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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间谍的游戏 ...

  •   不知是不是皇上让人撤了我的马车,我在西门的小房等了好久都没等到,狠狠一跺脚,没有马车,我还有11路。
      拖着疼痛异常的胳膊,和守宫门的侍卫打了声招呼,就独自一人出了宫门往家走。
      盛京有内城和外城之分,内城多是朝廷官员和富户,其中也夹杂着许多百姓,而外城则平民百姓居多。皇宫就在盛京内城的正北面,而炎家在内城西街,说起来很近,可是古代交通工具不发达,而且皇宫附近多为朝廷官员府邸以及宗庙,根本就没有轿夫。
      朝廷官员的府邸又是占地面积极大,从这家走到那家门口都要十分钟左右,何况我要从皇宫走回家去。从炎家到皇宫以马车的速度都要一个多小时,而如今要想用脚走回家,据我估计最少也要四个小时。要是炎烈跟在身边,我哪还用走路,可偏偏就是这么巧,我让他帮我去闻迩楼传消息。
      我认命的哀叹一声,抱着早已疼痛到麻木的胳膊一步一步往前走。每路过一个府邸我就抬头看看,希望能碰到一个认识的人,可是走了半天,除了门口守卫不时投来肃杀和疑惑的目光,我连半个鬼影都没见到。想想也对,现在正是大中午,人家难道不睡午觉,却站在门口不成。
      一阵冷风吹过,我单手揉着面颊,还是觉得生疼得要命。都怪那个端木迎夏,要不是为了她的终身幸福,我至于这么倒霉,还被武善翊虐待。哼!要我说所有做皇帝的都是专制自大的小心眼,容不得任何人忤逆他半句。想让我抛弃自由和个人意愿,做梦!
      嘴里正嘀嘀咕咕的骂着这两个人,却猛然觉得有一道视线盯着我。我抬头看去,果然不远处站了个人。抚了抚受惊狂跳不已的心脏,暗自庆幸还好是白天,这要是晚上不吓死我才怪。
      想起上次被绑架,我心里猛的一颤,不知如何是好,叫人?空荡荡的街道,会有人凭空冒出来救我?否定这个想法,我决定还是先冷静。
      我亦步亦趋的往前走,装作信步漫游庭院的样子,走到能看清那人样子的时候,我顿时怔住满脸惊疑,揉了揉眼睛又看向那人,他依旧站在那一动不动,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绚烂的温柔星星点点的密布在他狭长的凤眼。
      他在我的注视中越来越模糊,我终于害怕的蹲了下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瞬间被拥进那个早已眷恋难忘的怀抱,嘴角吐出的微弱嘶哑的声音连自己都倍感陌生:“风……呜呜……真的是你。”
      他将我抱起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用袖子一边蹭我的眼泪,一边柔声哄道:“纪醇乖,不哭了。一会儿给你买好吃的。”
      咳!什么嘛!我破涕为笑,人家又不是三岁小孩。抬手就准备打他,却牵动受伤的左手,我痛呼一声,抚着左臂不敢再动。
      他一脸寒冰,出尘的姿容下却隐隐升起一股肃杀之气,“是他?”
