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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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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让陆子瑜呛到，言老板感觉很满意，悠悠然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陆子瑜接过纸巾，疑惑地问：“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言秋君回答，“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言秋君确实不像在开玩笑，这让陆子瑜更加困惑，甚至开始怀疑给言秋君名片的人根本不是柳文本人，而是恶作剧。
“我明天会让小李联系柳导。”陆子瑜将名片放入口袋。
陆子瑜觉得言秋君一定是遇到了骗子，考虑到言秋君可能对上电视抱有期待，组织语言安慰道，“有些剧组会到学校选角，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留意一下。”
见言秋君无所谓的点点头，陆子瑜接着询问道，“你，可以进行正常的阅读吗？”
言秋君想到自己醒来后见过的简体字，感到头痛，摇了摇头，“这里没有繁体字的书吗？”
“繁体？”陆子瑜疑惑道，“你认识繁体字？”
言秋君虽然没正经上过学，但是师父是教他认字了的。师父和其他戏班不同，他认为只有熟读历史，了解人物心性与环境，才能真正的演好这个人，成为这个人。所以从小就教他们熟读戏文，史书等。
想到这，言秋君自信点头。
在言秋君熟练地读完一篇繁体字文章后，陆子瑜终于确定了他认识繁体字却不认识简体字这个事实。
陆子瑜手指开始不由自主的缓慢敲击桌面，他思考着，真的会有人会突然不记得从小接触的文字，反而对另一种不常接触的文字印象深刻吗？
“我会让人给你买简繁对照的字典，”陆子瑜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还记得拼音吗？”
言秋君的脸色变得僵硬，他并不觉得对这些不熟悉的事物不了解有什么丢脸，但他讨厌别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事物他却不了解的感觉。
陆子瑜想果然，“还会顺便给你买一些幼……语文教材。”
他把幼儿两个字吞回去，照顾了一下言老板摇摇欲坠的自尊心。
小李的电话拯救了言秋君，陆子瑜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环境嘈杂，“陆总，警察说需要言秋君去做一个笔录。”
陆子瑜下意识地看了言秋君一眼，“晚会现场有录像，还需要询问当事人吗？”
“警察把录像拷贝走了一份，但说还需要当事人去做笔录。”
陆子瑜看了眼时间，“现在吗？”
我们已经沟通过，说明天白天去一趟就可以。”小李急忙回答。
“明天我带他过去。”
挂断电话，看到言秋君在看自己，“明天我会带你去警局做个笔录。”
言秋君有些不悦，但他明白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小李在挂断电话后长舒口气，因为现场都有录像，警察采证的过程倒是没什么特别要求，但是校方的人实在难缠。
陆总不同意私了，应该是担心这件事是针对言秋君的阴谋。尤其现在言秋君记忆全无，如果有人想对他做什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可小李觉得陆总想的太多，他只是一个学生，能有什么私人恩怨是能用这种要命的手段，应该是意外。但老板坚持让警方处理，他这个小助理也只能照做。
想到自己日渐稀疏的发量小李陷入深深的焦虑，这种时候只有想想丰厚的奖金才能安抚身心疲惫的他。
电话响起，看到陆母的号码虽然疑惑，但也迅速接通，“陆太太，您找我？”
陆母此时正和言母坐在一起，她温柔的声线从电话那边传来，“小李啊，子瑜和秋君回去了吗？”
“陆总和言先生已经回去了。”小李一板一眼答道，完全不像刚刚那个腹诽老板的秘书。
陆母欣慰的声音响起，“那就好，今天秋君受伤后第一天上学，没出什么事吧？”
小李不知道陆总想不想让家里知道这件事，只能含糊其辞道，“有点小意外，但陆总都解决了。”
但陆母却抓住了这个字眼，“什么意外？”
在言秋君和陆子瑜的再三保证下，陆母和言母终于相信了言秋君真的没有出事。
