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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似曾相识燕归来 六 ...

  •   咦?班长、慕歌、值日生呆了呆,刚才好像有人插话了。她们转过头,发现主席提着饭盒赫然站在她们的后面!看到她们受到惊吓的样子,主席轻轻从鼻孔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扫过班长和慕歌的脸,不紧不慢地说:“很抱歉打断你们的聊天,这也并非我的本意,不过有人在那里擅自揣测我的为人,我想我很有必要出来澄清一下。”

      慕歌当即转头,开始想偷偷移动脚步,但班长偏偏跟她过不去,站在原地不动。

      “比赛只是比赛,赢了输了都很正常,喜欢说闲话的人到处都有,你们大可不必理会。如果真有人找你们麻烦,可以来找我。”主席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只瞪向慕歌,刚才从头到尾就只有她在诽谤。

      班长心知肚明,忍住笑,只是温和地答应着:“你说的是。”然后拿眼示意慕歌。慕歌一看躲不过去了,只好乖乖地回头向主席道歉:“对不起,我错了。”然后她看看班长,再看看主席,不过关,只好继续说:“你是个好人,我不该把你说得这么坏。”再看看班长,然后主席,还是不行,还在安静地瞧着她呢。她快要哭了,要说什么才能混过去?

      忽然,主席慢悠悠地开口了:“你觉得我和她谁漂亮?”

      值日生因为主席就在眼前,不得已只好拼命绷着脸,心内早已尖叫告白不断:主席主席我爱你!周围的人则没有那么拘束,很干脆地喧哗起来。班长眼皮跳了跳,随即好笑地侧头看向慕歌。慕歌已经傻了眼,脸白了白,很快又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起来。

      慕歌心道主席果然记仇了,看来现在只能做出令主席满意的答案,才会被放过。都是自己多嘴惹的祸,她发誓以后决不再在公共场合里说人坏话了。可是发誓也不能解决眼下的难题啊,她左思右想前瞻后顾,周围人们看热闹的视线,值日生的八卦眼神,班长微笑的目光,还有主席的好像带着点戏谑细看却又木无表情的眼睛,无一不刺人——这叫她要怎么回答啊!

      慕歌左看看班长,右看看主席,当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硬要分个高下也太难为人。可是比起单纯的相貌鉴赏,眼下有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慕歌的面前:以后还要不要在学校混了?别说其他班级的人了,单就主席的随手使唤也叫人吃不消哇,慕歌想起了以前被主席支使的那些悲催日子。她知道要怎么说了。

      “主席……你……比较……漂亮……”

      周围先是安静了一两秒钟,随即爆发出嘲笑声:“竹组出叛徒了!”听到这样的起哄声,慕歌才反应过来这个回答的负面后果,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紫一阵,快要哭了出来。值日生惊讶地望向慕歌,照她那样粘班长的劲头,怎么着也不该是这个答案啊。她又看向班长,后者居然没有一丁点的生气和受伤,反倒有着了然的丝丝笑意,当然,她在这种场合下是不能笑的,所以还是那副温和的平静表情。若不是同在一个班,还相处了挺长的时间,值日生还真差点会忽略班长的笑意。

      与班长相比,主席没有那么温和,她挑了挑眉毛,轻哼一声,一副通透的样子居然和班长的笑意有异曲同工之妙。她迅速扫视全场,逼得大家安静下来。然后,她抬起空着的手,往慕歌的脑门敲了一下,这一记不轻也不重,发出小小的声音。“哎哟。”慕歌捂着头,倒也不是太疼,就是慑于主席的淫威,吓的。等到她抬起头的时候,主席已经飘然离去。

      在围观群众从安静中恢复过来前,班长淡淡说声“我们快回去吧”,和慕歌、值日生抬着饭箱迅速离开现场,匆匆赶回教室,今天已经拖太长时间了。竹组的学生嚷着“饭终于来了”一类的话呼啦围了上来。他们虽然有些奇怪为何今天的饭在班长亲力亲为的情况下居然还会来得这么慢,但班长办事总没有错的,于是他们争抢自家的饭盒,将这点小疑问彻底抛到脑后了。

      值日生对刚才发生的事耿耿于怀,干脆端着饭盒坐到班长和慕歌所在的桌子,冲慕歌问道:“你真觉得主席比班长漂亮?”