      我不安的挪动了下身体,将头倚进他的颈窝,解释道:“是我先提了无理的要求,他一气之下打翻了棋盘,才不小心撞到我的。”
      他抿唇不语,只是皱眉看着我的胳膊。
      我蹭着他的脖颈,小声撒娇道:“人家胳膊疼的要死,你还在这生闷气……呜呜……”委屈的挤出两粒眼泪。
      他这才轻轻的抱起我,说了声“回家。”就飞快的向前掠去。

      他为了不触动我受伤的胳膊,一直小心翼翼的将搂着我坐在床上,靠在他强健有力的胸膛,使原本充满怨言的我只有安心和知足。
      这是他的房间,和我第一次醉酒时来的不是同一间。现在的这简洁温暖,若大的屋里没有一件多余的摆设,除了床和衣柜再无其他,名副其实睡觉的地方。
      没一会儿就进来一个人,我不好意思扭动身体,想和他分开一段距离。谁知他暗暗用劲,就是不让我和他分开分毫。
      我只有低低喊了声疼,他才赶忙放开我,眼里充满了担忧和自责。
      我偷偷冲他吐舌,他才恍然大悟。凤眼闪过一丝调皮,脸猛的凑过来,轻轻的在我的唇上印上一吻,我又羞又恼,涨红着脸不敢抬头。
      旁边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闷笑,调侃的话语随即而至:“看来你娘子的伤根本用不着我来治,你动动嘴皮子就不药而愈了。”
      我循声看去,面前的人身形消瘦,双眼却徐徐生辉,嘴角还噙着一丝得意的笑意。
      风亦尘冷哼一声,悠闲地说道:“既然如此,那留你何用,不如早早出府去。”
      那人一听,肩膀顿时垮了下去,期期艾艾的样子俨然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尘尘你就行行好留着我吧,就当做好事,佛祖都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是在积福祉……”
      “闭嘴。”风亦尘恶狠狠地看着他,却是无可奈何。
      哈哈……再也忍不住的我爆出一阵大笑,随后扶着胳膊连连吸气,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还不过来看看。”风亦尘唤道。
      呆呆站在那的人半天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一步查看我的伤势。
      他就摸了一下看了一眼,就丢给我和风亦尘一个白眼,鄙夷的说道:“脱臼而已。”
      我和风亦尘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正所谓关心则乱,他见我受伤就乱了阵脚,根本忘了手臂没流血的原因。
      风亦尘扶着我坐好,说:“忍一下。”
      我咬着牙点点头。
      咔一声。我闷哼一声,胳膊终于被他接回原位。轻轻抬了下还是有点无力,但是已经不痛了。
      刚想说谢谢,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咕大叫起来,一时间房间静悄悄的,沉默了半天,我红着脸呵呵傻笑:“我……还没吃午饭。”唉!丢脸死了。
      哈哈……他俩同时爆笑出声,惹到我恼羞成怒的大叫:“还不去准备饭,我要是变成饿死鬼,就天天在你吃饭的时候都来烦你。”
      风亦尘眉眼含笑的说:“林朝,去和厨房说一声,让赶快做饭,我可一点都不想以后吃饭的时候总有饿肚子的声音来烦我。”
      林朝也配合着点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直嚷嚷着“好可怕……真的好怕。”

      等林朝一出去,我就好奇的问道:“他是大夫?看起来有点……有点……”
      “不可靠?”风亦尘接了我的话,柔软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比坚定的信任:“林朝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亲眼见到他的天赋和努力,他一直幽居山谷,这次请他来,就是为了你中的蛊毒。”
      我点点头随即又猛摇头,解释道:“我不是说他不可靠,而是他有点……”怕被人听见,我附在他耳朵悄声说道:“女性化。”我不敢直说林朝很娘,就是怕他会不高兴我这么说他的朋友。
      风亦尘垂下眼眸,嘴角抽搐,“咳!他……他就是那样,我们都拿他没办法。”
      我松了口气,看他郁闷的样子安慰道:“这样挺好,你多幸福,不仅有手足,还多了一个特别的红颜知己。”
      “他从小和师叔在一起自然有些女气,但他喜欢的依然是女子。”他握住我的手,怕我误会林朝的性取向。
      我急忙点头,问道:“你是师叔是女子吧?”见他点头,我又接着说:“不要去强求他的改变,他这样就挺好,千篇一律中总要有一点别出心裁,不然人和人都一样就太没意思了。”末了我又加了一句:“我就很喜欢这样的。”呦吼!我看的动漫中就有许多伪娘,而且带着一种纯真霸气,让我喜爱极了。
      风亦尘不悦的皱眉,语气中带着一种熟悉的气味:“喜欢他?我现在就让他打包行李滚蛋。”说罢,作势就要去找林朝。
      我一把拉住他,忍俊不已的笑道:“我是拿他当女子一般的喜欢。这都要吃醋,真是个醋坛子。”
      “我要是不吃醋,说明我不重视你,你想我不吃醋吗?”他倒挺大方,承认的挺干脆。
      “得!您吃,您尽量吃,不吃我都跟你急。”我笑嘻嘻的抱住他的胳膊撒娇。
      “哎呀!又看到不该看的了。”刚推看门进来的林朝捂着眼睛直嚷嚷,只是挡着眼睛的手明显露着很大一条缝,一双珠玉的大眼眨呀眨的。
      风亦尘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说:“你可以大大方的看,反正我们恩爱的很,也正好让你尝尝什么叫孤独。”
      林朝顺势走上前抱住风亦尘的另一边胳膊,“人家有你怎么会孤单,你说是不是,小尘尘。”靠在风亦尘的肩膀冲我顽皮的眨眼。
      风亦尘哭笑不得,抽出手臂吼道:“林朝!”
