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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双节特典】当景御寒失去林笑堂 ...

  •   他其实一直都想问问他,在他保护沈译言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也想问,他就那样舍弃了性命,可曾有半点的后悔。
      一座冷清的奈何桥,隔了生死,景御寒在这边,林笑堂在那头。

      在景御寒头三十年的人生中,林笑堂并不是个特别重要的存在。他爱他,这点景御寒早就知道,事实上他并不稀罕,只依稀觉得这个干净利落的男人并不讨人厌,适逢有个丫头死缠烂打搞得自己心力憔悴,所以在林笑堂告白的那个午后,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下来。
      后来每当林笑堂说起那个瞬间,都会笑着告诉景御寒,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是最美好,没有之一。
      刚开始的时候自己会抱着他哄,然后两个人一路厮磨着跑到床上。不得不说景御寒一直贪图着林笑堂的身体,就像他一开始给他的感觉一样,温暖的,让人爱不释手。直到沈译言出现,这种温度逐渐演化为一种负累,他才不得不不甘不愿的将之舍弃。
      一辈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嗤之以鼻了,合上报纸电脑手机或者其他手中的活计,唯独不去看男人的脸,你的一辈子那么长,你怎么知道不会遇到更好的。
      是的,他曾认为林笑堂的一辈子还剩下一大把的时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久到根本看不到尽头。他是无所不能的林警官,搞不好真的会像小强一样生命力强大到人神共愤。
      可很多时候,那些突如其来的离别,是不需要且不给你机会说再见的。

      是个极其正常的雨天,不过是雨下得大了些。他约了译言在法式餐馆,他记得他最喜欢这家的招牌红酒鸡,他开车经过西区的时候前面堵得一塌糊涂,摆明是车祸后遗症。暗自骂了声该死,他调了车头绕上高架一路颠簸着总算到了地方,沈译言却没来。
      无论景御寒怎么等,男人由始至终没有出现在饭店门口,耐性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消磨殆尽,他打了电话过去,然后听见对面冰冷的声音,这里是某某医院。
      立时魂不附体,几乎是跌撞着一路赶到,沈译言躺在病床上,除了轻微的擦伤,医生说,还有些惊恐过度。
      心这才落回原处,呆呆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睡得正沉的男子,长长的出了口气。
      只要译言安好,怎样都无所谓,只要他没事就好。
      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如果他肯问上一句缘由,或许,还会赶得及见上另外一个人最后一面。

      沈译言很快便苏醒过来,景御寒不放心,硬是要他留下再观察几天。期间有警察来问询,车祸的常规程序,这些他懂,而杜可则是在第五天的时候出现。
      他还疑惑那人为何没有一同跟来,杜可的话却让他如遭雷击。
      已经习惯在阴冷的天气接到他问候的电话,像老妈子一样叮嘱自己多加衣服,再问上一句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已经习惯他总是装作不经意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再微笑的问声过得好吗;
      即使被揭穿,即使被鄙夷,下次还是会兴高采烈的噗通一声跳出来,吓得自己惊慌失措。
      可今后,就都不会再有了。
      微笑,声音,细致的眉目,以及每一句淡然却异常坚定的我爱你。
      因为杜可说,笑堂哥死了。

      景御寒从来没有想过,当有一天自己接到那个人的死讯,心里会突然一片荒芜。那种空白硬生生的吞没他所有的思想,甚至不能思考,他只知道,林笑堂走了,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而他,再也见不到他。
      他只是转过身,回到沈译言身边,在那张椅子上慢慢的低下头。床上的男人终于回忆起什么抱着肩膀嚎啕起来,他上前搂着他,感觉他的眼泪落在自己肩上,温热的,随即冷却。他拍着沈译言的肩,一下一下,自己的视线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朦胧。
      他又不是很爱那个人,为什么要哭!景御寒觉得可笑,眼泪却落的愈发不可收拾。

