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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见到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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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必行转身,周围起了层浓雾。
“你刚刚说什么?”
刘必行又一次发问,根本就看不清周围。
完了,说好的要保护他,没想到人却不见了。
刘必行想着,四处横冲直撞,还不停的呼喊着钟觉浅。
在这迷雾之中,刘必行胸前隔着衣物的玉佩却还发起光,刘必行低头看了一眼,慢慢抚摸上玉佩。
恍惚间,他听到了小孩清朗的笑声,蓦然回头,费力地想要寻到声音的源头。
勉强找到个方向之后,来不及多想,只能选择先过去。
他也在害怕,要是晚了一步,钟觉浅会遇见什么危险。
正当里的越来越近的时候,刚刚明明是孩子的笑声,忽然就变成了狐狸的笑声,奸诈狡猾,听着就让人发指。
刘必行慢慢的收了步伐,停了下来,驻步在原地看着。
就在一瞬间,周围的迷雾散去,附近的场景浮现了出来。
是一块墓地,远远地看去墓碑上面刻了好多的刻字。
而墓地后面藏着的是一群笑着的狐狸人,就直直地站在那里,看着刘必行这个不速之客,倒也没有强行驱逐。
只是歪着脑袋笑着,狐狸躲在墓地后面用看着猎物的眼神一直看着刘必行,却没有任何动作。
秉持敌不动我不动策略的刘必行,就这么一直相对而立。
这时胸前的玉佩确实开始暗淡起来,刚想挪步的刘必行发觉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见到目的达成的狐狸又放肆地笑了起来,这次却是慢慢的向刘必行靠近,他们走路的姿势很是怪异,有的一瘸一拐的,有些在地上爬行,还有的就是跳着过来的。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那刺耳难听的笑声。
我要是死在这里了,那钟觉浅怎么办,谁去救他呢?
率先过来的狐狸招呼着同伴快些来,这时的刘必行心理素质再好也抵不住这些怪物在自己面前挑衅,害怕恐惧充斥着刘必行的脑海,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想要逃避着这些。
可是他还是仍然感知到,自己的四周,越来越多的狐狸人。
背上渗出了冷汗,更可怕的来了,那些狐狸人,居然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周围,前面,后面,自己全身的四周。
神经被再一次的绷紧,刘必行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这时,有一滴泪从狐狸人的身上滴在了刘必行的手上。
霎那间,所有紧绷着的神经被分崩离析,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马上要到上岸的轻舟被一个海浪拍了下去。
“啊!”
再也平复不了心情,刘必行能够清晰明确地感觉到,下一秒自己就会被这些怪物掐死。
这种无能为力被人凌迟的感觉,太可怕了。刘必行坚持不住发出惨叫,人在最害怕的时候,总想着能用大声嘶吼来驱散外敌,更多时候,大声的吼叫只是为了增强自己的心理素质。
胸前传来滚烫,玉佩发出一道光把刘必行周围的狐狸人驱逐开,刘必行睁开眼,看着被震开的狐狸人怨恨的将自己死死的盯住。
怎么回事?又是这个玉佩。
一阵风吹过来,狐狸人中间落下一个像球一样的东西,周围的狐狸人向前去看,后面都十分惊恐的推开,是狐狸的惨叫,可是中间有掺杂着不合时宜的笑声。
“你这是怎么了?”
刘必行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钟觉浅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不知道,就是突然之间动不了,那群狐狸人要杀了,他们把手搭在我的脖子上,他们要掐死我!”
刘必行的语气很急,但是还是很是清晰的转述了刚刚的事。
钟觉浅现在估计着这件事和自己预估的差不了多少,但也只能说出大概:“这里面本就是那些无辜惨死的女婴的怨气而促就的,现在我们分不清周围,小心为上。”
刚刚刘必行不是说了,这里的乱象,已经被师兄封住了。
“这些狐狸人,是什么来头。”
钟觉浅警惕起来,看了下一旁的刘必行,确认他没有受到伤害,而他现在这个样子倒是个和一个故人很像。
“我刚刚来的时候,不知怎得,便是动不了了。这群怪物就一直对着我笑,对还有哭的。”
刘必行说着,回忆起刚刚的场面心里依旧后怕。
刚刚倒地像球一样的东西舒展开来,却只是一个老狐狸人,佝偻着肩,可是她的狐狸头上带着笑,一直笑着,很是瘆人。
而她狐狸脸上,被一道剑痕分割开来,流着血,慢慢的往下面滴。即便是这样,她还一直在笑。
慢慢的将自己的帽子抬上去,指着钟觉浅一直笑着:“你们两个,一个也别想走。”
“好大的口气。”
刚刚钟觉浅一直侧着身子,这时刘必行才看到他手里面拿的剑。
这把剑,他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
钟觉浅站在刘必行的面前,护着他在身后。老狐狸人拿起周边的一个陶罐,出来一个不人不鬼的肉球,但是仔细一看,就是个没有发育好的婴儿。
狐狸人直勾勾的看着刘必行,钟觉浅将剑投出去,瞬间就穿透了婴儿的□□,在空中迸溅出一大坨血迹。
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钟觉浅摸不清楚这里面的状况,慢慢的带着刘必行往后退。
“钟觉浅,你师兄来接你走了。”
老狐狸人看着功力大涨的钟觉浅,刚刚在他的手上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刘必行惊呼:“快,快看。”
面前的狐狸人都脱去了狐狸的样子,反而倒是变成了人的模样。钟觉浅看着刚刚和自己说话的人,是李婶。
“钟觉浅,你师兄来接你了。”
李婶住的离村口最近,每次师兄来,都是李婶来和自己说。
有时候还拿个手帕,帮钟觉浅擦干净汗渍,温柔的说着:“别脱衣服,会着凉的。”
还有些时候,师兄和师尊没有一个人来接的时候,也是李婶,留自己在家里面吃饭。
怕自己在路上饿着,走的时候夜黑了,拿件衣服给自己披上。
钟觉浅儿时的时候,即便是路远,也会来这边玩。
而现在,看着叫着自己的李婶,看着周边狐狸人慢慢现出的原型,都是之前对自己有过善意的人。
“钟觉浅,你师兄叫你回去了。”
钟觉浅抬手收剑,慢慢形成进攻趋势,防备着这些人突然袭击。
“为什么她会叫你,钟觉浅?”刘必行问道。
本来也没打算钟觉浅会给自己一个答复,但还是听见了自己早已猜到最不想听见的答案:“我认识他们。”
这个村子,早就在将近百年的时候被封住了。
钟觉浅是妖怪吗,他居然,他居然是认识这个村子里面的人。
这次倒是换了一个人:“钟觉浅,你不是最爱吃我家的玉米饼吗?”
