种事处理多了？
　　“车子已经运到废弃停车场，不成样，如果你们需要，可以自己在运回去。”
　　“能知道车祸原因吗？”
　　“我们和医院联系过，说没有饮酒的迹象。可以确定不是酒后开车。当时正在下大雨，路面失滑，而且伤者的车速非常快，当时迎面有辆工程车开来，伤者开进的反向车道。据工程车的司机讲，他已经按了喇叭，踩了刹车，伤者在猛打方向盘。幸好，工程车的司机报警及时，伤者---”交警停顿，“是你的？”
　　“哥哥。”
　　“还好吗？”
　　“嗯，医生救过来了。”
　　交警见金泰利若有所思，就对他说，“这是交通事故意见处理书，如果没意见的话，就请签个字。”他把一份文件放到泰利面前。泰利接过笔。
　　“我可以问问我哥为什么会进反向车道？”
　　“这个不好说。”交警有点为难，“如果没有饮酒，加上他那么快的速度，可能是他情绪上的问题。”
　　“情绪上的问题？”
　　“比如有些人为了发泄而快车—”
　　“不，我哥不会。”
　　“这只是个人的猜测。这就不多说了，你还是去问问伤者本人。”交警收起文件。“我们会送到保险公司。”
　　“麻烦你们了。”
　　金泰利回到自己的车内。
　　情绪的问题？我是不该去问问哥，想起哥说过的话，冷冷地，另自己不寒而栗，“难道，爸爸忘了大哥是怎么死的？”
　　泰利又开回医院。驶过了金正百货公司。这里和往还常一样。人来人往。其实一个人的生死，与其他陌生人都是无关，就如同时间会继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生命的损落和旦生，在时光中都只是昙花一现。
　　如同金正百货公司每天开门，关门，再开门，再关门。重复，再重复。
　　百货公司的会议室，金董长正在招开一个紧急会议。
　　“这次的会议非常简短，因为金总经理有点事，暂时不能来上班了，在这段时间里由姜副总经理暂时代替他的位置，姜副总，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姜副总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我会好好干的。”
　　“那好，如果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就好好地协助姜总经理的工作。”
　　“是，是，我们会的。”黄经理在说话。见只有自己一个在答应，他尴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