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洛落浅诗行》汀渡

11、第十一洛 两个女人一台戏

　　庄瑶刚抵“东泉”，便又听到江湖风传洛潮落骤然出现在泉吟门口的八卦；遂目标转换，欲找她先行对质。
　　于是，等了几日，潮落没等到星然，却等来了麻烦女庄瑶。
　　这日午间，她正在房中与戎天用膳。
　　门便“嘭”的被人踢开，闯进一个满脸怒意的蓝色妖姬。
　　一见那抹熟悉的妖娆身段，潮落心中惨叫，她怎么来了。
　　“洛潮落，你这个水性杨花，卑鄙无耻的jian女人！抢了我幽哥哥，又勾搭上了其它男人！今天我便要灭了你这个妖孽。”
　　瞧见房内两人神态亲密，庄瑶一声怒骂，扬起纤纤玉掌，刮起一阵激烈掌风，朝潮落袭去。
　　戎天急忙将她抱起，躲过那阵掌风。
　　而两人身前饭桌却没那么好运，顿时被劈开，桌上饭菜“噼里啪啦”的滑落至地。
　　“庄姑娘，请冷静一下。此事纯属误会，你先听我们解释，再出手不迟。”戎天急道。
　　“还有什么好说的！戎天，她害的我幽哥哥入了扶瑶川，现在人还生死不明；转眼又来勾引你，你莫要被这妖女可怜外皮给蒙骗了。”
　　恨恨说罢，欲再动手。
　　突然——
　　院外传来一个冰寒的声音，满是警告。
　　“庄瑶，这里是泉吟，并非你可以肆意妄为的水镜宫。”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身着开襟黑袍，脸部线条冷峻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却是那泉吟少主。
　　“少主。”戎天恭敬道。
　　潮落初次见到这传闻中厌恶女人的少主，不由好奇，多看了几眼。
　　一直盯着她的庄瑶见状，冷哼一声，满是不屑道：“妖女，你又想见异思迁，思量如何勾搭少主么？”
　　饶是潮落好性子，也不由得被激怒。
　　“庄瑶，我便是抢了你的幽哥哥，又爱四处勾引男人又如何？”躲在戎天身后的她温吞吞道。
　　庄瑶气极，忌于少主在场，又不敢轻易出手，只好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
　　“啧，这就是美誉江湖的水寐仙子真正魅力所在么？”
　　激得庄瑶再次怒骂。
　　“#￥#%@*￥”
　　“丫头，别闹了。”戎天无奈道。
　　“你们两个女人都给我闭嘴。”少主亦是额头青筋贲张，低喝道。
　　两人顿时噤声。
　　“庄瑶，若是不想被‘请’出泉吟，你大可继续骂下去。”少主冷冷道。
　　“你！”
　　漠视因愤怒俏丽气得通红的庄瑶，他转向戎天，开口道：“戎天，看好你带回的女人。别忘记，你曾答应过我什么。”
　　“属下铭记在心，丝毫不敢忘记。”
　　少主点头，冷冷扫过两个女人，这才缓缓道：“这里便交给你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
　　“是。少主慢走。”
　　被少主冰力十足的强大气场一冻，庄瑶的嚣张气焰下降不少。
　　室内满地狼藉，戎天招来下人收拾，自己将两人带去另外一个干净房间。
　　“庄姑娘，现在你该可以安心听我们解释了吧。”
　　“有话快说。”庄瑶不耐道。
　　隐去云雨阁那晚乌龙事件，戎天将潮落与紫夜幽之间的恩怨大致描述了一番。
　　庄瑶这才恍然大悟，脸上讪讪，嚅嚅道：“对不起，先前是我错怪了你。”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潮落并非心胸狭窄之人。
　　“既然这是场误会，那我也不再多留。庄瑶还要去寻幽哥哥，这就告辞。”
　　“你要去哪里寻他？”潮落急忙问道。
　　“当然是入那扶瑶川啊。”
　　“庄瑶，你不可以去。”
　　戎天在一旁亦点头。
