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瑾记》思索

51、被俘

　　“那不知现在连姑娘对沈姑娘到底是何看法呢？”提问的是阮笙笑，他问到了点上，或许也是种试探。
　　对于阮笙笑的提问城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了沈璧君面前，对着沈璧君满眼灵动好奇上上下下的直接打量，眼神直接得连同为女子的沈璧君都有些受不了的低下了头。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众人也说不上哪里奇怪。
　　“城瑾，你这是看什么呢？”这次接口的司马相。
　　“看沈姐姐漂亮啊。”城瑾诚挚的发自内心的没有丝毫嫉妒的赞赏让人不禁失笑，真是个直白的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啊，江湖上怎么会有传闻说她孤僻冷漠不好接近呢？
　　“看来你对你哥和沈姑娘的婚事是没意见了。”司马相笑问道。
　　“论家世，论样貌，论才情，论人品沈姐姐都很适合当连家的媳妇，我有什么有意见的？”瞪大眼睛鼓起双颊扭头反问的城瑾在某些人眼中是说不出的可爱。
　　“是，城瑾你说的是。”轻笑点头附和的仍是司马相。
　　熟知城瑾性子的连城璧也不由得微笑：看似回答了，其实又什么都没说，城瑾对于不想言明的事说一半留一半的本事见长了。还有圆谎也是七分真三分假，让人怎么分得清，她也不担心如果自己或沈老太君不配合那可怎么办。这么想着连城璧看向了沈老太君，却发现她注视着城瑾的眼里满是凌厉和深沉。连城璧心里一咯噔：老太君为什么这么这样看城瑾，城瑾和她实际上也没什么太大的冲突，看来对于沈家堡我还是要多点警戒心才行•••

　　“杨叔，竞马大赛还不开始吗？再不开始吉时可就过来。”城瑾的提醒让看戏正看得入神的杨天赞回过了神，放下拽着儿子的手，杨天赞如同原剧般请沈老太君开彩头。
　　坐定的城瑾哪怕不喜欢沈老太君也不由得佩服，虽然已经七十多岁的高龄但沈老太君还是那么精神抖擞耳不聋眼不瞎心里清明，功力深厚一手暗器使得漂亮，真不愧是金针沈家。在起点上哥哥，司马相，王皓炀，阮笙笑还有许多其他人并成一排，但城瑾毫不怀疑今年的胜利者会在四人中间产生。
　　“看来今年的胜者会在连兄，司马兄，王兄和阮庄主之间产生了。”
　　“是啊。”城瑾引劲张望心不在焉的回答，却在意识到这是谁的声音时差点扭伤脖子：“朱白水你怎么没参加比赛？不对，你居然还没出家？”怪不得总觉得少了什么，这么个大活人怎么被自己给忘了呢？什么时候朱白水也学会隐功了？
　　“家里出了点事，耽搁了。”不知想到什么朱白水笑得分外开心。
　　“一个一心想要远离尘世的人居然也会被家事绊住脚步？”城瑾不信。
　　“这就要多谢连姑娘了，我娘怀孕了。”初初知道这个消息时朱白水也吓了一跳，毕竟朱夫人的肚子都二十多年都没有动静了，居然在年过五十的时候还能再怀上一胎，这不可谓不是天意。
　　“这也太巧了吧，于爷爷效率是高但是调养也是需要时间的，朱夫人居然这么快就怀上了？”城瑾还是不太敢相信。
　　“其实在于大夫到来之前我娘就已经怀有身孕了，于大夫第一次替我娘诊脉的时候就诊出她怀孕半个月也吓了一跳。但我娘毕竟是高龄产妇所以这胎怀的分外辛苦，多亏于大夫替她调理，她的胎才能这么稳。”如同奇迹般到来的未知的弟弟或妹妹让朱白水这个谪仙也染上了几分人气眉宇间满是温情。
　　“所以现在朱夫人已经过了头三个月胎已经稳了就打发你来参加竞马大赛，顺便对连家堡表示感谢。”城瑾说出了朱白水出现在这的原因。
　　“正是如此。”