      可能是与职业有关,林笑堂的爱从来都是直来直往欣欣向荣。无论你怎么打击,下一秒他都会爬起来继续勇往直前,搞得景御寒时常受不了他那热血的劲儿,寒着一张脸瞬间熄灭他的气焰。无论让自己做什么都行,只要林笑堂能消停的呆上五分钟。这个愿望在他心里重复过无数次,神似乎终于听见了他的不耐烦,于是,林笑堂去后,世界一片安静。
      沉默到,让人觉得连呼吸都不自在。
      与沈译言仍旧相爱。初时那种打击已经消退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隐的刺痛。就好像失去一个老熟人,等很久很久之后,你总会把他忘记。
      这世上没有谁会为了其他人疼一辈子。
      景御寒觉得就是这样,林笑堂在他的生命里存在过,复又消失,他只是感觉不习惯,这并不是爱。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好像一种催眠,他觉得自己在一点点的痊愈。直到他在医院里,看见这样一对兄妹。
      少年拄着拐杖,似乎是伤到了腿,整个表情阴郁得不像话。他身边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子却一点自觉都没有,叽里呱啦的吵个不停。男孩似乎很不耐烦,骂了她两句,女生愣了愣,看着他的背影又拼命的追上来。
      “哥,哥,我跟你说啊,昨天我在学校……”虽然对话很没营养,但男孩看着女生手舞足蹈的模样,最终忍不住笑了出来。
      景御寒同他们打了个照面,女生撞上了他肩膀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了她宽慰的笑容。
      就是那一瞬间,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关于林笑堂的喋喋不休,关于自己的冷言冷语。原来是这样啊,嚷着和自己说话的那个家伙,拼命逗自己笑的那个家伙,以及,和对方打成一团之后心情舒畅的自己。
      是因为关心,才这么做的;
      是因为爱,才这么做的;
      在最初奋斗的那些年,无论发生什么,在自己身边的,始终都是那个人,还有他那聒噪得令人耳膜都跟着疼的声音和冷笑话。
      “御寒,我跟你说,今天我在局里遇到一个很有趣的家伙……”连句式都不变,可他这么说的时候,自己通常都是遇到什么无计可施的事情,萎靡的跌坐在沙发里,眉毛纠结成一团。
      但大多数自己春风得意的时候,林某人就只会看着自己傻笑了。
      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呼吸不得。景御寒掏出烟来,躲到天台去抽了个痛快。
      他在回忆他的好,在他死后。还有什么意义?!
      这些他都明白,只不过,没有办法不想他。

      沈译言同林笑堂,是湖心明月,与崖间松柏。
      任谁都会选择前者的静好柔和。
      景御寒也是这么觉得,他曾经两个都拥有过,然后毅然决然的将后者丢弃。
      只是最近,有些不一样了。
      吃着早点,就能想象那人每天排队的模样;
      哄着近乎忧郁的译言睡下,自己在另一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在那天清晨,他张开眼,惊异的发现林笑堂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是活生生的,那种惯用的微笑。
      便紧紧将他抱住,感觉到那人温热的体温,心便落回原处。
      “想了我吗?”林笑堂在他耳边呢喃,他拥着他,点了点头。
      “那,重新开始好不好?”
      没有回答,景御寒蓦地从梦中惊醒,转过头,沈译言在一旁睡得正沉。重新开始好不好?那个梦境那么真实,他还没来及回答,也永远没有机会回答。
      于是在他重复往返的梦中,林笑堂总是站在岸的另一端,无论自己怎样呼喊他的名字,他都是那样细致的表情,像是笑着,冲自己不停的挥手。
      “林笑堂,”那一晚,他又梦见他,他不停的呼唤他,凝望对方的表情,“我们重新开始吧!”
      彼岸那人好似终于听见自己的声音,眉眼弯成一道好看的弧线,慢慢点了点头。
      再醒来,景御寒发现自己的泪,已将枕头浸透。
      还要如何骗自己,已然相爱。

      是从第一眼,景御寒就将展霄当成了林笑堂,他说不出他们哪里像,或者根本不像。可他就是觉得笑堂回来了,他也没有办法。出了奇的。少年不知为何十分厌恶自己,所有好意都是拒绝,所有真心统统无视,许是听杜可说了自己的坏话吧,他无奈的思忖。沈译言的心结越来越深,无论如何都觉得是自己拖累了林笑堂,多次劝慰不住,景御寒已经放弃这个想法,直到对方又一次的提起这个名字,他就好似被人踩到痛脚一般咆哮起来,“别再说了行不行!”
      “算我求你。”
      他每说一次,自己就会更想念那个人;
      他每说一次,自己就会更加愧疚;
      他每说一次,心里那道伤口就被越扯越深;
      林笑堂林笑堂林笑堂,全世界只有这个人可以治愈自己,也只有这个人,能够让自己难受得生不如死。
      你经常会在不经意间爱上一个人,直到他离去,一切已然太迟。
      该怎么做,才能够重新紧紧的拥抱他,把一切补全。
      该怎么做,才能回到很久以前的日子,自己枕在他的腿上,任他静静的抚摸自己的脸,在每一个闲暇无事的午后,在每一个柔和舒缓的黄昏,只要张开眼,就能看见那人微笑深情的眉目。
      若是高山流水,若是天涯海角,自己犹可追寻。
      可如若中间隔的是死亡,是杳杳的冥河,该如何跨越!怎能跨越!
      景御寒哭泣着跪下身,那一刻起,他知道,他同沈译言之间,已经到了尽头。