　　“为何？”
　　潮落不知该如解释，只得道：“总之，此时的扶瑶川极为凶险，你不可以进去。”“我不怕。幽哥哥在里面，我一定要去寻他。”
　　“庄姑娘，你且听丫头一言，别去那扶瑶川了。”戎天劝道。
　　“你们两人不必多说，庄瑶心意已决。告辞。”
　　说完，不管两人劝阻，施展轻功，飞身离去。
　　剩下两人无语相对。
　　当晚潮落再度失眠。
　　翌日醒来，顶着两个熊猫眼，她找到戎天，告诉他自己想去那攀日崖。
　　戎天放心不下，遂向少主禀明，得到少主允诺后，便陪同她一道出发。
　　攀日崖途中。
　　坐在摇晃的马车内。潮落心中暗道，星然对不起，她等不及了。
　　潮落不知道，她才离开泉吟，此消息便被驻守“东泉”的大内暗侍传到了皇宫，入了小王爷星然之耳。
　　急躁的小王爷当下坐立难安，顾不得与皇兄再多待几日，便火速要求出宫。
　　恒泰帝心下虽不舍，但思及星然身体状况，暗想皇弟此番前往仙门或许会有一番奇遇，能助他摆脱早夭厄运；便又爽快放人，沿途派人多加保护，唯恐星然赶不及，更是拿出了绝世神驹——火蹄云龙，心急火燎的将星然送去了那攀日崖。
　　恒国帝都彖阳位于云翔大陆西南平原地带，距离那攀日崖也并非太过遥远。
　　在火蹄云龙的协助下，后出发的星然反而比从“东泉”出发的潮落先行抵达“西船”；两日后，才传来戎天，潮落等人进入“西船”的消息。
　　先抵达的星然便趁机将仙门选徒的事情打探的清清楚楚。
　　恒国西靠苍茫大海。
　　沿海一带多为形状奇特的石林危崖，而这攀日崖，便是其中海拔最高，坡度最陡的悬崖。
　　攀日崖顶为一小块平地，仙门的最初选徒便在此举行。
　　不过他探听到的消息与邪莫说的有几分出入。
　　邪莫说仙门选徒为每年举行一次，但真实情况并非一年而是十年。
　　原来仙门一日，便是凡间十年。邪莫当时匆忙，忘了说明。
　　而每隔十年，年初，附近的贫苦人家都会将自家年幼的孩童送到攀日崖顶，等至日落时分，仙道们便会蓦然现身，从中挑选仙徒。
　　届时，天空会洒下一片白光将孩童们包围住，若是他们觉得资质不错的孩子，便会让其跪下，先行跪拜之礼；而后攀日崖下便会出现一叶轻舟，被选中孩子们便得鼓起勇气从崖边朝那轻舟跳下。
　　此为入仙门前的第一道考验：胆量测验。
　　惟有大敢无畏跳下去的孩童，才算通过这一关，被那叶轻舟载着通往海洋深处，接受其他的考验。
　　潮落他们也算幸运。
　　恰巧距离上次选徒，今年恰好是第十年；而且潮落，星然等人不早不晚在月末抵达了攀日崖附近。
　　潮落等人一到“西船”，星然就带人跑去找她；来不及责备她偷跑，便拉着她朝攀日崖赶去。
　　这日天气颇好，并非常见的大雪天，太阳罕见的露出了笑脸。
　　几人是在晌午时分到了那攀日崖底。
　　为了不引人注目，几人刻意保持低调，实行“精兵简政”，潮落身旁是戎天作陪，而星然则带着护卫中武功最佳的霜寂。
　　仰头望着高不见顶，直入云霄的攀日崖，潮落，星然风中凌乱，默默无语。
　　霜寂见状立马体贴道：“小王爷，就要属下抱你上去吧。”
　　戎天亦对潮落说道：“丫头，来，我带你飞上去。”
　　为了彰显对仙门的虔诚，前来参加选徒的孩童们无一例外只能依靠自己的小手小脚爬上去，而向来疼爱他们的父母此时只能在一旁加油鼓劲，无人会伸出援助之手。
　　潮落星然等人虽非参加选徒，但是望着崖间蜿蜒攀爬的人影，心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星然不语望向潮落，等待她开口。
　　潮落再度仰望攀日崖，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软手软脚，觉得两方实力不成比较，严肃决定暂时收起自己的羞耻心，囧迫一笑，道：“呵呵，那就辛苦戎天妈妈了。”
　　星然便也对身后的霜寂点点头，脸上浮着一抹可疑的浅红。
