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工苦学，全蓝星求我别再装了》见笑艺术

4、摆渡钥匙

　　何修砚再睁眼，她不语的模样依旧像雕塑一般美丽，只是背后悬浮两柄高射炮状的武器。

　　钱递火面色一变，不可微察地后退几步。捕捉到这般细节，何修砚也浅浅地拉开与水千悦的位置。

　　【钱递火发来短信：你有没有觉得，这姑娘有点邪门。】

　　【盯着她，我觉得头晕恶心。对了，还有传言，她为人傲慢暴怒……】

　　……

　　太阳将遗忘海面熔成流动的金箔，浪尖卷着细碎的霞光撞向礁石，炸开万千星子般的泡沫。在危险边缘的美丽更是惊心动魄。

　　刚刚传送过来，何修砚一阵心悸，幸亏，他落在一处看似安全的荒地上。

　　鼻腔中充斥着咸腥裹着腐烂海藻的气味。

　　环顾四周，只有他一位，看起来这次的大集体传送是抽奖式随机传送。

　　遗忘海属于世弃区与乐土的交界，可边上的水晶海岸曾经旅游业格外发达。

　　何修砚移步换景，映入眼帘的是独特的洁白椭圆状建筑，像烈火边缘精美的羊皮纸。

　　然而何修砚却没有鲁莽的去探究内部，保不准里面有什么的危险？他翻手，将枪紧紧地捏在手中。

　　灾难后的水晶海岸给何修砚的感觉只有荒凉孤寂。

　　何修砚慢慢地踩上碎裂的建筑，想要站在高处一探究竟，脚下的基质暗淡无光，像碎裂的蛋壳，生机尽失。

　　他跃起，立于建筑最高点。很明显，东南方向有风拂面，是海洋。

　　低头，破败的“蛋壳”野蛮地涂着干涸的血迹颜色，尖尖处鱼卵一样的血块噼啵作响。

　　“啪——”何修砚一惊，本能地扣动扳机。“砰砰砰”没有犹豫。

　　子弹没入。他定睛一看，只是一块落地的粘团，开始泛白，近似透明。“眼珠子”密密麻麻的分布，颤抖了几下。子弹打碎了其中的一颗，腥黄的脓水汩汩流出。

　　它在哀鸣，何修砚无端地感知。

　　【狗蛋：这是什么？】

　　D级世弃物厄尔尼诺的其他肢眼，目前看来是剧毒。

　　可惜昨天才从母体剥离，不然放置三个月，处理一下可以制成滋补药。

　　【那我们捡吗？】

　　没命捡，何修砚收枪，毫不犹豫地离开。

　　采集珍珠的任务只有2天。

　　乐土复兴大学作为乐土第三的学校，不是世家就是精英。不出所料，遗忘海北岸的灰沙上已经有不少进化人的脚印了。

　　期间何修砚遇到过钱递火，后者冲何修砚龇牙一笑。

　　【规定：除了48点的钢筋条，不允许用生机玉。试炼秉承着锻炼体质……】

　　快速浏览采珠教程并兑换钢筋条，何修砚立刻投入采集珍珠的过程中。

　　影虫监控室里，这一届500名研究生的影像一览无余。千变万化中，白助教的瞳孔发散，好似在发呆。

　　其实他没有遗漏任何一个人的表现，在脑中快速的分析每个人的表现。

　　白助教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了何修砚几眼，若有所思。

　　进化人有体力优势，机械改造人本身的强劲更是省时省力。白板？在这场试炼中极为吃亏。

　　【初春雨负面情绪值+100，由于对方A级，还需1000得以转移其情绪】

　　脑机中的电话骤然拨来。

　　“喂，师姐。”白纤接通姜学的电话，

　　“祸害我正在找，哼，一群F级的黄口小儿，击杀势在必得。让教皇大人放心。”

　　云中神国教皇初春雨？

　　何修砚瞬间汗毛立起，面色如纸。发生什么了。有古怪。他能让教皇在意只有圣物。

　　按道理来说，只有他和K先生知道这件事。他十二岁就受K先生资助，但是……谁也说不准呢。

　　神国的手段，尤其是高层，肯定比他想象的多。

　　“何修砚，你采了几颗？”钱递火凑上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何修砚起身，俯视他，摇摇头：“没事，水冷而已。”

