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酱油》马桶盖的尊严

9、第九章

　　.
　　宇智波兄弟走后自来也来了。

　　他提着一篮子点心走进病房，木屐踩在大理石上打出“嗒嗒”的脆响。

　　他抬眼瞄了瞄我，合上门走到床前坐下。伸手从篮子里拿出一块红豆饼，递给我“你昏迷了三天。”

　　“三天？”我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平和的自来也，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红豆饼和开水。

　　“宇智波家的小子没和你说？”他轻轻挑眉，面露不悦的看着我，起身放下高高盘起的窗帘。明亮的房间顿时被染得昏黄，泛出淡淡的慵懒。

　　“没有，他是个混蛋！”我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红豆饼，自来也轻笑，帮我整理好衣领“他是为你好。”

　　“嗤嗤，你和他一样混蛋！”我横了自来也一眼，伸手又从篮子里摸出了一块红豆饼，张大嘴巴一口咬下。

　　“慢点吃，你就这么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木叶的慰灵碑上吗？”

　　夏风拂过，窗帘翩翩飞舞，暗色的树影被吹的光影斑驳，印在病房内发出窸窸窣窣的怪响。我半躺着看着冷着脸的自来也，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我一直有在店里放通灵蛙。出事的时候因为临时有事脱不开身就让影分身去救你，可是没想到那个宇智波家的小姑娘这么厉害，小小年纪既然开了血轮眼。影分身被打败后我立刻返回，可是等我到时你已经被救出来送到医院了，店里的火也灭了。”他俨然的看着我，黑眸异常沉郁“是宇智波鼬把你救了出来，半子和你的母亲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店里的火是宇智波止水灭的。”

　　我松了口气，半子没事，母亲没事，大家都没事，太好了！店烧了可以再整理重开，可是人没了就无法重来了。

　　于是扬起下巴，刀子嘴“火是宇智波家点的，当然要宇智波家浇灭喽！”

　　自来也瞪了我一眼“那你是不是要去宇智波家帮人家糊墙？”

　　呵——

　　我被满嘴的红豆饼噎住了，自来也看着咳嗽咳到脸红的我无奈的摇摇头，又倒了杯水送到我嘴边“我说过，你的事我全知道。”

　　“人家不会无缘无故找你麻烦，宇智波家是很讲道理的。你先把人家墙砸了，人家现在又烧了你的店，我觉得，天经地义！”

　　“放屁！”我指着他的鼻头破口大骂，刚想把查克拉集中在右手上就被刺骨的酸痛惊醒。

　　“哼，这下不用发誓你也用不了那招了。”

　　“我的手……”

　　“慢慢疗养会好的，宇智波家的环境很好，我已经和他们家家长沟通好了，出院后你就搬进宇智波家住吧，他们有私人医生，医术很好，而且鼬会照顾你的。”

　　我扶着右臂，抬眼看着他含笑的脸庞“那你了？”

　　“大蛇丸又有动作了，我的去看看。短期内不会回来。”

　　“又是大蛇丸……”

　　“春子，宇智波鼬是个好孩子。”

　　“所以？”

　　“所以好好珍惜吧！”

　　.

　　十天后，我出院了，宇智波鼬领着我去了宇智波本家，而自来也也在前一天离开了木叶。

　　双方父母简短的寒暄之后宇智波家主让夫人带我去我的房间。

　　屋子很干净，朝阳，窗户边放着盆兰花，攒着花骨朵儿蓄势待放。

　　我站在屋子的中央扫视一圈，看到了空着的书架，伸手一指“怎么是空的？”

　　宇智波美琴笑眯眯的走进来，温柔的眼神扫过我停在书架上“明天就会被塞满的。”

　　女人这辈子为的什么？不就是嫁个老公，养双好儿女，吃穿不愁，天天被人捧着，不劳而获的过日子。

　　如今连嫁都不用嫁，孩子都不用生就有个世家大族供着你养着你，何乐而不为了？

　　但人常说“有喜必有忧”。

　　我轻轻抬起右手，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知觉，只留下刺骨的疼痛在全身上下回荡。

　　这下好了吧，当不成医疗忍者也当不成老板娘喽。

　　所以说梦想是神圣的，现实是残酷的。

　　万念俱灰的看着正在往书架里塞书的宇智波鼬，长长地叹了口气“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他抬起头，不再是那张始终板着的精英面瘫脸，嘴角挂着笑，轻缓的说“不是还有一句诗叫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吗？”

　　“宇智波鼬，你今天心情很好。”

　　“因为今天是佐助的生日。”

　　“什么——”

　　树梢上的嫩绿，片片叠加，一阵风来,翠色满天翻飞的旋舞。阳光下，美丽如水月，透明似琉璃，将稀稀疏疏的黄斑洒在窗台上，留下淡淡的光晕。我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宇智波鼬，挑眉“当真？”

　　“当真。”

　　7月23日，佐助的生日。

　　“他几岁了？”

　　“四岁。”

　　“那……宇智波你今年九岁了吧。”

　　“嗯。”

　　当啷——

　　风铃脆响。

　　“我出去一下。”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纸门前，拉开。身后传来宇智波不疾不徐的嗓音“路上小心。”

　　“是。”

　　.