      林朝急忙放开他,瞬间退到三米开外,双手一摊,“抱一下又不会死。那我以后就抱她好了。”他优雅的抬手,食指正好指着我。
      “你敢。”风亦尘咬牙切齿的低吼。
      “不敢,不敢,这简直就是虎口抢食,我放弃。”林朝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自问:“也不知还用不用我给她看病呢?都不让别人碰的。”
      “你说呢?”风亦尘微眯的凤眼卷起危险的气息。
      林朝干笑,肯定的说道:“她的病包在我身上了。”
      我在一旁偷笑,看来他们的感情极好。风亦尘是个不会表露自己感情的人,可是能够被他当做朋友知己的人,都能体会到他的真挚,和他相知相惜。
      门口响起敲门声,原来是饭菜好了。我迫不及待的要喂饱五脏庙,刚一站起来腿脚发软就往前倒,风亦尘迅速将我抱起,一个旋身已然坐入刚搬进来的饭桌前。
      反正丢脸丢到家了,我也就抛开所有的顾及,坐在风亦尘的腿上也不下去了,一面往嘴里送菜,一面招呼林朝,“坐下吃点,咱们一边吃一边看病。”
      林朝啧啧两声,坐在我们旁边单手托腮看着我,颇为惋惜的说道:“也是一个略有姿色的美女,怎么这行事作风倒有男儿的风范,不过……”他莞尔一笑,恍惚间千娇百媚纵生其中,“我欣赏。”
      “谢谢。”嘴里塞满了饭菜,我含含糊糊的说道。
      “来,手伸过来,我看看的毒。”他收起笑意,严肃的表情带着无比的慎重。
      我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饭菜,喝了一口风亦尘递过来的水,才将手腕放在桌子上空着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朝探脉的手依然纹丝不动,我心里隐隐不安,难不成我这蛊毒无药可解,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可她的主人也是最爱我的至亲。
      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林朝却打破沉默,探手撩开我故意放下的刘海,惊疑在他俊俏的脸上一闪即逝,他谨慎的说:“的确如布解衣所说,只要那人不去引发,你身体的蛊毒不会对身体有实质的伤害。只不过要想彻底除去,却是不易。”
      “你有办法?”我惊喜的脱口问道。如果能除去身上的定时炸弹,无论什么方法我都想去尝试。
      他颔首,神情微变,却沉默不语,只是越过我看着风亦尘。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办法肯定凶险异常,他怕我不能承受,所以想先和风亦尘商量后再做定夺。
      我转身面对风亦尘,用坚定无比的语气对他说道:“风,我知道你担心我,可这一次请你相信我,让我们一同面对,我保证,如果我不能承受,绝对不会一意孤行。”风,我怎么舍得留下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
      风亦尘深邃的双眸牢牢盯着我,我亦抬眼紧紧锁定他,终于他笑容苦涩,搂我入怀,轻声说道:“朝,你说吧。”
      林朝语气认真的说道:“要想将蛊毒排出,需取心头之血,以它为引在四肢放血将蛊毒引出。怕只怕会失血过多而死。”
      我心头一震,心头血?放血?人身体的血可是有限的,如果失血过多,身体的各个器官都会衰竭,况且这是古代,没有先进的医疗条件。等等,我猛然想起可以找纪湮,让他帮忙找一套输血设备。
      我狂喜的搂紧风亦尘,在他耳畔小声说道:“你忘了我是从哪里来的吗,我有办法了。”
      他绷紧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嘴角弯起一个怀疑的弧度,“可是真的有办法?”