      关于欧阳的托梦。
      景御寒已经记不太清前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同译言分手之后迷迷糊糊看见笑堂在自己身边,忽而又变成展霄,他分不清楚,或者不想分清,只是紧紧的将那人握在手里,不肯放开。朦朦胧胧间,有人在自己身边说话。
      “醒醒!你个白痴!”
      抬眼看见的就是欧阳。
      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自己对面,笑着告诉自己,林笑堂就是展霄。
      那一刻自己的脑袋里闪过很多画面,包括车祸,包括医院,包括展霄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甚至包括自己同译言之间的种种。
      “这就是林笑堂最后看到的景物,信与不信,都随你。”
      在景御寒的世界里,原本是没有怪力乱神的。他看着眼前的男人,似是迷惑,然后缓缓的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觉得可惜啊!”欧阳挠着头,无可奈何的表情,“让你和他就在这结束,实在是让人不甘,况且你不是已经在后悔了么?”
      “请你答应我,这次,一定要善待他。”
      男人说完,转过身融入黑暗,他幽幽的转醒,就看见展霄趴在床边安逸的表情。
      十指紧扣。
      景御寒坐起来,凝望着那人细致的五官,就好像是第一次相识,就好像途径了几世轮回般漫长,他和笑堂分明才分开几个月,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念他。
      已经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他俯下身,在少年的脸上狠狠噬咬。
      在梦境里,他总会看见这样一幕,在梦境里,他总是会看见他回到自己身边,在梦境里欧阳说展霄会像从前一样称呼他景大脸,在现实中,少年气急败坏的这样叫了,然后惊觉不妙转身跑得飞快。
      在神面前许下十个心愿,每个都同林笑堂相关,神终于愿意让他们从新开始,景御寒躺回床上,微笑着,却抑制不住的拼命哭泣。

      无论他做什么,都已经不可能再挽回了。这个认知在被展霄拒绝之后愈发的让景大律师觉得无比挫折。偶尔会对自己流露出温柔的眼神,但是每次都是那么仓促,就好像明明还爱着自己,但只要听过回到过去的字眼就会马上全盘否定。
      曾经说不爱的自己,其实才是最愚蠢的。
      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当时看不开!只是贪图着远方的自己,活该有这种报应。
      其实景御寒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可以面对展霄的冷言冷语,他不会再放弃,他唯一不可以忍受的,就是在那人身边的唐家公子哥。
      景御寒早就知道林笑堂的人缘好,男人缘更好,或许从前不喜欢杜可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他同自己的笑堂走得太亲近,如今好不容易排除了一个情敌,眼下的这个却更加棘手。
      他甚至不能确定展霄对那个人是怎样的感情,在他以为展霄还是展霄的时候,他亲眼看见过他对他的两肋插刀,他命都不要的去帮助那个人,怎么想都不可能只是友情这么简单。景御寒简直觉得心乱如麻。
      一个是恩断义绝的旧爱,一个是温柔多金的公子哥,这道选择题答案是什么,已经毋庸置疑。
      他开始愈发痛恨自己,怎么会那样对待林笑堂。
      果不其然,在很久之后的一个午后,展霄接起自己的电话,并在那端轻声的说,“景御寒,我要走了,不回来了。”
      无论自己如何挽留,对方仍旧挂线,那之后的半个月,无论如何在他家楼下守候,都没能再见他。
      吃不好睡不好,林笑堂不在,景御寒做什么都不对劲。把工作室交给手下打理,自己每天都要给那个人发无数条短信打无数个电话,尽管答案仍旧一成不变的是沉默再沉默的忙音。
      他觉得自己的报应来了,在他和沈译言在一起的时候,在他温柔的拥抱另一个人的时候,笑堂是不是曾经也是这样在每一个清冷的夜晚辗转反侧,然后强颜欢笑着拨通自己时常不会接的电话。
      在每一次的拒绝之后,是不是也是这样魂不守舍的发呆,常常想着对方的脸眼眶湿润。
      现在起,会为了对方疯狂,没有对方会活不下去的人,是他景御寒。
      这场戏的角色终于对调,自己才发现曾经的笑堂是多么的无助与痛苦。
      除了抱歉与伤害,他竟什么都没给过他么?!

