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昙花一现》江小猫

9、天人交战

　　一个内心温和的治愈御姐面对一个别扭正太的挑战，从最初的言辞拒绝到后来的眼神较量，御姐苏染咬咬牙，拼命压下想要伸手捏他粉嫩小脸蛋的冲动。与这样一个粉嫩多娇的正太对视着讲道理，她觉得自己随时会化身大灰狼的。
　　苏染无力地看着正太倔强的表情，抚额。看看窗外的阳光，因着眼前正太的执着，今天的校园考察一日游的行程不得不取消了。
　　苏染无奈，对他一笑，丢下“等等”两字，转身入了屋，背上装备优良的背包，拉着正太出了门。
　　苏染跟在正太后面，想着一会儿要与正太的比赛，就有种无力感。
　　她不会网球，刚学网球的新手都比她强，现在要她与一个跟越前龙雅有血缘的人比赛，她深深地觉得自己现在走的路是通向人生的又一个低谷。被看上去很小很萌的正太打败，即使是她不会的网球，她的自尊也会受伤的。
　　两人坐上公交，苏染看向身边的正太，出于战斗前必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的思想，苏染偏过头，很是温和大姐般地开口问道：“越前君，看你好像比我的年龄要小些，你上国中了吗？”
　　苏染看着正太面容一僵，神情严肃，就不太指望他会回答她的话，却隔了数十秒钟后注意到越前龙马撇撇嘴，表情有些郁结：“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噗……
　　“二十二岁？”苏染无意识地重复一句，只感觉天雷轰轰，随时降落她身。
　　瞪大眼睛看着越前龙马，苏染一度怀疑自己的听力，她听错了吧？！二十二岁？开什么玩笑！他看起来明明只有小学生的模样，就算是娃娃脸也没有这种变态强悍的年龄反差吧！
　　苏染内心受创，一口鲜血险些喷了出来。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正太用灰常严肃正经的表情说他已经二十二岁了，OMG，黑色幽默的气场好强大。
　　越前龙马看她一眼，身子微向后仰，脸隐入了车厢光线的暗处，看不清表情，只听他轻声地应着“恩。不信算了。”
　　苏染见他依旧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是“扑哧”一声笑了开，伸手抚抚他的头，侧过身子靠近越前龙马的耳朵，表情和语气皆是神秘：“我信我信，既然你把你的年龄告诉我，我也告诉你我的年纪吧，其实我已经三十四岁了。”
　　苏染看着小正太的突然转过来的脸，阳光打在白嫩的小脸蛋上，能看到上面有细微的小绒毛，心猛然一颤，两只眼睛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心形，这孩子实在太萌了。
　　越前龙马转过来看了她一眼，见她的眼睛瞬间发亮，突然有种被盯上的错觉，扭过头，明显不相信地启唇：“切。”
　　苏染知道他不会相信，其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心理上都三十四岁高龄的自己，竟然还顶着一张十四岁萝莉的脸混迹于日本的国中，而且自己高材生的学识考出的成绩竟然被冰帝国中部校长给拒收了！
　　想来，真是火大！
　　越前龙马敏感地感受到旁边人陡然暴涨的气势，不明所以但本能地向窗边靠了靠。
　　苏染想起被冰帝拒绝，心里的火三丈又三丈地冒，不平与愤怒交织着，直到越前龙马起身，示意她可以下车了，苏染才恍然回神，起身跟在他身后屁颠颠地下了车。
　　下车的地方是一条很普通的街道，越前龙马在前面带路，绕了两个弯，眼前就是一条看上去不错的购物街，苏染只觉得这条购物街异常地熟悉，却是记不清楚什么时候来过，直到跟在越前龙马走进一家网球运动装备店，才想起来她当年陪龙雅买球拍时光顾过几次这家店，对街道稍有些熟悉。
　　越前龙马进了店，像是对店里的物品摆设了如指掌一般，一进去就直奔最里面一排物品架。
　　苏染随意地在陈列架间边走边看，这个红色的球拍设计很大气，感觉很MAN；；世界网球选手的签名海报，不过不认识他是谁；天啊，竟然有这么袖珍的球拍，好可爱……苏染一边看，一边评价，倒是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的越前龙马渐渐黑了脸。
　　“你没有球拍吗？”越前龙马忍不住开口问。出门时没看见她带球拍，他便带她来这家店。可是他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眼睛闪着光地拿起一只儿童网球拍，研究了好几分钟，不断地发生惊叹的声音，伴随着那些声音的是越来越亮的眼睛，越前龙马疑惑，到底这个玩具球拍有什么新奇的？
　　“你没有多带一个吗？”苏染继续看着手里的球拍，反问他。
　　“……有，你要用我的？”
　　“恩，你不是说要陪你打一场嘛，只打一场还买球拍，不是很浪费嘛。”
　　“……你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带？”
　　“我没有网球拍。”
　　“！”
　　苏染难得将眼光从手里的网球拍移开，看到正太一幅用龙雅的话来说就是见鬼的表情看着她，苏染耸耸肩：“跟你说了，我不会打网球！”
　　越前龙马微沉默一下，有些气馁，喏喏地小声说：“会不会等打了才知道，听说世界男排前十的选手，都可以用任意调换球拍这种方式提高自身的能力。”说完，抬头看了苏染一眼，眼睛里明明灭灭着一束光。“难道她也有那样的水平？”
　　声音偏小，近似呢喃，偏偏苏染离得他近，又刻意地注意了他的话，于是额头微汗，表情一哂，发现越想说清的事实变得越来越难说清了。

