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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新宅 ...
次日正午,邓夷宁在寝殿已经等的不耐烦,李昭澜这才晃晃悠悠踱步进殿,瞥了榻上一眼,懒散一笑:“怎么,将军等急了?”
邓夷宁冷冷地看着他,未接话,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李昭澜倒是半点不恼,慢吞吞跟在她身后,身旁的两个奴才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他一边走一边摇着折扇,倒像是在欣赏沿途的宫墙。
“你倒是沉得住气,本殿下可是磨了好一会儿,才让太后点头答应。”
邓夷宁闻言,脚步微顿,侧眸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在意过太后的意思?”
“太后不许的事,本殿下瞒着照做就是;太后准许的事,本殿下更是理直气壮的做。”
邓夷宁淡淡收回目光,这种不服管教的野蛮人往年在军营里见得多,多管教几次便会老实。
二人步出宫门,一路往东,直达新的宅院。
大门外石狮肃立,门匾提笔“昭王府”三字,跨过大门就是一方别致的小景。假山嶙峋,流水自地底上涌,池中有几尾锦鲤。两侧是一片青竹,与院中秋意浓浓的景色格格不入。
邓夷宁驻足,目光落在翻松的土壤上,正想发问。
跟在身后的李昭澜看出了她的想法:“这是青禁台的长青竹。”
“佛家的东西,怎会任由殿下转移?”
“什么佛家,本殿下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邓夷宁皱着眉瞥了他一眼,沉默许久,最终轻轻叹了口气:“我父亲的事有劳殿下了。”
李昭澜笑意微敛,折扇在指尖轻轻转了一下,似是不意外她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院中竹叶微微摇曳,风声擦过屋檐,掀起两人的衣角。
邓氏叛国似乎已成定局,她也按照太后的旨意嫁给了三皇子,邓氏一族彻底毁在了这一道圣旨下。
三皇子与朝政无关,可他终究是皇上的亲儿子,一想日后要跟这男人生活,邓夷宁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和离之事不宜过早提及,但还是要让李昭澜知晓。
邓夷宁刚想侧过身寻他,男人脚步倒是动得快,一下子没了踪影。
李昭澜给她配了一个贴身丫鬟,名唤春莺。丫头看着年纪不大,手脚倒是利索,不出片刻便将她的东西搬去了卧房。
“王妃,屋子收拾好了。这也快到饭点,王妃可有想吃的?奴婢吩咐小厨去做。”
“殿下呢?怎么不见他身影?”
春莺摇摇头:“回王妃,奴婢不知。”
“那就从简,如今国库紧张,能节省的就别浪费了。”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小厨。”
邓夷宁在院子里逛了许久,一直等到小厨说晚膳备好,也未见男人回来。
夜色渐沉,邓夷宁坐在小院的亭间,看着院中池水映照的月光,静默不语。
她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这样的清闲了。
不必听嬷嬷在耳边聒噪,不必在学堂间与那些娘娘们虚与委蛇,更不必学习那些繁琐的礼仪。
似乎现在这一刻,她才是邓夷宁。
这昭王府看似比宫内少了几分森严,但周围的暗卫倒是不少。除开李昭澜的安插的人,怕是太后的人也混在其中,说不定还有太子的人。
“想什么呢?”
邓夷宁回过头,只见平日里穿着华贵的三皇子褪去了那些装饰,只是披了一件外袍,缓步走来。
“在宫里过的不痛快吧?”
邓夷宁嗤笑一声:“殿下这不是明知故问?”
李昭澜低头一笑,他这个夫人言语间总是带着一股凌厉,世人都说他娶了这位将军怕是要灭了自己威风,起初他置若罔闻,现在倒觉得有几分真。
“既然如此,那将军可得好好谢谢本殿下?”
邓夷宁转头打量着他,快速眨动着双眼,思考眼前这男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李昭澜毫不避讳,似笑非笑看着她:“怎么?看上本殿下的俊容?”
“哼。”邓夷宁轻哼一声,收回目光,“既是出了宫,你我二人依旧互不打扰。这是你的宅院,从今日起,卧房归你,书房归我。”
“将军这话倒是新鲜,这府邸这么多地方,偏偏看上了本殿的书房?再者说,本殿一皇子,让一女子委身书房?这要是传出去,皇家岂不是丢了脸面?”
邓夷宁斜睨他一眼:“脸面?你的脸面早就没了,何来在意一说。今日刚回宅邸,你却消失了整整一下午,这要是传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放?”
“夫人教训的是,往后没有夫人的命令,我一定不擅自外出。”
邓夷宁没理会他的贫嘴,先去占据了书房的位置,也不管李昭澜会不会住卧房,抱起床上的被褥就走。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李昭澜:“……”
他走到书房门口懒散的靠着,轻叩木门。
“将军当真要在这过夜?”
