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只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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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城市限电之后，除非节假日人们很难再看到整栋楼都被点亮的建筑。
昨日社交媒体上，有到访的游客拍摄的在雨幕中安静矗立的席氏大厦，神秘清冷。
配上带感的BGM，江城在抖音上小火一把。
席唯一整夜没睡，江可乐也没敢回家，跟着耗在一起。
他旁敲侧击的和这人说其实不用担心直播没有道具，再买一只也行，反正小鸟都比较乖，或者用别宠物替代。
结果换来一记眼刀。
江可乐只好连忙点头，行皇上您乐意就成，臣退了。
这一退就是一整晚。
偌大的公司，上千名员工竟然没有一条有用信息。
可乐知道自己劝不动这头倔驴休息，只好下楼买早饭顺带捎了一杯冰美式。
人海战术行不通，只能上科技。
稍后就会有专业的团队，带上红外扫描仪到公司。
可乐其实是理解的，但是也很无语。
那怎么办，别对别人的钱有占有欲，尤其是资本家！
这花的钱人几秒钟就赚回来了，心疼别人不如多心疼心疼自己，江可乐忍痛在星巴克点了一杯可乐星冰乐！
奖励一下自己吧，毕竟加班费四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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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童佳佳从工位上醒来。
身边的同事有的扛不住已经回家了，但是她租的房子离市中心太远，昨天晚上加班太晚又下大雨，实在是不值得来回折腾。
她恍恍惚惚起身，从抽屉里掏出牙膏、牙刷，还有洗面奶到卫生间洗漱。
一大早还没有人来，但她还是洗得很快。
很快把自己从困倦里面拉了出来。
在去食堂吃早饭之前她拿着自己的茶杯到茶水间去倒杯咖啡。
她坐在高脚凳上麻木的刷着今日的新闻头条，等着咖啡机工作。
“唧。”
忽然面前的花丛抽动着发出一声虚弱的叫喊。
美呆一整夜在昏迷和醒来中反复，上刑一样痛苦，倒立加高烧让它眼睛模糊，白花花的只能看到一片影子。
直到迷糊之间它听到了机器轰隆隆的声响，才意识身边又来人了。
它叫着席唯的名字。
“啾。”
终于有一双手拨开花丛，温柔的将它托起。
童佳佳手抖的不成样子，她疯狂的吞咽口水，心脏“咚咚”的撞击着胸腔，像是要跳出来。
她跳下高脚凳，腿不小心磕到了柜门都毫无知觉。
小鸟的头在她的手心里蹭了蹭。
“我去……我……”她喃喃自语声音发颤，颤抖着点开内网。
手指在屏幕上抖得厉害，输数字时连按错了三个键。
好不容易敲完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眼泪却掉了下来。
席唯赶到73层，他状似平静地接过女人手里的鸟团。
飞快扫了一眼小鸟脚上的疤痕，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美呆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声音又软又哑的叫了一声，“啾。”席唯。
“收款码给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疲倦。
童佳佳涨红了脸，面对面前人的威压，勇敢的递出了手机。
机械的女声响起，“微信支付收款50000元。”
“谢谢席总。”
晨光熹微，幸福降临童佳佳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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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唯端着气息微弱的小鸟进了电梯。
手里的美呆紧闭着眼睛翅膀微微颤抖，席唯带着愠怒的发难，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他需要理由。
“别装睡。”
美呆只觉得身子慢慢变冷，它扭动着在席唯的手心缩了缩身体。
“你就真的这么想跑吗？”
“如果你……”
还没说完，美呆痛苦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听着那熟悉的声线。
它像是得到了安慰。
“席唯，席唯好冷啊，肚子好冷。”
席唯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嘴上说着，“不要每次犯了错误就撒娇，如果撒娇有用的话，那所有人的错都可以原谅吗？”
但是他的手还是老老实实的握住了美呆的身体。
