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约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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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春日融融。
林若谷见赵乐言这几日心情欠佳，便提议带他到城外踏青，在京郊南苑猎场骑马。
两人换上了同色的黑色骑装，一个沉静飘逸，一个明亮鲜活。
林若谷为他挑了温驯的银鬃白马，因为是第一次自己正式骑马，赵乐言一开始坐在上面还有些紧张，林若谷在下方帮他牵着马安抚。
等转了两圈他胆子就大起来，嚷嚷着让林若谷放手。
“别骑太快。”
赵乐言乖乖点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没轻没重，晃了晃手里的缰绳，哒哒哒往前溜达。
林若谷满眼笑意，从林晋手上接过自己的马，干脆利索地一跃而上，紧随其后。
两人并行在春日林间，阳光透过嫩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颇有一番醉月静好的感觉。
“要不要试试。”走到猎场深处，林若谷翻身下马，从马鞍旁取下一张精巧的硬弓，又从箭壶中抽出一支尾羽修剪整齐的箭。
赵乐言看着林若谷神情自若地张弓搭箭，一箭射落了远处的一片树叶，那肩宽窄腰的利落腰线，更多了几分少年英气，看得赵乐言心跳加速。
“好厉害！”这种武器对少年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赵乐言双眼亮晶晶地伸出手臂，“让我试试！”
到底是武器，比他在游乐场玩的玩具要重很多，林若谷贴心地帮他半扶着。
好在他本身就力气大，倒也没让弓箭摔在地上。
第一次玩这个，老是瞄不准，一支一支的箭落在地上。不过几次之后，赵乐言就找到了技巧，准头越来越好。
明明是春天，他却累的满头大汗，兴奋地冲林若谷提议，“我们来比赛吧，就比……谁先猎到今天午餐？”
好久没有在外面吃烤肉了，赵乐言突然有点嘴馋。
“可以。”林若谷让人另取了一张弓，虽说这几年忙于政事，他在骑射方面有些生疏，但自从哥儿说那什么李笑然能百步穿杨之后，他便在家又复习了一番当初的技巧。
日光下。他头微微扬起，侧脸专注，眼神锐利。屏息凝神间，身姿挺拔如松，拉弓时骑装紧绷，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嗖——”
箭矢离弦，破空而出。
然后……擦过一只肥硕老鹰的耳尖，落在远处林间。
林若谷：“……”
赵乐言：“……”
空气有些凝滞，林若谷面不改色，只是下颌线似乎绷紧了些。
他默默拿出一支新的箭，仔细检查了箭镞，再次搭箭。
瞄准，射出！
动作依旧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这次没有擦边，箭矢直接越过鹰的头顶，再次没入林中。
林若谷握着弓的手微微收紧，面无表情地看着第二只老鹰消失在天际间，耳根却偏偏漫起一抹红晕。
赵乐言在一旁努力憋笑，想不到平日里无所不能的林大人，除了不会赚钱，箭术也如此……随缘，不过他倒是真没撒谎。
“咳咳，这老鹰也忒狡猾了，今日风也有点大，会影响到箭的方向。”赵乐言怕他恼羞成怒不玩了，一本正经帮着挽尊。
林若谷瞪了他一眼，并没有信了他的鬼话，周身的气压压的更低。
赵乐言憋着笑肩膀微微发抖，强行让自己震惊下来。结果一看到林若谷绷着脸，跟弓箭较劲的模样就忍俊不禁。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背过身抬起弓箭，对着草丛左瞄瞄右瞄瞄。
日头越来越高，林若谷的脸色也越来越黑。突然，赵乐言拎着只山鸡到他面前。
林若谷拉满的弓僵在半空，难以置信的转过头。
“别研究你那破弓了，做点你擅长的。快去杀鸡拔毛，我们今天吃烤鸡。”
林若谷看他那副带着小得意的模样，默默放下弓箭。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想说自己也不擅长杀鸡，但还是接过了那只倒挂着的山鸡。
不知为什么，收下动作确实相当熟练，至少比他搭弓射箭要熟练多了。
赵乐言看他这么沉默，顿时心里有些打鼓，蹭过去想安慰几句，就挨着坐在他跟前，碰了碰肩膀，“不高兴？输不起了？”
林若谷的嘴抿成一条直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比不上那什么然？”
“你跟他比干什么？”赵乐言问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和他聊天提到李笑然自吹自擂的话语，“嗐，他这人惯会吹牛，什么百步穿杨射石饮羽，我都当个乐子，就你当真了？”
“再说，你多厉害啊，朝中那些老狐狸哪个不怕你？他能吗？”见林若谷被他哄得嘴角翘起，赵乐言又接着道，“你看，你还能亲我，他能吗？”
说着，俯身在这张仅有一道弧线的唇上“吧唧”就是一口。
林若谷嘴角的笑意更深，眼底也阴霾也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滚烫的、几乎将人溺毙的情感。
若不是手上全是鸡毛，他定要将人压在这里好好亲上一顿。