　　“我打听一圈了，人鱼族现在简直是一路绿灯，欸，你知道吧，拿起来一看，就知道里面有没有东西了。那水千悦呢，现在竟然跑没影了。”钱递火吐槽。

　　“就算在，人家也没义务帮你。”何修砚瞥了他一眼。

　　【钱递火负面情绪值+5，可转移其情绪】

　　钱递火忽然纠结地说：“那你有没有什么阴招，能从人家那抢来……借来变异珍珠。”

　　“他们又不是坏人，我坑他们干嘛。”何修砚摇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那我就放心了。”钱递火说罢，准备继续走远开工，心情看起来不错，嘴里哼着歌。

　　合着你就特么只是来试探我一下？何修砚无语，长期的精神紧绷让他略带疲惫。

　　他揉了揉太阳穴，喃喃自语:“敌不动，我不动。”

　　此时，跪姿前进的压力下，每一分移动都格外的艰难。寻找到珍珠蚌是一种艰难，而有条不紊地徒手掰开并解剖壳与肉，还要提防海浪回潮。

　　可能是精神高度紧张，在任务的第三个小时，何修砚在远处听到一个叫埃青皮的鼠族进化人惨叫了一声，似乎是遇到什么可怖的怪物。“好冰！我弃权！我不干了！”

　　一阵粘稠的泥泞声，埃青皮应该连滚带爬地逃回岸上。浑浊的大小水花一朵朵连续绽开，被正午毒辣的太阳折射出迷幻的光影。

　　冰？何修砚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因此停下手中的动作，寻贝，挖沙，开壳，剥肉。

　　三角帆蚌一开，密密麻麻的都是珍珠，一眼看上去比20个都多。

　　【老大，这里面没有一颗珍珠合格】

　　【任务要吞食厄尔尼诺躯体的蚌产出的珍珠（越来越小声】

　　临近两个同学狠狠地把珍珠哗啦啦地倒掉。

　　何修砚不恼，反而兀自放松，笑呵呵地把这些珍珠私揣腰包。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变异珍珠不一定是他的，但是口袋里的一定是他的了。

　　时间流逝，何修砚的黑色四维储物袋都鼓鼓囊囊，几乎装不下任何东西。

　　何修砚询问狗蛋：采多少个了。

　　【……零】

　　尼玛，怪不得满分这么高，何修砚直呼大意。

　　吭哧吭哧忙了半天，功夫不负有心人，何修砚掰开一个蚌，随之掉下来的还有一块被吸食干瘪的血肉，咕咚落入海水中。

　　此时一排排的珍珠，显得流光溢彩，浓郁的精神力附于其上。每一颗好似有神的眼球盯得人发怵。何修砚捧着蚌壳，感到一阵心悸。

　　这个包死是有合格的。何修砚直觉感觉如此。讲真的，实在找不到变异珍珠，拾点普通珍珠卖钱也不是不行，现在珍珠饰品在内陆很是暴利。

　　【4颗合标，其他都不行。】

　　很好，接下来歇歇。

　　【狗蛋：老大，你是不是精神崩溃了？（惊】

　　趁机问候一下初次见面的可爱同学。何修砚伸了伸拦腰，在场所有人莫名其妙感受到一股廉价的气息。

　　……

　　乐土复兴大学，这沙壁穴啸风了。在场的每一个学生都在疯狂吐槽。

　　然而，在人群之中，何修砚像一股泥石流。

　　【狗蛋：老大你不做任务了吗……】

　　何修砚不语，只是一味的要珍珠。

　　嗨嗨嗨，今天天气真不错。厄尔尼诺是大补的，海水哪有这么冷，下次你可以多穿点，对了，说道不，你不合格的珍珠别丢，可以给我吗……

　　【…负面情绪值+5】

　　谁说社恐拼尽全力难以战胜，现在何修砚几乎把一圈同学扔掉的普通珍珠都揣兜里了，人家在前面扔，何修砚在后面捡……虽然对于他们世家门阀这点生机玉不值一提，但他何修砚是谁呀？

　　他何修砚可是穷鬼！是穷鬼！

　　正好何修砚也试验一下转移情绪是什么用法。

　　他最先凑到负面情绪值最多水千悦面前，心念一动。

　　【转移她的愤怒】

　　水千悦瞄到何修砚满满一袋珍珠，不自觉地就皱眉，忽然感到一阵空虚。

　　作罢，他将装着满满的珍珠的储物袋扔在何修砚面前，又强撑出轻蔑的表情，“这就能让你不要尊严了？”