　　于是，戎天，霜寂分别抱起两人，施展轻功，一溜烟的朝攀日崖顶飞去。引来沿途村民无数注目，好在他们身法够快，翩若惊鸿，村民们来不及细看，就觉眼前一花，人便消失不见。
　　在戎天，霜寂的两大高手鼎力相助下，潮落星然后来者居上，越过大多数村民，率先登顶。
　　却发现崖顶早立着几个与星然年纪相仿的粉嫩孩童，他们身后则立着几个黄色劲装大汉。
　　那几个孩童粉嫩小脸被山风吹的通红，但小腰板挺得笔直，装扮相同：头发梳成两童髻，髻边长长垂下五彩发束，上身米白色小绒袄上面套着墨色短锻袍，下身同色绒裤，深褐缎腰带斜斜的挂在腰间，脚蹬纥鹿靴。
　　潮落暗道，原来是几个世族子弟。
　　潮落这厢打量着他们，他们那厢也在打量着他们。视线落到星然身上时，便误以为他是参加选徒的孩童，目中露出不屑。
　　这时，潮落突然发现对方阵营里，居然还有一个小女娃；这几个小孩长相本就属上乘，那个小女娃更是粉雕玉琢，五官精致，如同一个瓷娃娃般可爱。
　　潮落心下喜爱，对她微微一笑。
　　那小女孩也害羞的回笑，左右两颊上便露出两个甜美小酒窝。
　　她身边的一个孩童见状，便大声责备道，“霓儿，你怎么又对别人傻笑！忘记我们出来的时候，大伯是怎么交代的么？”一副小大人口吻。
　　那名唤霓儿的小女孩马上收住笑脸，低头诺诺道：“珸哥哥，霓儿知错了。”
　　星然被他们盯的很不爽，顿时发难道：“笑又怎样？她喜欢笑就让她笑。霓儿，你继续笑。”
　　潮落囧然。
　　霓儿愣住，不知道该不该笑。
　　珸立马反击，对霓儿喝道：“不许笑。”
　　霓儿傻眼。
　　星然身后的霜寂便站了出来，怒喝道：“大胆，汝辰王命令你也敢顶！”
　　一听对方是当今圣上最为疼爱的皇弟。那边几个孩童红润的小脸“唰”的一下白了。立马有人劝珸向星然赔礼道歉，还有人则催霓儿快笑，另外几个则冷眼旁观。
　　他们身后的那几个劲装大汗却依旧低眉顺目，默不作声。
　　胆小的霓儿被吓的哭丧着脸，哪里笑的出来。
　　珸则低着头，抿着嘴，不愿开口。
　　“好啦。星然，别闹了。霓儿都要哭了。”潮落劝道。
　　“那就别让她笑了。你——”星然指着珸说道，“还不过来给我跪下道歉。求我原谅。”
　　恒国并无屈膝下跪的礼节，平时见面行礼只需垂首拱手弯腰。惟有大典祭祀，此外便是死刑犯处斩时需跪下。
　　骄傲的珸怎肯对他屈膝。
　　众孩童这时方知星然是借机故意羞辱他。
　　“星然！”
　　“笨女人，你住口！”星然有些恼了。
　　这笨女人怎么啰嗦不休。
　　戎天急忙出来圆场，道：“算了，此乃小事一桩。小王爷，你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小王爷，不如让他口头道个歉吧。”
　　戎天与潮落关系亲密，他出来替珸求情，星然不由得要给他几分面子。
　　遂微微点了下头。
　　一旁的霜寂就想开口，潮落一个眼刀甩了过去，他便只好乖乖闭嘴。这个女人对小王爷意义非凡。他不敢得罪。
　　见星然松口，对面孩童便急忙催促珸道歉。
　　珸虽不情愿，迫于众人压力，最终还是和星然低头道歉。
　　孩子间的斗气风波表面便就此平息。
　　但星然与那珸却心生芥蒂，接下了梁子。
　　不久，日薄西山，其他村民带着疲惫不堪的孩子陆陆续续登顶；攀日崖便渐渐热闹起来，人声鼎沸。
　　再过不久，一道银色光柱陡然从天而降。
　　接着，三个里着白衫，外罩紫纱，背后负剑的年轻仙道便随光柱落到崖顶。
　　中间一人缓缓开口道：“仙门选徒仙已开始。请让参选者入天光吧。”
　　于是，众孩童依言到那天光内，接受天验。
　　那天光乍一看，并不特殊。但等孩童们入内后，潮落才发现它的奇异：在天光的照射下大数孩童并无变化，但少数孩童身体幻出各种不同颜色的光芒，或蓝，或黄，或青，或红，因人而异。她又特意看下那几个世家子弟，那珸光芒为青，而霓儿是紫，其他几个为红，还有两个没有任何光芒。
