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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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也坐在随意的单人床上，咯吱地床板声怪异的似乎老鼠在拿爪子挠硬木头板。
他慵懒地靠在床头靠枕，随意个子矮，睡觉喜欢把自己埋进被子和抱枕里。他适应良好，也不觉得奇怪，腿长手长的几乎把窄小的床占得没有丝毫的位置。
“余也，你这样不觉得奇怪吗？”
随意眉头紧皱，眼看着余也穿着她洗得发白的睡衣套在身上。睡衣紧巴巴的贴在余也的领口，袖子也断了一截，最夸张的是裤子，在余也身上变成了七分裤。
余也漫不经心地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眼，捏了捏眉心。
“嗯？不然我穿什么？”
随意结结巴巴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其实她觉得余也上半身不穿也行。“咳，你想穿就穿着好了。难不成你想不穿衣服，袒露胸膛光屁股？”
余也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直起身子，在潦草的卧室里，余也慢条斯理的地抬眼看她，虽然位置处于地位，却有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随意手搭在胳膊，揉了揉犯冷的皮肤，她格外地忙，又是接水倒水，就是没有直视男人的视线。
她背过身子，男子危险的视线更加分明，随意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危险，汗毛直竖，她心里的雷达若是有声音，定然滴答作响个不停。
余也接过她手中的活计，随意紧张的手一抖，水撒在木地板上。
男人蹲下身子，用干净的纸巾把随意鞋面喷溅上的水珠擦干，在她白嫩的脚趾上停留了两秒，粉润的指甲盖涂上黄色蓝底的小花。
随意的脚趾往后缩，她别扭的姿势想往墙边躲。
男人收拾地上的凌乱，声色听不出喜怒：“随意你在紧张。紧张什么？怕我吃了你？”
余也其实并没有盯着随意一直看，她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自己被余也的话搞得有点神经质。
随意就是觉得余也在无时无刻的不在看她，目光灼热，视线露骨。如果余也是食肉动物，他现在一定会不计一切后果咬着她的脖颈，她最脆弱的地方，尖牙狠狠地咬破她的大动脉，被温热的鲜血浇灌他无止境的欲望。
“没。”
随意垂下脑袋，再也看不出来在家门口趾高气扬的神情。
但余也知道随意是装的，他再了解随意不过。在随意处于下风的时候，她总是一副无害可欺、柔柔弱弱的模样，降低别人的戒心。
可他不是别人，也不会上随意的当。
毕竟是随意邀请他进了她的房间，她是同意或者潜意识认为他们会发生些什么。
他不会很过分，玩具小熊想要拥有主人也没错不是吗？
作为小熊，他会理所应当的和主人一起睡一张床，被主人抱在怀里，闻着主人的味道。当然他也应该得到主人的晚安吻。
“我还没有那么畜生，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余也让随意坐到床上，他半蹲的将随大小姐的鞋底擦干净，免得她毛手毛脚被水珠滑到，还要把气撒到地板上。
想到随意眼眸通红，气恼地捶打地板，手也被连累。余也满含笑意地看着她，眼底尽数是宠溺。
随大小姐，要是没他，她可要怎么办。
真笨。
“哦。”随意怀疑地收回脚，大字摊在床上。
看在床边余也的手机，她趁着余也出去放拖把的时间，点开了他的手机屏幕。
锁屏界面弹出两条消息：
周识厌：【出来？】
爱吃糖：【余也，在吗？】
第二个发消息的人随意不认识，是个没见过的陌生头像。看昵称像是女生，难不成这个人就是余也的女朋友？
“随意。”余也喊她。
随意吓得差点从床上跳下来，反应过来连忙把手机放回去。
余也没问她为什么翻自己手机，他眉梢一挑：“给我留个地方。”
随意默默吐槽，干了半天活，一点也看不出来累。等她挪了挪身子，把墙内抱枕移开，让余也睡里面，才想起来她凭什么给他留地方啊。
对哦，她凭什么听余也的话。
随意张开嘴刚想问，就被余也长手一拽翻身滚到了他怀里。
余也毫无征兆的在她唇角亲了一下，把头埋在随意的怀里，柔顺的短发在随意的颈窝蹭了蹭，随意觉得很痒，她被余也全方位的包围，长手长脚挂在随意身上，比任何抱枕都舒服。
“睡觉，晚安。”余也说完话就再也不吭声了。
随意气得想咬余也两口，余也舒服是舒服，就是太沉，她的胸口沉甸甸的。
她把手放在男人的脖子后，像抱玩具一样牢牢的环住，懵懂得闭上眼睛。
这一夜她又梦见余也的女朋友了，她抢了自己的位置，就这样抱着余也，余也没有推开。
