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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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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鼬还是抽空来到卡卡西家,卡卡西一见到他自然问起他脸上的伤如何来的,鼬略去飞段那部分没说只告诉他是和佐助打了一架。
卡卡西听了像是当头被浇了一桶冷水浑身一激灵,本想说的“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去找他”也没法顺利说出来了。
他端起鼬的下巴仔细察看他的脸,瘀血处尚未消失他的脸稍有些肿,不过似乎都些没有大碍的皮外伤。卡卡西用另一只手依次抚过他手上的额头眼角鼻梁和嘴角。此期间鼬老实地坐在沙发上任他摆弄不错眼珠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为什么会打起来?”隔了好一会儿,卡卡西才开口问起。
鼬甩掉卡卡西的手,微微一笑,大概是由于挑起嘴角牵动了脸上的伤处以至于这个笑容看起来不大自然有点扭曲。
“因为他没把心思放正道上所以就教训他一下喽。”鼬以颇为轻松的口气说道。
“呃,这话怎么说?”
“因为妈妈的事啊,就属他每天呆在家里的时间最长但他却一直没有觉察妈妈的心思,不然早一点发现的话家里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这一周卡卡西通过电话交谈对鼬家里的蹊跷事略晓一二,知道了他和佐助的母亲确实如上个周日佐助所说的失踪了一天,但当晚已经平安回家可更要命的是回来之后便宣称已在银座一家夜店找到工作而且还是鸣人妈妈玖辛奈的店。其中原因估计一会儿鼬便会慢慢告知于他。
“你妈妈她,”卡卡西挠了挠头似乎在搜索适当的措辞,“她毕竟是个大人,她的心思之类的不是佐助那个年纪的孩子能够体察得出的吧?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去责怪谁也没用了不是?还是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更为重要啊。”
“卡卡西,我在想,”鼬收敛了一下笑容随即爽朗地咧开嘴再次笑起来,“你好像有意无意的总是袒护佐助站在他那一边说话,你自己一点都不觉得吗?或者是我太多心了?”
“我——”其实自鼬一来提到和佐助打架的时候卡卡西心里就开始有点乱了,由于心中有愧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好,难道那件事曝光了?如果直接坦白问出来的话,万一不是这个原因自己岂不是不打自招难以收场了?或许兄弟俩之间还存在有其他自己所不知的矛盾吧要么就当真是因为母亲的事两人都情绪激动以至于动起手来也是有极可能的。于是他只得旁敲侧击说些无关的话通过鼬的反应来试探,不想刚刚鼬正中下怀的问话令他一下子阵脚全乱。
没等他说出适当的回答,鼬忽然一把搂住,脸颊贴在他胸口的位置。
“跟你讲,妈妈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她不过是想趁着还有机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玩玩,做一做疯狂的事而已。我只是觉得心里一阵阵荒凉,就是荒凉那种感觉,其实家里的状况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鼬,我想和你说——”卡卡西突然间涌起想把所有实情包括自己和佐助的事所有的来龙去脉以及一直以来自己的感受矛盾挣扎统统一股脑吐出来的冲动。
“就这个样子呆一会儿好吗?”鼬轻轻地说。
“。。。好吧。”然而卡卡西还是什么都有说出来,这个时候不适合把问题复杂化。
“你会安慰我的吧?隔了半晌鼬抬起头望着卡卡西的眼睛说。
“鼬,你往后打算在家里一直住到寒假结束吗?”卡卡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哪里。”鼬想了一下说,“那么久可不成,不过过新年的时候可以再回来的。”
“噢,抱歉,我什么忙都帮不到。”
“本来就和你没关系啊,你根本用不着自责。”鼬眨眨眼睛说,他抬起头拢了拢耳边的头发,“你只安慰我就好了。”
“你要我怎么做?”
“嘁,傻瓜,”鼬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他一眼,“去做那事吧。记得上次你说什么来着——让我穿什么玩意儿来着?现在去试试吧,之后昏昏沉沉睡一会儿,我想我需要休息。”
卡卡西沉吟片刻,摸着他的头发说:“鼬,你还有没有其他想说的话?”
鼬站起来将卡卡西也从沙发上拽起来,“没有啊,至少目前没有。”
“噢。”或许自己和佐助的事还没有曝光吧,卡卡西想。“身上怎么样?瘀血的地方有涂过药吗?一会儿我来好好看看吧。”
“呵呵。”鼬挑起没有受伤的那边嘴角,利索地脱去身上那件圆领毛线衣。“喏,今天没有喷香水。我呢,不喜欢外伤药膏的味道,不过我猜你有其他‘特效药’吧?”
