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掠影》长乐木木

8、第八章 星海真相

　　极光如垂天之剑刺破夜幕，陆昭然站在星骸堆砌的观测台上，机械义眼倒映着旋转的银河星图。顾凛的剑魄在量子戒指里发烫，那些星轨正在重组出《推背图》第六十象的卦象。

　　"坎上离下，水火未济。"苏九用伞尖在冰面划出爻辞，"师父，这卦象和你机械心脏的波动频率同步了。"

　　墨弦突然按住阿箐的肩膀，少女的盲眼流出血泪："星图在哭...那些光都是未亡人的眼泪。"

　　白堕的电子眼爆出雪花噪点，机械音变得断断续续："检测到...初代实验室...记忆脉冲...建议..."

　　整片冰原突然震动，星骸堆中升起青铜浑天仪，表面刻满器魇宿主的名字。顾凛的承影剑自动出鞘，剑尖指向仪盘中央的「癸酉-00」编号。

　　"要开始了。"陆昭然扯开防护服领口，露出机械心脏的量子伤痕，"准备好见证玄门最肮脏的秘密了吗？"

　　当七人将本命法器嵌入浑天仪，星海突然坍缩成环状屏幕。初代陆昭然的全息影像浮现，白大褂上沾着发黑的血迹，正在往培养舱注入暗物质溶液。

　　【三百年前·初代实验室】
　　初代陆昭然（抚摸着舱内少年顾凛的脸）："第七十二次基因编辑，终于保留住剑魄的拟态功能。"
　　警报突然炸响，培养舱里的顾凛猛然睁眼，骨刃穿透初代左胸。
　　初代（咳血大笑）："对...就是这样...杀意才是最好的催化..."

　　现实中的顾凛踉跄后退，剑尖抵住陆昭然咽喉："你早就知道？"

　　"不！"陆昭然抓住剑刃，鲜血顺着机械纹路滴落浑天仪，"看下去！"

　　星海画面切换成无数时空碎片：
　　- 民国时空的陆昭然将承影剑刺入茶馆老板顾凛后心
　　- 赛博都市的陆昭然操纵机甲捏碎剑修顾凛的丹田
　　- 洪荒时代的陆昭然用青铜鼎炼化妖王顾凛的魂魄...

　　每个画面里的顾凛临终前都在重复同一句话："下次...别让我等太久..."

　　阿箐突然尖叫着跪倒在地，她的脊椎伸出金色丝线连接浑天仪："这些记忆...在我的剑鞘核心里..."

　　墨弦用金针定住她暴走的灵力："是初代设置的记忆保险栓！苏九，帮我稳住二十八星宿位！"

　　"收到！"苏九的千机伞展开成银河系投影，"师父，你还有十秒解释这些屠杀录像！"

　　陆昭然突然扯断人造血管接入浑天仪，机械心脏爆出刺目强光。星海画面跳转到初代实验室底层，冷冻舱里躺着三百具陆昭然克隆体。

　　"看编号。"他调出克隆体颈后的印记，"从00到72，每个我都杀过顾凛。"

　　白堕的电子眼突然淌出银色液体："解密完成...弑神计划核心是..."

　　"情感基因剥离术。"陆昭然触碰冷冻舱，某个克隆体的记忆涌入众人脑海：

　　【初代记忆】
　　初代陆昭然（解剖顾凛尸体）："爱会降低89%的战斗效能...必须剔除..."
　　研究员："但剥离后的克隆体出现自毁倾向..."
　　初代（启动激光刀）："那就加入曼珠沙华毒素...让爱变成致命程序..."

　　顾凛的剑魄突然暴走，星海被撕裂出黑色裂缝："所以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完成弑神指令？"

　　陆昭然突然撕开左胸护甲，机械心脏里跳动着半朵曼珠沙华："我和他们不同...初代抽走我的'爱'时..."

　　他扯出缠绕着神经线的花蕊，花瓣上浮现顾凛的唇纹："漏算了量子纠缠效应。"

　　星海突然浮现本世轮回画面：
　　- 陆昭然在器魇坟场捡回重伤的顾凛，偷偷用机械心脏温养剑魄
　　- 雨夜为压制顾凛暴走，他将曼珠沙华毒素导入自己血液
　　- 黑塔决战时故意被剑锋刺穿，只为在顾凛记忆刻入生命波动...

　　"这些记忆..."顾凛的剑尖开始颤抖，"为什么被系统加密了？"

　　"因为爱你是最高级别病毒。"陆昭然将花蕊按回胸腔，"会触发初代的清除程序。"

　　整片冰原突然塌陷，玄门掌门的量子灵体从星海裂缝降临。十万个克隆体陆昭然在虚空浮现，手持弑神弩对准众人。

　　"精彩的反叛演说。"掌门鼓着掌，"可惜你忘了..."

　　他弹指启动陆昭然脑内的清除程序，机械心脏突然逆时针旋转。顾凛的剑魄感应到危机，自发贯穿掌门灵体，却只是激起量子涟漪。

　　"没用的。"掌门捏碎顾凛的剑锋，"他的自毁代码关联着..."

　　"你的命。"陆昭然突然闪现到掌门身后，机械手指插进量子核心，"感谢你亲自送来载体。"

　　曼珠沙华从两人连接处疯长，星海绽放出照亮宇宙的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