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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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出去？”素银跟在苏苏和灰灰身后诧异地问。
“那你想怎样出去？”已是风流少男的苏苏拿着折扇敲着素银的前额。
“喂，你这行为向谁学的？还有，这是古代，大家闺秀的我能步行上街？”推开额头上的“杂物”。
“是呀，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前几天一直敲我，现在终于有人和我做被敲的伴儿了。话说，银妞儿，你怎么还没回过神哪？这是古代不假，可这又不是中国古代，没那么多讲究的，你出去就知道了。大街上多的是美女，用你的话那是美女如云呀，”灰灰放开了性别高谈阔论起来。
“美，美女如云？我啥时候说过？我记得我只说过美男如云吧？不，不是这个话题。你的意思就是不管是千金小姐还是大家闺秀都可以随便上街的？”
“嗯哪，和现代一样。”
“哎哟，亏大发了。早知道不答应潘家老头儿去什么鬼配对书院了，还好有你们，不然，我不嫁武大郎也得在那个啥啥书院找个刘大郎，李大郎之类的了。”
这回没人拍她，她自个儿拍了自个儿的脑袋。是亏大发了嘛，哎，没搞清楚就答应潘家老头儿了，早知道她是自由身，她才不去答应什么条件呢。呃，貌似是她自个求来的条件。她这是傻冒儿吧？找麻烦哪？
“嘘，现在我们可是还在潘家大院儿呢，有些话可不能张口就说，要经过大脑，知道不？”苏苏轻拉素银低语。
“哦，明白，”素银此时缓过劲儿来，可劲儿点了点头，“我们步行？”
“你想做轿？”灰灰问。
“可别切，做轿还不如杀了我再救活再杀了我。”她至今对做轿还心有余悸，忘不了呀，忘不了第一次做轿时的欣喜，当然更让她忘不了的是她胃里小酸水的折腾。
“快走，一会儿遇上不该遇上的人就麻烦了，”苏苏提醒。
还没等二人做答。只闻一阵似廉价香水的味儿扑鼻而来。
“哎哟，这不是大小姐吗？”双手提着裙摆，加上直想把腰扭断的扭劲儿，可谓是风骚到了极致。
来人是谁？当然是潘家小妾，芙蓉姐姐是也。
“我咋看到她就想到了张曼玉演的青蛇捏？”素银低头用着只能让那二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同，”那二人也用同样的音调回着。
“话说，她可是你们的娘。”
“她是以前那两孩儿的娘，与我们可无关，”苏苏还是那么强悍。
“对，”灰灰也强悍了。
“苏儿（灰儿）见过娘亲，”二人施礼。
“哟，大小姐果然是大小姐呀，这架子是不能丢呀，”瞄了素银一眼。
“是莲儿不是了。不过莲儿真不知道叫您什么呀？我总不能随着妹妹弟弟叫您娘亲吧？嗯，是不能这么叫，莲儿又不是您生的不是？那叫您姨娘？也不对，我听我娘说过，她没有妹妹呀，于是，莲儿真得为难了，”可怜巴巴的美颜上只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闪动着此时的“小算盘”。
“你……”
“莲儿说的对，为娘可没什么妹妹，当然你就没什么姨娘之类的人存在了，”秀丽端庄且又不失当家主母的风范，是了，这就是潘家正室幕玉沁，潘金莲她娘。
“娘亲”，素银微笑相迎。她就是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好感，说不出的好感，不光是因为这女人是她这身体的母亲，亲切？慈祥？霸道？一一否决。
“苏儿（灰儿）见过大娘，”那二人又施礼。
哎，谁让她们是小妾生的呢？不过她们也是很喜欢潘金莲她娘的，因为这女子对她们也是很好的，比她们这身份的亲娘对她们都好。
“嗯，好了，快去吧。时辰不早了，路上当心，要不带上几个下人？”执手看着素银。
“不，不了，娘亲，咱们这好歹也是京师重地，不会有什么乱子的，再说有三弟这个男人在呢，呵呵，是吧，三弟？”素银娇笑看着灰灰。
“呵呵……是呀，我是大男人，当然要照顾好她们两个弱女子了，”灰灰昂首挺胸装扮着男人的气势。
“呵……呵……知道了，去吧，”幕玉沁理了理素银的头发，宠爱地说。
“嗯，”三人转身离开，没有理旁边一直气不愤的刘芙蓉。
幕玉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三人的背影，至到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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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滴大胆滴往前走呀，往前走，不回呀头……”素银背着双手昂首阔步，大唱，完全忘记了她此时的打扮。一如既往的“小龙女”装。
