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灭缘生》风沐雨淋

2、第 2 章

　　“这里可真是多亏了姜副总的帮忙，您的主意真是不错啊，才让餐饮部的营业额上升。”说话的正是金正百货公司的餐饮部的黄有才经理。说话时一脸讨好的笑，两只眼睛都睐成一条线，随着他趋炎附势的笑，脸上的肉一灿一灿的抖动。
　　酒过三巡，在座的三个人都些醉意。
　　“可是，你看金董事长，对于餐饮部的业绩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了，真是太不像话了！叫人生气，叫人生气！”姜副总猛拍了一直桌子，“老板娘，再拿两瓶啤酒来！”
　　“姜副总，您说的没错，可是整个百货公司都是他的，你--”财务部的经理说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副总打断，“他是个屁！你看他对自己二儿子的做法，我们可是靠业绩说话的人，瞧瞧他儿子的服装部，业绩只有下滑，哪比得上餐饮部！”
　　老板娘放下两瓶打开的啤酒，走开了。
　　“是，是，”黄经理像条会讨好人的哈巴狗，睐着醉醺醺的眼睛，连声点头附和。
　　“在看看他的三儿子，啊，那个泰利，黄毛小子一个，乳臭未干，闹出什么事端来，还不是让他的老子给他擦屁股。MD，走了不这是去了更好的地方，嗯，那叫什么，白鹤酒店，做了个什么狗屁餐饮经理，他懂个屁啊，还不是挨他老子的面子，会个屁啊---”姜副总借着酒尽发泄心中不平，满嘴的脏话。
　　“哈哈哈。姜副总你喝多了。”陈经理劝说“也说多了。”
　　“告诉你，老子今天就是要说了，我怕他个什么尽啊！”他越来越醉了，“我可不是说说的，说不定，说不定，有一天，他董事长的位置就是我姜副总的了，嗝，”姜副总打了一个饱嗝。酒气冲天。
　　“到时候我是不会忘了提拨你们的，放心，放心，嗝！”
　　“谢谢，姜董事长---”
　　“你们两个都喝醉了。”陈经理指着姜副总和黄经理，又喝了一口，“只有我没醉，我清醒着呢。哈哈---”
　　“你们，你们给我听着，”姜副总伸出手指头，摇摇晃晃地说，“你们别不信，等着瞧，你们等着瞧。哈哈。来，干杯，干杯。我的那天不会太远了。快点。磨蹭个屁，快点，继续喝，喝！”
　　三个喝的烂醉的仍旧喝个不停。
　　透过小酒馆不太清晰的玻离拉门，只见两个踉跄的身影走过。

　　“纯雪，你好些了没有？”娜娜和伊纯雪互相搀扶着走过小酒馆。
　　“没--”纯雪还是站不稳，“娜娜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
　　“行，没问题！”娜娜也没全完清醒。“你爸那个老酒鬼呢？”
　　“大概又喝醉了吧。”纯雪在家门口停下，花了好一阵子从口袋里摸索钥匙，“钥匙，钥匙，”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不清钥匙孔在哪时了，就胡乱地拿钥匙插。
　　娜娜坐在台阶上傻笑，“傻瓜，傻瓜，连门都不会开，傻瓜。”
　　“看，这不是----开了吗？”
　　纯雪摸索着打开灯。
　　“床，我要床！”娜娜觉得天地在玄转，扑嗵一声倒在床上，立马睡着了。
　　“没用，我还没睡，你倒是先睡着了，起来，你给我起来。”纯雪拉不动睡得死死的娜娜，“算了，我也---”
　　纯雪也倒头就睡着了。
　　每天清晨都会准时来临。
　　“哔哔哔，哔哔哔---”
　　“热！”纯雪被闹钟吵醒，推开娜娜的胳膊，有气无力的坐在床边，“啊呀，糟了！”
　　纯雪想到了，快步走出房门，又马上停下脚步，“啊，爸爸，你么早起来了啊！”