　　而那几个仙道颇为满意的一一扫过这几个身上溢出光芒的孩童，细数了一下，共有十二位，成果不错，不由相视一笑。
　　中间那位仙道便再度开口，让那些身体发光的几位跪下，行叩拜之礼。
　　于是，那几个被选中的孩童庄重的跪下，对天行谢礼；接着，便是那跳崖测试了。
　　通过天选的十二个孩童中，那波世家子弟来的人便占了一半，共有六人。其它未选中的孩童俱用羡慕的眼神望着他们。
　　那几个世家子弟自是当仁不让，率先跳崖。
　　轮到霓儿的时候，潮落担心胆小懦弱的她会不敢跳。
　　岂料，霓儿虽苍白着脸，但还是毫不畏惧的跳了下去。潮落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剩下的几个皆为乡野孩子，胆识明显比不上前面大家子弟，但也有几个胆子大的，颤着小腿，又跳下几个；剩下最后两个却哭的死去活来，怎么也不愿意跳。
　　陪同而来的大人们心急不已，对他们一番打骂，那两个孩子还是哭泣着不愿跳下。而那些未选中的孩子眼中俱露出鄙视，若换做是他们，早就跳下去了。
　　几个仙道见状，眼神也流露出惋惜之色。
　　依旧是那中间那仙道开口。
　　“今日攀日选徒就此结束。但这并不等于他们已入仙门，稍后还有其他测试。”
　　“而仙门留下通过所有考验的参选者，收他们为徒。”
　　“其他未通过测试的孩子便会毫发无损一并送回，还请各位回家安心等候，无须太过挂念。”
　　众人点头应是。
　　三个仙道便转身欲走。
　　潮落陡然出声挽留。
　　“几位仙道请留步。”
　　“姑娘有何事？”
　　“可否将我二人一同带往仙门？”
　　她牵着星然的手，走向前。
　　此时，那道天光还未消失。两人一入内，身体便骤然发出数种炫目光彩，五光十色，色彩斑斓，煞是奇特。
　　三位仙道见状皆面露讶色。他们还是头次见到此番景象。
　　“仙门自有规矩。若无要事，不得随意带入凡人。还请姑娘见谅。”他婉拒道。
　　潮落无奈，只好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的一本古籍。
　　“这样呢？”她问道。
　　那位仙道面露疑惑的接过她手中之书，一看书名便面色一变。
　　“此书你是从何得来？”
　　潮落神秘一笑，不语。
　　几位仙道遂通知本门，将此时告知派中长老，得令将两人带回仙门。
　　于是，潮落星然便踏着邪莫散人铺的康庄大道来到仙门。
　　仙门仿佛存立于另外一个时空。
　　一如其内，便是烟波浩渺，祥云飘飘，鹤凤长鸣，温暖如春。
　　因两人求见苍渡长老，遂被带往南琅。
　　领路仙道便带着两人来到了鮆杞之泽的一处高大山壁前。
　　拍了拍手，那山壁便左右两边分开，出现一条幽深宽道。
　　其内走出两个守山童子。
　　两童子见是了那仙道便迎了上去，唤了声“闻师兄”。
　　闻师兄挥挥手，童子便退下，他便带潮落两人步入山中宽道。
　　潮落星然随在其后没走几步，便觉得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了一个山水交错，风景绝美之地。
　　旁边侧立一巨石，上书“南琅仙”三字，龙飞凤舞。
　　面前是一池清湖，上面浮萍片片交错蔓延到彼岸。浮萍通道两边各是大片含苞怒放的萏晗，美轮美奂；阵阵清香飘来，让人如临仙境般，如梦似幻。
　　见闻师兄踏上了那浮萍道，潮落星然连忙跟了上去。
　　过了那萏晗池，便是一道长长的九曲长廊；往前便是一高薝青玉亭，在往前便是南琅的会客前厅。
　　南琅会客厅不大，其内陈设虽简陋，却于人一股超然脱俗之感。四周墙面挂着几幅山水字画，左右两边摆放着几张紫檀木桌凳；墙角处立着几盆长茎翠植，似竹非竹，丝松非松。
　　闻师兄让潮落两人再此等候，说苍渡散人稍后便到。
