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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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随着大门被五条老师从里面猛的打开，门口的山下雄和高村圭太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你小子！”
高村圭太恶狠狠地瞪向大摇大摆往外走的五条老师。
“你好没礼貌啊。”五条老师嫌弃地移开视线，看向因为门开时正在泼油漆所以反而溅得自己身上都是红点的山下雄，“喂，我说，是现在走吗，老子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啊。”
按理说，真正在灰色乃至黑色地带混过的帮派成员是不至于因为一点嚣张的态度而退让的。
但问题在于，现在的藤井健一几乎已经成了社会学意义上的无敌人了。
即，无家庭，无工作，无财产，无稳定社会关系，也因此没有软肋的群体。
当然，这两个帮派人员不知道这个概念，可也明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种基本道理。
再加上对方明显比自己高大的身材，山下雄和高村圭太就算有些打架斗殴的经验，也根本没有打得过对方的把握。
所以在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可以欺负的乖乖学生仔之后，原本要爆发的高村圭太也默默咽下了这口气。
先带去组长那里再说吧，到时候组长肯定是要杀杀这小子的嚣张气焰，给他一顿狠的教训的。
想到这里，他便和山下雄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你跟上来。”高村圭太说完便转身朝停在不远处的白色面包车走去。边走还边色厉内荏地放狠话。“别想偷溜走啊！我们松叶组可不是好惹的！”
“松叶组？没听说过。”五条老师撇了撇嘴。
他又旁若无人地转头朝后边的花开院琉斗挑眉：“现在咒力还够维持分/身吗？还是说琉斗准备换本体跟上来？”
看着前面因为五条老师古怪举动开始惊疑不定的两个帮派分子，花开院琉斗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强烈的吐槽欲。
这是要变成深夜鬼故事了吧！
虽然发出了仿佛更具备常识的吐槽，但花开院琉斗还是给出了回应。
他溜溜达达地走到五条老师面前，表情无辜地歪了歪头：“唔......好像又够了，大概是这两个家伙的恶意有给我提供一些咒力吧。”
并非假话，但也不真。
一定范围内的人与人之间恶意催生的咒力确实能被吸收利用，但就这两个家伙提供的那点根本微乎其微，不过是花开院琉斗根本没缺咒力就是了。
“噢——”
五条老师不置可否，只是大摇大摆地上了白色面包车。
仿佛没看见两个帮派分子疑神疑鬼的表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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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车里充斥着机油和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于是刚一上车，五条老师的脸色就垮了下来，再没有了游刃有余的姿态。
众所周知，一般而言轿车的乘坐体验是高于面包车的，尤其是五条家提供给六眼神子的车和这种廉价且破旧的货物乘客两用面包车对比的情况下。
虽然在祓除咒灵的时可能有极端情况，但那也是极少数，而无下限也没办法隔离空气中的异味。
当然他现在也没法使用无下限。
五条老师于是干脆利落地把车窗开到最大，考虑了一下开其他窗户的麻烦程度，又转向已经坐下的花开院琉斗。
“难闻死了，快帮我开下窗。”
好一副颐指气使的姿态。
后座的咒灵和前座的两人同时想到。
山下雄和高村圭太两人装作没听到，二月的天，光一扇车窗大开就已经很冷了，全开可不就跟冰窖没差了。
哦不，可能还要加上凌冽的寒风。
至于恶狠狠地怼回去——
藤井健一这小子属实有些邪性，还是交给组长对付吧。
就在两人在心中暗戳戳咒骂的时候，灌进车里的风却骤然大了起来。
“高，高村......你旁边，还，还有我旁边的车窗怎么自己，自己往下降了！”山下雄压低声音颤颤巍巍地看向驾驶座的高村圭太。
高村圭太当然也发现了这点，但，但，恐怖片里一般什么都没发现的人活下来的可能性比较大，就算不是恐怖片，也是乖乖听大佬话的小弟安全一点......