　　【水千悦负面情绪值+50，可转移其记忆，距离读取其痛苦记忆还剩200点】

　　读取痛苦记忆？不感兴趣。

　　何修砚却俯身捡起储物袋，悠悠地说，“大小姐，你当然不懂，对于我来说，钱就是尊严本身。”他并没有关注水千悦，而是盘算着自己的成果。

　　“但是谢谢你。”他将水千悦的储物袋原封不动地递回去。

　　“你和乞丐有什么区别？”

　　“嗯……乞丐不用被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指指点点。”

　　“恶人自有恶人磨……”有人暗中嘲讽。“啊！”

　　鲜红的血从那人的耳边擦过，那是一颗珍珠。那人猛然抬头，只见何修砚冰冷一瞥，翻手又是一颗饱满珍珠。

　　林岸浑身的血液几乎要凝滞。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针对我，”何修砚停顿，“但是不服的话学校擂台见吧。”

　　他无视林岸怨毒的目光扬长而去。

　　带着一袋普通珍珠行动反而不便。何修砚心想，如果能把这些不合格的珍珠传送回家，手脚会利落不少。

　　这一袋普通珍珠传送价格是10点生机玉。给经销珠宝的加工商人倒卖可以得到5000点生机玉。

　　何修砚心中轻念，狗蛋，帮我记一下刚才给我珍珠的人名。

　　【狗蛋：嗻o(*￣▽￣*)ブ】

　　他倒不追求钱花在刀刃上，花钱买舒适是个好习惯，没必要没苦硬吃。

　　【生机玉-10，兑换运输服务】

　　何修砚小小的肉疼。

　　不过转念一想，这毕竟是无本生意。

　　小小的传送阵在四维储物袋上浮现，储物袋变扁。摆渡钥匙发出一阵嗡鸣，好像在表达不满，大有一副主母见到小辈不端的气愤。

　　什么动静？

　　何修砚没管它。

　　无情男大再次准备下海。

　　他准备开始为自己的任务珍珠努力了……开始勤勤恳恳老黄牛模式。

　　“其实呀，捡点普通珍珠也是在曲线改善自己的经济状况。就算找不到变异珍珠……”

　　【狗蛋：不行了，我还要面子QAQ】

　　摆渡钥匙沉默。

　　摆渡钥匙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何修砚感觉周围陌生的虚空，接着，他被瞬移到更远处，海水已经开始发黑了，水位淹没他的膝盖。

　　差点，何修砚就要呛一口海水。

　　那一定，很不卫生。生物与医学相通，学生物基因学的何修砚第一反应就是卫生问题。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附近已经没有可爱的同学们了。海水愈发幽深，久跪导致的刺痛在冰冷下一闪一闪的。

　　何修砚：突然传送了怎么回事？

　　【狗蛋：不是我干的】

　　【摆渡钥匙：是我干的（骄傲）】

　　……

　　【狗蛋：有时候，当个不能说脏话的AI也挺无助的】

　　何修砚：你谁？

　　【摆渡钥匙：贱民，我是你伟大的王】

　　何修砚手一挥，摆渡钥匙凝聚在掌心。

　　再嘴硬？

　　【摆渡钥匙：贱民，你要干什么呀喂（咕嘟嘟嘟嘟嘟】

　　何修砚面无表情地把摆渡钥匙浸润到海水里，左撇右涮，摆渡钥匙的声音淹没在溯流之中。

　　呵呵，耍什么大牌呢，谁说话脑机自动标注姓名。涮你就好像涮肥牛。

　　【摆渡钥匙：贱民！刁徒！你这样诅咒会加深的！弥赛□□结，嘿，你逃不掉……】

　　弥赛□□结，何修砚眯起双眸回忆，这是个人产生一只自视甚高、相信自己具有特殊使命或超凡能力的心理状态，能够拯救他人或解决重大问题的心理状态。

　　何修砚屑而切之：就这？中二病？我还以为什么可怕的诅咒。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把我传送到远海，觉得我爬的样子太憋屈，想来点血腥暴力？