　　伊纯雪的爸爸，伊父，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此时正坐在客厅里。茶几上放着一小瓶清酒。
　　“臭丫头，几点了吗？你在睡懒觉吗？我的早饭呢？快点给我出去做早饭，快点！”伊父又咪了一口酒。“嗝”
　　“大清早就喝酒。”纯雪不满得小声嘀咕了一声。
　　“说什么，臭丫头，我耳朵可听得清楚着，快点，不然打断你的腿！”他大吼一声。
　　“是，是。”纯雪可不想在说什么了，赶紧去厨房准备早饭。
　　纯雪的爸爸是个彻头彻尾的酒鬼，一天从早到晚喝个不停。他没喝醉还好，一喝醉就会打骂纯雪。
　　但纯雪并不怪自己的父亲，也没办法，是父亲一个人把自己位扯大的，也不容易，更何况自己的父亲还是有腿瘸的人，而母亲更是从她懂事时就知道不在人世了。如果不喝酒，还是一个好父亲。幸也，自己人已经独立工作。反而可以给些钱给父亲买酒喝，或许只有这件事让自己的父亲高兴了。对于自己的母亲，纯雪没有半点印象了，家里连一张照片也没有，如果问起父亲，只会换来一顿骂。说到底，也习惯也了没有妈妈的生活。
　　“爸，早饭做好了，我放在这里。”纯雪把锅子放在桌子上，盛上一碗，把酱菜放在一边的小碗里。“我去叫娜娜。”
　　伊父一瘸一拐的坐到桌边，刚碰了一下碗，“臭丫头，你想烫死我吗？啊，坏丫头！”
　　纯雪只当做没听见，“娜娜，快起来，上班要迟到了！快点啊！”
　　“纯雪，你醒了啊，我还没好，头痛的要命了。噢哟，不行，不行，我还想睡啊。帮我请假吧。”娜娜懒在床上不肯起来。
　　“不行，”纯雪拉娜娜，“这个月假都请完了，在请要扣工资了。”
　　娜娜这才不情愿的起来，跟着纯雪步入客厅。第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的清醒瓶，然后是正在吃饭的伊父。
　　“您早啊，叔叔，那么早就喝一杯了啊？”娜娜打趣地说，边说边走向茶几。“那天有时间，我也跟叔叔喝一杯。
　　纯雪眼尖，立马拿起茶几上的清酒，若再晚一步，娜娜又要喝上了，“没时间了，我们要上班了，会扣奖金的，快走！”
　　“扣吧，扣吧！是吧，叔叔！有什么比喝酒更重要？”
　　“对。对！”伊父点点答应。
　　“娜娜！”
　　真后悔喝那么多酒。纯雪拉着娜娜去洗手间。
　　而伊父又喝上了。
　　“叔叔，我们先走了，有时间一起喝一杯啊！”娜娜在门口穿鞋子,“回来给你买酒喝啊！”
　　“好好，”伊父听了很是高兴，但马上明白了话外之意，“去去，又来糊弄我了，快滚！”
　　“嗨嗨！”
　　“娜娜，少拿我爸寻开心！”
　　“你还真是孝顺啊？”
　　娜娜是纯雪是很要好的朋友，同时也是纯雪的同事，两人正在等着公交车。也许是还没到上班时间，等车的人并不是很多，娜娜和纯雪又聊了起来。
　　“娜娜，”纯雪说，“我决定戒酒了！”
　　“嗯？你又不是酒鬼，只是偶尔喝喝，也没什么酒量，说不上戒酒。”娜娜会觉得无趣了，因为会没人陪她喝一杯。“要戒也是你爸爸。”
　　“可是我总觉得我昨晚上干了什么事，一点映像也没有。”
　　“你爸爸虽说喝了酒，但一点也不糊涂，真是佩服，佩服！”
　　“娜娜，你可不可以认真听我说话啊？”
　　“听，当然在听，你说昨晚上干了什么，不就是吐了么吗？我就记得那么多了。”
　　一辆公交车开来，两人步入车内。
　　清晨的阳光还不强烈，但纯雪觉得自己在发热。
　　“可是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事，为什么眼前为有明晃晃的东西在那里晃啊晃的，刺眼。还有这个！”纯雪伸出自己的胳臂，示意让娜娜看看上面的红印。“这不是你干的吗？”
