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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 ...

  •   那天

      我是个感情上的混蛋,我表面上热忱,但,私底下却是冷漠,跟我熟识的朋友都知道,我在内心筑起一道道的墙,不让人渗透,不让人轻易越界──

      入学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穿着红衣服,脸上挂着微笑,我知道死定,我会喜欢上你---

      我一直不敢去认识你,你知道吗?我怕,我怕了,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上同性,是在高中,而那人在言语间无意伤了我,他告诉我,喜欢上同性的人都是变态,我当时笑得灿烂回答:「我也是这样认为。」

      我背叛了自己的真感情,跟着那人追着全校都喜欢的人不放,内心却是难过,我怎么跟大家说,我喜欢的是同性呢?

      于是那几年,我过的不快乐,我用烟、用酒、用语言,麻痹自己,要自己与异性对象交往,要自己学着违背自己本性----

      痛苦了几年后,我转换成另一个阶段的人,也就是与你相遇的时候,这时候,终于有人肯对我伸出援手,告诉我,我不是怪人,我只是个会爱上同性的人。

      第一个吻,笑,也就是所谓的初吻,陷落在FLY里边,吻我的那人就是告诉我,我不是怪人的人,他的吻虽然令我错愕,但却该死的舒服,吻完后,他逼我同意跟他交往,我迷惘看着他,摇头:『我答应过我妈,我会结婚。』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我不想再成为爸妈眼中的孽子──

      那人苦笑起来:『从你第一次进来这,我就喜欢你───』这句话让我心神动摇,怎么说,我一直以为没有任何人喜欢我,我一直以为,我到哪都惹人厌,我从小成绩不好,但,自己的弟弟却是成绩优异,他从来不拿我当榜样,偏偏,爸妈却要我拼命念书,好成为他的榜样,更也许,他们要我学他,好让他们不在亲友间丢脸。

      只是,有次当我想下楼吃饭,却听到家人对话。

      『他今天没下来吃饭,真好,终于可以安静吃个饭。』说出这话的是我爸,我整个人贴在墙上,小心翼翼的深呼吸,知道不是进去的时候,那个他,就是我吧!

      那年,是我最失意的一年,我成绩直直落,又有被当的危机,爸爸说:「家里没有任何人在高中时会被当掉,所以你得拼命念书。」我拼了命的念,成绩却是毫无起色,又不能在学校里边发火,只得回家,回到家里边,对着所有东西发泄出我那无处宣泄的怒火。

      家人没有体谅我,而是一再逼迫──终究造成不合,我本来是想全家人难得一起吃饭,哪知……会听到他们的真心话。

      「是啊!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养他一辈子还要被他这样气。」接下话的是妈妈,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现在连呼吸都不敢。

      「算了啦!算我们倒霉,竟然有这种家人,他怎么不去学一点手艺?这样高中毕业就可以找工作养自己。」弟弟这句话彻底逼出我眼泪,我没有再听下去,因为越听我只会伤得越重。

      回到房间,擦去眼泪,找来报纸上的征人广告,开始找起工作来──我没有时间哭,能疼自己的只有我,能安慰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的臂膀;能舔舐自己伤口的也只会有自己,我得学着独立,因为,我原本以为会支撑我的家人,早放弃我。

      找到第一份工作,是服务生,我在餐厅里边学会抽烟,学会煮菜,学会洗盘子,我闷头拼命学,想在高中毕业后可以存够钱搬离开家。

      不过,三个月后当爸爸发现我偷打工后,老板无奈告诉我:「你爸说,要是我再用你,他要告我;对不起……」

      老板拉着我长谈着,我才知道,爸爸还是要我回学校念书,不要来打工,他还不知道我那天听到了那些话,我谢过老板,然后回家,当着家人的面把我房间的门锁换掉。

      我开始不与家人说话,天天上学,只是上课说些什么我都不听了,想当然尔,很快的就被踢出校园,家人越来越不懂我,我也不想被他们猜透,然后是第一个喜欢的对象告诉我,喜欢上同性的是变态──

      这是我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他一见到我就喜欢上我,我竟然流出眼泪,他慌张替我擦着眼泪,我攀在他肩膀不停落泪:「没有人跟我说过,喜欢我,从来没有人──」

      于是,瞠在那一夜,成为我第一个男人,我们在一起有两年,只是,两人都明白,我不过是需要人肯定,我不过是想要有人告诉我,他喜欢我,我还是会照着爸妈帮我决定的人生道路走去,我与他的交往不过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小插曲,永远不会有结局。

      我与瞠的交往,没有几个人知道,因为我不愿曝光,更不愿他来学校接我,也许,不想让你知道,我是同志吧!

      瞠,等了两年,还是得不到我的认可,我不带他见任何人,在公众场合也与他形同陌路,于是,交往两年后,他提出分手,我没说什么,拎起属于我的行李,离开,不管瞠在我身后拼命的说,他只是生气,原谅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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