　　【摆渡钥匙：吓唬谁呢，你太弱了，我好心帮你。】

　　何修砚停下手中要把摆渡钥匙放入水中的预备式。

　　【摆渡钥匙：我体恤民情，看你这jian……见到任务珍珠的难度太大了。特意给你传送到变异珍珠多的地方。】

　　【你还不领情!】

　　【狗蛋：哥们你咋现在才说话呢。】

　　【摆渡钥匙：能量太低了，刚才看到贱民竟然去用劣质的传送……】

　　没声了。

　　何修砚晃了几下钥匙，上面的蓝宝石洗涤过后亮晶晶的，溅出两三点小水花。

　　能量……何修砚反复咀嚼这个字眼，不说话是因为能量低。何修砚立刻回想到刚拿到摆渡钥匙时游离在脑中的能量。

　　心念一动，脑海中的能量果然虚弱不少，气若游丝。

　　“对不起，误会你了。”何修砚郑重地对手中的摆渡钥匙道歉。

　　摆渡钥匙微弱的嗡鸣，似乎在得意。

　　从K先生手中接过钥匙起，何修砚就一直在探索如何发挥圣物的功能，当圣物说话时，他就知道突破口在此。

　　能量可以单纯理解为精神力吗？何修砚边想，开蚌的动作依旧不停。

　　【狗蛋：生机玉一点没少……】

　　嗯，何修砚剖开手中的蚌肉，心不在焉地回答。

　　【合格的珍珠少了一颗。】

　　何修砚手中一顿。

　　还未等何修砚为这个消息懵圈，刚开的蚌哗啦啦全是泛着奇异光泽的珍珠，饱满的要流出手心。

　　【哇，这颗蚌里有八颗达标】

　　【还剩9颗，加油加油加油】

　　何修砚不在意那个损耗的1颗珍珠了。久违地心情愉悦。

　　摆渡钥匙传送的地方真是风水宝地，接下来何修砚挖到的每个蚌都有合格的珍珠。

　　直到狗蛋统计到第十五颗时，他暂时休息了一下。接着又开了三个蚌备用。如果可以，何修砚还想开更多，多劳多得饱私囊。

　　这种试炼，监视器少不了，私藏多了会被怀疑。保险起见，何修砚将蚌抵住腹部开，格外隐蔽。

　　手指按压处3颗若为变异的珍珠，则是他的私囊。

　　反正初试只是比拼数量，20封顶。在限定的时间内完成就好了。

　　既然变异的珍珠是摆渡钥匙获取能量的关键，等会再采再续航。作为圣物，摆渡钥匙肯定还有其他续航办法，何修砚思考着。

　　点击任务完成时，珍珠凭空消失，自动凝结出一个储物袋，落在监控室中的白助教手中。白助教神情闪过一丝诧异。

　　“我还以为监视器坏了，将近五个小时就一个人完成。”

　　埃大人尴尬地笑，不动声色地把白助教放下的珍珠移到桌子正中间。

　　白助教眼疾手快，一把夺过储物袋，“急什么。”

　　他伸手将珍珠取出，在手心盘了几下，感叹着成色上等。然后，开始固定操作，点出五颗给埃大人，又数了十颗踹进口袋。

　　“埃首阳，那个长得蛮端正的白板，我记得曾经是你的学生吧。”白助教的声音让埃大人打了个冷颤。

　　“……是，这孩子是个孤儿，又没有家族庇护，平时过的实在可怜。”

　　“你不必为他可怜，他做的够对了，你可怜可怜自己吧。”

　　“按照教皇的命令，这一届高精神力者，都应该在这场试炼中，由我筛查出祸害然后击杀，”白助教微眯双眼“那不成在乐土待久了，你心里早已拥护那个姓赵的老瞎子？”

　　白纤和埃首阳正是云中神国在乐土长期安排的间谍。

　　在乐土这里，埃首阳比白纤位高一等，可他知道，只要自己敢忤逆教皇初春雨的亲传弟子白纤，神国有百种方法让他死相难看。

　　“不敢！初教皇至高无上，初教皇的命令就是我全部的思想。”