      我放开他的脖子与他对视,一字一句的说:“真的有办法,我有救了,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
      “什么办法?我这个神医怎么不知道?”林朝在身后狐疑的开口。
      我转头咧嘴一笑,说:“等我弄来设备,就仔细向你解释。”只是这心头血有些难办,还需和纪湮商量才是。
      林朝撇撇嘴,老大不乐意的点头。
      啊!我尖叫一声,拉住风亦尘的胳膊,不好意思的说:“还要麻烦你派人去寻我师傅才行。”突然想起纪湮那家伙只说有消息了来找我,根本就没有留下找他的方式。唉!要是有电话,该有多好。
      “鹤壁山?”风亦尘拧眉问道。
      我点点头,接着说:“水无乐行踪很飘渺,只有等他找我的份,但是我还想你派人去鹤壁山留个口信,这样他看到会第一时间来找我的。”
      他应道,“好,你写好,我就派人前去。”
      为了避免被人看到字条,我将事情经过和所有需要的东西都用汉语拼音写出来,足足写了两张纸才够。
      惊得林朝频频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我只好干笑着解释说那是我和水无乐的联络密码,已经将所需的东西都写在上面了。
      他却摇头兴叹,拍着风亦尘的肩膀幸灾乐祸,“虽然早就听闻你娘子的事迹,可今天一见依旧惊为天人,好在尘尘你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样配起来确是天生一对。”
      我不满的回嘴:“林朝你也是个怪才,若要配的上你的女子……”我笑眯眯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才接着说:“也需有男儿本色,经得起风吹雨打才行。”
      哈哈……风亦尘爆笑出声,林朝却不以为然,“吾以一人为乐,何须他人相陪。”
      我冷哼一声,冲他翻了个白眼,就接着埋头苦吃不再理他。

      晚上回到家,炎老伯说接送我的车夫一直在等我。我很是纳闷,不知王车夫等我到底有何事情。
      问清楚后才知道,原来他下午接我的时候才被守门侍卫告知我早已出宫,实在不放心才跑到炎家来等我。我这才想起,我以前从宫里下班都是酉时,也就是五点,而且今天是中午就被皇上赶走的,难怪等半天都不见王车夫。
      我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谢谢他的关心。他只说这是他应该的,还递给我一封信。
      我疑惑的接过去拆开一看,竟是武善翊放我大假,休息三天,不过这三天要我准备好足够的字谜,以备灯谜会之需,而且最大的好消息是他竟然同意让端木迎夏来帮忙,也就是说迎夏的入宫资格已经被他亲自取消了。
      我兴奋地大呼小叫的冲王车夫直说谢谢,惹得他看我的眼神都透着古怪。告诉他皇上放我大假,他说休息完会再来接送我才离去。
      炎烈回来也传达了吴掌柜的意思,说寄子游后天就会抵达盛京。有了这三天的时间,我终于可以去看看我的老朋友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了端木迎夏,将好消息告诉她,乐得她在我面前直跳蹦蹦。
      只不过我们同时想到皇上虽然取消了她的入宫资格,却并没有提到赐婚一说。看着她虽然欣喜却略带苦闷的俏脸,我就拉她出府去逛街,以便开导她。
      也许是因为皇上要选宫妃,也许是因为分封各地的王侯来参加祭祀,也许是因为年关将近,也许还有更多的原因,总之现在的盛京热闹非凡,虽然是冷风瑟瑟的冬天,大街小巷却是人流不断,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俨然一副繁荣昌盛的景象。
      我拉着迎夏去了闻迩楼,吴掌柜见到我高兴地就差老泪纵横了。听他简洁的汇报了一下闻迩楼的近况,我也放心多了,而且随着年关的到来,闻迩楼的生意是蒸蒸日上。
      和迎夏去了我的小房间,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商量着灯谜会。
      为了这次灯谜会,我们都有豁出去大干一场的觉悟。不仅是为乐迎夏,也因为我想为炎家以后的自由争取些许的机会。
      我们正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的不亦乐乎,就听外面欢呼声四起。我俩急忙趴在窗户上向外看去,原来是有美男子来了,惹得开放的外族姑娘频频尖叫不止。
      我仔细一看,那个被围在中央动弹不得竟然是云熙,我咧嘴一笑,用手肘捅了捅迎夏,她回头疑惑的看着我,问:“怎么啦?”
      我顽皮的冲她眨眨眼,递给她一个还没煮的肉丸,说:“用这个砸他。”
      “什么?”她尖叫,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手里的肉丸。
      “笨死了,用这个砸他,他不就看到你了,你就借机和他说说话也好啊。多有创意的点子啊。”我一面感叹自己的聪明才智,一面将肉丸强行塞在她手里。
      她低头犹疑的看着手里的肉丸,就是没勇气扔出去。
      眼看云熙就要突破人群离去了,我抓住她的手用力一丢,愣是将肉丸甩向云熙。我迅速蹲下来,只露一双眼睛窥视外面的动向。欢呼声骤然止住,大家都看向云熙手里夹住的肉丸,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不知是谁先笑了起来,接着铺天盖地的笑声一波接一波的四下乍起。
      见云熙抬头望过来,我赶忙低下头去。
      “原来是端木小姐,只是……”云熙雍容的风姿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他举起手里的肉丸,接着说:“你向在下仍这个是何用意?”
