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网王同人TF/AF/FY）》跆拳兔子

5、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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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海大很强。但还不至于一点也不能赢。请不要担心。Fuji.

　　正吃晚饭，收到一条短信。算算时间，日本应该是凌晨两点。
　　看来，不二也紧张起来了。

　　全力以赴。
　　简单四个字思量了很久才发出。

　　吃到一半的食物推开。俯身望向窗外。碧绿的湖水因暮色染得腥红。鸽子展翅伸空，灰色鸟羽双翅极力伸张，灰茫茫一片穿过视线。鸟的心思鸟知道。谁的心事谁又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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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裕太的电影来看。男女对话恍如哲理，色系深沉，恐怖片也拍得极为唯美凄艳。
　　盘坐在地兀自沉思。挥之不去的燥郁刺得心尖发酸。

　　比赛会受伤就是半调子。不动峰的队长也住院了啊。看来不只是青学的部长嘛。
　　Ne.Tezuka.没有你的青学在谁眼里都怪怪的。可踩可欺。
　　不自觉会睁开眼睛，却只能注视。打开手镜看自己的眼睛。深郁的蓝，吓了一跳呢。
　　去医院看望橘，腿伤严不严重还不清楚，不由得会想起迹部。那个华丽的男子虽伤了你的肩，却会微笑高举你的手。那是共同胜利的手势。
　　那一刻，我想，不仅仅是原谅了他吧。
　　伤害别人是件很残忍的事。网球不是制造仇恨的工具不是吗。
　　Ne.Tezuka. 小时候，你也说过这样的话吧。
　　我想，面对切原，我也会说同样的话。
　　我知道。你也会。Tezuka.

　　轻轻扬起唇角微笑。手上握着的胶带收紧变形。
　　立海大有不能输的理由。我也有。对不起，幸村。

　　“哥哥。”
　　“嗯？借了你的电影。还挺好看的。有事吗？裕太？”
　　“不…”关门的声音隐约夹断余音。

　　上弦月隐在云层深处，纯黑阴霾。
　　裕太都担心呢。可我非赢不可。闭上眼顺势躺在地板上。
　　“不二……”幸村温柔的紫眸在夕阳下晃动，唇角那抹轻轻的笑，那么美。身上立海的的制服随风扑动。
　　惊醒坐起。伸手抹去眼角湿意。六月的天气，真是闷热潮湿那。
　　为什么世界上可供选择的永远都那么少。

　　黑暗中摸索手机。立海大很强。但还不至于一点也不能赢。请不要担心。Fuji.
　　发送。
　　本白屏幕里.Tezuka的名字茶色闪耀。
　　深呼吸。喉管沉郁滞重，呛得几乎咳嗽起来。
　　终于还是落下泪来。滴在地板上，细小破碎。
　　幸村。对不起。对不起。真的不可以输。

　　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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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海大附中与青春学园第二单打比赛马上开始。

　　银白胶带一圈圈缠在拍柄上。耳朵有些盲了什么也听不见。龙崎老师嘴唇开合。只能机械答。是。是。

　　右手握拍走到网前。下意识看天上。鸽群飞过。洁白羽毛飘落而下，伸手承接。是德国的鸽群，还是幸村眼里的。
　　今天，是幸村手术的日子吧。
　　“最快结束比赛是多少时间？”
　　“14分01秒。是你和橘的比赛。”
　　“那我13分钟好了。”
　　切原赤也唇角嚣张挑起，平静对视。球拍烫得几乎无法握住。
　　抿唇克制。用力。
　　与Tezuka约定了。怎么能输。
　　“为了你们部长的手术，我会尽快结束比赛的。”睁开眼睛，一片湛蓝。平静如同天空。

　　手指轻旋网球，挥拍大力削出。咬紧牙。全力以赴。全力以赴。
　　Tezuka.鼓励人永远只有两句。不要放松警惕。全力以赴。嗯。我会把胜利延续到越前手中。你的希望，永不会在我手中断落。绝不会。.Tezuka.

