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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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依然是疯狂的魔术师，伊耳米依旧是杀手，西索仍然总是出现在他工作的地方，伊耳米仍旧对他爱理不理，直到有一天——
“小伊——”伊耳米不理他，“小伊——”西索跳到伊耳米面前，“小伊，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怎么说。”
“关我什么事。”伊耳米给了西索一记钉子碰，他并不想这么说的，可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说“我也喜欢你”么？开玩笑，为什么自己要说。
西索（汗），这个冰小子，就不能说可爱点的话吗？但转念又一想，怎么可能。个性使然，本性难改啊！西索又怔怔地看着伊耳米了。这家伙到底那里好，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他呢？想了半天，只有一种结论：这家伙浑身上下没一点好，但自己就是莫名其妙地喜欢他。见鬼，这算什么结论。
伊耳米不明白西索为什么忽然发起呆来，正在想要不要拍他一下的时候，西索却突然发出爆炸性的宣言：“小伊，我还是喜欢你。”
伊耳米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西索会突然这么说，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小伊，你在害羞么？”西索从后面偷偷粘了上来。
“没有。”
“骗人，一定有。”
“我为什么要害羞呢？”伊耳米停下脚步回视他。
“因为你不敢像我一样承认，你也喜欢我。”西索回答的好肯定。
是么？伊耳米眨了一下眼，自己……喜欢他吗？
“小伊，你不说话就代表我说对了。”
“我有说吗？”伊耳米不满意西索擅下结论。西索晃了晃手指，“小伊，太快否定别人的话也属于急于想掩盖事实哦！”一脸的邪笑，伊耳米不禁愕然，似乎说不说话都成了牠的不对。半晌，才不甘地扔下两个字，“随你！”自己不想与他作口舌之争，并非是说不过西索，只是……懒……罢了……
呵呵，“懒”……多好的借口，自己想用它逃避多久呢？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喜欢一时，却也不能代表会喜欢一辈子。自己……该回答吗？交了朋友，已经犯了揍敌客家的大忌，如果自己再喜欢上他的话……“朋友”？呵，自己已经很自然的这么认为了啊，这还……真是糟糕呢。能让向来无感情的自己一时间重拾这么多的情绪，西索，你……真是个危险的人。
“小伊？”西索不怕死的又粘上来，“你默认了吗？”
伊耳米“瞪”了他一眼，至少，他是想瞪他的，但在那无表情的脸上，这一“瞪”似乎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怎么，被我说中了？”西索笑得好得意。伊耳米叹了一口气，除了没力还是没力，直直的望进西索的眼睛，“西索……我该拿你怎么办。”
“凉拌！”西索坏坏地一笑，趁着伊耳米愕然的瞬间了一个香。不自在地拉开了些距离，西索的碰触，令他觉得莫名的慌乱。
“小伊，不要躲我——”
“我没有！”语气急切的仿佛不像是自己说出来的，两人同时一愣，但惊讶的感觉却有那么一些的不同。不要逼我，西索，你……到底想要什么……？伊耳米的眼中透露着这样的信息，可是，西索，你……可明白？
西索只是笑，眼睛、嘴巴里溢出的全都是笑意。笑到伊耳米有些黯然低垂下眸子的时候，才幽幽开口道：“小伊，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当真不明白吗？”西索眼中露骨的意图毫不掩饰地射了过来。是的，他读得懂，伊耳米又怎会不明白！只是，这样的目光，他受不住，向来行事低调的他从来都不习惯被人如此注意，这目光，比家中长辈的眼神更叫他难以忽视。
西索……不要这样看我，你这样……真的会让我想逃。
在感觉被那目光压得喘不过来气之前，身体已先快一步一闪而去，西索毫不迟疑地追了过去，伸手欲拦之，“你还是要躲吗？”但伊耳米回答他的，却只有一枚铜钉。一心只想走的伊耳米出手毫不留情，速度快的令人来不及躲闪。手臂上一划，吃痛地缩了一下。伊耳米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却还是越过西索而去了。匆匆之中只有回头那么一瞥，但……一瞥就够了，伊耳米回头看他那一眼时的表情，西索知道，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
西索从来都没有想过，除了那一年的微微一笑，自己还能从伊耳米的脸上看到其它的表情，但他从来也没有想到，第二次从伊耳米脸上看到的表情，竟会是那样的……
是因为当时毫不留情地伤了自己么？
……小伊，如果……你也有感觉的话，你会比我更痛吧，但那并不是你的错呵。早知道会让你有这种令我心痛的表情，我宁可自己没有追去拦你……「心痛」？
呵呵，西索吃吃地笑了，一个……跟自己绝缘了很久的词呵，是因为自己心动的缘故么？但……自己此刻的难过，可比得上他的万分之一？伊耳米啊……
※ ※ ※
伊耳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关就是三天。不吃、不喝、不睡，只是时而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又时而望向窗外，轻轻眨那么一下眼，而后……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席巴靠在门上静静地看着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两天也幸亏没给他什么任务，否则以这副模样去工作，有几条命也不够用的。轻轻叩了门，伊耳米却没有反应，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加重了力道，伊耳米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寻声望去，却好似吃了一惊。“爸爸？”
“怎么了？敲了好几声才有反应，警觉性降低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些事情。”不自然的，目光又要向外瞟去。
“哦？想什么呢？”
“……”伊耳米不知该不该回答。说“想一个人”么？要是爸爸问“想谁”的话，又该怎么说？……大概，只能称之为“同类”吧。呵，现在才知道，两个人……要确定彼此的关系，还真是困难啊！其实自己是想笑的，但不知为何，脸上的肌肉却僵僵的什么也做不出来，仿佛……少了什么。西索呵，「少了你」……我可以这样认为么？
看着再度不语的伊耳米，席巴突然抓起他的手往外走去。
“？”伊耳米一愣。爸爸……他看出什么了么？
“只是想和你一起去吃饭，没必要这么紧张吧。”真是的，为什么自己的孩子好像都那么怕自己。（汗：不是好像，就“是”啊，老大！）
咦？！放松了紧张感，可随之而来得却是更多的疑惑。
只是一顿平常的饭，可伊耳米却吃的坐立不安，席巴似有似无的问题三五不时就会来上一句，能答的就答了，不能答的，瞒不了就只好以沉默应对。席巴锐利的眼神令伊耳米几乎不敢直视他，只有低头吃饭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爸爸，终究还是瞒不过你的眼睛。你打算……怎么办呢？
好容易吃完了这顿饭，伊耳米却是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
“伊耳米。”仆人将东西收走后，席巴静静地开了口，“从小到大，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没有阻止过你。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一样是。”伊耳米诧异地抬起头来，这些话是真的令他意外。为什么？伊耳米的眼中有着这样的疑问。
“我不只是奇犽一个人的父亲。”席巴走到伊耳米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牠的头——这是伊耳米很小的时候，席巴最宠溺他时的动作，“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是我儿子，这个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手向下滑过黑瀑布般的头发，席巴未再说之字片言，欣然离去。
回味着刚才的话，伊耳米不禁心中一动，“爸爸，谢谢你。”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