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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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这是怎么了？”喜儿一脸诧异的看着主子失魂落魄的走进来。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头疼，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我先去睡会，晚饭的时候叫我。”我现在只想睡觉，然后希望一觉醒来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睡是睡着了，但是又做梦了，梦里看见我在一个角落里，偶像威严的坐在御座上，我叫她，可是她却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然后我被人抓去，穿上大红的嫁衣，被推上吐蕃迎亲的车，她却诡异的笑了。突然惊醒，才发现衣服都被汗打透了，贴在身上难受，索性就起来去泡个热水澡吧。泡在热水里，整个人都舒坦了，心情似乎也没那么压抑了，感情似乎越来越难以掌控了。唉，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忧来明日愁。突然想起一首歌，梁静茹的《给未来的自己》。想着想着就想唱出来，开始的时候是轻轻的哼，后来就是放开喉咙喊。站在狂风的天台一望无际，这一座孤寂的城市，在天空与高楼交接的尽头，谁追寻空旷的自由。阳光覆满这一刻宁静的我，隔绝了喧嚣和冷漠，川流不息的人游荡在街头，谁能听见谁的寂寞。找一个人惶惶相惜，找一颗心心心相印，在这个宇宙我是独一无二，没人能取代，不管怎样怎样都会受伤，伤了又怎样至少我很坚强，我很坦荡……
吓得喜儿以为我出意外了，连忙冲进来，看见我正光溜溜的站在浴池里，挥舞着胳膊，嘴巴还保持着最后一个字发音的口型。“郡主你……”
“你什么你，还不快来给我搓背。”我赶紧调整姿势重新躺进浴池。
“哦，刚才郡主是在唱歌吧。”喜儿把外面的衣服脱掉，只剩下亵衣走进浴池，开始给我擦拭后背。
“嗯。”我懒洋洋的回答。
“那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曲调很奇怪，意思没听清楚。不过很好听，可不可教我唱呢。”
“嗯，行，改天我把它谱成曲子再交你。这首歌的意思就是，不要绝望，要给自己一丝希望，不怕失败，要勇往直前，即使受伤了，我们也没有遗憾了。”
“那郡主现在可是有忧愁的事情？要不要说出来让喜儿给你排解一二。”
“我能有什么忧愁，吃穿不愁，还有人疼，还有你陪着，我哪来的愁事。”
“不说算了，也许喜儿不是可以给郡主解忧的人。”喜儿闷闷的不再说话。
突然有点不习惯她的安静，转过身来，面向她，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脸，“就算刚才有，现在也没了，因为我知道喜儿是关心我的，我好高兴呢。”喜儿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亵衣，现在被水浸透了，贴在身上，把她玲珑的曲线显得更加朦胧诱人，我坏坏的一笑，手指轻轻的划过喜儿的胸前，惊得她差点坐在水里。“我的喜儿长大了呢，这儿都比我的大了呢。”喜儿不是我不告诉你我的愁闷，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郡主你，你，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呢？”喜儿的脸要滴血了一样，双手护着胸前。
“我，我，我怎么了，我不就是丈量了一下，是你的胸大，还是我的大吗？事实证明你的大，哈哈，不错不错。”
“哎呀，讨厌死了，你还说，羞死人了，我，我先出去了。”
“哎，别走啊，你还没给我找衣服呢。”
