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满婚姻》那碎嘴的

3、第二章工厂生活

　　转眼王嘉安就来广州大半年了，半年时间她对工厂的生活已经习惯了。宽大的厂服也没那么宽大了，乌黑的头发下一张雪白的脸，大大的眼睛总是喜欢耷拉着，总是一副微醺的状态。16岁生日那天，哥哥特意在中午给她送来了一块鸡蛋糕，王嘉尔三两下塞进了嘴巴里，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线长叫着上工了。记得那天她下班跟同村的大姐回到出租屋，看到哥哥买好的两个鸡蛋和切好的腊肉，王嘉尔做好饭吃完后给哥哥留了一个鸡蛋和一些辣椒炒腊肉就睡觉了，等到第二天醒来就自己做早饭上工了，带上门的时候王嘉尔感觉哥哥的鼾声又变大了。
　　重复的工作已经让王嘉尔变得安静了，除了每个月休息的那一天能让王嘉尔开心一点，亮晶晶到处乱看的眼睛、现在总喜欢无神的看着某一处。休息的那一天就是发工资的那一天，跟哥哥一起将钱邮寄回老家，然后哥哥带着她买一些新鲜的猪肉回家。有时候哥哥也会给她买一根雪糕，王嘉尔吃一大半，哥哥吃一小半。打电话回去，有时候喂喂喂中时间就到了，零星能拼凑出家里都很好，要买肥料了、要买猪仔了、谁谁要来给带了腊肉。
　　一个下雨天，王嘉尔生理期上厕所超时了，线长把她臭骂了一顿，恶毒的语言进入耳朵，眼睛不断的流泪，一个比她大几岁的男孩用一颗口香糖解救了她。后来，王嘉尔忘记哥哥的嘱咐，偷偷跟男孩一起在下班后偷偷一起散步。男孩是四川的，17岁，在这个工厂半年了，他的叔叔和婶婶是这个厂里的老员工，叔叔和婶婶是另外两条线的线长，王嘉尔的线长是男孩一个村子的。
　　懵懂的王嘉尔被一直安排白班，下班后总跟男孩一起压马路，男孩总给她买雪糕吃。有一次送王嘉尔回出租房，男孩买了啤酒，问能不能去王嘉尔的出租屋一起喝啤酒，或者去男孩的出租屋。王嘉尔脸红着拒绝了，她不知道男孩要做什么，但是她总觉得男孩这样做不可以。男孩临走的时候猛地亲了王嘉尔的脸蛋，王嘉尔飞速的躲进了出租屋。哥哥回来的时候发现王嘉尔总是傻呵呵笑，隔壁的邻居也跟他说总是有一个男孩最近总送王嘉尔回来。
　　王嘉尔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男孩亲了她后，第二天早上还好好的，后来就消失了几天，再回来后就不搭理王嘉尔了。王嘉尔的初恋耗时十天就结束了，她没有去问男孩为什么，就不开心两天就又恢复了。白班的哥哥下班跟她一起回去，路上哥哥跟她说不要轻易相信厂里的男孩，谈朋友一定要告诉哥哥，哥哥给她长眼把关。后来哥哥一直跟王嘉尔上同样的班次，一起白班一起夜班，王嘉尔那段时间很开心，也感觉很安心，再没有一群男孩对着她吹口哨了。
　　哥哥因为聪明且手脚灵活，他很快掌握了抛光并做得很好，哥哥工资也涨了。王嘉尔总是怀疑自己的手是不是被换过，纤细的身体，纤细的胳膊为什么配一双手指粗大的手，导致她学不会稍微难一点的工。帅气的哥哥很受厂里面的女孩喜欢，手头宽裕一点的兄妹会选择发工资那天跟老乡一起去海边走走，吃一点小吃。一起出去时总有女孩给王嘉尔买吃的，顺便打听哥哥的一些事情，打听的最多的就是哥哥有没有对象。王嘉尔每次都不能把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就这样到了腊月二十了，哥哥说再做两天工厂放假他们就回家过年。王嘉尔给爸爸妈妈买了衣服，特地给妈妈买了围巾，因为腊月初是妈妈的生日，手脚笨拙的她织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