随意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腰，嘴里嘟囔：“余也，再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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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也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四日。
这天是平安夜，天气多云转阴，整片天空都被乌云笼罩，看起来晚些时候可能会下雨。
随意讨厌下雨天。
雨雾绵绵，出行不便不说，而且只要下雨天，她运气超级差。
说什么来什么。
“随女士，您在馨馨花店定的矢车菊，由于运输采购的原因，这边可能要更换花束，我们深感抱歉。如果您要选择其他配花，我们可以给您打七折，您这边可以接受吗？”电话里的女声耐心地询问。
随意有些跑神，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她定得矢车菊，听说花语是遇见和幸福，她希望余也和他的另一半幸福。
但不凑巧，没了就没了吧，毕竟今天送礼物的主角是余也的女朋友。她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人，不管她送什么都可以。
电话里的女声顿了顿：“若是不接受，我们这边可以全额退款的。”
随意已经习惯雨天的任何事故，所以回过神后很平静地接受了。
“嗯，我可以接受，您看着配吧。我、”随意不知道如何称呼余也，想了很多称呼，才接话：“是我朋友生日。”
女声礼貌地微笑，“请您放心，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随意心想她放什么心，她的任务就是今天去余家走个过场，送上可有可无的祝福。
电话挂断，随意想了想还是换了身衣服去做个妆造。
她不想在余也面前寒酸的出现，也不想被人比下去。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等随意坐在私人化妆室摆弄自己的头发时，她还有些不在状态。
“妆不用太浓。”随意交代道，她也不想压过别人的风头。
化妆师俏皮地对她眨眼睛，“宝宝放心，包你满意的。”
今天是第二个让随意放心，随意觉得她彻底放不下心了。
因为她今天好像还没开始倒霉。
等随意结束妆造，外面的天空乌云遮顶，她路边随便叫了辆出租车。
随意拿到花束，她才稍微松了口气。
果然，随意就知道肯定有地方让她不放心。一大束玫瑰花惨杂了几朵样桔梗，如果是送给余也定然不合适，但是幸好余也的女朋友在，送给她也不出格。
一切妥当，随意看了眼时间，六点钟，如果速度快些，刚好错过下班高峰期。
外面的雨滴打在车窗，模糊了随意柔和的面孔。
“师傅，麻烦您开快点。”随意好声好气地嘱咐司机。
憨厚的师傅略微胖，讲着一口方言。
“好嘞，坐稳，我开车二十多年了，您就放心吧。”
随意表情淡定，眼睛却盯着时间。
车走高速大桥，却在半路排了长长的一队车。时间的指针一分一秒的流逝，她们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却在这里停留了半个钟头。
但现在在高速，她不能下车，只能等车流慢吞吞的挪动。
“别急，过一会儿就能动了。”师傅怕随意等得着急，放了轻缓的音乐。
随意早已预料到了，堵车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要是有别的事发生，她还不如安生的在车上等待。
“没事。”随意还是单独给余也发了消息，说她晚些到。
余也没回她，随意烦躁地把手机息屏。
又等了半小时，车流被疏通，随意在7.30到了他小区的路口。
是余也临时改得的地方，听说要邀请几位关系不错的朋友，在余家有父亲和阿姨不太方便。
随意左右看了马路的车辆，专门走了斑马线。随意觉得下雨天运气不好也是她自己吓自己，碰巧了，这一天都要结束了也没碰见坏事。
随意脚踩在平底，却不知怎得，绿化过的砖红色地砖活络，绊了她一脚。
她就这么摔倒了，把花压在身下。玫瑰花的花瓣汁水留在地砖上，还有她的身前。
随意拍了拍身上的脏污，还好是深色的外套不是那么惹人主意。
下一秒，小孩子穿着轮滑鞋就在不太平稳的台阶上滑行过来，这下玫瑰花更惨了。
花瓣鲜红的地方很诱人，脏污的侧面却不太能看了。
更糟糕的是，随意被撞了一下，脚踝肿起来了。
随意：......
有些话真不能说。
随意轻微按压，想知道伤没伤到骨头。碰到的时候只顾着嘶的喊疼，疼得她想哭。
她好痛，她觉得她不应该下雨天出门的。
随意最后是被熊孩子的家长送到余也家门口的，手里还捧着摔烂的玫瑰花。
很是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和余也分手的前女友。
随意的妆花了一半，她抽泣地看着余也，把花往前推：“余也，生日、生日快乐，祝你和你女朋友开心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