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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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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府的人都是那么不懂礼仪的吗?这背上的女人好歹也是潘府的亲戚吧,怎么也没人来接一下手?他总不能把她送到闺房吧?
引路的家丁把西门庆带到大厅,独自退下了。
他要放下这个女人吗?还睡的那么死,把她卖了也不知道吧?不行,让潘府的长辈看到成合体统。
“喂,醒醒……”他还是加大了声音。
“嗯?”小心的揉着睡眼,为毛小心呀,因为她还带着隐形眼镜捏。这是啥地方?呃,貌似是潘府的客厅,她这是趴在哪儿睡着了?
……
“我滴妈呀,”她迅速逃也似地跳下,“哎哟!”却忘了她的脚还是崴了的,蹲在地上痛的眼眶都湿了。
“怎么样?没事吧?”西门庆赶紧把素银的脚揣在怀里准备查看。
“反了,反了,哪儿来的小畜牲竟敢在我潘府撒野?”他这个当爹的就知道那小丫头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书院,这不刚刚听家丁来报他那宝贝女儿竟由着一个陌生男子背着进府了。
他就是宝贝着这个孩子,不仅因为女儿长得出众,还因为能帮他治理潘家商业。这几年他可是享尽了清福,若他这女儿是个男子就好了,那他也就就能安享晚年,功成身退了。
原本是想等金莲及笄之后再拜托武大让他这老头子再多留女儿一年,可是武大迟迟不娶金莲后他却上了愁,这不是耽搁了自己宝贝女儿了吗。于是,一直劝女儿另谋高枝,可是他那女儿就是继承了他的倔脾气,还未见武大一面的女儿就是死心塌地的跟准了武大。就那么一回他没如女儿的愿,女儿就离家出走了。
这回女儿能主动提出去配对书院,他甭提有多高兴了,可是一想不对呀,莲儿的心思转变的也太快了,也怪他啥也没多想就让她跟着其它两孩子一起去了,谁成想,才去第一天就闹出了事。怎么会被别人背回来呢?银苏和铜灰怎么没回来?这得快点过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刚到大厅门口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男子对女儿欲行不轨这一初,那还了得,这可是堂堂的潘府。
“你谁呀?姓啥名谁?想在我潘府对我女儿不轨,我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再给你来个开膛破肚!我告诉你,如果想打我女儿的歪主意。得先踩过我的尸体,我潘鸿宇是什么人物,你最好去外面打听打听,等清楚了以后再来!不,打听清楚以后你就不敢来了。哼!我女儿才十七,不,还未满十七,如果你这毛头小子还没猜出我是什么人,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当年人称“商圈一霸”的就是我……”
哎哟,她的耳朵呀!这潘家老头儿啥时候那么能说会道了。貌似有啥误会了,看他这气头儿上也只好让这西公子先“告退”了。
凑到西门庆耳旁,“西公子,不要见怪,我家老爹脑子有毛病,为了不给你惹麻烦就不多留你了,咱们改日见行不?”
这边儿还没醒过神儿的西门庆被潘素银这么一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只好轻轻说了句,“你保重,”就没理那叫嚣的潘鸿宇低头欲退下。
谁知,那潘家老头儿没完没了了,还好有素银在旁边帮忙,其实也没怎么帮,就是刚站起来拉潘老爹,钻心的痛让她大叫了一声,忽来的叫声让潘鸿宇停止了说教,也引去了西门庆的眼神,只见素银偷偷递给他一个眼色,西门庆就暗自退去了。
“爹爹,可能您误会西公子了,女儿脚崴了,他只是顺道把女儿送回家而已,现在您能帮女儿找个大夫过来看看脚吗?您也不想让女儿变成瘸子吧?”顺道?他可能是顺道吧?谁知道。不过把她送回来反正是真的,都怪自己在人家背上睡着了,不知道她睡着之后有没有像灰灰那样流哈喇子,哎哟,若是那样,她可是丢人丢到美男面前了,不是,丢到人家背上了,把哈喇子都流人家背上了,呜呜。她可是还想勾搭人家的。怎么办?呃,现在先把这潘家老爹搞定再说吧,貌似这老爹就是误会啥了。
若女儿真成瘸子那可不得了了,得赶紧治疗。于是,“脚崴了?来人,快去找最好的大夫,也去禀了大夫人。怎么样?还疼不疼?”一向自以为是的潘鸿宇这回听说他误会别人了,而且还是听自己最宝贝的女儿说的,那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想认错,于是,只能把话题转移了。也不算转移啦,谁让这个话题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呢。心想到此弯身亲自手扶女儿入座。
“当然疼啦。”素银直想翻白眼,这老爹傻呀,明明她都说了脚崴了吗,还问?痛的她咧着嘴,呃,当然其中间杂着一点做秀成份。看到潘家老头扶着的左手,让她想起了书院里的那个甚是讨厌的蒋姓男子,虽然她有点舍不得姓西的美男,可是她这崴了的脚不是不给力吗?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知道这流国的医术怎么样,能不能治好,她才不想成为瘸子呢,只盼望这异时空的大夫不是蒙古大夫了。应该没事吧?只是崴了脚而已。算了,那就在潘府休息几日再说吧。想那么多,最后她还是决定先不去配对书院了,所以只能在潘家老爹面前提前做秀一下下啦,就怕这老头儿不通情理,若是说句“以后你就做轿去书院”那她不是惨了?不仅是惨,而是极惨。一,没自由;二,她晕轿;三,她的脚脖子确实有点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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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武府的西门庆,呃,此时他带着面皮,他的身份是武大,那就只能唤他武大了。他坐在太师椅上,手端酒杯,地上散乱着七七八八的瓷制小酒坛,眼睛紧闭把深邃的眸光掩在其中。
他的内心真如外表那么平静吗?