强悍！貌似这两字配得只能是潘素银了。可以说某银此时的脑袋透逗了。就算这里不是中国的古代，可某银这种做法简直是把中国人的脸丢到异时空啦。
“灰妞儿，可别说她和我们是一起的，我们走慢点儿，”苏苏拉着灰灰放慢脚步。
“这样不好吧？她是我们的老大吔。”
“那你和她并肩，我在你们后面５０米处，”放开灰灰。
“我才不要，有够丢人的，”耸耸肩，摇摇头。
“喂，你们还不快跟上？”素银感觉那两人走慢了，好心地提醒。
“呃……看来逃不过了，”苏苏耷拉着脑袋跟上。
“妞儿们，老大今天是不是打扮的太出尘脱人俗了。为毛街上滴人都瞧我来着？”某银凑上那二人轻声问。
“银妞儿，别说灰妞儿没提醒你，他们呀可是被你那首激昂的歌雷到了。”灰灰背朝某银假装看旁边摊儿上的物品。
“为毛？”某银还是不知死活的紧跟上灰灰。
“你傻呀？你看街上哪个女人像你一样那么，那么，嗯——豪放，对，就是这个词，”她在脑子里搜罗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不失风度的词，其实她想说“傻冒”来着，却怕被银妞儿在大街上海扁。
此时的素银终于在出了府门后认真地瞧起了大街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流国的风气虽然开放，允许女性上街自由行走，但是有点身份的姑娘家仍然由丫头家仆来前呼后拥张显着尊贵；体态轻盈若飘的女子也往往是由人扶着，显示娇弱惹人怜爱。素银从潘府走到此，无不见到男人扶着妻子小心呵护着，就连夫妻共同做小生意，在大街上叫卖，也是妻子扮着柔弱，恭立在一旁操劳。人高马大的女人独自上街，也会小碎步走着扮着淑女，怕招惹了别人的视线。再看看街上七八岁的小女娃，她们也不似同龄男孩一样逛跑逛闹，只安安份份地被家长牵着。
于是，素银傻站在街中央想想刚才自己的一连串的动作与行为，再看看周围人们的眼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银妞儿，银妞儿，回神儿了，”苏苏晃着两爪。
只见此时的素银小脸儿羞的似午后的晚霞，“快走，”一手拉一个拿出当年比赛时的速度消失在人群中。
殊不知，此时茶楼上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尤记得初见时，她的花容月貌，她的眼泪，她的微笑，还有她小手的温度。
今天被她大胆的歌声吸引了，“大胆”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是那样“大胆”的。他想起了在荒院里抚上他脸颊的小手。
可是，他不喜欢她对别的男人“大胆”。
她一直是这样的吗？对哪个男人都是这样吗？都可以有肌肤之亲的吗？当他发现冰冻的心有丝沉沦时，竟发现她在大街上可以拉两个陌生男人逛奔，那她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武兄？”安倍明推门进来时，只见到一个面朝窗户的背影。
“哦，你们来了？坐。”他此时才惊醒，于是转身。
“喂，安倍兄，你又唤错了。若是被西门浪那老贼知道，那武兄可就危险了，十年的光阴也就白费了，”曹格提醒。
“可我真得不想叫他为西门兄呀，感觉很奇怪的，”安倍明瞪了瞪朗目。
“罢了，此地只有我们三人，唤什么你们随意吧，”他坐在八仙桌边。
是，他是武大，这个面如冠玉的男人就是武大。以“西门庆”这个身份过了十年的男人，他的名字其实是“武大”。只是此刻的他与素银雨中牵手的刀疤脸截然不同，没有带面皮的武大颜如宋玉，貌比潘安。不过，他此时是“西门庆”，只要没到武家的案子破的那一天，他永远只能用两种身份生活。
“你说”
“你说”
他看到那二人推推搡搡，像是有话要说，却也都不开口。
“什么事？说吧。”
“哦，是这样的，我们，我们和佳人有约，于是，若武兄没事，咱们一块儿去？”曹格见安倍明不明说，那只有自己说了，可是不叫上武兄又不够意思，反正他知道以武大的性格是不会去的。哎，他这个小候爷做的也太憋气了，当然憋气的事儿只有在安倍明与武大面前能出现。
佳人吗？他的佳人在哪儿？一向不好事的他有了兴趣，“好，咱们一起去。”
“喂，你还真去呀？”安倍明诧异道。
“怎么？我不能去？为兄相相弟媳不行？”他邪邪地笑了。
“那倒不是，不过，别怪老弟提醒武兄，当你见到曹小候爷的小女人时可别大惊小怪。”
“安倍明，你又不安好心，他怎么了，我就是心仪他。”
“怎么？莫不是曹老弟的女人还是个怪物不成？”
安倍明见曹格狠狠地瞪了他两眼，于是，只暗笑不语。
三人同时下了茶楼。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