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麒麟舞

76、第七十六章

　　慢悠悠的走回城里，站在去蝶舞轩的巷口踌躇不前，唉，总要面对的，今天就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本来就厚脸皮，不在乎今天再厚一点了。做个深呼吸，给自己打打气，走。
　　蝶舞轩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我绕到后门去叫门。翠儿给开的门，说是一直在这等我，风蝶舞说我今天一定会来。怎么我认识的女人里面，一个两个都那么聪明呢。
　　敲敲门，“凝儿，我进来喽。”等了一会，里面没回音，轻轻的推开门，御姐呆呆的坐在琴架前，“凝儿，想什么呢？”我蹲在她的对面。
　　“唉，你为什么总要把你自己的安全置于险地呢？”御姐起身饶过我，坐在一边的榻上。
　　“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的，越王的目标本来就是我，就算我不出来，他也会找机会下手，那我就想与其让他躲在暗处窥伺，还不如就把他引到明面上来，再说我们也做了很多的安排，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吗，一点伤都没受，真的。”我也在跟在御姐的后面坐在榻上，只是给她和我之间留了一点的距离。不说话？“凝儿，我今天来呢，我想跟你说个事，我欠你一个交代，就跑到南疆去了，我先向你道歉。接下来呢，我希望你能听我把话说完。”
　　“嗯，你说。”御姐把头扭向一边，用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事情呢要从我刚出生那会说起，那个时候干娘刚登后位不久，她需要给自己拉拢一些势力，加上我爹跟皇上是结义的兄弟，那个时候我家真的很受恩宠，所以我的出生收到了很多赏赐，在我三个月大的时候，爹娘抱着我进京面圣，平时很讨厌生人的我，在见到干娘的那一刻笑得却格外的灿烂，干娘便收了我做义女。我想是我的出现让她想到了你，从此后，干娘有空就会叫我娘把我抱进宫里去，她会哄我，逗我笑，而我也格外的粘她，后来三四岁的时候，干娘开始教我读书，写字，你看我的字体，其实是很像她的，再大一些，我就几乎是半年住在宫里，半年住在家里，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她会哄我开心，在我受到老七的欺负时，她会教训老七替我出气，而我也很惦记她，所以我娘总是说我胳膊肘往外弯，对干娘比对她这个亲娘还好，十五年来，干娘在我心里的位置真的是没有人可以取代……”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在向我炫耀吗？炫耀你这个干女儿都能有她的宠爱，而我，她的亲生女儿，却被她抛弃，在外面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御姐满目含泪，悲伤的看着我。
　　“不，不是的，凝儿，我没有炫耀的意思，我跟你说这些，就是在告诉你，干娘在我的心里，她就是一座丰碑，是我的信仰，是我不能割舍掉的一部分，所以我做不到扔下她不管，也许将来在她走向她的巅峰以后，我会离开，但绝不是现在，而你，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被你的深深的吸引，你的一言一行都在牵动着我的心，只要你开心，我就觉得很开心，只要你对着我笑那么一小下，我都觉得我的生命是光亮的，所以我也不打算把你放掉，之前我说过，你是去是留随你，我不强求，但是我现在要收回这句话，我就要强求了，你想走，没门儿，不论你走到哪，我都要把你找出来，我就是赖上你了，你要骂我混蛋也好，无赖也罢，我本来就不是好人，我就是个混蛋加无赖，总之除了我，你的身边不许有任何人，有一个我破环一个，有两个，我破坏一双，你绝对要相信我搞破坏的能力。”
　　“你，你，你不觉得你要的太多了吗？我和她，你都想要？你当齐人之福是那么好享的？”御姐被我气的，手指着我，你了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我还以为她要说出多么难听的话呢。
　　“嘿嘿，好不好享，只有享了才知道。”我一副无赖嘴脸的靠近御姐。
　　御姐又想甩我巴掌，但是被我抓住她的手，“又想打我？不是每次都会被你打到的。怎么样，你就从了我吧。”我用力的拉扯了一下，御姐没防备，直接被我拉进了怀里抱着。
　　“滚开，不要碰我。你当我是随便的女人吗？”御姐想推开我，可是我就是不放手，用力的扣住她的腰。
　　“不滚，滚了衣服就脏了，再说，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要是一走了之，你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你的内心会过意不去，你抛弃了一个被你占有的人，你抛弃了你的糟糠之妻，我都没嫌弃你技术不好呢，你是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痛，整整两天啊，还能感觉到疼……”
　　“闭嘴，别说了。”御姐向我威胁。
　　“不嘛，我就要说，你占有了我，现在你又要抛弃我，我，我哭给你看。”我可是演技派啊，眼泪本来就酝酿的快，如果让御姐走了，那么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真的会很难过的，想到这一层，眼泪来的就更快更凶猛了，我手也松开了，就那么站在她的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你，你，你这个无赖，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憋回去，不许哭。”御姐咬牙切齿的吼我。
