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见南山》缝合心脏

20、霸道同桌强制爱

　　次日，许悠然起了个大早买了两份早餐挂在自行车上骑到医院楼下，尹南山早早地站在那里等他。

　　“出来这么早啊，来，还有阿姨的一份，咱们一起送上去。”许悠然把自行车支好放在停车棚里，手里拎着早餐撞了撞尹南山的肩膀，“走吧。”

　　“嗯……”尹南山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什么，许悠然察觉到他的举动，扭头看他，问:“怎么了？你想对我说什么吗？”

　　尹南山躲开许悠然的目光带了几分慌乱，他掩饰地低头喝了一口豆浆，又被呛到，“咳咳咳”的。

　　“哎呦，你慢点儿。”许悠然一只手拍在他的后背上，“怎么了啊，怎么感觉你这么奇怪？”

　　尹南山嘴边溅上了几滴豆浆，他急着否定许悠然，赶紧摇头:“不不不，没事没事，走吧，给我妈送上去我们就赶紧去上学了。”

　　许悠然摸不着头脑，被尹南山带着思维走:“啊啊？哦哦，那走吧。”

　　一路上尹南山也是躲躲闪闪的不知道怎么了，就算许悠然心大，也感觉出来不对劲了，但是碍于宋清兰在，他也没好意思问。

　　尹南山躲着他，许悠然就想尽办法让他躲不开自己。

　　去上学的路上尹南山没有自行车，只能坐他的车。尹南山一直坐得板正，不和许悠然有一丝一毫的接触，他就故意挑一条颠簸的路走，让尹南山被迫搂住他的腰。

　　“这才对嘛～”许悠然单手骑车，一只手握住尹南山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这样才不会摔下去。”

　　初秋了，阳光依旧暖烘烘的，打在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的身影上，让人生出几分燥热感。

　　尹南山能闻到许悠然身上的洗衣粉味，和他的洗衣液的味道倒是有几分相似，干爽又带着特有的阳光味。

　　阳光是什么味道的？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

　　尹南山抽不回手，认栽地靠在许悠然后背上，脸埋进许悠然的衣服里，躲避开那些异样的目光。

　　自行车在颠簸的小路上发出“吱呀”的声响，许悠然身体的温度透过一层单薄的校服衬衫传过来，烫得尹南山指尖发麻。

　　他原本尴尬的手臂渐渐放松，环在许悠然腰上的力度不自觉加重了些，像抓住了一个独属于他的小太阳。

　　“你这路挑得也太刻意了吧？”尹南山把脸埋在许悠然的后背里，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风卷着干燥空气吹过来，混着许悠然身上的橙花味，成了独属于这个初秋的记忆。

　　许悠然听出他的笑意，也跟着笑，搭在尹南山手上的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肯理我了？还躲着我不？”

　　到学校门口时，上课铃刚响过一遍。

　　尹南山跳下车，还没来得及松开手，就被许悠然拽住了手腕。

　　“等等，”许悠然从口袋里掏纸巾，轻轻擦了擦尹南山嘴角残留的豆浆渍，“早上就没擦干净，别让同学看见笑话你，堂堂第一名可不能邋邋遢遢，这代表我的形象。”

　　指尖透着纸巾传递着许悠然的体温，不小心碰到皮肤的瞬间，尹南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却没真的躲开。

　　他看着许悠然认真的侧脸，阳光落在对方浓密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心跳突然快得像要冲出胸腔，他不知道这颗心脏今天是不是得病了，一直突突个什么玩意儿。

　　“我的形象怎么就成你的形象了，往自己脸上贴金。”他低声应着。

　　“你懂什么，我们认识第一天开始，我们就是命运共同体你知道吗？”许悠然将纸巾窝成一团，非常脑子这个精精神神的尹南山。

　　趁许悠然收回手的间隙，尹南山飞快地把书包往肩上一甩:“快走吧，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迟到，不然又该罚我们站了。”

　　许悠然跟在他的身后边跑边说:“什么嘛，我们都一起迟到这么多次了，有什么关系？”

　　“懒得理你。”尹南山扯着他的书包袋子，“走。”

　　许悠然:“哎哎哎！等一下……”

　　没有人权的许悠然被霸道同桌“强制”带去了教室，卡着最后一秒进到教室。

　　上午的语文课，尹南山根本没听进去老师在讲什么。

　　他的目光总不自觉地飘向旁边打瞌睡的许悠然，看对方脑袋一歪一歪的样子，看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对方发梢晕染成金发。