　　三人行，必有奸情。

　　我坐在一边，看戏，喝茶，肯瓜子。幸灾乐祸的看着全身不舒服的宇智波鼬，和不断向鼬的方向靠来的小姑娘以及从始至终一直对宇智波鼬吹胡子瞪眼睛的另一个男孩，乐开了花。

　　抬眼看了看满屋子的姑娘和被晾在角落一脸寂寞的小寿星，用手臂捅了捅宇智波鼬的背，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下指了指蹲在角落的佐助“你造的孽。”

　　宇智波鼬二话不说，眼睛一横，我会意，起身，走到佐助身边把他抱起来。

　　“佐助，今天是你生日啊，开心点！”

　　“可是大家都不理我……明明是我生日，可是姐姐们都围着哥哥……”

　　我哑口无言的看着佐助，心中只剩下了疼。这些女孩子都不会爱屋及乌吗？不知道讨好鼬的弟弟比什么都重要这个潜规则吗？

　　我伸手盖在佐助的眼睛上，朝卧室走去，嘴里哄着惊慌的佐助，让他放心。

　　“姐姐给佐助买了个很好的礼物哦！它在姐姐的房间里，我们一起去拿好不好？”

　　“好！”

　　走到门口时，我的背脊突然一凉，转头看到宇智波鼬探寻的目光我垂眉轻轻颔首。

　　宇智波鼬点头示意，我便把佐助往上托了拖，迈步离开。

　　希望他能在我带佐助回来前处理好这边给佐助一个开开心心的生日宴会。

　　客厅到我房间的路程并不长，但是这次我却走了好久。手中抱着的佐助趴在我的肩膀上安静的吞吐着空气，身体柔软而轻盈。

　　一个人走一段路，也许只需要一个瞬间，但是如果带着责任也许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宇智波鼬和我都是这样的人，因为我们都一样为人兄长，扛有责任。

　　“这就是姐姐送我的礼物？”佐助拿起盒子里的手里剑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惊喜的看着我。

　　“喜欢吗？”我将佐助拆下来的包装纸揉成团丢到垃圾斗里，坐直身子看着不断挥舞手里剑的佐助，眉开眼笑。

　　“嘿嘿，喜欢。”佐助扬起被夕阳熏红的笑脸讪笑的看着我“姐姐，这个手里剑比哥哥的小很多啊！”

　　“我特地到店里给你定做的，你现在还小，太大的手里剑虽然杀伤性强但是对目前的佐助只是累赘，你先拿着这个小的练，等你长大了，上学了我就给你买个大的！”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佐助？”

　　“谢谢姐姐。”

　　我脸上的微笑有点挂不住了。早上我的确是跑到忍具店里想定做手里剑，但是店员告诉我要三天后才能拿到成品。丧气的回家却在卧室门口碰到犹豫踯躅的宇智波鼬。

　　“春子，能把这个交给佐助吗？”

　　他递来一个盒子，揭开盒盖，一套定制的手里剑便出现在眼前。

　　“这……”

　　“是佐助的生日礼物。”

　　我惊异的看着鼬，此时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傲气，夕阳下的他卸下了所以的伪装，只是个固执而别扭的九岁小男孩。

　　他的背影，伟岸。他的头脑，精明。他的作风，老成。但是，他左胸里跳动着心脏却是属于一个孩子的。

　　他爱佐助，深爱着。却不擅于表达。就算他平时再严肃再忧国忧民他仍然还是个别扭而可爱的男孩。

　　于是捉弄他的心情袭上心头，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宇智波鼬，好不容易给我逮到机会，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为什么不亲手交给他？”我盖上盒子，扬起下巴傲气的看着宇智波鼬。

　　“帮不帮？”哟嘻！我终于在宇智波鼬的眼睛里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急切。于是清清喉咙提高嗓音“既然要送就好好包装一下吧！”

　　转身走向卧室，回头对着杵在原地跟木头一样的男孩大吼“干什么？要我抱你进来吗？还不过来帮我一下。”

　　所以说，二千多年前的孔子曾经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此一时彼一时，兼由春子终于如愿将了宇智波鼬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