　　“哇，要冤枉也不是这样冤枉吧？”
　　公交车开始报站名，娜娜起身往后门走。纯雪也紧着下车。

　　她们面前是坐气势恢弘的酒店---白鹤酒店。
　　一辆宝蓝色的车紧跟着她们进入员工停车场。从娜娜和纯雪的身边一闪而过。纯雪一下子看到了宝蓝色的车和车内的那个人。同时车上的人也看到了纯雪，露出惊讶的表情。
　　纯雪吃惊的合不上嘴。
　　“娜娜！”纯雪拉了拉娜娜的衣角。“糟了！”
　　“你们早！”在打卡处与同是餐饮部的其他员工打招呼。
　　“早啊。”
　　“你说什么糟了？”娜娜一边换工作服一边问纯雪。
　　“昨天不是喝多吐了吗？”纯雪也开始换衣服，“你记不记得我吐在哪里了吗？”
　　“不记得了。”
　　“我说我总觉得有明晃晃的东西在那里晃啊晃的。现在想起来是什么了，是汽车的大灯啊。”
　　“那又怎样，又没人找你麻烦！”
　　娜那利索的穿上裙子。
　　“可是我现在想起来是谁的车子了，”纯雪不安的扣了扣子。“刚刚看看到经理的车子开过来----”
　　娜娜停下手，一脸惊讶的望着伊纯雪，“你该不会是说那是经理的车啊？”
　　伊纯雪顿时变成一张苦瓜脸，“不是吗？更糟的是，我好像还划破了他的车，是不是，是不是啊？”
　　昨晚的一幕显现在伊纯雪面前。
　　娜娜加紧扣上裙子的扣子，“完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金经理可是最宝贝他的泰利车了。搞不好他会来找你算帐。”
　　“娜娜，你别吓我啊。你快给我出个主意啊？”
　　“这还不简单，让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呗！”
　　“娜娜，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可不是开玩笑，我认真的很，他是钻石王老五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而再，再而三----”
　　“娜娜！我笑不出来”
　　“知道几点了么？”不知何时李爱美领班出在更衣室门口。
　　顿时更衣室里一片安静。
　　“快点换衣服---”
　　“啊---”传来一声尖叫。
　　只见金经理出在女更衣室门口，“对不起，对不起，忘记敲门了，不对啊，门都有是开着，我敲什么门。”
　　“李领班，你为什么不关门啊？”
　　“金经理，你有什么事啊，这里是女更衣室！”领班把“女”字说得特别重。
　　不知道李领班对金经理感不感兴趣，娜娜不知为何此时会有这种想法。
　　金泰利抬头看到了娜娜和伊纯雪，满脸愤怒的地吼道“伊纯雪，你给我出来！”
　　娜娜这才反映过来，金泰利真的来找纯雪的麻烦了。
　　“快点！”又一是声大吼。
　　一边站着的伊纯雪被吓掉了魂，双脚如同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能动。谁也没见金经理发过那么大的火。
　　“啪”金泰利的把抓起伊纯雪的手，“你跟我过来！”
　　“干，干什么？金经理，很痛的，快放手，别人看到了不好，金经理！”纯雪的身后是一大群不明真相，来看热闹的人。这里是最容易传出风言风语的地方和人群。
　　“这时候倒注意起自己的形容来了吗，那昨天呢？是谁啊？”
　　说罢便拉着伊纯雪走。
　　“哇，金经理生气也很帅啊？”一女员工说。
　　“娜娜！”有人在娜娜耳边软软地叫一声，“出什么事了，告诉我们吧！嗯？”
　　“呵呵呵----”娜娜一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