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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至冬城压制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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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踏平至冬国
五千陷阵营铁骑踏碎至冬国都,十万愚人众伏诛雪原。
方天画戟斩落女皇头颅时,吕布仰天长啸:“尔等蝼蚁,也配挡我九州兵锋?”
冰封王座轰然崩塌,他踩着国王的尸骨看向北方:
“传令——三日内,挪德卡莱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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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冬城,这座万年冰封的国度,从未听过如此暴烈的马蹄声。
不是风雪呼啸,不是冰层碎裂,那是战戟撕开空气的尖鸣,是重甲踏碎坚冰的闷雷。五千陷阵营,人与马皆覆玄黑重甲,如同一条死亡的铁流,毫无阻滞地撞碎了至冬城引以为傲的琉璃冰晶外墙。冰雪的碎屑混合着更红的、温热的液体,冲天而起。
城内,号角凄厉,却迅速被更恐怖的喊杀与兵刃撞击声淹没。无数身着霜白与深蓝服饰的愚人众士兵,如同被惊动的白色蚁群,从街道、从屋舍、从堡垒的每一个垛口涌出,试图用数量填补质量的天堑。他们是至冬的骄傲,大陆闻名的精锐,十万之众,足以碾碎任何国度。
可惜,他们今天遇到的,不是“任何”。
吕布一马当先,那匹嘶风赤兔马在雪地上留下一串燃烧的蹄印,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已非兵刃,而是一道扭曲空间的暗红雷霆。画戟每一次挥扫,便有十余愚人众如朽木般被拦腰斩断,厚重的冰甲在戟锋前薄如蝉翼。他根本无需什么招式,只是最简单、最暴力的劈、扫、挑、砸,每一击都带着沛莫能御的力量,将血肉、冰晶、铠甲乃至魂灵一同轰成齑粉。
高顺就在他身侧不远,沉默得像一块会移动的礁石,手中长刀每一次精准的突刺,都必然洞穿一名愚人众军官的咽喉。五千陷阵营以他们二人为锋矢,铁蹄过处,只留下一条宽阔的、由残肢断臂和碎裂冰铠铺就的死亡之路。雪白的大地被迅速染成一片污浊的猩红,蒸腾的热气从血泊中升起,与漫天风雪混合,形成一片诡异而惨烈的红雾。
十万愚人众?他们像是撞上礁石的浪花,不是被拍碎,就是徒劳地四散飞溅。阵列?战术?在绝对的力量与速度面前,成了可笑的自杀队形。陷阵营的铁骑甚至没有减速,他们就这样笔直地、蛮横地,踏着十万尸骸,冲向了城市最中心,那座巍峨耸立,通体由万载玄冰构筑的宫殿。
冰铸的宫门在画戟下爆成漫天冰晶。吕布策马直入,赤兔的马蹄踏在光洁如镜的冰面上,发出清脆而惊心的哒哒声,回荡在空旷而华丽的大殿中。
大殿尽头,那巨大的冰封王座之上,至冬女皇缓缓站起。她头戴冰晶冠冕,手持一柄萦绕着极寒气息的法杖,雍容华贵的脸上带着惊怒与无法置信。王座旁,身着王袍的国王面色惨白,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异域的魔神,为何侵犯我的国度!”女皇的声音带着凛冽的寒意,试图以皇者的威严压制这闯入者。
吕布勒住赤兔,画戟斜指地面,猩红的鲜血顺着戟尖滴落,在冰面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红花。他头盔下的目光扫过女皇,扫过国王,如同在看两具早已冷却的尸体。
“侵犯?”吕布笑了,笑声在大殿中回荡,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狂傲,“本将军踏平此地,需要理由?”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如同九天雷霆炸响:
“若真要一个——尔等蝼蚁,也配挡我九州兵锋?”
话音未落,赤兔马一声长嘶,化作一道赤色闪电,直扑王座!马蹄践踏之处,冰面寸寸龟裂!
女皇尖啸,手中法杖爆发出刺目的蓝光,无数尖锐的冰棱凭空凝结,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射向吕布。国王也拔出佩剑,鼓起最后的勇气,咆哮着迎上。
面对这足以冻结灵魂、洞穿金石的寒冰风暴,吕布甚至连格挡的姿态都欠奉。画戟只是随意地向前一递,一搅!
“轰——!”
那狂暴的冰棱风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毁灭之墙,瞬间崩解、气化,连一丝冰屑都未能近身。画戟的去势没有丝毫改变,如同热刀切入牛油,轻而易举地破开了女皇周身最后的寒冰护盾。
血光迸现。
至冬女皇那戴着华丽冠冕的头颅,带着凝固的惊骇表情,冲天而起。无头的尸身晃了晃,从高高的王座上栽落。
“不!!!”国王目眦欲裂,挥剑砍来。
吕布看也不看,反手一戟拍出。不是斩,是拍。如同拍打一只烦人的苍蝇。
“嘭!”
沉重的闷响。国王连人带剑,被这股无可抗拒的巨力直接拍成了肉泥,深深嵌入后方坚硬的冰壁之中,只留下一片人形的、血肉模糊的凹陷。
吕布勒马回身,方天画戟上挑着女皇的头颅,他仰天狂啸,声浪震得整个冰晶宫殿簌簌发抖,穹顶开始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嗬——!!!”
啸声未尽,他猛地将头颅甩飞,画戟一挥,指向北方。那座巨大的冰封王座,在他霸烈无匹的气势冲击下,轰然崩塌,碎冰四溅。
他踩着脚下国王那不成形的尸骨,目光仿佛已穿透宫殿的阻隔,看到了遥远北方那座名为挪德卡莱的最后堡垒。
“传令——”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质感,清晰地传入殿外每一个陷阵营士兵的耳中,也如同寒冰,冻结了所有侥幸躲藏起来的至冬子民最后的希望。
“三日内,挪德卡莱,鸡犬不留!”
殿外,风雪似乎在这一刻停滞。只有陷阵营士兵沉默地举起手中仍在滴血的兵刃,冰冷的铁甲反射着雪地与血泊的光,汇聚成一片无声却比任何呐喊更令人胆寒的回应。
高顺抹去溅在面甲上的血点,望向北方,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只有绝对的服从与即将到来的、更彻底的毁灭。
吕布一夹马腹,赤兔人立而起,发出一声撕裂长空的嘶鸣,载着它的主人,踏着至冬皇室的废墟与荣耀,冲向新的杀戮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