言母在电话里犹犹豫豫的说出，“小君，我和你爸很早就订好了全国的巡演，你最近能在陆家住段时间吗？”
言秋君看了眼陆子瑜，自觉体贴的道，“我自己住也没关系的。”
而后被陆母打断，“那怎么行，秋君你这段时间就住阿姨家，正好当陪陪阿姨了。”
言秋君又看了眼陆子瑜，陆子瑜被那目光看得有些发毛，干脆直接盯回去。
电话对面的两个小辈一直没声音，陆母便开口道，“那就这么决定了，你们早点睡。”
便挂断了电话。
言秋君看陆子瑜一直盯着自己，觉得看穿了他的内心，便道，“我可以回家住，要是阿姨问起来，就说我学业繁忙，身不由己。”
陆子瑜有点心动，但他想到在医院看到的东西，再联想到舞台出的事故，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住，“住下吧，我妈决定的事，我俩没反抗的余地。”
言秋君双眼睁大，“阿姨这么厉害？”
陆子瑜给了他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我带你去房间。”
领着言秋君认了下洗手间的位置，陆子瑜思考了下又将一扇房门打开，“这是书房，里面有些繁体字的书，你要是无聊也可以看看。”
随后又将他带进一间客房，“这是你的房间，都是打扫过得，衣柜里应该有你的睡衣。”
言秋君大略看了一眼，和言家的情况差不多，都能看出很久不住人，却一直打扫的痕迹。
“早点睡吧，明早我带你去警局做笔录。”
陆子瑜说完便回到了房间。
将房间门关好，确定门外没动静后，他走到桌前拿起了那叠文件。
近两年的言秋君虽然言语和行为都过于偏激，但他始终不愿意相信他会做出跳江的举动。尤其看到言秋君的化验报告后，脑子里的疑虑便越来越重。
他找人调查了那晚言秋君的行踪，又让人去学校打听言秋君在学校的事情，如今结果就在他手里。
翻开手中的文件，陆子瑜的神情越来越冷。
‘啪’的一声，文件被重重摔倒桌子上。
陆子瑜想，他要冷静，对付这种事情一定要一击即中，不能让对方有丝毫翻身的机会。
只是最近，可能要委屈言秋君了，陆子瑜第一次觉得言秋君失忆也许是件好事。
……
陆子瑜趁着言秋君做笔录时，在外面让公司有柳文导演联系方式的人讲联系方式发给自己。
对比着手机内和名片上丝毫不差的11位数字，坚决不承认他这个娱乐公司的老板跟不上时代。
于是他问旁边的小李道，“如果你是导演，会让一个男的来扮演嫦娥吗？”
小李闻言，脑子里开始思考各种方案，“一般不会，如果是想用这话题来炒热度的话或许可以，但也要承受舆论反扑的风险。是公司要拍新剧吗？”
陆子瑜心里一松，不正常的果然不是他自己，“不是，是有节目导演要找言秋君跳嫦娥。”
小李一听言秋君，脑内瞬间脑补无数大戏，难道老板终于忍受不了言秋君的纠缠，准备搞坏言秋君的名声，让他在娱乐圈永远出不了头吗？！
瞬间一脸敬佩，“陆总，我觉得这个构思相当精彩。”言秋君一定会被群嘲，而后不堪受辱从此再无进入娱乐圈的想法，从而再也没脸来骚扰陆总。
陆子瑜看小李一脸脑补过度的表情，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眼光真的不行。
当言秋君从询问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两个人有些古怪的氛围。
“我打扰你们了吗？“
脑补中的对象突然出现在面前，吓得小李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我去问问还有没有需要当事人的地方。”
言秋君看小李的眼神更奇怪了，“警察刚刚和我说暂时没了，有结果会联系我们。”
“那我去车上等二位。”说完小李一溜烟的就跑了。
言秋君怀疑的目光转移到了陆子瑜身上，“你们刚才说我坏话了？”
陆子瑜有点吃惊于言秋君的敏锐，有点哭笑不得道，“没有，你想太多了。”
他站起来，两个人往外走着“他们都问什么了？”
言秋君道，“也没什么，各种个人信息，事故发生时的情况，舞台上的事都让我描述了一遍，还问我有没有得罪的人。”
陆子瑜听他语气轻松，应该没被为难，“那你怎么说的？”
“记得的都说了，不记得的就说不记得。”言秋君道，“反正有医院的诊断书，我又是受害人。我说不记得他们也没说什么。”
“啊，对了。”言秋君突然想起到，“昨天有个很奇怪的人，在走廊里对我说了很奇怪的话。他说，让我小心点别摔下台，还提到了我入院的事。”
陆子瑜闻言神色一凛，“他是谁？”
言秋君一摊手，“不知道，但我和警察说了，他们去查监控应该能查出来吧。”
说道监控，言秋君眼神微微发亮。要说这个时代他最喜欢的，便是那可以将人像与声音都储存起来的技术了。
要是他那个时代便拥有这样的技术，现代京剧也不会没落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