      慕歌垮下脸:“能不能不问这个。”

      “你说呀。”慕歌在大家心中是属于好欺负的对象,值日生完全没有必要考虑她的心情。

      慕歌的目光飘向了班长,值日生恍然大悟:“你是怕班长听了不舒服?那你还——”

      “才不是。”慕歌急忙摆手,“我是怕得罪主席。”

      值日生没想到答案这么简单,愕然半晌,最后呸了一声:“你真没骨气!”

      慕歌不服气:“换你来试试?我不信你不怕主席,就算你不怕她,也会怕她背后那一大堆小弟吧!”

      值日生觉得有理,但她还是觉得怪怪的:“歪理!你就不怕班长伤心?”

      “班长肯定知道我在想什么。”

      看慕歌这么笃定,值日生翻了翻白眼。班长在旁笑了:“我懂你的意思。”值日生无奈地戮了戮自己饭盒里的米饭,班长果然很宠爱慕歌,完全不给任何挑拨离间的机会,虽然她也没想着要挑拨她俩的关系。可是班长接下来的话让她乐得差点喷饭。

      “我和主席谁比较漂亮?现在没有别人,要说实话。”

      慕歌哑然看向笑眯眯的班长,原来班长也很在意——果然每个女人都是爱记仇的。她殷勤地将自己的炸肉挑出一块送给班长:“当然是你啦!”

      “实话?”

      “嗯,我喜欢你啊。”

      班长弯起了眼睛:“主席呢?”

      “不。”慕歌又补充道:“她老欺负我,我干嘛喜欢她。”

      值日生依旧很挑剔:“一点不客观。你就不能说说哪儿漂亮,哪儿不行。”

      “你要求太多了。” “你要求太多了!” 声音落下,班长和慕歌一愣,旋即互相对视,笑了起来。值日生一看,得,再玩下去说不定就要“得罪”班长了,于是撇撇嘴,扯开别的话题了。
      慕歌一直担心的麻烦始终没有找上门,运动会上的意外事件好像一块小石被投进了深深的湖水,泛起了一丝涟漪后就再也没有在学校里兴风作浪了,只是单纯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直到高一下半学期结束后,慕歌才松了一口气,至于主席时不时地会发现她并顺便把她使唤来支使去反倒成了小事,反正没有那段插曲,主席照样会顺手叫她跑腿的。不过她最近有了一种主席好像使唤她上瘾了的感觉。比如期末考试后就要举办的家长会,她只不过陪着班长去送班成绩统计表,结果被主席叫去写大红榜。写完后,主席扫了一下红榜上的楷体字:“字不错,下次还叫你写。”慕歌差点要哭了,还有下次!

      “这次的奖励。”主席将一份今年毕业的优等生的三年笔记送给慕歌,“我刚看了一下你们班的成绩表,你学得不怎么样,努力吧。”

      “我是中游水平,不差啊!”

      “和你家班长相比差太多了。你不是她的跟屁虫吗,怎么才这么点分?”

      “…………”

      “她居然不是班里第一名,我倒有点惊奇。”主席意味深长地瞟了慕歌一眼。

      “………………”

      此时,班长的声音像天籁一般响了起来:“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主席望了望班长,一直以来她想要和这个班长谈谈话,可是其他班级的班长们的到来让她不得不将这个计划推迟了:“可以。”

      慕歌如获大赦,急忙跟着班长跑了。回去的时候,她把刚才的对话一五一十跟班长说了。班长默默听着,不予置评。最后慕歌作出了结语:“反正暑假我是不会看到她了。”

      班长忽然说:“我下次会考得好一些。”

      “那我呢?”