　　越前龙马买了两卷防滑带，就带着苏染去了最近的公园，那里有一个不错的免费网球场，现在这个时间学校还没有放学，那里肯定没有人。
　　两人到时，果然公园里显出了绝对的安静，苏染走在冬日安静的小道上，看着两边矮树上未融的霜降，身子微微地抖了下，一阵风吹过，越发觉得冷。
　　待到走到网球场，看着越前龙马脱掉外套，里面穿着薄棉运动服。苏染见他穿得这么少，忙跺几下脚，驱走突然从脚底袭上来的寒气。
　　“你不换衣服？”正在热身的越前龙马一回头，看到某只巴不得整个人都缩进衣服里的人，很是奇怪地问。
　　苏染看某只穿得这么少还神清气爽，对于天寒地冻的天气完全不受影响的越前龙马，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反正她不会打网球，索性拿了球拍站在他对面任他发球【完全不懂网球规则的女儿以为网球是挑战方发球，被挑战方接球…如此而已…Orz.】。对于与越前龙雅这只网球怪物有血缘关系的越前龙马，她输了就输了，输给他又不可耻，在大冷天脱了衣服输球外加可能生病感冒才比较可耻。
　　苏染如此想，也是这么做的，站在球场对面，握着球拍等他热身。
　　越前龙马见她如此淡定地姿态，一度怀疑越前龙雅的话，她很厉害，到底厉害在哪？连打球前先热身这个基本的常识都做不到，谈何厉害！但后面一想，总觉得被越前龙雅说成厉害的人，网球不会差到哪里去，她这样不热身，随意地站在球场在等他，是不是意识着她其实厉害到认为自己并非她的对手？
　　越前龙马打网球一向是以一颗坚强的心来左右比赛的，但此时被自己脑海里两个念头搞得有些头疼，就这样站在那里，也不热身，只看着苏染，脑子里上演天人交战。
　　苏染是等着他热身，越前龙马是理不清头绪，两人如此沉默着，倒是苏染的身后响起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苏染皱眉，回头时看到背着阳光站着的两人。阳光太刺眼，苏染微眯了眼睛，对面的越前龙马看到来人，也眯起了双眼。

作者有话说

　　考试……无法日更神马的，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