　　抽杀，削球，短截击。一回合一回合稳稳持续。
　　上网一个短球，眼角观察对手。切原也上网了，跳起。
　　准备扣杀？下意识屈膝蓄力等球落下。
　　扣杀球。网前近乎垂直的扣杀。右膝剧痛。来不及抱膝跪倒在地。
　　白羽飘落眼前。轻轻睁开眼，望着那片羽毛纤尘不染的纯白。
　　幸村。这样的胜利你也要吗？
　　“呀。。打中你了。对不起”切原的脸如何，我看不到。也不想看。
　　按着因痛已经开始麻痹的膝盖。
　　“你还好吗？”“嗯。请开始吧。裁判。”回复一个安然的微笑重新站回底线。

　　不规则发球。有点快。因为不规则波动而无法精准测清球路。费力移动右膝。防守。
　　又是一个短球。上网抽杀。又是跳起。准备又瞄准我的腿吗。
　　听着球旋转撕裂风声，收膝放低重心。想右移半步腿却跟不上意识。
　　来不及想。又是一阵剧痛。这次听清了。黄球粗糙的绒面剧烈摩擦皮肉，几乎要挤进骨骼的力度。
　　合紧牙关倒在地上。
　　比赛暂停。

　　“教练。对不起。请让我打完比赛。”
　　“好。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摸摸球拍，屈指收紧。

　　在底线上来回跑动不仅消耗了体力，受伤的右膝也麻痹起来。时时传过的刺痛，右腿跑动无法配合意识。连续失分。

　　又是上网。一记短抽。微高的球在气流中旋转。有预感又是那种球。
　　下意识收膝内曲。很痛吗？我是在怕痛吗？
　　不想躲开。现在的姿势也不允许。
　　笑笑，几乎坦然的直起膝盖。
　　幸村。你比Tezuka的约定还要重要吗？

　　这次是腹部。球在小腹旋转，强烈的呕吐感伴着疼痛涌上喉关。
　　倒下的瞬间，只顾护住腹部。唇角笑容收敛。模糊一片。

　　“不二！站起来！去战斗。”橘的声音透过寂静，清醒激烈。
　　不好意思，橘，不用你说，我正打算这样做。
　　收缩小腹，勉强吐出剧痛梗塞的气流。
　　幸村。对不起。我一定要赢。这样的胜利你不会屑于要的。等到真田和越前带着两人的期望而战吧。我无法在利用网球的人面前倒下。

　　平稳气息，重心下压。不规则发球。切原低低跳起发球。睁开的眼捕捉球路。波动剧烈方向扭曲怪异。
　　“橘，小心！”只来得及转身想后大喊。
　　橘狼狈坐地，架拐落在腿上。表情隐忍。
　　皱紧眉毛聚集眼神。那点天空的蓝不自觉加深。
　　Tezuka，对不起。本不应该等他自己觉悟的。是我想错了。错给了他伤害别人的机会。Tezuka，我懂你那时的心情了。TENNIS就是TENNIS。没有其他了。

　　抿紧唇。把重心移在左腿上。单脚小碎步踩开跑动。网上截击。眼睛缩紧，毫不留情大力抽杀，一次，两次。不规则发球的波动随着旋转更加剧烈，但也规则起来。既然目标是脸，一切都明白了。
　　侧开脸右手挥拍借着网格旋转出球。燕回闪。
　　一球记分。借手挤压球来制造旋转是吧。准确观察切原手臂肌肉抽动。左脚小碎步先一步半跨前，一记回击，不规则发球破解成功。

　　心里什么也无法想，汹涌而动的情绪摆渡心思。只是要胜而已。蓝眸杀气重重。连话也冻结失了柔软。“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看着球在切原左膝旋落，脸无表情转身走回底线再次跳起发球。

　　借着风力。白鲸之技结束比赛。
　　GAME。青学不而。6-4。

　　手里的网球轻轻捏紧。“网球，不是制造仇恨的工具。”

　　姐姐的声音从寂静的人群中传来。“周助！”
　　下意识弯弯眼角。笑容招之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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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想过赢球是一场教化运作。揉揉青肿充血的小腹，心里只剩平静。
　　越前，要胜利在你手中开花。Tezuka的期望在你手里。约定也是，青学的约定。

　　立海大正选们陆陆续续离开。幸村的手术要开始了。
　　握紧手中白羽，汗水涌动。

　　胜利如此渺远空洞。高兴不起来呢。Tezu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