他于是反驳：“什么自己降的，是我辛辛苦苦把车窗摇下来的！”
简直自欺欺人到好笑的地步。
而五条老师也确实笑出了声，他甚至边笑边拍了拍前座的靠背。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是在表演漫才吗？”五条老师身体微微前倾，“虽然还算好笑，但这破车里的味道实在让人难以忍受，能给老子快点吗！”
高村圭太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大声应到：“是！”
山下雄也下意识跟着道：“收到！”
这反应实在很有喜感，但五条老师已经笑够了，于是又伸手去够花开院琉斗的肩膀：“怎么样！感觉老子距离成为真正的麻辣教师就只差成为mafia首领了！”
那五条老师你可真是越来越不务正业了。
花开院琉斗躲开五条老师伸过来的手：“清纯男大学生，Host Club的夜王，mafia的首领，五条老师，这么多尝试你忙的过来吗？你的目标不应该是干掉幕后反派羂索，拯救挚友，创造一个咒术师可以欢笑的世界吗？”
刚才还笑得轻浮又恣肆的五条老师这时候却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
“不是的哦。”
“我要做的只有杀掉羂索哦。”五条老师的神情变得平静又温和，“拯救挚友和改变咒术界都是现在的小朋友们未来要做的事情。”
他看向花开院琉斗：“当初说了那么多大话，最后能做的还是只有把总监部的老橘子们全杀掉，也没有保护好宝贵的后辈。”
呼啸的风声把五条老师的声音拆解得七零八落，除了身为咒灵的花开院琉斗和他自己之外，前座的两个人只能捕捉到零碎的只言片语，于是高村圭太和山下雄又因为听到的不太清晰的‘杀掉’一词而好一阵哆嗦。
“而且......”五条老师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托腮，“那部漫画里有打败了两面宿傩之后的后日谈吗？”
没有等花开院琉斗回答，他已经用一种轻柔到飘忽的语气再次开口了。
“羂索被解决了，六眼被做成咒物了，死了一批高层，很快又会有新的一批补上，总监部的权力框架结构一如既往。”
五条老师是不介意六眼被做成咒物的，但这是否意味着尸体已经被羂索利用过的夏油杰这次依然得不到安息呢。
他不知道。
“哎——”五条老师猛的往后一靠，车靠座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除了死灭洄游和打两面宿傩这样的插曲，整个咒术界还是维持着以前那副腐朽的老样子啊。”
——到头来，五条悟想用来向夏油杰证明的，把世界变成能让他发自内心笑出来样子的另一条道路，直到他自己死亡都没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成果。
五条老师扶额：“简直就和《火o忍者》里面主导宇智波灭族的三代火影为主的高层里除了吃相最难看的团藏之外一个都没被清算一样，好像没了团藏，带土还有斑，那些作为既得利益者的老橘子们就全都清白无辜，又好像没了羂索在幕后捣鬼，总监部高层就不会压榨甚至毁掉年轻人宝贵的青春了一样。”
花开院琉斗一言不发地听着。
除了羂索之外，五条老师并没有提任何一个名字，但又处处围绕着一个名字。
至于后辈......
屠龙者终成恶龙这样合理但糟糕的可能他也一字未提。
“有哦，后日谈。”等确定五条老师不再开口了，花开院琉斗才轻飘飘地回答，“没有讲咒术界的变化啦，基本上就是给大家分配恋爱或者结婚对象的补充啦。”
他掰着手指头继续说：“硝子又戒烟了，乙骨和真希在一起了，虎杖和初中同学小泽有再次接触，来栖华向伏黑惠求婚，还有就是里梅和两面宿傩的千年羁绊哦。”
“或许作者觉得这样画可以让结局看起来多少有点爱和希望吧。”
“忧太和真希？”五条老师忽然插嘴。
他只知道学生们都从宿傩手里活下来了，但具体后续就并不那么清楚了。
“作为老师的我竟然没发现，不过很般配，应该会美满吧。”五条老师评价道。
但后面的话就没说出来，更没必要说出来了。
——杰的话，大概会觉得忧太玩弄了祈本里香的感情吧。
——这家伙，在对五条悟和其他人的要求上还真是双标得可以啊。
花开院琉斗一锤定音：“对对，后日谈里孙子孙女都有了还活着呢。”
真是一点都不纯爱的展开。
听到这里，五条老师的语气又变得轻浮了起来：“真是一点也不jump的平庸人生！”
他甚至吹了个流氓哨：“决定了，拯救世界的第一站！成为歌舞伎町的秧歌star~”
·
车停了。
凌晨的歌舞伎町仍旧灯红酒绿，下车的地方当然不会是给客人走的正门，不过这种地方就算是后门也低调不到哪里去。
高村圭太去泊车了，只剩下山下雄一个战战兢兢地引着五条老师去位于后台的Night Tokyo负责人的办公室。
五条老师大摇大摆地东张西望：“比想象中陈旧穷酸啊。”
又对着回后台或拿东西或休息的男公关从发型着装到颜值指指点点，引得人恨不得要打他，一路上招猫惹狗地跟着山下雄到了负责人办公室的门口。
不等山下雄敲门，五条老师已经一脚踹开办公室的大门。
“G·S组织第一次顶上作战——”
“开始——”
“持有灵Mahito酱！附身合体！要上了！”
什么附身合体？真的假的！
看着完全是独自施展揍术的五条老师，花开院琉斗的嘴角狠狠抽搐了起来。
他脑海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记忆出现了？
“不要抄袭《通o王》啊！五条老师！武井o之老师会哭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