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决》已然烬

9、段桥和段雪

　　花彩蝶没有追出去，站在原地，轻轻叹了一口气，柔媚得让所有事物褪色：“逃那么快……我只是来带你下地狱罢了……”说完向前走着，走进帘子里，一片一片，小心地捡起瓶子的碎片，望着站在一边的梦醒时分笑了笑。将碎片放在手中，猛地一捏，所有人都为之一惊，本以为她会被碎片弄伤，不想瓶子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而且还透着微微的血色……
　　“你是天奴……我们见过……是你杀了我……”花酥酥地说，双手还抱住天奴的脖子，靠在他身上。天奴倒没有怕花，就算她是来向他索命也无所谓，只不过……现在的姿态太暧昧……难道，没人来说句话吗？！
　　这……天奴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倒下了，看样子上被迷晕的。花将手放在天奴的脸颊上，迫使他看向自己：“别分神了。他们只不过睡一下。你和我儿子很好吧……我当初就算到了……这身体你也得到了，准备怎么负责？”花将眼神对上天奴，压迫他回答。
　　“我……不知……”
　　花用手指挡住了他的嘴：“真是个孩子，说些没意义的事情。你会因为这样失去他的……”花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突然吻上天奴的唇，天奴却没有力气反抗，明明是断天的身体，为什么有这种力量？！她……不是断天的母亲吗？为什么……
　　“……呼……傲原来逃到那里去了……谢谢你的记忆了！再见！再也不见！”花推开天奴，挥挥手，就不见了。天奴呆呆地站着，断天的身体他碰过，为什么明明是同一具身体，换了一个灵魂竟让自己感到……不舒服……

　　天傲拼命逃，他现在只能去青柳居，因为青柳居的主人青柳无痕是花的哥哥，只有他有办法救他，因为他不喜欢自己的妹妹杀人。
　　“对不起，主人已经去了。”凤微笑着说，“新一任主人出门办事了。先生，请回。”有礼貌的让开一条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下了温柔的逐客令。
　　“凤，他是主人的父亲。”一个黑男孩拉拉凤的衣角说。
　　“是啊。他有主人一半的气味。你身后的人也有主人的一半气味。”另一位和黑衣男孩长地一样的白衣男孩指着进门的花。
　　天傲吓了一跳，急忙想逃，可是已经被花降住了。她花笑容可拘地走了进来，向在场的人打了招呼。竟没有去理天傲，只是伸手摸摸白衣和黑衣男孩的脑袋：“好可爱的饕餮啊。是小青的孩子吧，哥哥常说起，小青的孩子就是这样的。来……姐姐抱抱……”
　　两只小饕餮好不容易从花的怀抱中逃脱，警戒地望着她：“你乱用主人的身体！”
　　“放心，他同意了。我是他母亲啊。”花越来越觉得这两只小饕餮可爱了。应该刚出生没过久吧，虽然是十岁上下的样子，但是……没有多少血腥味。今天就送他们一道开胃菜。 花走到天傲面前，极其具有挑逗性看着他：“这身体是我儿子的。所以我不碰你，怕弄脏了。你说吧……说一句临死前的谎话……”
　　花向饕餮挑了挑眼睛，意思是让他们把天傲当作一道不美味的菜，吃了算了。饕餮点点头，他们可以感到自己的主人并不反对这么做。
　　向天傲走去，一口咬下去……血……
　　青柳居其他人早遛走了，不想看到血腥。
　　“我……啊……”天傲无力反抗，但是疼痛很清晰，其实他应该早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了，“我要说……我爱你……”虽然痛得不行，但是饕餮没有直接让他了断。
　　“你……别说了……每次都是一样的台词……让我……可是……好美的谎言……”花语无伦次，最后落了泪，想起了因为这三个字，自己的一生，都为了这三个字，好傻。
　　瞳孔的焦距又变了变，花的魂魄去她该去的地方了，这个世界她不想再留恋……断天恢复了自己意识第一句话是：“段桥，段雪，杀了他，立刻！马上！”
　　然后，天傲死了，天奴听到了断天的话，总觉得……残酷……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断天看到他，笑了：“我回来了。天傲死了。你将是天城的城主。你高兴吗？”靠近天奴，天奴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
　　“我想看你做王的样子？”
　　“就因为这杀自己的父亲。”
　　“是。”不全是。母亲回去的路上很寂寞，应该让父亲陪他，而且父亲真的爱她……这是断天的直觉。断天残忍地笑笑：“你没资格觉得我残忍。你是杀手，手中的冤魂比我多得多了。而且，这具身体可以让你满意……”断天在自己身上比画了一下。
　　天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驳，干脆抱起他，朝客房走去……
　　接下来的事情让断天的身体几乎崩溃，但是他却笑着，看起来很真心地笑着。总感觉他变了，变了些什么，没人知道。

　　“凤……”
　　“蓬蒿，你别问。断天在赌，如果天奴够好的话，他也会好……”
　　“如果不呢？”
　　“他将离开……像主人那样离开我们……”凤望着镜花、水月、段桥和段雪，叹气。怕断天看了《天子决》了吧。大家的缘分到头了。主人……

　　天奴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断天似乎一直做些奇怪的事情，让他忍受不了的。可是……他让自己接下了天城，帮自己将天城搞活。制定下发展计划。还背出各种奇怪的书让自己学。例：《孙子兵法》、《三国演义》……而且每天都到他房间，做……
　　总之天奴发现断天这么做，让自己的心也有了变化。天奴开始讨厌断天，甚至是鄙视。所以……他决定，跟断天撇清关系，他要取梦醒时分，他要为梦儿杀了断天。这么想的时候，天奴没有一丝愧疚。
　　而断天也知道了天奴的想法……他回到青柳居，吩咐凤不论将来怎么样，青柳居都要帮助天奴。青柳居的暗势力很大，甚至比天城还大。但是一向低调，所有几乎没人知道。断天吩咐了好多事情，让凤听着向遗嘱。但是凤装做不知道，很用心地听。蓬蒿在一边紧握凤的手，给他安慰。
　　“段桥，段雪，主人走后，记得吃下我，可以增加1000年的功力呢……”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