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里》静惜

18、第十八章

　　其实那日西门庆离开潘府并没有像所说那样回晋东，他明白西门浪让他独自来秋城接近潘府是什么意思，若他真得答应娶了金莲那还不是如了那老贼的愿？可是他真的想要了那女子，不管她叫什么名字，他认定了。可是又不能让西门浪知道，怎么办？

　　定北候的别院内。

　　一个四角的石桌旁围坐着三人，单单空留了一面。那个石墩一直是空着的，因为这三人常常认定了一个座位就一直坐在那一方，从不因为任何事换掉。

　　石桌四个角各镶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映出三张帅气的脸膛。是了，其中一个就是没有带面皮的武大，而那两位就不用说了，当然就是流国第一神医安倍明和放荡不羁的小候爷曹格。

　　只是此时的武大没了往日的高谈阔论，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而那二人的神色与他截然不同，喜色充满了全身。

　　“我有一个朋友夜里睡不着觉老是想着一个人是怎么回事？”武大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有两种可能。其一，那就是此人与他有血海深仇，让他恨的牙根儿发痒夜里睡不着。其二，那就是此人是他心仪之人，害相思睡不着。”曹格大谈此事。

　　“曹兄对此甚是了解呀？”安倍明眼睛不移别处直盯着曹格戏问。

　　“安倍兄，彼此彼此，” 曹格拱手满脸笑容。

　　“呵呵……呵呵……”安倍明有些不好意思同样拱起手。

　　武大不管那二人怎么假腥腥的谦让，却在回想着曹格刚刚说的那种可能。心仪之人？吗？害相思？他自什么时候开始心仪他从小就认为是妹妹的金莲了呢？也许就从看到她落莫的掉下那两滴眼泪时开始的吧，也可能是看到她毫不娇作的眼神时吗？他不记得了，他只是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而已。那就是心仪吗？怪不得，自从在园见到她后，他日日想夜夜念。

　　可是他此时适合做这些事吗？他的家仇还没有报……

　　安倍明与曹格说笑了一阵总感觉少了什么，当二人看到他们的武兄一脸沉思的模样时，然大悟。原来……

　　可是是谁呢？能让武兄如此冷傲之人都神不守舍的，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女子吧？之前的武兄可不是这个样子，从何时起如此了呢？

　　二人在脑海搜索着时间段。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同时抬起头，相看了对方一眼，把目标转向他们的武兄。当看到他的武兄时，状况没有如他们所愿。

　　月光下的武大却实是一张忧郁的脸。二人不解了。

　　“武兄有何难处？我和安倍兄一定力相助，” 曹格摩拳擦掌起来，竟有一番大干他三百回合之相。

　　“我好像真如曹格说的那样有了心仪之人了，” 武大感觉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毕竟他还是个大男人。

　　男人志在四方，怎能儿女情长？

　　“武兄这是好事呀，何来愁眉不展？”安倍明真替他高兴，可是一看那忧郁之色不禁纳门儿。

　　“莫非武兄与我同样？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呀，管他世人闲谈，” 曹格“嗖”的一下展开纸扇，一面是青山绿水，另一面却空空如也白纸一张。

　　刚呷了一口水的武大“噗”的一下不雅地喷了出来，忙用宽大的衣袖擦拭嘴角。

　　“曹兄此话何意？可是忘了武兄家里可是还有两房美眷呢？”安倍明皱了一下眉头，他可是不想再有一个好兄弟成为那样的人了，虽然流国开放对好龙阳之人没什么很大的偏见，可是若他的朋友一一都成为那样的人，他可是真得有点接受不了了。他也知道曹格不喜欢女人是一次意外造成的，可是那真的是意外吗？王公贵族间的勾心斗角可是屡见不鲜的。

　　记得第一次见曹格时，还是武大引见的。十一年了吧？父母全都因病去世了，只空留两间草房，凭家里剩余过了几日，米缸里米终于吃的见了底，不得已抢了富家小孩的钱袋，对，那个小孩就是武大。

　　从那以后，他住进了府，成了武大的伴读，就在那时认识了曹格，大大咧咧的性子，华丽衣着的背后却有着那样的故事。

　　原来，曹格曾被坏人误认为是女孩送去过妓院，解救出来的曹格自那以后三四年里从不接近女性。当然十一年过去了，曹格现在已经好多了，可是却造就了他的龙阳之好。这要怪上天的不公还是怪曹格小时候的长相俊美呢？

　　他的好日子也没有过多久。就在他与武大回去拜祭他父母的当天武家遭马贼灭门，此后武大和他一样成了没了亲人的孤儿。

　　从那以后，他去山上拜了师学了艺，成就了流国第一神医的称号，他不稀罕这个虚号，他只是想世间少一些因病痛伤亡的人们。

　　而年仅十岁的武大凭借案发现场的一个玉佩知道了晋东的西门家，于是换了姓名在那里一住就是十年……

　　“那个女子好像是我仇人家的女儿。”