　　话刚落音，那苍渡散人便飘了进来。潮落不由感叹，仙道办事效率就是高啊。
　　闻师兄恭敬一行礼，道了声，“师叔。”便躬身退下。
　　南琅的权杖之掌苍渡散人辈分虽高，但看上去才四十左右，剑眉星目，蓄着短须，气势威严。他也是一系米白长衫，外拢青紫轻袍，衣襟领口处多了几路金丝云纹，隐约闪耀。
　　“你们找老夫有何要事？”苍渡散人嗓音雄厚有力。
　　潮落遂将来意说明，并告知他邪莫散人葬身于扶瑶川一事。
　　听闻昔日弟子幡然悔改，却又形神俱灭；看着眼前各派失窃多年古籍，苍渡散人表情复杂，眉间紧缩。
　　“他可知背后指使凶兽之人为谁？”他问道。
　　潮落摇头。
　　“邪莫散人并未能见到那人。”
　　扶瑶川，扶瑶川。
　　他默默念道，似乎觉得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蓦然想起一陈年往事，惊道：“你方才所言可是扶瑶川？”
　　潮落点头。
　　苍渡散人心念急转，某非是那人出来了？但不可能，当初师祖亲手设下的禁阵，那人不可能破阵而出。虽说如此，却始终放心不下。
　　遂想亲自去查探一番。
　　潮落想起其间下落不明的紫夜幽，便央求苍渡散人将她一道带去，星然不甘落后。
　　苍渡散人无奈只得带上两人离开仙门朝云翔大陆的扶瑶川飞去。
　　站在苍渡散人身侧的潮落只觉得自己仿佛坐上了超豪华的光速时空机：快，稳，静，安全，无震动。
　　两旁景物簌簌后退，模糊成一片无法看清，但身体却没有因为速度太快而产生任何的负面反应。她不由感叹，单纯人体依靠修炼居然能厉害到这般地步，遂坚定了修仙的念头。
　　转眼间，苍渡散人便带着她来到了扶瑶川。
　　此时的扶摇川，已经不是那日的扶瑶川。
　　川中一片死寂，无任何声响。
　　潮落心中发毛，感觉诡异。
　　一入林中，便发现林间飘浮着浓浓的黑色瘴气，如同一层厚厚黑幕挡住视线，五步开外便无法看清。
　　苍渡散人仿佛看到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快步上前。他一入那黑瘴中，身体便发出一层乳白色光华，将其包裹住，与那瘴气一触碰，后者便速度消散，一丈内无瘴气近身。
　　潮落星然急忙跟上，溶于入那光罩中。
　　这时，前方突然响起苍渡散人低沉的一声“破”。
　　漫天黑障幕便骤然散去，露出林中原本面貌。
　　一直未能看清林中景象的潮落星然顿时被惊呆，胃酸在腹内不断翻腾。
　　此时，豁然开朗的林中腐尸遍野，昔日吞噬邪莫散人的上古凶兽们，惨死于林间各处。
　　它们尸体姿态各异：要么倒在地上，要么挂在树上，要么飘在池中；俱是嘴巴大张，脸上表情皆是难以置信，一律眼窝空洞，被开膛的胸腹内空无一物，全身上下滴血不剩，惟余那森然白骨上覆盖着一层萎缩的兽皮。
　　是谁那么残酷，不但挖了它们的眼睛，还吞噬它们血肉，让它们这般凄惨的死去。
　　猝不及防的一副群兽惨死图，如同修罗地狱般触目惊心。
　　潮落心头作恶，看了一眼便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星然小脸煞白，头深深埋在潮落身前；后者闭目轻抚他背，以示安慰。
　　绕是修炼多年，心如止水的苍渡散人亦心头震怒。
　　何方妖物，如此残忍，在此大开杀戒，屠尽林中万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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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章节名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