　　“看来你是做不成和尚只能做道士了。”城瑾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连姑娘如何知道？”决定入道是朱白水还没公布的决定，就连父母都还没告知城瑾居然猜到了！
　　“蒙的。”
　　“啊？”
　　“真的是蒙的，出家人讲究六根清净，断绝俗缘，可你现在才刚刚入俗又怎么可能断得干净。道则讲究悟，于红尘于空门修行并无差异终归先入世然后才出世，跟你现在的情况比较像。”也好，好端端的一个美男如果变成一个光秃秃的秃驴那就太可惜了。
　　“连姑娘果然有慧根！”这句话朱白水是真心赞叹。
　　呜----呜----呜---远方草场传来三声号角，城瑾瞬间收敛心神：“待会再聊，比赛要开始了！”

　　一声巨响之后，起跑线上的数百匹马儿并列着同时出发，急速向终点奔去，场面颇为壮观。最开始占据最领先位置的人城瑾并不认识，连城璧，王皓炀和阮笙笑等人都在中间偏前的位置，也是竞马大赛不仅是比马对骑手的要求也是很高的，一开始如果跑太快肯定会后继无力，毕竟竞马大赛可不止是跑几百米这样，城瑾还发现阮笙笑居然还换了匹马，果然是有备而来。到了中后段，连城璧，司马相，王皓炀，阮笙笑几人才开始加速准备冲刺，眼看着几人迅速略过前方的人成并骑之势，城瑾并不意外，赢家果然是会在几人中产生。
　　在最后一段，最先慢下来的是王皓炀，也对他的马刚刚才比过一场精力自然没有原来的足，慢下来也是理所应当，但不曾想司马相的马居然会因埋在地下的一个响炮受了惊前蹄抬高嘶叫了两声好悬差点没把司马相摔下去，司马相虽然握紧缰绳没摔下马，但今年的冠军注定不是他了。最后剩下的就只有连城璧和阮笙笑了，眼看着两匹马越来越快但还是胶着不下，城瑾不禁在心里默默为哥哥加油，只是怎么回事？
　　连城璧的马儿突然发疯般的加快了速度，但是跑得方向却不是终点的彩旗那里，反而是另一个方向，连城璧手把缰绳想要控制马儿却无法奏效，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阮笙笑就已经超过了连城璧。再这么下去哥哥会输，可是这场比赛他不能输，城瑾焦躁了！倏地马背上不见了连城璧的踪影，但马儿却像写下了包袱般调换了方向轻快迅猛地直直向着终点跑去，在最后几十米的时候反超了阮笙笑。到了彩旗那里，猛地从马上伸出了一直手将彩旗拔下，原来刚才连城璧侧身贴着马拉紧缰绳，控制着方向才没让马跑偏。只是到了终点拿到彩旗重新骑上马背后连城壁还是速度不减的往前冲，由于一手拿旗，现在连城璧等于是单手控马！
　　开心出事了！城瑾一咯噔，心提到了嗓子眼，站了起来。她并不担心连城璧会受伤但开心如果出事哥哥会很伤心难过的。（开心是连城璧坐骑的名字，这匹马是城瑾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连城璧接受亲自驯养的）好在，在又跑出去一段距离后开心向被点了穴一般前腿跪地，一动不动，连城璧一个漂亮的身法拿着彩旗凌空一翻轻轻着地。

　　在众人都去起点迎接连城璧表示祝贺后，“开泰哥，”城瑾轻轻地拉了拉坐在隔壁桌的杨开泰的衣袖。
　　杨开泰心领神会：“泥鳅，马上去把段兽医给找来，开心情况不太对。”
　　“好咧，少爷。”
　　风四娘轻笑一声：“你们还真奇怪，不担心人反担心马。”
　　“因为凭我哥/连兄的身手肯定不会有事啊。”城瑾和杨开泰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城瑾又补充道：“但是开心出事，我哥哪怕赢了比赛心情也不会太好。”