一只手感觉都不明显，两只手在一起能感受到小小的身体在颤动，他问，“你抖什么？”
美呆抽动鼻子，“席唯我好冷，你不知道我快死了。”它像是诉苦一样说。
席唯只当它又在演戏，“死什么你不是走的很潇洒吗？现在这个样子博同情有点太晚了。”
美呆眼见着绕不过去，只好一齐跟着席唯的思维回到原点，“我以后不会再跑了。”
“我看未必。”
美呆一听就来气，它是真心的！它可是向老天爷发过誓的，它强撑着严肃认真的对席唯说，“这次是真的不会了！我没骗你。”
说完它就咳嗽了两声，弱柳扶风般的趴了下去。
“你一晚上到底怎么了？”
这状态明显不对，在开口声音带上了点焦急。
“说话。”
“咳咳，我也不知道。”说完美呆上气不接下气，“咳咳，昨天吃了一朵花，然后就晕倒了，席唯你好白啊，要看不清了。”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楼。
席唯带着小牡丹一路小跑，到办公室拿了车钥匙就迅速往回赶，迎面遇到了累的满手的江可乐。
“诶，老大你去哪儿？”
席唯也不跟他废话，“美呆找到了，后续的事情你先处理，早晨帮我请假。”
“啊，好。”
江可乐看着火急火燎远去的人喝了一口可乐压压惊。
好在早高峰并未来临，席唯一脚油门就到了阳光绒绒医院。
早班医生接待了这位vip客人。
走的vvvip通道。
手术室里。
席唯看着正在抽血的美呆。
小鸟突然“唧”了一声扇动翅膀。
席唯抱臂站在一旁适时出声，“轻一点。”
医生抹汗的同时腹诽，已经够小力了，他还没吃早饭呢。
“好的，好的。”
抽完血席唯坐下来，手轻轻抚摸美呆，刚刚被拨开羽毛抽血的地方，肉粉色的皮肤上有一颗亮眼的红色针眼。
美呆眼睛半睁不睁的，随后又被医生换了个地方，打了一剂营养针。
它蔫蔫的，像一滩水一样趴在那里。
大概20分钟左右，医生拿到的化验单。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尽量放缓，“是误食了百合花，所以会有眼睛发白和眩晕的反应，问题不算太大，但是得好好静养几天，饮食要清淡，注意一定不要再接触这类植物了。等一下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我给你发一些禁忌，争取以后不要再往医院跑了。”
席唯托着小鸟一刻不松手，回复道，“嗯。”
此后几日，美呆被“囚禁”在家，真真正正真的达到了足不出户，足不出房间。
席唯在卧室安了一个摄像头，并且每隔三小时定一个闹钟，如果美呆不能及时出现在镜头里，席唯就一直不会允许它出门。
好在美呆非常配合。
经常是席唯一打开视频，小鸟已经站在了镜头前面，肚子遮住了镜头，毛茸茸的一片。
镜头传来fufu的摩擦声。
席唯让它下去不要挡住镜头，美呆就会先顺着人再唱反调，它撤开肚子用嘴巴把镜头啄的砰砰响。
“席唯回家。”
然后侧着眼睛和这个大黑球监视器对视，镜头把牡丹照的头大身子小，很Q，“席唯为什么不回家。”
席唯默不作声的打开录屏。
美呆这些天要么在床上睡觉，要么就在床上刷视频，它反正是摆烂了，这几天它想了很多。
它至少明白了一点，真正的自由是心自由。
只要自己的心自由起来在哪里都是自由，如果自由的代价是死亡。
那一定是它打开的方式不对！
美呆开始不再执着于大家是不是觉得它是席唯的鸟，对于一只经历两次“死亡”的鸟来说这些都是浮云，它已是一只看破红尘鸟。
它开始注意别墅里的一切。
从决定要在这里住一辈子开始，这别墅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它的家人了。
在胖胖阿姨给自己送饭时，美呆会偷偷蹭蹭她的手。
虽然它只能在房间里活动，但是它的精神状态变得很好。
一台扫地机器人被姜美丽放进房间，美呆趴在床边看是那个小圆饼一样的机器。
它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走，像个无脚虫一样，飘来飘去。
每次都会将它不小心弄到地上的豆子全部都吃掉。
美呆想跟它说话，但是它总是不搭理自己。
久而久之，美呆确定这东西是个哑巴，有时也会好心的在它来时偷偷地将自己藏起来的豆子拨到地上，期待这个哑巴发现。
它时不时也有点小劣根，会悄摸的站在小哑巴身上，让小哑巴驮着它遨游房间。
后来再过几天美呆因为良好的表现被允许出了卧室，每天闲来无事和小哑巴丈量别墅，威风十足。
它发现原来换个角度看世界，世界是完全不一样。
它会兴致勃勃地告诉席唯，自己每天的发现。
日子过的其乐融融。
席唯也不是真的圈禁它。
有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美呆被邀请了。
“明天我要回老宅，你去吗？”
美呆没有立刻回复，它拿足了腔调站在席唯的对面吃完了盘里的最后一颗豆子，才傲娇的展了展翅膀说了声，“哦，那好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只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