她在潘府叫了潘鸿宇那老头儿爹爹吧?潘家老头儿也是一副谁动了她就跟谁拼命的样子吧?一如外面传的那样潘家老爷心疼大女儿心疼的紧,谁若是娶了此女,潘家家财唾手可得吧?她的名字是潘素银吧?亦是他小时候的金莲妹妹吧?
一连串的问句却又是事实,可这些面对的事实可把他的整盘计划打的混乱。原本说好了的,不能因为一个女子失去他二十年的理智。可是他的心乱了,还有理智可言吗?
不想了,不能再想了。
陡然起身,走出满是藏书的书房,穿过青石拱门,进入香气扑鼻的侧堂。是了,这屋子住的人是个女人,是他为掩盖自己也为报复潘鸿宇而纳来的小妾卓丢。他只想找个女人把她暂时忘掉……
坐在铜镜前,柳叶似的眉,明汪汪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加上如含了朱丹似的唇。她长得不是很差呀,还是因为外面的女子更加迷人?不然为什么爷自收了她,一年来从未踏入她的房门呢?听说西侧院儿的李娇人如其名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莫不是爷一直都在她的园子里?
她出身贫贱,不敢主动去找西侧院儿的李娇,也不敢私自打听爷的情况,她只能每天坐在铜镜前梳妆。都道是“女为悦己者容,”她每天都身在这深宅大院,有谁会看得到她?便不会有谁“悦”她了吧?可她盼望着有一天她的爷会看到最美时刻的她,于是,她养成了照镜子的习惯,就怕她的妆容有一丝不妥。
“啪”两滴眼泪滴落在红木梳妆台上,久久未能渗去……
刚进入房门的武大恰好看到此景。竟有昨日的恍惚,素银!
后劲极大的花雕促使着他急步上前,把眼前之人拥入怀。终于把她抱在怀里了……
“爷?”刚刚还黯然掉泪的卓丢,此时说不出来是惊喜还是感动了。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了吗?
“叫我武大,我的名字叫武大,”轻轻推开她的肩,温柔似水地看着眼前的她。
“是,”这是对她的补偿吗?自嫁来武府,这是第二次见到爷了,外面谣传爷是冷面丑陋之人,她倒不这么看,这不,她的爷正在允许直唤他的名字。除了欣喜还能有什么呢?不知的是下刻她的欣喜就被打得粉碎了,刚刚温暖过来的心似坠入了万年冰窖。
“素银。”
素银?名字吗?原来……呵呵,爷醉了吗?她不是他的素银,他的温柔给的是那个女人吧?不是她的。
可是,她不能一辈子就这么凄凄惨惨地过下去吧?
“对,我是素银,”笑容满面地说了这句话但不经意间眼泪却滴了下来。
“嗯,你是素银,你不是小景的金莲妹妹,你只是素银,我心里的那个女人,”他捧着眼前女子的脸庞,说完就此吻了下去。
她的唇,她的颈……
她知道这不是属于她的,可又能怎样呢?眼前这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不是一时的,今后的一辈子她都得在这里度过,她没有别的去处,这个男人会是她一生的天。也许过了今晚她就会是他名副其实的妾室了吧?可能会有和他共同的孩子也不一定。想到孩子,她大胆的回应着。
香舌绕口,只觉腹下燥热。终于不用再忍了,醉眼朦胧地拦腰抱起眼前的女子入了红帐。
轻解罗裳,温柔相待……这些亦不属于她吧?晶莹顺着眼角滴落在金色细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