　　“还真有默契。”风四娘冷笑一声“世人都说连少堡主在黑风寨一役中身受重伤，导致身体虚弱武艺无法精进，如今看来不过是连家堡放出的烟雾弹罢了。”能够力压惊马并不稀奇，可是在马受惊的情况下还能控制住马速度不减把控方向没有深厚的内力精准的掌控力高超的身手是绝对做不到的。更遑论在单手控马急速驰行的情况下还能控制住惊马人马无伤。今天连城璧露出的这一手直接说明他的武功在武林绝对排名前五。
　　身边的两个男人杨开泰和朱白水都略显心虚的挪开了眼（这两个人对于连城璧的武力值都是知情者，可都确实帮助隐瞒了），反倒是城瑾一脸认真的纠正：“风姐姐这你可就错了，当年我哥在黑风寨一役中确实受过重伤，但连家堡从来没传出过消息说我哥身体虚弱武艺无法精进。这不过是世人的以讹传讹罢了，毕竟喜欢看人笑话幸灾乐祸也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江湖中人只是选择了他们想要知道想要相信的真相罢了。”
　　“你这丫头看不出来还挺能说会道的吗！”不太好。
　　城瑾有点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气氛有点奇怪。幸好周围没人，不然这一幕绝对引人注目。
　　“好了，四娘你怎么突然这么阴阳怪气的。”表情仍不太对的风四娘被突然冒出来的萧十一郎给拉住了胳膊。他的突然出现让杨开泰和朱白水都暗自心惊，两人都是江湖上排得上号的高手居然会对萧十一郎的出现丝毫未查，江湖上什么时候又突然冒出了这么个高手（四娘的弟弟到底是什么来头武功也这么高）？
　　城瑾也觉得奇怪，萧十一郎不是应该早走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但她也没太纠结，挑了挑眉，对着萧十一郎道：“风姐姐的弟弟？你还没走？”直接转过了话题。
　　“我很好奇雪花骢最后会属于谁当然要留到最后。” 刚刚偷窥自己的人是她？暗自心疑的萧十一郎说这话的时候拉着风四娘的手用了用力，风四娘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好了，赢家回来了，杨场主准备颁彩头了，我们还是去看热闹吧。”
　　“你们去吧，我不太喜欢热闹，就在这儿看着。” 城瑾淡淡的说道，反正雪花骢肯定是送给沈璧君，真心是不想看这一幕。
　　“那我们刚好做个伴。”朱白水也没凑热闹的打算。
　　城瑾，朱白水就这么看着杨开泰，风四娘和萧十一郎三人拉扯着走向起点，丝毫不知道自己成了谈论对象。

　　“你这妹妹跟传闻中可不太一样。”先开口的还是风四娘，回想两次见面城瑾的表现，风四娘不知该如何对城瑾下判断，好像很容易看透却好像从来都没看透。
　　“城瑾原来就这性子对着喜欢熟悉的人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对不熟悉不喜欢的人就冷冰冰的。”想起城瑾这个个性杨开泰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照她今天的说法，她是很满意沈璧君嫁入连家堡了？”没有过多的纠结，风四娘直接转入重点，一旁佯装不在的萧十一郎听到这个问题也竖起了耳朵。
　　“这个，真不好说。”回想了下城瑾的话，杨开泰回答得有些犹豫。
　　“你是什么意思，连城瑾不都说了沈姑娘适合当连家媳妇了，难道还对这门婚事有什么不满吗？快说啊！”事关沈璧君萧十一郎格外的沉不住气，捏着杨开泰的肩膀就是一顿追问。
　　“这不过是我瞎想的也不准，我还是别说了，想错了不要紧，一不小心话传出去就糟了。”杨开泰摇头拒绝。