喜儿是抱起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跑了，就好像后面有狼追她一样。得，你不给我找，我自己去吧，走出浴池，用布擦擦身上的水，光着就去找衣服，谁让自己把人气走了呢，唉，活该啊。不过呢，这么一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穿好衣服，嗯，真是一个翩翩美少女啊，我怎么这么漂亮呢，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第二日我是早早的起来，还要去跟御姐讨教琴技呢。正好让御姐帮忙谱个曲子，过几天修理吐蕃人要用的。上次答应喜儿要带她去，虽然她见了我还是有点忸怩，但是听说我要带她去学琴，还是很高兴。所以呢我们主仆二人骑着马兴冲冲跑向蝶舞轩。刚走进蝶舞轩的大门，还是上次那个小厮，笑嘻嘻上前，“郡主您来啦，上次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郡主，郡主千万别往心里去。风姑娘已经交代下来，郡主您来了直接上去就行，您放心，小的一定妥善照顾您的马。”
还不错，是个机灵的人，“嗯，拿去，出来的匆忙没带多少，去给大伙分分。”
“哎，谢郡主，您里面请。”
我一路轻车熟路地上楼，可是又不想去那个雅间了，正巧一个小丫头走过，叫住了她。“小妹妹，你知道冷姑娘的房间在哪吗？”
“您是哪位啊，冷姑娘可不是随便能打扰的。”那小姑娘警惕的看着我。
“我们是冷姑娘的朋友，说好了今天来向她学习琴技的，可是忘了问她住哪了。”
“真的是这样？我还是去给你们通报下吧，您二位稍候。”
这小姑娘倒是很警惕，我向喜儿使个眼色，跟了上去，原来冷倩凝不住在这里，从楼梯下去，绕过后院，有个独立的院子，三个房间，不用说，肯定是风蝶舞，楚湘儿占据另两间。院子中间有个石桌，我就在桌旁等着吧。那小丫头一直没注意后面有人跟着，直到通知完了回头才看见我，立刻就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不是让你们等着了吗？怎么随便就进来呢，太没教养了。”
“大胆，敢这么跟郡主说话。”喜儿立刻瞪了回去，有人侮辱她的主子，她是绝对不允许的。
“郡主就了不起吗，郡主就可以擅闯民宅？”小丫头不依不饶
“翠儿，不得无礼。”御姐听到通报就准备出门，可是手刚触到门上就听见吵闹声。“请郡主原谅翠儿的无礼，她还小，不懂事，不要跟她计较。”
我站起来，从御姐出门我就一直看着她，也许是刚起床不久的缘故，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丝凡尘的味道，不知道刚睡醒的样子会有多么引人犯罪。“凝姐姐，我怎么会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呢，我也是有错在先的，是我该向她道歉的。”说着转身向那个叫翠儿的小丫头躬身施了一礼。把那个刚才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吓得呆立在那。
“呦，我说郡主大人，你说你早早来，你还真是早啊，这还不到辰时呢吧。”换成现在的时间就是不到7点，似乎是挺早的哈。都不用猜，能这样跟我说话的肯定是风蝶舞，她又看看呆立的小丫鬟，“你说你来就来呗，干嘛要把我家的丫鬟吓傻了，现在培养个丫鬟多难啊，尤其是伶俐的丫鬟，我看你身后的小丫头不错，要不然让给姐姐如何？”
我是满脸黑线，“得，风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来一定要赶在您老人家起床以后再来，不会再吵醒你，就算是我来早了，我也偷偷的溜进来，绝不发出声响。我的丫头你就别打主意了，她除了我这一个主子之外是不会认别人为主的。你也不能要一个不忠心的丫鬟不是。”
“行了，行了，看把你吓的，凝儿你赶紧把她弄你那去，别吵我，我还要睡会呢，真是的，睡眠不足会影响皮肤的。”
是了，我说刚才见着风蝶舞有什么不一样呢，原来她现在跟晚上出现在蝶舞轩时的样子是不一样的，现在更年轻，更漂亮。我就说嘛，她背后有故事。
“喜儿，你带着翠儿去玩吧，别吓着人家孩子，要不然咱可赔不起，我可不想把你赔给人家。”我给喜儿使了个眼色，她跟了我那么多年，一定懂我的意思。
“是，郡主。”喜儿转身拉着还在那呆立的丫鬟往外走。