怎么、怎么这么甜，这么可人疼。
林若谷熟练地在林间架好火堆，将山鸡用根梨枝穿过，架在火上来回翻烤。
等到烤出油来，赵乐言低头在自己斜挎的小包里来回翻找。
“你这包里都装了什么？”林若谷好奇地看着他掏出的小瓶小罐，小刀弹弓，甚至还有炭笔。
“今日出门狩猎，当然要带调味料了。”赵乐言得意地晃了晃两个白瓷瓶。
林若谷接过来嗅了嗅，被花椒味呛得打了个喷嚏，然后拿起黑色瓶子，“这是哪味调料？”
赵乐言抬头，笑容僵在脸上，着急忙慌夺了过来，“这不能吃！”
林若谷疑惑，“那是什么？”
赵乐言先是一阵心虚，不知想起什么，又理直气壮，“等你不听话的时候就知道了！”
林若谷突然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识相地闭上了嘴。
赵乐言手忙脚乱把掏出来了东西又塞了回去，然后将自己从老家一路带过来的弹弓塞到林若谷手里，“你可能比较适合玩这个。”
林若谷：“……”
山鸡的肉质紧实，被烤的皮酥肉嫩，不远处的林晋闻着都直流口水。
赵乐言倒也不吝啬，分出一大半给他和几个护卫。
林晋一边说着不敢一边嘴角都咧到耳边，得到林若谷的眼神暗示，立马接过，“多谢主君。”
赵乐言闻言，猛的咳嗽起来，脸颊瞬间爆红。主君这个词赵乐言可不陌生，他为长公主画春宴图事，有不少嫁人的哥儿，被他们的仆从尊称为主君。
他难得求助地看向林若谷，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
“没规矩，还不谢过赵画师。”话是这么说，但林若谷语气平静，哪里有半分不悦之色。
跟在林若谷身边这么久，林晋自然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气，闻言也不害怕，反而补了一句，“迟早的事，属下就不打扰大人和主君雅兴了。”
林间只剩下他们二人，赵乐言红着脸哼哧哼哧啃鸡腿。
林若谷低笑一声，抬手擦过他脸颊上的一点油，“不喜欢这个称呼？”
赵乐言竖眉，“没影的事瞎叫什么？”
林若谷闻言就不大高兴了，他们都这般唇齿相依了，怎么就成没影的事了，“你亲我摸我，还不成还想吃干抹净不负责？”
这说的他跟个渣男似的。
赵乐言故意逗他，“那给你个鸡腿当嫖资了。”
林若谷这会儿双手可没占着，掐上赵乐言的脸颊，“谁教你的这些污言秽语。”
“不要嫖资那只能白嫖喽？”
“闭嘴！”林若谷咬牙，知道这哥儿是故意气他，偏偏他就不喜欢听这些话。没名没分被占尽便宜，时不时撒个娇卖个乖就将他敷衍了。
“唔——”
越想越气，林若谷欺身而上，将人压倒在草地，精准吻上哥儿喋喋不休，专会气人的嘴。
赵乐言眼睛都瞪圆了，下意识闭紧嘴巴。
林若谷的吻落在那紧闭的、柔软的唇瓣上，受阻于那固执的防线，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着那紧紧抿在一起的下唇，舌尖也极具暗示性地一遍遍试图顶开这牢固的关卡。
结果以失败告终，事实告诉他，赵乐言不想的事情，确实没人能逼他。
他微微退开些许，两人鼻尖相抵，呼吸都交汇在一处。
看着怀里人宁死不屈，带着挑衅的眼神，林若谷好气又好笑。
他抬手，不轻不重地捏住赵乐言的两颊，稍微用了点力，赵乐言脸颊上的肉就微微嘟起，嘴巴被迫张开一条缝隙。
“张嘴。”林若谷低声命令，声音暗哑，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但赵乐言全然不怕，伸出一只手捂在自己嘴巴上才开口，“就不！你让我闭嘴的！”
林若谷挑眉，另一只手威胁性地划到他腰间的软肉上，轻轻一挠。
赵乐言浑身一颤，“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紧闭的牙关立刻失守了。
林若谷逮到机会，立刻低头吻了上去，深入而缠绵。
大抵是因为服务太过舒服，赵乐言竟也没有反抗，在林若谷退出时手臂缠绕在他的脖颈。
良久，两人才缓缓分开，结束了这个漫长而令人窒息的亲吻。
两人的呼吸乱的一塌糊涂，赵乐言脸颊酡红，嘴唇被吻得红肿，微微张开喘息着，再也说不出半句气人的话来。
林若谷支起一条腿，强壮镇定。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红肿的唇瓣，眼神幽暗，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还闹吗。”
赵乐言低头，扫了一眼他胯间支起来的帐篷，往后退了半步，并起腿遮掩了自己的不适，彻底闭上了嘴。
春风拂过，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平息了各自的躁动。
“还好刚刚他们走远了，让人听到也太尴尬了。”
林若谷将他拥紧，在他颈侧深吸一口气。没忍心告诉他，那几个护卫耳力非凡，这点距离，任何动静都瞒不过他们。这种幕天席地的羞耻感，让他一个人承受就行了。
虽然羞耻，但竟有一种莫名的刺激。
想到这里，林若谷刚刚平息的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但终究没有舍得放开怀中的温暖。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默默曲起腿，将下半身隔开，恪守最后的做人底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