　　“喂，杨公子，你看我和我弟弟像是那么嘴碎的人吗，再说我们是自己人，告诉我们有什么关系！”一听有八卦，风四娘态度立马不一样了。
　　“是，自己人，自己人。”被这几个字给乐晕的杨开泰脑补得欢快，嘴巴就松了，开始措词：
　　“以前吧，我爹白叔绿叔他们也不是没想过给连兄娶亲。打听了不少好人家的姑娘，册子都写了好几本。拿着册子让连兄可劲的挑挑个满意的，只是连兄那时没这个想法，又想不到说词明着拒绝他们很是苦恼，连着整个人精神也不太好。”
　　“然后呢，然后呢？”风四娘兴奋了。
　　“对啊，这跟沈姑娘的事又有什么关系。”萧十一郎不忘初衷。
　　“城瑾平时神经挺大条的，可对连兄的事向来是心细如尘，自然是发觉了。后来知道我爹他们背着自己给连兄找妻子，才让自己哥哥那么苦恼，哪里肯干。在一次我爹他们又把连兄堵在书房的时候，直接破门而入了。”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杨开泰难掩笑意。
　　“怎么，她直接说了你爹他们一顿？”
　　“怎么会，城瑾对长辈一向很尊敬的。她啊，拿出了一张表格，上面列了十几项，家世，武功，风评，样貌，性格，亲戚关系，与连家的亲近疏远等等是应有尽有，然后说了要替连兄找门亲事有什么难的，把人名填上去，然后把那些项目填一下分，最高十分最低零分最后汇总一下分数最高的，最适合人选不就出来了么。”
　　“事情要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对这种做法风四娘嗤之以鼻。
　　“还是四娘你聪明。结果我爹白叔绿叔他们还真当真了，一个劲的夸城瑾的主意好，压根就没注意到城瑾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城瑾还提醒了一下他们，问他们说有没有觉得漏掉了什么。结果白叔居然还说城瑾列得够详细了，什么都没落，看着表格还真填起了分数。这下城瑾是彻底发火了，桌子一拍，张嘴就吼，这张表格到底少了什么你们都没看出来？我哥呢？我哥到愿不愿意喜不喜欢你们就压根没人想过是吧，有你们这么当长辈的吗，丝毫不考虑我哥的心情。合着你们根本不是给我哥挑意中人，是给连家堡挑主母呢。那跟我哥商量个屁呀，外貌，风评什么都是假的，谁的家世好谁对连家堡有好处选谁就对了。”回想起那天城瑾发飙的样子，杨开泰还是历历在目。
　　想象了下那天的场景风四娘乐不可支“可惜没法看到那天的场景，那接下来呢？”
　　“城瑾一顿吼，把我爹他们都说愧疚了，正不安的时候，城瑾语气又变了，对着我爹他们委屈的问难道我哥不够优秀吗，难道我哥没打理好连家堡吗，难道我哥对连家堡不够鞠躬尽瘁吗？问这话的时候白叔的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连兄的能力和责任心都是没的说的。”
　　“接着呢，接着呢。”
　　“接着啊，城瑾就说了既然我哥又不是单凭自己撑不起连家堡干嘛不能挑一个喜欢的人做妻子呢，他又不是要依靠妻族只能看妻子脸色过日子的小白脸！”
　　“噗”一声听到这里风四娘忍不住笑出了声：“堂堂连家堡的少堡主怎么会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小白脸。”