      我推了推早已呆若木鸡的迎夏,悄声说道:“你就说古有女子向爱慕的男子扔花以表心意,你是扔肉丸想请朋友吃饭而已。”
      迎夏红着脸将我的话复述了一遍。
      云熙听后莞尔一笑,抱拳行礼说道:“既然端木小姐以肉丸相邀,云某岂有不去的道理。”说完,就越过人群往这边走来。
      我一把关上窗户,拉着迎夏让吴掌柜给她单独安排了房间,嘱咐了她两句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所剩无几的涮菜我就想笑,迎夏啊迎夏,也不知你的胃口如何,是不是可以一下子吃上两顿饭呢。
      等云熙进了房间,我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往听湘小谢走去,回来了许久都没见到凤来姐,真的很想她。
      不出意外的在听湘小谢遇到了形单影只的于宗泽,他依旧风度翩翩我行我素。
      一见到我就大呼难得,说我出去玩了那么久,竟然还认得来这的路。
      我瞥他一眼,无视他调侃的话,抱着岳凤来的胳膊就开始撒娇:“凤来姐,我好想你。今天难得休息,我就想着一定要先来看你。”
      岳凤来掐着我的脸蛋,说:“小醇子能来,我高兴得很。”她转头喊道:“亮子,快将桃花酿取出来,今天不醉不归。”
      “是。我看您是就等着小醇子来好解馋呢。”亮子笑嘻嘻的将酒坛子放在桌上。
      一只大手抢过酒坛,满脸的哀怨和不甘:“凤你太偏心,我可是天天都来捧你场,就不见你拿桃花酿来招呼我。”
      岳凤来柳眉一扬,“这桃花酿若是能天天喝,早拿来卖了,老娘我早发达了。”
      看着于宗泽吃瘪,我心情大好。
      启开酒坛,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就飘散开来,弥漫在整间屋子。
      酒过三巡,于宗泽不有感叹道:“总是想着有酒喝有肉吃的时候是大家都聚在一起,只可惜……”
      我目光一暗,心头浮起炎学皓的样子,笑容苦涩的说道:“我哥不见了,本想找南宫破帮忙算算,可他去了太庙。”
      “学皓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他虽然面露担心之色,却一点也不惊讶,想来是早已直到炎学皓失踪的事情。
      只是炎学皓失踪一事并未向他人透漏,那于宗泽又是从何处知道的。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他要么是武善翊的人,要么就和抓走炎学皓得人有关,当然还有第三点,就是他做宰相的老爹回去八卦的。
      我起身给我们三人都填满了酒,担心的说:“自从小然出事,爹爹一直愁容不展,娘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哥哥又下落不明,家里更是愁云惨淡,而我又不能陪在身边,让人好生担心。”
      于宗泽轻酌一口酒,一向轻佻的目光却闪过一抹悲切,“世间一切皆有定数,只望他能逃过此劫。”
      我神情微变,刚要开口再接着套话,却被岳凤来抢了先,“好了,好了,我看还是别再喝了,这心情不好,喝的酒都是苦的。”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小醇子放心,炎公子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看你担心的样子,要不回去陪陪你娘。”
      我颔首,说:“对不起,凤来姐,下次一定陪你喝高兴。”转头又对于宗泽说道:“要不一起回吧,看你也喝了不少。”
      未等于宗泽说话,岳凤来就笑嘻嘻的拉着他冲我暧昧的眨眼说道:“他啊,今天要在这吃完晚饭才走。小醇子你就先回去吧。”
      我的目光落在于宗泽紧握的双手上,说:“那好,改天我一定来找凤来姐玩。”
      走出听湘小谢,我绷紧的身体久久都止不住的颤抖,我敢肯定,岳凤来和于宗泽是一伙的,至于是谁的人我还分辨不出来。我咬着牙浑身都觉得冷,彻骨的冷。
      我不知道在我认识到人里面,到底有多少是没有身份背景的。这就像是一个间谍游戏,每露出一个破绽,都会被人发现你是间谍,而被发现的下场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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