      “能考过艺术生文化课考试线就可以了,以你现在的成绩完全绰绰有余。关键还是你的美术成绩,要是考不好,你就惨了。”

      “这倒也是。”慕歌一想到爸妈、师父、还有班长家的老爷子,他们知道自己要是考砸了,铁定饶不了她,光是想想那样的景象,就足够叫人不寒而栗了。

      不过放假总是最开心的,慕歌一想到就要到来的暑假,脚步就变得特别轻快,一蹦一跳地在班长身边走着。

      “过两天去游泳馆玩呗!”

      “好啊,记得要完成作业。”

      “唉!”

      第二天暑假正式开始,班长叫慕歌到她家玩。慕歌有了寒假的经验,不肯上当:“才刚放假就去打扰你家,不好。”没多久,班长就带着书包登门,受到了慕歌父母的热烈欢迎。慕歌还在客厅里看电视,一看班长居然亲自跑来,吓得手里啃了一半的香瓜也掉了下来。

      “你得快点完成作业啊,过两天你就要天天去周老师家学画画了。”班长铺开作业本,完全不给慕歌任何偷懒的时间。慕歌父母客串了一把班长的背后灵,怨念地瞪着自家的女儿,她怎么就不能像人家那么自觉呢?“想去游泳馆玩的话,也只能趁这几天了,来。”说着,班长把笔放进慕歌的手里。一看事已至此,慕歌只好乖乖地在班长的督促下开始赶作业。

      赶完作业去游泳馆,去完游泳馆去周慎光家学画,一切快得像做了一场梦。慕歌还没玩痛快呢,回过神已经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在师父身边学画了。周慎光为了锻炼慕歌的基础能力,天天带她出去顶着毒日写生,没两天师徒俩就彻底晒黑了。想要请假逃课?没门!周慎光总要考察一番后才作出回答,答应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等到周慎光终于说可以不用天天来的时候,慕歌高兴劲还没过,就发现第二天是新学期!

      翌日上学,她见到班长,分外亲切,两眼泪汪汪的:“我可不可以断绝师徒关系?”

      “你这话跟爸妈说了吗?”

      “还没。”

      “很好,这话就不要再提了。”

      “呜呜,坏人!我都没玩几天……”

      班长看慕歌是真伤心,于是安慰她道:“你且忍忍,等你出师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人会拦你的。”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师啊!”

      “看你的咯。”

      班长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慕歌哀叹前途黑暗,以后只能在班长的敦促和周慎光的鞭策下凄惨地度过剩下的高中时光了。

      “傻瓜,你现在吃苦,将来就能过甜日子了。”班长捏了捏慕歌的鼻子,让她回座位坐好,准备上课。

      在这个秋天里,慕歌和上半年一样过上了毎周四点一线的生活,在学校上课,在班长家补习,在师父家学画,最后在自己家休息,不时还要被主席使唤使唤,忙得不亦乐乎。

      秋去冬来,转眼就到期末考试了。这次班长考了全班第一、全年级第五,全班长长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拖班长的后腿了!班长经常给落后生补习功课,督促大家自习,还要调解群众矛盾,又要完成学生会不时分派给各班的任务,忙得只能回家做作业。大家有目共睹,心下有些愧疚。这次班长终于拿到了最接近她的实力的成绩,班里所有人齐齐欢呼起来,慕歌叫得最响,不用再被主席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扫来扫去的了。

      大红榜还是慕歌写。

      家长会后,寒假就开始了。慕歌的寒假流程过和暑假很像,前几天在班长亲自督促下赶作业,赶完后就直接去师父家学画,玩乐的时间预备在新年期间补回来。夏有三伏,冬有三九,曝晒酷寒,各有其苦,慕歌苦不堪言,每天都要赖床,然后被父母拖出来洗刷喂食完毕后扔到门口,再乖乖去周慎光家。好在寒假有新年,周慎光给七天假,慕歌就欢天喜地跑回家蹦跶去了。

      但慕歌没想到才过两天,大年初二一大早还是要跟着父母登门拜访周慎光家,尽到徒弟之礼。父母没呆多长时间就走了,慕歌却被周慎光留了下来,他说:“既然来了,就学学怎么画牡丹罢。”然后慕歌只好咬牙在画室里给牡丹勾线。

