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决》已然烬

7、天城

　　唧唧喳喳的鸟叫声，把我吵醒了。睁开红肿的眼睛，眼前的事物由模糊到清晰，然后一个人的面容浮现，还有昨晚的激情。脸刷地红了。
　　“衣服在这里，要我帮你穿吗？”天奴拿来一套新的衣服，我的衣服在昨天已经被他撕烂了。这衣服怕是他今早去城里买的吧。我们现在在城外的森林里。
　　“不了……我自己来。”说完我就接过衣服往身上套，可是……每动一下，全身都是酸软无力，后方还有丝丝痛意。
　　看我尴尬的样子，天奴也没有说什么，不顾我的推辞帮我穿上了衣服，让我的脸红升级。穿完衣服，他猛地将我抱起。
　　“干……干什么……”我慌，我又不是女人，干吗抱我。（作者：你自己又走不了。断天：万恶的是你……作者：是吗？我很善良的。天奴：……）
　　“回青柳居。”天奴平静地说。没有尴尬的表情，昨天事仿佛没发生过一般，心里有点失落。我……无言……

　　“他发低烧了。大概要昏睡几个时辰。”凤替我把完了脉，边把我的手放进被子里边跟站在一旁的天奴说。
　　天奴没有说什么，拿着凤递给他的纸条就出去了。沿着走廊走着，突然头顶传来扑翅膀的声音，一只鹰落在了他的肩膀。鹰爪上是一封短信。天奴看了一眼就用内力震碎了。

　　“城内有急事，限三天内回。天傲字。”

　　“断天，起来喝药。”
　　“不要！很苦的。”我耍起性子，说实话我实在讨厌苦味，宁愿被砍上几刀。
　　“你自己不喝，我就用嘴渡给你喝。”天奴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子，带点邪气。我
　　“你出去吧。我来。”隔着被子模模糊糊听到凤的声音。然后是一会儿的平静。听到关门的声音时，我知道天奴已经离开了。就缓缓把头露出被子。
　　“主人，你们是不是……”
　　“你不是知道了吗？还问。”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拿起一边放着的药咕噜咕噜地喝了个精光。凤奇怪地看着我。我没有跟他解释，我只是害怕见到天奴罢了。
　　“天奴已经向我辞行了。明天一早就回天城了。”凤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串冰糖葫芦，递给我。
　　我喜滋滋地接过，慢慢地嚼着：“帮忙准备马车。我这样怕是不能骑马了。”我往自己身上比画了一下，无奈地说。凤点了点头。

　　将头从帘子里缓缓探出，马车在颠簸的路上跳起了欢快的舞，几乎让我的身子散架了。赶车的天奴倒神情自若，不愧是练家子的。我有些愤愤不平，嘴巴撅得老高。天奴看到我的样子没说什么，只是笑了，像是嘲笑我的孩子气。
　　他的样子竟让我到嘴的话，不敢说出来了。重新钻回了马车里，轻轻地吐了口气：“天奴……”
　　“恩？”
　　我说得很轻很轻，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但是我却忘了天奴的耳朵异常灵敏。无奈。我把话说了下去：“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杀了你们城主，你会怎么办？”好不容易说完了，等着他的回答。
　　马车还是很颠簸，身子的酸痛让我不禁皱起了眉。窗外的风景是没心情看了，马车的后面定是一阵尘土，很我的心一样，感觉不舒服。天奴没有回答，他没听见我的话吗？不可能。那是……他装做没听到吧。他的答案是会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昏睡了好长时间。感觉有人要晃我的身子，迷迷糊糊地开眼睛，已经到了天城。天城是什么样的？宏伟呗。上一世，当那个称为爸爸的人还没有娶后母时，对我还是不错的。他曾经带我去看过北京的天安门，气势和天城有几份相似。
　　“我不知道。”天奴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难道……他一直在想我问的那句话？心里有丝感动。不管最后会如何，显然我在他心里有点位置。我并不清楚把自己的身心交给同一个人会是什么后果。但是，我愿意试试。赌上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