　　前不久，初教皇在深海恐怖中利用预知之言，预言十年后会有一祸害颠覆神国。教皇透支精神力，预言祸害的身份。

　　然而预知之眼目前只抓住高精神力这一特征。

　　但是白纤觉得，云中神国根深蒂固五世纪，岂是一个人能推翻的。必须是从内部，从高层，全局开始腐败，才有可能迅速瓦解。

　　他怀疑预知之眼。

　　影虫监控上，日落西山，云絮浸透了霞光。粘稠的人群以肉眼可查的速度慢下来了，如白纤猜想，五个小时后是倦怠期。

　　钱递火和何修砚打了声招呼，便低头继续用机械臂而非钢筋条搅动泥沙，不一会，嘎吱搅碎，周围便堆起一堆蚌壳，和一把珍珠。

　　至于几个人鱼，如鱼得水，甚至有些蚌他们都不用开，随手一扔，周围人便了然那里并没有合格的珍珠。其他进化人，要么体力好，要么动作快，无一不有优势。

　　……人比人，气死人。

　　幸亏何修砚也是个挂逼。储物袋里的变异珍珠和传送到家里的普通珍珠，让他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

　　从摆渡钥匙刚才的表现看，他的功能是，传送？如果仅仅只是简单的传送物品，那是相当鸡肋。但是它可以传送抽象物质，那……

　　何修砚眼中精芒闪烁。

　　正当他思索时，脑中忽然传来一声机械音。

　　【钱递火将你拉入群聊“复兴大学45级研究生新生群（无老师）”，你的好友“水千悦”也在其中】

　　钱递火人还怪好的，一般这种学生私底下建的群，何修砚一般没有什么朋友。能不能加进去全凭运气。

　　【许大鸥：woc刚刚有第一个人完成了任务。】

　　【刘妙妙：这么快？是谁】

　　场上所有的人都可以知道任务完成的总人数，但是不能知道具体是谁。

　　【章盘关：我猜是林岸，两三个小弟效率就是高，挖完全部上交给林大公子】

　　【许大鸥：有没有可能是乌满川，她可是复兴大学从深蓝文明大学那边挖过来的学生。】

　　【刘妙妙：章大班长，别谦虚了，说你不是第一我都不信】

　　一时间，群里不断相互恭维，这也是新生之间相互熟悉的社交方式，虽然他们本科来自不同大学，但是几个来回之间，关系也密切了不少。

　　何修砚沉思，放弃了发言的想法。

　　万一他在这群里猛猛夸谁，谁心花怒放，一看成绩，呵呵，何修砚第一个完成。

　　何修砚不由得蛋疼，这挂开的真是太猛了。

　　何修砚倚坐在一块无人的礁石边，用少量精神力吹开脸颊的汗与海水，顿觉神清气爽。

　　【许大鸥：有没有可能……是何修砚。】

　　一阵负面情绪值在脑中此起彼伏的响。

　　嗯？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

　　一品精神力在这个软柿子的身上像是一根眼中钉。

　　这真是，太让人不爽了。

　　“阿嚏——”

　　何修砚忍不住打颤，小风一扫，可能确实有点冷。

　　【狗蛋：弹窗广告，分别有99，399，799，999点生机玉的防水深黑外套，你要哪个价位的。】

　　……万恶的广告商，我选99点的。

　　何修砚缩缩脖子，裹紧了外套。外套一上身，那种伴随遗忘海海水的冰凉好了不少。

　　小赚一笔后，不如再去大赚一笔。何修砚盘算着。这种发大财的感觉可比瞩目众人踏实多了。复兴大学在安排任务时估计也没想到，有人能完成的这么迅速，完成后，还想着趁机捞一笔……

　　休息片刻，何修砚又回到刚才的位置，投入进繁忙而快乐的捞金活动。

　　嘿，超大珍珠，50点生机玉，珠光圆润。

　　哟，稀有鱼类，888点生机玉，甚是可爱。

　　呀，珍贵矿藏，有市无价，收了。

　　这一趟下来，赢麻了。

　　当然，何修砚还是会采集点变异珍珠的。万一把圣物用好了，还能到K先生那捞点油水。何修砚眼冒金光，手里的动作更是不耽误……

　　监控室里，白纤和埃大人沉默半响。

　　许久，白纤终于开口，“他是祸害的嫌疑小了很多。”

　　他实在是不想承认，未来被预言为摧毁云中神国的祸害怎么可能是这副德行？

　　“但是万一……”白纤沉思。回想何修砚种种行为，确实格外扎眼。

　　……

　　“不能错杀。”

　　……

作者有话说

　　水阀起源详间小剧场：禁忌先曲：人鱼始祖
每个故事之间几经独立，可挑着看，虽然都不是很美味（越来越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