      到午饭前,周慎光家来了三批客人,都没有留饭。午后没多久,又有客人登门,慕歌才刚被打发到画室画画,就又被叫出来给客人端茶倒水。她心里纳闷,上午也没看师父叫她给端荼啊,最多和客人问个好,怎么这会又叫她当免费佣人了。纳闷归纳闷,她还是乖乖出来给人倒荼了。

      可才刚进入客厅,慕歌就“啊”了一声,差点没砸掉手里的一盘茶水。来客是一对父女,他们坐在客厅里的黄花梨捧心云纹扶手椅上,正和周慎光谈笑生风。这两人慕歌都认识,可其中一个是她最不想见的人,凡是每次见到她,总要被使唤一下,没想到在不相干的地方还是不能摆脱这条奇怪的规律。

      主席听到声音,回过头,发现慕歌,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又笑着对周慎光说:“原来她就是周叔叔收的开山大弟子。”

      周慎光笑了:“还开山呢,她能不能出师都不知道,一天到晚就想着玩。”

      慕歌心里一颤,这和班长说的异曲同工啊,难道她真的要连吸奶的劲都使出来才能出师脱离苦海?她僵着一张笑脸,把泡好的茶水一一送到客人的手上,她没想到偶尔会在师父家见到的这个中年男人居然是主席的父亲。主席的父亲笑问女儿:“你们认识?”

      主席的目光在慕歌的身上转了一转:“我们念同一个学校,怎会不认识呢。她写得一手好字,我看着倍觉亲切,经常请她帮忙写榜单公告。现在我可要多谢谢周叔叔教出一个好徒弟,帮我们大忙了。”

      周慎光哈哈笑了起来。

      慕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捧着托盘退到周慎光的后面,等师父发话。不料主席又说:“我以前还没见过慕歌同学的画,今天能带我去参观一下吗?”慕歌当即紧张地注视着师父。周慎光今天兴致挺高,很爽快地让慕歌带主席去参观她的功课。慕歌不情愿也没用,只好领她去画室了。
      主席看到慕歌的白描牡丹习作后,奇道:“咦,你的画很像冉文帝。”

      “像吗?”

      主席仔细研究牡丹的线条,笑道:“很像。”

      慕歌撇撇嘴,不信:“你见过他的画?”

      “我家里有冉文帝的真迹。”

      慕歌不说话了。

      冉文帝画作历代只在皇家和高门大族中流传,数历战火后,才有部分作品流落民间,可民间无人识得冉文帝真迹,更没有能力保存那么脆弱的画作,经历千年时光,这些画作早已散佚。现今只有国家博物馆公开收藏着从前朝末代皇室收缴的数张绢画,其余作品依然深蔵在高门大户中。如今除了声名显赫的大画家和收藏家能通过渠道进入大家族的家中直接鉴赏冉文帝的真迹外,民间百姓只能通过后人临摹的画作一窥冉文帝手迹的风采了。

      家里有冉文帝的真迹代表什么,已经不言而喻。偏偏慕歌以前听过主席的八卦,据说主席家在上面有人,今天又看到周慎光对主席父女俩的态度很热情,她想不相信也难。她呆了一会儿,又犹豫地问道:“真有那么像?”

      “嗯……应该是很像。”主席也有点不确定了,毕竟她不是专攻国画的,只能凭印象下判断。她转念又笑了:“不管怎么说,你是周叔叔的弟子,身份就不一样了。”

      慕歌觉得她不怀好意,警惕地说:“我可不给你们画画,写字已经是极限了。”

      主席白了她一眼:“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务必要榨尽工人最后一滴血的资本家吗?”

      慕歌嘴上没说,眼睛却眨巴了几下,那个意思已经跃然脸上。主席作势要打。慕歌急忙抱头,久久也没见拳头落下,便抬起头,发现主席正瞧着她。看到她抬头,那个拳头终于敲在她的额头上。

      “唉哟。”慕歌捂着头,心想这个要找谁告状去,找不到人,真是苦得没法说。她正愁眉苦脸,冷不丁听到主席问:“你要找你家班长吗?”她心道对啊,班长没准有办法对付主席,可主席说班长做什么:“这和班长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呀?每次你在我这边干完活,就会去找你家班长诉苦。”

      “…………我明天去班长家。”

      主席忍着笑,神色古怪地盯着慕歌,似有话想说。

      慕歌小心地窥伺着她的脸,鬼使神差地张口问她:“怎么啦?”