　　“那这跟沈姑娘嫁入连家堡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才是重点，我爹他们都有点被说动了，可是连家堡来历丁单薄，他们自然还是希望连兄能赶快成亲延续连家血脉也这么劝的城瑾。结果城瑾说了你们的人选还不是挑家世挑名声挑出来的，除了大家闺秀还是大家闺秀这是给我哥选择的余地吗，你们能看上的人不用看我也知道肯定是那种好家世好名声好人品娴慧贞淑的世家女儿，有意思吗？几十个人同样的模子娶谁还不都一样？说得我爹他们是面面相觑，城瑾还嫌不够，又说了，我哥今年才十八，他娶的姑娘年纪肯定比他还小，最多十六七岁，于爷爷可是说了，女子最佳的受孕年龄是二十到二十八岁，这么早嫁人生子自己都还没发育完全，生的孩子容易早夭不说生产的时候还容易难产导致不孕不育，要是真这样孩子生一个死一个我哥不得痛苦死，娶了的老婆也不能生了那不白瞎吗，连家血脉不还得断吗？反正连兄还年轻再让他看个几年有何不可，要过一辈子的人最少也要看对眼才能心甘情愿不是吗。身为一个合格的连家堡的堡主只有义务没有权利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而且依连兄的品味也不可能喜欢上什么不三不四的女子的，让我爹他们尽管放心的让连兄自己挑。“
　　“说得挺有道理的，”摸了摸下巴，风四娘还是不太明白“可这跟连少堡主的这桩婚事有什么关系？”
　　“是啊，这跟沈姑娘嫁入连家有什么关系？”
　　“那天我也在场，也是我嘴欠就多嘴问了一句，如果连兄一直没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最后还是被逼无奈的挑了一个适合当连家堡主母的人共度一生那你准备怎么样？城瑾居然回答我说那我就叫她连夫人或姐姐好了，她是连家的媳妇却不是我哥的心爱之人，除非她真的走到我哥的心里，否则我只会承认她是连家人却不会承认她是嫂子。”
　　“所以？”*2风四娘和萧十一郎同时问出声。
　　“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刚刚是说沈姑娘适合当连家的媳妇，却没说她适合当嫂子。不仅如此，当年连兄曾经想过和沈家结亲可是却被沈老太君拒绝了，虽说事出有因但是因为此事城瑾对沈家不喜是明摆着的。这事你们可不能走漏风声，否则外面的人不知道要怎么想连沈两家的这次结亲了。”总算杨开泰还没被美色迷昏了头忘记和城璧城瑾的情分，最后一句带着点告诫。
　　“这丫头藏得够深的，不过你和连家的交情还真好居然连这种事都知道。”风四娘手肘轻锤了下杨开泰的胸膛，表示赞许，满脸的幸灾乐祸，转过头问道：“十一郎你说这没得到小姑子认可的嫂子日子能好过吗？”却不想萧十一郎不知什么时候跑得没影了。

　　仍在看台的城瑾就这么远远的看着萧十一郎突然翻身上马离开马场，看着杨开泰殷勤的陪着风四娘走到起点，看着自己的哥哥把雪花骢送给了沈璧君，看着沈璧君试马，看着原本桀骜不驯的雪花骢乖乖驮着沈璧君跑得没影。
　　“那马的状态不太对。”朱白水对于雪花骢的野性难驯有所耳闻可不相信一匹野马也会被美色所迷。
　　“放心吧，有我哥他们在出不了什么大事的。”对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心知肚明的城瑾称得上是冷漠，甚至还有空分出心思想：杨叔越来越会投人所好了，前两年知道哥哥担心自己身体四处购买名贵药材所以准备的彩头都是珍稀名药，百年血人参，千年天山雪莲，今年哥哥要娶亲需要个有意义的好彩头所以花费大工夫抓了雪花骢。只是连续几年这彩头都被自己的主子赢走了难怪江湖上都猜竞马大赛不过是杨家马场为了拍主子马屁进行的作秀，顺便替主子的武艺水平作掩护•••
　　想着想着，她居然走神了，直到被朱白水摇回神耳边传来朱白水着急的声音：“连姑娘别发呆了，事情不好了，沈姑娘被逍遥侯抓走了，沈老太君都急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