邓夷宁从案桌上抬起头,只说了八个字——战时夺营,理所应当。
李昭澜被噎了一下,望着她毫不客气将被褥铺在书房的躺椅上,他瞧着这一幕似曾相识。
幼时因为记不住那些绕弯的书册,经常被教书先生留下,后来就学着父皇,经常半夜外出去书房补罚抄。有次被母后发现了,不但没有责罚,而是命人在书房放了一张躺椅,铺上一层厚厚的被褥,罚抄多了,他便在书房过夜。
赶走李昭澜后,邓夷宁在巡视着屋内的陈设,最后将目光落在架子上的一把匕首上。匕首银光内敛,形制特别,刀柄上刻着几只大雁,倒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她眸光微动,顺手将匕首握在手里,打量片刻,便毫不犹豫塞进袖中。
自从那夜满门被屠,她还未来得及亲眼看一看,邓府如今是什么模样。
于是次日趁着天色还未大亮,她早早醒来,换上便服,直接出翻墙而出。本以为过了这么多日子,她已经不会难过了。然而,当她真正站在邓府门前时,心口还是猛地一紧。
大门已被重新修缮过,朱红的门漆显然是新刷的,连同门前的石阶都被细细打磨过,昔日狼藉已被彻底清理干净。唯独大门之上的牌匾被摘下,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
这个地方,已经不属于邓家了。
邓夷宁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院内已没了往日的拥挤,花草已被连根拔起,地面干干净净,甚至连一丝血迹都找不到。她漫步穿过庭院,目光扫过那些截断的梁柱,指尖微微收紧。
李昭澜做事确是细致,她找不到一丝关于家人的痕迹。
邓夷宁一路走向后院。
后院是她儿时最常带的地方,记忆中,这里曾有一架藤萝架,幼时经常带着弟弟爬上去,坐在架顶远眺远方。
可如今,藤萝架已被拆除,庭院空旷而死寂,唯独边上的那口老井仍伫立于此。
她脚步一顿,朝井口走去。
井面的水位下降的厉害,露出石壁上的青苔,水桶被放在一侧,估计是那晚救火用了里头的水。
邓夷宁望着贫瘠的后院,准备进屋里瞧瞧有没有落下什么的,路都走到一半了,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快速跑回井边。
院子里的这口井足足有十米深,当初说是为了便于维护,井口被父亲扩大了一圈。水位的恢复时间受到土壤等众多因素的影响,按理说水位下降至一半,不出半日便会恢复,何况前几日还下了一场大雨。
邓夷宁趴在井口朝里探区,正好容纳住她的身子,大约还有两拳的余地。紧接着她扯开上方缠绕的绳子,向下望了一眼,毫不犹豫跳下去。
四周的石壁有些光滑,越是深处越站不住脚。邓夷宁在四周大打探着,察觉一侧的几块青石要比边上的略微新些,石缝间是被人为铺上的青苔。
邓夷宁沿着石缝缓缓滑动,落到一处时,眼神瞬间冷了几分,毫不犹豫抬手用手试图撬动那块砖,可那砖只是微微松动。
她眯了眯眼,从小腿抽出匕首插入缝隙,用力一撬,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泛起涟漪,水位瞬间退回到脚腕处。而那块坚硬的石砖轻轻一碰,便露出后面漆黑的通道。
这井底,竟藏着密室。
邓夷宁掏出火折子,身手灵巧地在通道里缓缓前行。火折子光线有限,只能瞧见四周也是被封死的石墙,墙面隐约有些潮湿,直达尽头,一道沉重的石门挡在面前。
这种机关在西戎见得多,邓夷宁轻而易举就找到开关所在处,轻轻一按,石门缓缓开启,一股难闻的霉味扑面而来。
密室内光线微弱,墙上的许多红烛已燃尽,只剩下个别还跳动着。借着烛光,密室陈设尽收眼底。
这好似一间书房,两面墙的架子上堆满了书籍卷册,角落里还放着数十个木箱,邓夷宁抬手拂去上面的一层薄尘,打开一个,里面赫然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卷则。
她随手翻开一卷,眉头微微皱起,这些卷宗都是过往十余年的战报,兵力调度还是战局部署,就连军械库的存留记录都清晰可见。
只是这些东西,为何会被藏在邓府密室里?
邓夷宁喘着气,继续向下翻找,在最边上的一个木箱底下发现封存完好的信函。她抽出其中一封,目光扫过上头的字迹,明显是父亲的。
迅速拆开,展开书信,视线在字里行间流转,她的瞳孔一点点缩紧。
“北疆兵部尚书刘集,私截军资,擅调兵马。”
“北疆贼匪势力膨胀,行事跋扈,恐有幕后推手。”
邓夷宁盯着这些信,每张信纸都只有短短的一两行字,可却足足有十二张,直到她展开最后一张纸——
“姜大人今日赠我一言,劝诫我收手。陛下前几日也召见我,说太后娘娘有意赐婚夷宁与太子殿下,我的女儿,西戎的将军,怎可被婚姻之事困住。”
邓夷宁心里五味陈杂,对于父亲的记忆停留在十岁之前,那时候她也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因为父亲偏爱弟弟妹妹而不满,于是常常跟父亲反着来。
她收拾好情绪,将信件放进胸口,准备回去后仔细分析。就在她起身的瞬间,余光忽然撇见书架最底层的角落——
那里有一块木板,纹路略深,若不是仔细查看,与周围几乎一样。
邓夷宁眯起眼,将周围的卷册搬下,抬手按了按木板,微微下陷。
是一个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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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随榜日更~无榜隔日更~ 不坑不坑 欢迎入坑!!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给个小星星叭 电脑坏了,最近先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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