      “没什么。”主席却转过身,淡淡地说:“难怪你的成绩一直很一般,原来已经决定好报考方向了。”

      “如果我不学画画呢?”

      “那就是你太笨了。”

      “为什么这么说?”

      “有那么厉害的人当朋友,却一直考不好,不是她的问题,就是你的问题吧。”

      “…………”

      主席看到慕歌一副无言以对的表情,忽然产生了想要问她一些话的冲动,但她又犹豫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转眼又到春夏之交,一年一度的学校运动会再度开始了,不知道是谁的提案,在运动会间同时举办一场选美大会,然后由校花给胜利班级颁奖。学校本着学生自主管理的精神,让学生会自己处理。主席毫不犹豫地驳回了这个提案。

      学生会成员都知道真同意的人才是傻子,明眼人都得看出来选美选到最后又要是主席和竹组班长的对决了。这届的新生长相素质平均,有几个出色的,但没有到主席和班长这种级数。按照一些老资历教师的说法,前五十年里学校都没有出现过像主席和班长这样的新生,后五十年恐怕也很难再出现了。群众翻了历年的毕业照后,表示这说法一点也不夸张。

      可是主席却在思考,这让其他学生会干部有些纳闷,没多久他们听到主席发话了:“虽然没有通过这个提案,不过我希望大家暂时不要说出去,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公布结果。被问为什么,主席的神色很微妙:“有点事。”她没有说是什么事,大家也没敢问。

      学生会办公室在教学楼西侧,窗户朝西,午餐时间后,阳光就会斜斜地穿过窗玻璃,映在阳台上,并在泛黄的白墙壁的反射下将教室照亮。主席坐在专属的桌子前,正好可以看到阳光,她那年轻的脸庞也在阳光的映照下而变得更加光辉灿烂。学生会成员最喜欢在这个时候肆无忌惮地欣赏主席的美貌。

      可是在运动会之前,还有一项重要活动:学生会选举。学生会的换届活动筹办让本届的学生会成员们暂时失去了这个享受,接替他们的人是竹组的班长。竹组班长最近之所以会天天中午来学生会办公室,理由是不想举办选美比赛的话,她就必须给学生会打工。至此,学生会成员恍然大悟,至少他们是自认为悟了:主席这是假公济私一报前仇呀。

      竹组班长没去欣赏主席的脸,她只想早点完成分摊给自己的额外任务,她的跟屁虫慕歌已经被主席打发去写标语了。主席慢悠悠地劝说她加入学生会。她也微笑着婉拒了。

      主席早就知道班长的态度,也不生气,她只是想问几个问题罢了:“我一直想和你说说话。”

      班长抬起头,疑惑地望向主席,这个她也隐约感觉到了,就是不知道主席为什么会对她感兴趣。
      “你本可以做得更好,可你为什么没有那样做呢?”

      班长沉默着,过了十几分钟才回答:“我的人生准则是恰到好处。”

      这下换主席沉默了,很明显班长的人生观和她的人生观相冲突,但至少她知道答案了。在她沉默的时候,班长忽然出声道:“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主席答应了,问罢。

      “为什么你总会在人群中挑出慕歌,让她为你跑腿呢?”

      虽然班长说的口气很淡,主席却听出了里面的不悦,不免回忆起去年运动会上看到的难忘的光景,暗地里笑了。她想了想说:“谁叫她很显眼呢。”

      班长默默腹诽,慕歌长相固然清秀,但一扔到人群里就泯然众人了,主席的眼光要有多诡异才会认为慕歌显眼。

      “看着就叫人想欺负。”

      原来如此。

      两人从此云淡风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似曾相识燕归来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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