　　这句话把正在回想的安倍明惊醒，拍案而起。

　　“不可以，别忘了你武家百十余口的性命。”

　　是，他忘不了武伯父与武伯母对他的好。

　　“先不要要冲动，据我所知西门浪那老贼只有一个儿子，哪儿来的女儿之说？”曹格百年不遇冷静了一回，可这回也没冷静到点儿上。

　　安倍明听了曹格的话这才重坐回石墩上。

　　“她不姓西门”

　　“难道是收养的？可是，西门浪到底是人家的养父，若你到了手刃仇人之时，她不要阻止才好，”安倍明阴着脸看向武大。

　　“也是，”曹格也随声符合。

　　“我几时说她是西门浪那老贼的养女了？”武大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又没亲生的，又不是养女，那是什么？不会是那老贼的金屋藏的娇吧？”曹格这回更是糊涂了。武兄的眼光还不至于那么低吧？连那老贼的女人也要？

　　“这就更不行了，武兄，我要怎么说你才好，和他好的女人会是什么好人吗？趁你现在还没陷太深，退出来吧，”安倍明紧张地握住武大的手。

　　平时这两人可没那么多的猜测，其实只要他说清楚是谁就好，可他就是不想此时提起那个女子的名字，就算金莲也好，素银也罢，他就是不想在他兄弟面前提起她。可是看此场景再不说出来，怕是会有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了。

　　“她是潘金莲”。

　　“潘金莲？她也姓潘？不会那么巧吧？” 曹格抬头看向武大。

　　“曹兄，你还是如此……要怎么说你才好，你以为金莲是谁？她是小灰和苏儿的姐姐”安倍明有点好笑地看向曹格，也是，那人就是那种性子。

　　“小灰的姐姐？她不是只有银苏和素银两个姐姐吗？怎么又蹦出来一个？”曹格更是不解了，难道小灰没在他面前说实话？不可能呀，这件事也没必要瞒着不是？他又不会去看上小灰的姐姐，难道他在小灰心中就是那样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吗？不会小灰也听说他抢花魁的那件事了吧？不行，他得找时间在小灰面前清他的人格。

　　武大更是不想再说下去了。是呀，若一开始他就知道那女子就是他儿时的玩伴，他便不会让她钻进心里了吧？

　　是吗？

　　安倍明看武大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再一看曹格那一脸的迷糊相，算了，还是由他来说吧，“潘金莲就是潘素银”。

　　“安倍兄，你确定？”曹格看到安倍明肯定地点了下头，才想起武大好像说过她是仇人的女儿吧？可她明明就是潘府的千金呀，越说越糊涂了，“武兄，刚刚你是不是说过她是你仇人的女儿？”

　　安倍明也纳门儿看向武大。

　　“是，只是还没有确认潘鸿宇就是灭我武家的人物之一，但我知道，他和那一年的案子肯定有关，”武大把目光放向远处。

　　安倍明脸色更是暗了几分。若武兄说的是事实，那他要怎么办？苏儿可是姓……

　　“哎呀，不是说只和那一年的案子有关吗，又没有证据，所以，现在不是担心那个的时候，”曹格看到二人都没了话，他只好冲马上阵说话了，说了那句话也没有啥作用，于是，只好把话题扯开，“武兄，眼力就是好，那样的女子确实不是一般人。”

　　“是吗？我也觉的，”武大嘴角有了笑意，全然不记得刚刚的沉重话题。

　　“可武兄你要把那女子怎么办？娶回西门府吗？”安倍明问出了关健的问题。

　　曹格很是着急的朝安倍明挤了挤眼，他可是好不容易把周边的气温升高了一些呀。

　　“我能怎么办？娶进西门府是不能的，你们也知道西门浪下一步的计划，”武大眉头紧皱。

　　“既然素银就是金莲，金莲又是你青梅马的未婚妻，兄何不用自已真实身份把她娶回武府？”曹格在那二人都沉默的同时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呀，武兄，曹格这提不失为个办法，”安倍明此时也不像刚刚那样义愤填膺了，虽然潘家也有可能与那件事有关，但不是还未查清那件事的真实性吗。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对于西门家比较偏向于潘家。此时他只是想到有一个女子也姓潘。

　　“只是，她会不会嫌弃我那张面皮呢？”武大似乎同意了格的方法，但还是有些犹豫。

　　“说的也是，必竟安倍明把那张面皮做的也太……”

　　“这可不能怪我，我可是按照武兄的要求做的，”安倍明赶紧摆手把责任推向当事人。

　　“也罢，此事就这么办吧。”

　　是呀，他不这么办还有其它的办法吗？他不能眼看着别人把她迎娶回去，幸好，当时受托的是他的另一个身份，不然，过不了几日她就成了西门氏了。他下定决心就算用强的也要把那女人弄回家，她本就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