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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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你在吗？”伊耳米的屋里漆黑一片，西索偷偷摸了进来。
“小伊，你生气了吗？”没有回答也是意料中的事，伊耳米本就不多话。
“小伊，你在为刚才的事吃醋吗？”这回，床上仿佛有人动了一下。
“我很没信用，是吧。”黑暗中的人突然冒出一句。
“呵呵~~~~小伊，你果然吃醋了。”西索笑得好得意，“小伊，你真可爱。”
“不要说我可爱。”稀奇了，自己竟能听出自己的语气中有明显的不悦，是因为西索吗？西索笑着从后面偷偷抱住他，伊耳米没有动。
“呵呵，小伊，你果然是喜欢我。”西索说完才发现，自己这种情况，是不是也算喜欢上这个冰小子了呢？
“为什么？”伊耳米有点奇怪，“喜欢”这个词对他来说很陌生，也很稀奇。
“呵呵呵——”西索笑而不答，“小伊，今晚我要睡这。”
“随你。”伊耳米闪出他的怀里，背对着他躺下，就这么睡了。
“呵呵，小伊，因为你……对我一点戒心也没有。”西索的小眼睛转了又转，躺下睡去了。
是么？原来……我对你，没有戒心……。伊耳米其实并没有睡着，西索的话他都听见了，这……算是“喜欢”吗？
“喜欢”和“朋友”一样是揍敌客家的忌讳，从小被教育成这样的自己一直是这一辈中最冷血最强的杀手，这样的自己……也可以去喜欢别人吗？那么，西索……你呢？你……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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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考试结束了，该走的都走了，大家各奔东西。我有了猎人执照，工作起来更加没有顾忌，小杰按照他说的来到了揍敌客家，带走了奇犽。奇犽其实是这一代里天份最好的孩子，只要他努力，可以成为比我更强的杀手，可是奇犽选择了小杰和“朋友”。
我从没见过爸爸那样说话，也没想过爸爸会答应的那么痛快。可是，即使如此，我仍然不敢问他，甚至连假设也不敢：“爸爸，如果我有了‘朋友’或是‘喜欢’上了一个人，你……会怎么说？”不用问也晓得，不论是爸爸，还是爷爷、妈妈，没有人会同意的，因为他们宠溺奇犽，已经网开一面了，如果作为长子的我再如此反叛的话，恐怕揍敌客家的规矩就再也站不住脚了。所以，我选择了沉默……。这是最好的办法吗？我不知道，但……我只能如此。我和西索……什么都不是，不论是“朋友”还是“喜欢”，彼此之间……都没有人承认过。我们……到底算什么呢……
※ ※ ※
“小伊——”果然，过不了多久，西索又出现在伊耳米工作的地方。伊耳米两只乌黑的眼眸却动也不动，“呵呵~~~~今天我来道别。”一样的笑着。
“？！”伊耳米对这句话有了反应，但还是没说话。
“小伊，和我比一场吧！”我都快走了，比一次。西索的脸上传来这样的信息。
“不要。”伊耳米很干脆地拒绝了。
“为什么？”西索有些失望。
“你又不是不回来。”伊耳米很正经地说道，西索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
“呵呵~~~~小伊，你真可爱。”西索大笑，“我会再来的。”
“？！”什么？西索……刚才干了什么？手指不经意地抚上脸颊，余温未褪。西索……刚才亲了他的脸！！！“这家伙……”两只乌黑的大眼睛动了动，却猜不透伊耳米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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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耳米。”席巴叫住了自己的儿子。伊耳米停下脚步，“九月我们要去友克鑫镇。”
“杀什么人？”他不会傻的去问要做什么，揍敌客家的人出门只有一个目的——杀人。
“杀，蜘，蛛。”席巴一字一顿地说，“具体内容到时再说。”说完便走开了。
不是说没事要少找他们的吗？为什么突然……。但伊耳米的个性使得他没有去追问，反正一向有爸爸做主，不用管。
“小伊……”西索又来了，“我在九月的时候要去友克鑫镇。”
“咦？！”伊耳米很惊讶。
“怎么了，小伊？”
“我九月也要去友克鑫镇。”太巧了吧，这家伙真的要去吗？
“呵呵~~这次没有拒绝团长果然正确。”西索一向是逃队大王，三五不时就缺席。
团长？伊耳米对这个词陌生，西索从未提过。
“小伊，你去杀谁？”他也不会笨到以为伊耳米是去那度假的。
“不是我，是我和我爸爸，爷爷，还有弟弟。”
“呵呵呵——，这么多人，对手一定很强，小伊，快说是谁？”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却也有着不能插手的失望。
“……蜘蛛。”
西索愣了一下，却突然沉默了。
“小伊。”很久，西索才开口，眯着眼睛，却看不到一丝笑意，“如果……我是蜘蛛，你会杀我么？”紧紧地盯住伊耳米的眼睛，难得的严肃。
“……”伊耳米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这个假设来的太突然了。自己……能下手吗？眸中有着疑惑。西索……说笑吧？
西索脱下外衣，露出了背后的蜘蛛，“小伊，你会杀我吗？”
伊耳米的手指动了又动，却始终没有拿出武器。这家伙在想什么，告诉自己有什么用意吗？“现在不会。”
“哦？！”西索又怪笑起来。
“因为我爸爸说到那再说，所以在一切没清楚之前，我不会动手。”伊耳米说的是实话，但怎么自己总觉得好像是借口。
“如果那时你爸爸让你杀蜘蛛——”
“不一定轮到我杀你。”伊耳米发现自己很不喜欢这个假设。
“如果他要你杀我呢？”西索打破沙锅问到底，紧追不舍。
“……”伊耳米没有回答，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连一个简单的“会”字都说不出口。那是理所当然的啊！只要接下工作，不论对手是谁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自己也必须杀掉他们的不是吗？为什么自己却无法干脆的回答他……
“小伊。”西索的眼珠在眯成缝的眼皮底下一闪一闪，“你知道么？在你的眼里，从来映不出任何人的存在，我……看不到我。”
看不到你，有什么关系吗？伊耳米不明白。
“但在我的眼里，你看得见你吧。”
伊耳米听了，很认真地盯了西索的眼睛好一会儿，又很认真地点点头。
“呵呵，小伊，在你的眼里，有我吗？你……喜欢我么？”
伊耳米愣愣地看着西索眼中的自己，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
“呵呵，小伊，「蜘蛛」不是「蜘蛛」，你明白吗？”西索穿回衣服，伊耳米摇摇头，“想知道么？来友克鑫镇找我吧。”
伊耳米怔怔地看着西索远去，“「喜欢」吗？……或许……吧……”黑色的眸子闪了又闪，却依然冰冷如故。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