“郡主不要把风姐姐的话放在心上，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御姐看着人都走光了，像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关系，这样挺好的，我很喜欢风姐姐，真实不做作。我喜欢直爽的人，这让我觉得亲切。今天我想请凝姐姐帮个忙，我这里有首歌，我想请凝姐姐帮我把它谱成完整的曲子，再请湘儿嫂子帮我把它跳出来，我想在皇后娘娘寿辰的时候带去表演。”
“随便坐，什么曲子，我先看看。”御姐做在我的对面，倒了一杯茶给我。
“嗯，这是歌词，歌曲是这么唱的，我只是想你在这个调子的基础上，补充一些乐器的合奏，让这首歌听上去更有气势。你看着歌词，我先给你唱一遍。”
这是一首后世很有气势的歌，但是现在没有打击乐，所以演奏的时候可能就衬托不出那种爱国的气势，还好有个音乐天才。我清唱了一遍，而且是我用变声把后世那位歌手的声音模仿的七七八八，倒是也有那么点味道在里面。
“这首歌的曲调很怪异，以前从没听过，不知郡主是从何得来的曲子。”
“就是上次修理吐蕃使者之后突然想的。这次也是要表演给他们看的。”早就是料到她会这么问，毕竟大唐的曲风跟后世是不同的。我总不能说是从别处流传出的，既然是流传她就不可能没听过，所以只能揽在自己的身上了。
“哦？那凝儿还真是要佩服郡主的才华了，这首歌乍听上去很怪异，可是细细品味就能体会到歌曲里所包含的爱国情操，歌词直白易懂，更能表现出将士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勇武精神。要谱成曲子也不难，以古筝为主，再在中间几个地方加上缶，编钟，大鼓，琵琶，钹等，就可大致上衬托出这首曲子的意境了。”
“天才啊，什么是天才，这就是天才，我可是想了好久的，我除了会一点点琴技之外，其他的可都不行的。那这首曲子就拜托给姐姐了，只是不知道我要几天能拿到成曲。”
“郡主说笑了，我也就会这点东西，可比不得郡主文武双全的，明日郡主不是要去宫里读书吗，后日吧，后日你来拿曲子，我和湘儿还可研究下舞蹈，这个舞蹈才是关键。”
“嗯，都听姐姐的。那不如现在姐姐教教我弹琴吧，我先给姐姐弹一曲，姐姐听听还有哪里不足。嗯，姐姐借你的琴一用。”我起身去水盆里洗了洗手，四下找帕子擦手，御姐递过来一条，我高兴的紧忙接过来，用完叠好还给她，这才走到窗前那架筝前。平复下心情，一首后世很喜欢的古筝曲《春江花月夜》倾泻而出。我边弹琴边观察御姐，怎么越看越美呢，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光华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双唇，好有诱惑力，右手搭在左手上，手指轻轻的弹动和着我的拍子。有点嫉妒起那只左手了，可以被御姐纤细的手指敲打。御姐一直闭着眼睛听，我就一直观察她，呀，她笑了，我的心漏掉了一拍，琴音也跟着走了调。御姐睁开眼睛看着我，我赶紧低头故作认真的接着弹琴。
“如果单论琴技，郡主已属上乘，可是这弹琴重要的是讲究一个心境，刚才这首曲子旋律委婉质朴，抑扬顿挫，柔柔似水，而郡主的遥指，上滑下滑，按音等技巧也很纯熟，只是在心境上似乎还欠缺了些，这就不是靠别人指导或者牵引了，主要在于弹琴人自己。”天才就是天才，御姐几句话就把后世人对这首曲子的评价说个七七八八。而我的心境确实是不平静的，在一个这么美的女人面前，平静了就怪了。
她示意我起来，然后她自己坐在凳子上，就凭听了我弹奏了一遍，就把整首曲子一点不差的重新弹奏了一遍。在她手指刚一触到琴弦的时候，她整个人的气质似乎完全改变了，闭着双眼，灵动的手指，时滑时按时摇，根本不用去看琴弦，不用去看手指该落在什么位置，仿佛她就是琴，琴就是她。人与音乐合为一体。听着她的弹奏，我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夕阳西下，泛舟江上，游船筲鼓齐鸣的动人情景。“凝姐姐，我对你的敬仰有如黄河之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还有如……”
“好啦，郡主就别再夸她了，再夸她，我的演出费就出不起了。不过刚才的曲子还真是好听，郡主写的？送给我们如何？”风蝶舞和楚湘儿出现在门口。
“啊，不是我写的，我哪有那个才华啊，偶然得到的曲子，很喜欢，所以就学了，既然风姐姐喜欢，送给蝶舞轩又如何。”我可是不好意思再把后人的成果据为己有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