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找找你的魂儿》艾菊

9、九．要温柔？

　　自从哈利听完赫敏的分析后就浑浑噩噩地丢了魂一样，连双胞胎偷偷给他的午餐卷饼里夹了的他最不喜欢的辣黄瓜和黑胡椒都没发现，一口气都吞了下去。双胞胎大为震惊，拽着罗恩问原因，罗恩支支吾吾地不愿回答。最后还是赫敏咽下了嘴里的熏牛肉，一脸平淡地说：“大概是青春期烦恼吧。”

　　“青春期？哦，是说我们的小哈利在思春了吗？”

　　“我们的小哈利总是不缺恋慕者的，这次是个怎么样的？”

　　“哦，好像还不错。目前据我所知，此人还是比较博学的，样貌也算上档次。但是似乎攻势猛了点。”赫敏流利地接话，这并不影响她向一块苹果派发起猛烈攻势。而罗恩将南瓜汁倒了一身。但是双胞胎看起来兴奋异常。

　　“哦，攻势很猛烈——！”

　　“有多猛烈？哈利，有没有摸上你的床？”

　　哈利的脸腾地一下红的滴血，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莫莉夫人就已经在大吼了：“弗雷德！乔治！吃你们的午餐，不要对哈利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哈利亲爱的，不管怎么说，温柔一点儿总是没问题的，在那时候……你知道。”

　　然后所有人都开始大笑起来，除了懊恼至极的罗恩。哈利注意到金妮在咬着嘴唇笑，脸白的很。但他已经不能再做更多了。他觉得金妮能给他很多，不光是感情上的温暖，还有在战场上她更是一大助力；但是他发现他更依赖的总是陋居和韦斯莱一家，他也不过是想通过金妮来和韦斯莱们真正连在一起。当几个月前哈利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无法自在地和金妮接吻，甚至稍有亲近都会有种负罪感。他很快告诉了罗恩他不是在和金妮冷战，而是他无法继续把她当成女朋友——然后得到了罗恩狠狠地一拳——为了金妮。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影响，莫莉温柔地告诉哈利，他早就是陋居的一员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改变。

　　而一个马尔福？哈利在意识里从没有把铂金贵族看作是个有性别的——或者说是可以恋爱的对象——来看待过，尽管巫师界中同性相恋并不算什么稀奇；只要贵族的血脉能够得以延续。哦梅林啊，如果敏说的是真的，那德拉科打算把他的家族怎么办？等等，冷静下来哈利——你们现在还没有任何关系呢。

　　没有理会所有善意或苦涩的嘲笑，哈利在喝完下午茶之后就心不在焉地跟大家告别了。临走时赫敏特意过来拥抱他，轻声说：“不管怎么样，别勉强自己。要知道你现在是拯救世界两次的救世主，你可以有任性的权利。”

　　“什么！”罗恩的眼睛要瞪突出来了：“敏，你在鼓励他什么吗？要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好选择，那可是——”

　　“罗恩！”赫敏打断他：“我只是告诉哈利我会支持他，难道你不会吗？告诉我你会的。”

　　“好吧，我……哦伙计这太难了。”罗恩憋着气攥紧拳头：“我只能说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过去把那混蛋的鼻子打扁，而你只要喊我一声！”

　　赫敏扶着额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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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晚上德拉科看到的就是魂不守舍坐在床沿上的救世主。哈利甚至没注意到他从壁炉钻出来。

　　“哦不不不，这可不妙啊——活下来的男孩可不能这么没有警觉性啊！”

　　当马尔福式的咏叹腔出现的时候，哈利几乎跳了起来；他扶了扶眼镜，挠着头发傻笑了一下，然后马上又看着墙壁或是地板，就是不看德拉科。

　　“啊德拉科你这么早就来了，你，呃——你吃过晚餐了？”

　　“当然，不然你打算再招待我一次简陋的三明治吗？你不会还没吃吧？你甚至还穿着外套。”哈利抬头，发现那漂亮的淡金色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还没。我中午吃的很饱。”

　　“所以救世主打算虐待自己的身体了？我可不想照顾一个偏瘫又营养不良的麻烦。那么为了一会治疗的顺利，烦劳你至少吃点什么。”哈利发现蓝灰色的眼睛注视自己的时候，有淡淡的担忧在里面闪动。

　　似乎注意到了哈利的不对劲，德拉科在哈利用力啃咬一个苹果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他：“看来你今天的陋居之旅还不错？”

　　“嗯嗯嗯……”哈利研究着自己外套上的扣子。

　　“和万事通小姐、黄鼬先生聊得很开心？”

　　哈利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嗯——唔唔唔……”

　　德拉科的眉毛挑了起来：“所以我能猜测，你们的话题包括我？”

　　哈利没再出声，他努力地低头嚼着苹果。

　　“哈利，我不会妄想你们会讲我什么好话，但是你明显有话想对我说——还是我理解错了？”

　　哈利拿着半个苹果望着天花板：“德，德拉科，今天敏对我说——”

　　“哦得了哈利，我可没悬在天花板上！”

　　哈利把头摆正，尽力看着脸上有一丝好奇的小马尔福先生：“敏问了我关于治疗的事情，然后我就给她讲了昨天见斯内普，还有你要给我治疗的事情。”

　　“然后？”

　　哈利咽了口口水：“然后我告诉她昨晚我晕过去的事情了。然后，呃，然后她很惊讶……”

　　“你昏过去是很值得惊讶的事情吗？作为一个脆弱的救世主你好像经常昏倒。”德拉科发出轻蔑的嗤笑声。

　　“不，我是说，她，她做了个分析。关于……恩，关于……你。”

　　“这倒是有意思。”德拉科坐正，明显来了兴致：“说说这个分析。”

　　“她说——具体的我忘了，总之就是说你昨晚帮我洗了澡，然后早上还，呃，在洗漱完毕后重新回到床上睡觉……之类的。”

　　如果说哈利有过那么一秒钟希望德拉科迅速回他以嘲笑的话，那么他一定彻底失望了。铂金发色的青年坐在扶手椅里撑着下巴，沉默了好一阵。

　　“哈利，赫敏说的一定不只那么点。她有没有说过我为什么会那么做？”

　　“不，她只让我自己去得出结论。”哈利的脸有点红，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哦老天，你居然叫了她的名字，而不是见鬼的什么小姐！”

　　“当然，既然她表现出了她的善意。”德拉科假笑着，将交叠的双腿换了个顺序：“那么，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我，我不知道……她说的就好像你——梅林，那可真疯狂！”

　　“好像我什么？你是指好像我爱上你一样那么疯狂？”德拉科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不免感叹赫敏的聪慧。”

　　哈利手里的半个苹果掉到了地上，滚出了一个歪扭的弧线。

　　“不，哈利，我没有在开玩笑，她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