“嗳,你这家伙!”卡卡西笑着照他头上拍了一下。“今天你就好好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吧。”
再来说说这一礼拜的佐助吧。
佐助左边颧骨旁一块瘀紫导致他那边脸颊肿起,右边眼角处也有一块儿瘀血右眼发肿看起来比左眼小了不少,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这绝对是和谁打架造成的没法说是意外磕伤或是摔伤糊弄过去。
在职员室佐助和老师说受伤是因为和假扮水电工混进他家偷窃的小偷搏斗造成的,当时家里只有他和妈妈,好在后来被突然来访的邻居发现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不然可能因此无法到校上课了。毕竟佐助在学校表现一向不错,再说现在新闻报纸上也频频曝光骗子的各种离奇骗术呼吁市民千万多加小心,班主任觉得他的话有一定可信度,沉吟一会儿表扬他几句便让他回教室了。事后,佐助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这么有说谎的天分,这种堂而皇之的谎话换做以前的自己可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不过佐助这副摸样丝毫没有影响到在那些暗恋他的女生心目中的形象,她们反而觉得这样的佐助也别有一番味道,从消息灵通些的人嘴里得知受伤原因还对佐助的英勇行为大加褒赞一番。
不得不感叹人长得帅一点成绩好一点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有人夸奖。但也不是没有人怀疑佐助说的是谎话,比如较了解他家目前景况的鸣人吧。当然了,就算是一向有话直说的鸣人面对那些强势花痴女也是不敢把心里想的直截了当说出来,他可是充分了解女人这种生物在某种情况下会变得极度恐怖。
佐助本人倒是依旧对那些女生不屑一顾,本来么,她们怎么想怎么看待自己是她们的自由和自己半点关系没有,有好感也好讨厌也罢统统与自己无关,自己半点不想和学校那些人扯上关系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现在自己已被别的事烦得焦头烂额谁有那等空闲关注学校里那些无聊的人啊。
“佐助啊,你家真的进贼了?”午休时间,鸣人看看左右悄悄问他。
“当然是骗人的。”对于鸣人佐助不再掩饰。
“噢,我就说嘛!不过不过,那你到底怎么受的伤啊?该不会是——哎呀!谁会欺负你啊!?”鸣人皱着眉头挠脑袋。
“我哥哥——算了,我真真不想提他的事。”佐助咬了一口从小卖部买来的面包。
“为啥?那,你妈妈怎么样了?”
“她本人我看好得不得了啊!除了没时间做饭,少做家事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这样啊——”鸣人又挠挠脑袋,反坐在佐助前面的椅子上。“那好像也不是太糟糕吧?”
“爸爸可不这么想——得了,你不明白。”鸣人这家伙一直生活在极不正常的家庭环境下,他大抵不了解正常家庭的样子,所以在他看来母亲这样算不得什么大问题,可自己不然啊。佐助想。
“不过要是以后你妈妈不帮你准备午餐了是有点惨啊。啊,那你就吃女生送的呗!”
“得了吧!我可是不想让她们有丝毫误会,误以为我对她们有点什么似的,想到就觉得体寒。”佐助摇摇头,又咬了几口面包。
“切,怪人!”鸣人撕开纸盒牛奶喝起来,“被女生喜欢到底有啥不好啊?瞧你说的好像遇见妖怪似的。”
“没什么不好也没什么好。”佐助淡淡地说,“就是没有那种心情而已。”提起这个话题佐助条件发射地想到了卡卡西,他耿耿于怀鼬的话,几次冲动地想打电话质问卡卡西一番,可这种事在电话里怎么说得清!要面对面好好逼问他才行!凭他对卡卡西的了解,就算他真的像鼬和自己说的那么想也断然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来跟鼬一起取笑自己,真的,他不是那样的人。佐助也是眼巴巴盼着赶紧倒周末。
“啊,我是不了解你这种平淡的心态啊——”鸣人惬意地几口喝完牛奶感慨地说,“呃,这么说来,你脸上的伤是你家哥哥揍的喽,啧,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别看他对别人说说笑笑的,对我他可是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可别给他那老实的外表骗了才是!”接着佐助又絮叨了几件小时候鼬欺负他的事,什么明知自己讨厌纳豆却成心把吃剩的纳豆倒进自己饭盒啊,从垃圾箱里捡出女生写给自己的情书看完之后加上‘批注’贴在自己房门上啊等等等等。
“哎?”鸣人表示怀疑,“你家哥哥啊,我有见过几次啊,要说具体了解那是不清楚,但凭直觉认为他不是那么坏的人嘛,或许他不过是和你开玩笑不晓得你真的那么反感嘛。”
“那是你不知道!”佐助将吃完的面包包装纸揉成团。
。。。。。。
和鼬做过那事之后卡卡西拾起地上的行动电话,期间未接来电都是佐助的号码。好在今天鼬来了之后自己将电话调成静音不提示状态。
“有事吗,刚才?”鼬坐起来问他。
“啊,没,没有,没什么要紧事,有几条同事发来的普通邮件,没什么。”卡卡西赶紧将电话合上握在手心里。
“最近工作怎么样?你看起来似乎总是很累的样子啊,这一段时间。”鼬一双深邃的黑眼睛盯视着他。
“喏,是这么回事,派到手头的工作总是难以完成,即便完成了还要做更多,但是没有办法。”卡卡西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道。“工作么,不可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是教你去令别人满意而非令你自己满意。”
“如果真的那么不满意可以走人啊。”鼬挪挪身子凑到他身边,洒脱地说。
“呵,说得简单。这可不是学生时代做兼职啊,不认真不行啊。”
“你这人有的时候还真是认真过度过分较真,波风前辈说得没错。”鼬用下颌抵着他的肩膀说,“工作要认真那是当然,没话说。就是呢,和没有意义的事较真不是纯属浪费时间吗?”
“或许吧,大概已经形成习惯了就难免在即使知道没意义的情况也会不自觉去较真。”
鼬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看着那个圆圆的牙印,他抬起眼睛说:“不去给公司的同事回电话吗?”
“啊,啊,不急,等一下没关系的。”
“你去好了,我这就睡一会儿。”说着,鼬重新躺下来拉好被子。
“那——好吧。你尽管睡吧,等下我去买些吃的回来。”卡卡西摸了摸他的额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