　　我不说话，只是点头，可是越想往回收，越收不住，现在不是在演戏，是真的想哭，瘪着嘴，努力的想把眼泪收回去，可是越憋越多，最后就干脆放声大嚎，“凝儿你好狠的心啊，你不要我了，还不让我哭，我是真的憋不回去了，你让我哭死算啦，哇……”
　　“闭嘴，别哭了。”
　　“哇……你还吼我。”我哭的声音都变了，像感冒了一样。
　　“你再哭一声，我立刻走，让你哭个够。”御姐瞪着眼睛放狠话。
　　“唔。”我双手捂着嘴，摇着头，狠狠的吸口气，用袖子胡乱的擦擦鼻涕和眼泪，然后就抽抽搭搭的看着她。
　　御姐不再看我，转回身坐在刚刚的位置，我就跟个被人抛弃的小媳妇一样，站在屋子中间抽抽搭搭，偶尔还得吸下鼻子，刚刚哭的太用力，鼻涕流出来不少。
　　“别逼我，让我想想。”御姐终于受不了我的幽怨，无奈的叹口气。
　　“嗯，你想吧，我等着，别不要我就行。”我转身坐在她的对面，就这么的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过了一会，御姐突然转头看向我，“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对着她咧着嘴笑笑，“我在等你啊，你不说你要想想吗，我就在这等你想的结果啊。”
　　“你，滚出去，我不叫你，不许出现在我的面前，出去，出去。”御姐站起来把我推出门外，然后嘭的一声把门关上，还落了锁。
　　揉揉腰，刚才拉扯之中又碰到了伤口，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才转身对着对面丢出一句话，“热闹看够了，还不出来？”
　　楚湘儿和风蝶舞面不改色的从楚湘儿的房间出来，我几步走上去，拉着风蝶舞又进了房间，直接把衣襟撩起来，“看看这伤，能不能治？”
　　开始的时候风蝶舞还一脸的不在意，但是慢慢的她的脸色就开始凝重，“这伤是在南疆弄的？”
　　“嗯，一个多月了，一直不好，刚被凝儿碰了一下，又开始渗血水了，御医说只能养，我就想着看你能不能治。还有我身上的其他的疤痕，你能不能给我弄弄，最起码让疤痕看上去淡一点，不要那么显眼。”
　　风蝶舞直起腰，“你把衣服脱了，去湘儿的床上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就出去了。
　　为了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把衣服脱的只剩下一个肚兜和一条亵裤，裤腿还被我拉到最上面，楚湘儿在一旁一阵惊呼，“怎么弄这么多的伤，你到底受了多少苦啊。”
　　“说来就话长喽，战场上还真没受什么伤，只有腰上这一处，其他的都是坠崖以后弄的，有的是擦伤，刮伤，还有的是我自己刺的，为了抵挡瘴气带来的困意，苦是没少受，但是值得，至少让我了解到了我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湘儿，你去弄点热水，然后就在外面守着吧，别让人进来。”风蝶舞拿了一个木匣子进来，走到床边开始给我检查所有的伤处，“你这腰上的伤，我需要把它重新撕开，然后才可以用药，这药是我师傅留下来的，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要不要试你自己决定，如果不试的话，再有两三个月的话也会好的差不多了，其他的疤痕倒是很简单，擦这个药，每天早晚一次，一年以后就会消失的差不多了。”
　　“来吧，就当是给你做实验了，如果这药有效，我希望你能多配制出来一些，还有很多的将士跟我一样受了这样的伤，我的是在腰上还好，他们好多都是在腿上和胳膊上，耽误的时间长了，也许他们再也不能留在军队里。”
　　“嗯，那我就动手了，你忍着点，会比较疼，准备好了吗？”风蝶舞净了手，拿了一把刀在火上烤。
　　“嗯，来吧。”我重重的嗯了一声，“啊，唔……”疼得难以想象，抓了被子放在嘴里咬着，因为疼痛，浑身都在哆嗦，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感觉到风蝶舞用匕首一共划了四下，才把伤口完全划开，然后又在伤口上撒了一些东西，才开始给我包扎伤口，过了好一会，那药似乎开始见效了，缓解了不少的疼痛，虽然还疼，但是还可以忍受，全身似乎都虚脱了，松开嘴里的被子，床单被我的手生生的给扯出两个口子。
　　这时，房门被推开，御姐走到床前，看见我的狼狈相就红了眼睛，我支撑着坐起来，“你想好了？”
　　“值得吗？”御姐轻轻的吐出三个字。
　　我想我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值得。”她也许是在问，我为了逃避跑去战场受了这么的伤，值得吗？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所以是值得的。又或许是为了替偶像扫除障碍，被人逼得跳崖，这样做值得吗？偶像是我的信仰，是我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所以是值得的。也可能是在问我，为了那些不相干的将士能有解药，受这份罪，值得吗？他们都是大唐最优秀的军人，他们是为了保护大唐的子民不受侵犯，为了救战友而伤，如果因为这样的伤口而导致他们不能再做军人，那将是大唐很大的损失，所以还是值得的。
　　“我明天给你答案。”御姐转身出了房间。
　　我在楚湘儿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拿了风蝶舞给的药，并答应她两天来找她换一次药，就走出了蝶舞轩。今天是什么形象，脸面都毁了，希望御姐可以选择留下，唉，回家吧，明天就有答案了，是生是死就看明天了。

作者有话说

　　二更到，大家圣诞快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