      当他再见他,已然是在别人怀抱。
      这一次,是展霄明确无比的对自己说,这是唐少,是他们之间两情相悦。
      世界瞬间倾塌。
      本以为找回了,可以慢慢补偿,还有一生的时间,让笑堂过最好的生活,安安稳稳,直到须发皆白。
      无论如何,都是在自己身边,牵一辈子的两只手,碧落黄泉,都不分开。他甚至可以保证,不会比笑堂早死,不会再让他孤孤单单的行走在这个世界上,他真的想要一生一世,乃至生生世世的都跟他在一起。
      可林笑堂不要他了,在他翻然悔悟之后。
      亲爱的,还来不来得及,请你不要走远。

      去警局等,会被他骂,去家里等,总是躲开。景御寒觉得自己追妻的道路前途一片渺茫,可他没有放弃。因为他隐约觉得,只要在这里退后一步,就再也没有资格说爱。
      笑堂给过他那么多的爱,这一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那一天接到酒保的电话自己正在展霄家门前傻等。
      也是熟识的朋友了,没料到对方说,“景先生,上次扶你回家的那个展先生喝多了,您能过来一趟么?”
      想必已将两人当做熟识的好友。
      赶到,才知道今天是林紫陌结婚的日子。
      男人趴在吧台上,迷迷糊糊的吵着再来一杯,酒保正上火呢,见到自己简直是看到了救星。
      “展霄,”过去叫他,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嘿嘿的傻笑起来。“御寒,御寒,”反复念着,一头扎入自己怀中。
      受宠若惊都不足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只能牢牢的回抱住他,抚着他的头发,一声一声的应。
      “御寒御寒,我妹妹结婚了做哥哥的真是没用。”
      “御寒,我们也结婚好不好?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显然对方已经不省人事,咧着嘴胡说八道起来,可景御寒喜欢听,那些话就像一枚枚糖豆,颗颗落到他心里,又是疼,又是甜。半抱着男人出门,展霄的眉毛鼻子眼睛简直要皱到一块去,挨着他拼命的磨蹭,嘴里叫着难受难受,死死搂着景御寒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放手。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家伙的酒品可爱到这个地步,喜欢撒娇的,粘人的,若是被其他人看到……简直不敢再想,今后说什么都不能再让他喝多,当然二人世界不算。
      好不容易把人搬上车,一路无话的回到家里,待那人倒在床上,自己便躺到一边仔细观看他的侧脸。
      “笑堂、笑堂”
      “嗯?”男人揉了揉鼻子,悄悄翻了个身。
      “你说会对我好一辈子,会和我结婚对吗?”
      “嗯。”
      “不要食言啊!”
      可爱的,又有些英俊。不知不觉有些意乱情迷,凑过身去逗弄起展霄细致的耳朵来,随后一路下移,吻住那人薄唇的时候,对方有了反应,竟搂紧自己的脖子,回吻起来。
      景御寒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己爱的那个就在身下,该怎么把持。于是毫不犹豫的欺压上来,天雷地火的将展霄从里到外吃了个遍。
      他在他怀里,肌肤相亲,这一认知让他不能自抑的不停索求起来,直到天色微亮,这才心满意足的拥着那人睡去。梦里春暖花开,自己握着展霄的手沿着长街慢慢的走,手心是令人舒畅的温暖,身心如此愉悦,恨不得同那人粘着一处,再也不要分开。可再睁眼的时候,怀里那人却不见了踪影。
      一夜美梦,到头成空。
      简单洗漱,大衣都来不及穿便一路赶到展霄家里,他甚至开始期待那人看到自己时那绯红的脸色。
      可是,展霄说的却是,“景御寒,认识你简直是场灾难。”
      他把他们的爱情称为灾难。
      景御寒顿觉不知如何自处,他如此否定,竟是连从前的心意都觉得愚蠢,他对他说,他要自己悔不当初。
      事实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己后悔得恨不得不曾活在这个世上。于是他伸出手,希望重新开始,“展警官,很高兴认识你。”
      对方终究没有搭理自己。
      笑堂曾向自己伸出手来,若那时自己抓住,或许就能看尽这世上最美好的风光。如今种种,皆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恨也好,痛也好,仍旧不能放弃。亲爱,这次,一定要和你走到最后!

      如果爱上他不能得到回报;
      如果呼唤他也不能得到呼应;
      我情愿永远留在他的视线之内,终有一天,会穿越天荒地老的距离。
      若我真的爱上一个人,就绝对不会放开他的手。
      ------景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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