恐怖!
随着这些人说话,周围也有着尖叫声此起彼伏。
在暗处,慢慢的那首童谣又被唱了出来。
“新儿生,新儿生,爹爹娘亲笑嘻嘻,我在罐里笑嘻嘻。笑嘻嘻,笑嘻嘻……”
又是那种压抑,让人喘不过气的哭笑。
这种笑声也惹恼了狐狸人,对着天空发出痛苦的嘶鸣。
可是这声音,越来越大,狐狸人开始慌张,看着钟觉浅,李婶变回人形,死死地盯住他,看着他还是拿着剑,瞬间落下了泪水:“钟觉浅,我是你李婶呀。”
拿着罐子的老狐狸,也变成了之前神婆子的样子。
她痛苦的叫着,慌乱地看着四周,看着周边的人都躲回了墓地里面。一遍又一遍的摔着罐子,一个又一个,哭笑声也慢慢的尖叫了起来。
两边对峙不下,钟觉浅和刘必行在中间很是焦急:“这是怎么了?”
刘必行胸前的玉佩开始发烫,掏出来有些犹豫的看着钟觉浅。
“或许,有一个法子可以知道。”
钟觉浅看着他手上拿着的玉佩,上面是一个凤凰的身子,而上面却有着九个脑袋。
白玉做底,勾勒为辅,而在凤凰的脚脖子那里被金线束缚。
“这玉佩,你哪里来的?”
钟觉浅问道,这玉佩可是,可是他师兄的东西呀。
“我娘说,这是我爹留给我的。”
不等钟觉浅深问,刘必行将玉佩拿出来,以鲜血为祭。
“这玉佩,有着隔空造物的本领,他或许能够让我们重见当年发生的事情。”
钟觉浅点头,视线一直留在玉佩身上,他能够确认这块玉就是九鬼车玉。
看着刘必行的样子,活脱脱就像是当年师兄用这块玉来封印邪祟的样子。
他就说怎么会有故人之姿,原是故人之子。
随后,九鬼车玉将两人带到了之前还未变的时候。
这里都是钟觉浅熟悉的样子,看着刘必行对这块玉佩无知的样子,他好似是知道了。
“可能不是你撞鬼,是这块玉佩。一般封印阵都会有个阵眼,但我们没有找到还是遇上了,是因为当初就是这块玉佩将这里封印了起来。所以,我们才会误打误撞的进来。”
刘必行觉得是有些瞒不住了,看着钟觉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知道这块玉佩的作用,先前被狐狸人包围的时候,也是玉佩救了我。”
“你的父亲……”
钟觉浅还没问出口,前面就看见了一个女孩被强硬的拉到了神婆子的屋子里面,被一大群人给拉着,不停的挣扎着,脚一直抵在地上就是不肯松劲:“我不去,我不去,你们放开我。”
女孩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放抗不了身高七尺的男人。
有个男的被吵烦了,抬手就打了女孩。
“老实点,你可是我们村花钱买来的。”
女孩被这么大的劲打得有些昏了过去,反抗的力气也小了好多。
这个人,就是李婶的丈夫,李叔。
而神婆子这个时候就带着狐狸面具,看着女孩不安好心地笑着。
又看见女孩有些散乱的发髻,看了眼李叔。
女孩以为她要救自己,正想开口求救,就被那个狐狸脸给吓了回去。
神婆子不是很高兴:“李六,怎么能够打我们的“圣女”呢,送下去她们不高兴怎么办?”
看似是指责着李六,说完却得意的笑了起来。
女孩不敢看着他们,一直低着头,心里面绝望的看到后面被关起来的大门,被隔绝的光亮,无力的跌落在地上。
“你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