　　直到老师点了他的名字，尹南山才猛地回神，站起来时差点带倒椅子，引得全班同学好奇地回头看这个好学生怎么了。

　　“尹南山，你来说说这篇课文的中心思想。”语文老师是个年轻老师，名字叫宋玉，她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点无奈，因为早就知道尹南山是各科老师嘴里的“天才”，所以每节课她总是时不时观察一下他，哪成想今天直接观看了一副“望同桌”的场景。

　　尹南山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没有听课，只能赶紧低头看书。

　　就在这时，许悠然睁开眼睛，“唰唰唰”写下几行字，悄悄把自己的笔记本往他这边挪了挪，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让尹南山愣住了。

　　尹南山飞快地扫了一眼…没看出来，他皱着眉，两秒之后果断放弃，转头飞速看了一眼大致内容，零零总总总结了一段话，虽然声音有些发紧，却总算是蒙混过关。

　　宋玉当然能看见两个人的小动作，自然也看见尹南山的嫌弃，也不知道许悠然写了什么。

　　她摆摆手让尹南山坐下:“行，好好听课，别跑神。”

　　尹南山坐下来，许悠然就忍不住问:“你咋不念我的答案啊？我的答案很棒哎兄弟。”

　　尹南山面无表情，手指指了指纸上那一坨字:“来，你告诉我，我怎么念？”

　　许悠然:“……有那么丑吗？”

　　尹南山被气笑了:“见过一排字，一行字，一列字，第一次见一坨字。”

　　许悠然哑口无言。

　　许悠然盯着自己笔记本上那堆连自己都快认不出的字迹，还在努力狡辩：“那……那是我急着写的，手速太快没控制好！”

　　尹南山:哦，我信了，你们信吗？

　　尹南山:“好同桌，练练字吧，不然配不上你这么帅的脸，你知道不。”

　　许悠然摸摸脸:“讨厌～我也知道我很帅。”

　　尹南山一拍额头:得，没救了。

　　尹南山看着许悠然臭屁摸脸的模样，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让对方疼得龇牙咧嘴。

　　“少臭美了。”他挑眉，“再帅的脸，配上你那‘抽象派’字迹，也很有反差。”

　　许悠然捂着胳膊哀嚎，引来前排同学回头张望，他赶紧压低声音，却还不忘反驳：“那是我没认真写，等我认真起来，什么王羲之，齐白石，分分拿下。”

　　说着许悠然就抓起笔，在笔记本空白处一笔一划写“许悠然”三个字，结果最后一笔还是拐了个奇怪的弯，如果让他来说，估计是所谓的“笔锋”吧。

　　尹南山:“齐白石是画画的吧。”

　　尹南山凑过去一看，忍不住笑出声：“得了吧，这字跟你人一样，歪歪扭扭的，像发育不良的豆芽菜。”

　　他说着，也拿起笔，在许悠然的名字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笔锋清秀，和许悠然的字迹形成鲜明对比。

　　屎和神的对比。

　　许悠然盯着那两个并排的名字，突然觉得“美好”两个字具象化的场景就该这样。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纸上，把“尹南山”三个字照得发光，许悠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这字写得还行，要不……你帮我练字？”

　　尹南山愣了一下，随即挑眉：“帮你练字？有什么好处？你能帮我什么？”

　　“好处？”许悠然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转，脑袋顶似乎冒出来一个大大的灯泡，“以后早餐我包了，肉包豆浆随便你选，怎么样？还有最近阿姨不是住院吗？我天天去接送你如何？做你的你的专职司机？”

　　尹南山故作思考，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其实心里早就应下了，嘴上却故意逗他：“听起来还挺诱人，嗯……那勉强同意吧。”

　　“成交。”许悠然立刻答应，伸出一只手，挑了挑眉，示意尹南山击掌，看着他的手拍了上来，一把握住，“从今天下午开始，你就是我的练字老师了，南山老师，可一定要好好教我。”

　　尹南山皮笑肉不笑:“许悠然同学，也要好好学习，敢学不好，你就完了。”

　　下午课间，尹南山果然没食言，从笔袋里掏出一本崭新的练字本，递给许悠然：“先从基本笔画练起，横要平，竖要直，别跟你走路似的东倒西歪。”

　　许悠然拿着笔，看着练字本上尹南山写下的横线，由衷称赞:“真不愧是你啊，字都这么好看。”

　　尹南山诚实道:“因为写字好看加分。”

　　许悠然比了一个“ok”表示他知道，随意一脸认真地看着字帖，深吸一口气，开始写。

　　结果写出来的横还是歪的，像条小蛇。尹南山站在他旁边，看得直皱眉，捏着他的手腕，轻轻调整姿势：“手腕放松，放松！这又不是打架，你这是跟笔有仇啊？”

　　许悠然:“我感觉它在挑衅我。”

　　尹南山:“？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