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忘却（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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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再战
伸手撩起一簇白色的发丝，京乐看着躺在怀中的恋人。
似乎感觉到京乐的目光，浮竹睁开了眼睛。
“都看了几百年了，看不厌吗？”
“再盯着看一千年都不会厌。”京乐一脸坏笑。
浮竹小声嘟囔着没个正经，伸手环住了京乐的脖子。
有些惊讶浮竹的动作，京乐捉弄起了恋人。
“怎么？还想要？”
没有说话的浮竹直接堵住了京乐的嘴唇，满意地观赏着京乐大脑停止运转的样子，浮竹笑得颇为邪魅：“你说呢？”
起身将浮竹压在身下，京乐故意装成咬牙切齿的样子说道：“好啊，几天没教育你就打算爬到我头上了。”
“要是你愿意在下面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呢，偶尔我们也应该互换一下立场。”
京乐顿时语塞。
但是下一秒。
“正好，似乎很久没让你在上面服务了。”京乐立刻进行了反击。
“啊……不行……”浮竹连声拒绝。
就在两个人还在床上打滚的时候，浮竹的联络器发出了出现虚的指示。
停止打闹的京乐和浮竹迅速地脱离了义骸。
与此同时正在复习功课的一护也接到出现虚的指令，刚打算变回死神，一边的白哉拦住了他。
“我去吧。”
“咦？可是……”
摸了摸一护的头发，白哉轻轻一笑：“你不是要准备考试吗？安心等我回来。”
看着白哉从窗口跳下，一护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他没想到一直高高在上的白哉竟然会这么体贴。
从来都不知道，被一个人爱着的感觉是这样幸福。
白哉，你要是继续这么惯着我，我怕我会再也离不开你。
这么想着的一护又一次埋首于桌上的复习资料进行大脑战斗。
白哉赶到指示上的地点时，发现浮竹和京乐已经在了。
“哟，白哉也来啦。”京乐只要一开口说话，不管是什么场合都会立刻变得毫无紧张感。
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虚，白哉说出口的只有一句话：“散落吧，千本樱。”
“呀咧呀咧，白哉还真是行动派呢。浮竹，我们不能落后哦。”一脸轻松的京乐没有解放斩魄刀直接砍向了虚。
浮竹一笑，紧跟着京乐一起行动。
三名队长级的死神一齐出阵，本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但是密密麻麻的虚并没有减少下去的趋势，反而有增无减。
“十四，难道这是……”京乐似乎想起了什么。
浮竹眉头一皱，停下了攻击。
“白哉，不要再攻击了，没用的。”
听到浮竹的声音，白哉回过头。
“这是变异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可以分散成拥有个体意识的虚，同时也能瞬间融合变成巨型虚。这种虚是会发射虚闪的！”浮竹解释道，“近几年已经很少有这种虚了，没想到竟然会在现世出现！”
浮竹话音未落，刚刚还是成堆的虚就像是被一种力量控制着一样全部往一个方向飞了过去，渐渐地形成一个巨大的虚。
“春水，解放斩魄刀！”浮竹喊道，京乐马上照做。
成型之后的巨型虚果然发射了虚闪，浮竹立刻用双鱼理吸收虚闪并且反弹了出去，不过巨型虚虽然体型巨大，活动却十分敏捷。
京乐挥舞着花天狂骨，一边的白哉也不甘示弱，巨型虚很快就在三位队长联手作战的情况下被消灭了。
但是正当众人打算离开的时候，背后突然飚起一阵灵压。
“白哉！”眼看白哉就要被虚闪打中，浮竹和京乐被气流卷到了一边。
“月牙天冲！”
黑色的灵压将虚闪全部打散。
“一护！”白哉一惊，“你……”
“都能感觉你要卍解了，我就知道不对劲，所以赶过来了。”一护发现京乐也在，“咦？京乐队长也来了啊。”
“哟，一护，好久不见。”京乐还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此时，发出攻击的元凶站在半空中发话了：“是死神呢，哦~还是四位队长级别的。”
众人抬头，发现对方的穿着和破面差不多，脸上也有面具，有一头翠绿色的短发，正交抱着手臂俯视着地面。
“你是谁！”一护扶着白哉吼道。
“你就是黑崎一护吧！我是新破面阿尔洛夫，为佐久间大人除去你！”阿尔洛夫话音未落就朝着一护冲来。
“怎么会让你得逞！”白哉率先冲了上去，“散落吧，千本樱。”
阿尔洛夫年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我可没说要和你战斗！”
一道光线落下，白哉立刻被困在了原地，四周竖起了类似结界的东西把白哉隔绝了起来。
发现另外两个人打算上来助阵，阿尔洛夫眯起了眼睛。
“其他人也别打岔！”说着又朝京乐和浮竹的方向投下了同样的东西。
“一护！”白哉愤愤地撞击着将他困住的光牢。
“一护！小心哪！”浮竹喊道。
点点头，一护朝着阿尔洛夫飞了过去。
看似瘦小的阿尔洛夫的实力绝不亚于之前战斗过的任何对手，一护一心想要快些结束战斗，一点空隙也不留给阿尔洛夫，一个劲地向前刺杀。
“不愧是打败蓝染的死神，黑崎一护，你的命我要定了。”阿尔洛夫一个响转就到了一护的背后。
“可恶！”看穿阿尔洛夫企图的一护立刻瞬步躲开。
“哦呀，速度很快嘛！看样子会变得很有趣。”阿尔洛夫笑了起来，“比上一次在静灵庭遇到的副队长要有趣得多。”
听到阿尔洛夫这么说，京乐突然变了脸色。
“春水？”浮竹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这个家伙前几天在静灵庭打伤了千雅酱。”京乐低声说着，“就没个办法能够从这里出去么！”
“千雅受伤了？你怎么没告诉我！”浮竹爱护属下是出了名的。
“抱歉，千雅酱再三嘱咐我不要告诉你，怕你担心……”
浮竹垂下了眼睛。
“他现在怎么样？”
“已经恢复了……”
这时，被困在一边的白哉发出了惊呼，浮竹和京乐急忙抬头看去。
独自和新破面作战的一护不知何时挂了彩，喘着粗气的一护瞬间爆发了灵压。
“一护！”白哉恨恨地撞击着将自己关起来的光壁，眼看着心爱的人在孤身作战，可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白哉不禁恨起了这样无能的自己。
阿尔洛夫渐渐地开始闪避不及，一护却越战越勇，步步紧逼。
“结束了！”一护拼尽全力使出一击，被缚道绑住的阿尔洛夫眼看着就要被黑色的月牙天冲击中。
“哎呀哎呀，你怎么每次都会犯同样的错误。”
抱着昏了过去的阿尔洛夫躲到一边的紫发青年佛利西斯在一瞬间吸收了一护发出的月牙天冲。
“……什么……竟然……”一护难以置信地看着半路杀出的另一个敌人。
“很吃惊么？不好意思，我的能力就是吞噬一切力量。”放下阿尔洛夫，佛利西斯像个欧洲贵族似的朝一护走来。
“我是新破面佛利西斯。那边的大叔，纠正一下，打伤静灵庭的那个死神的家伙是我才对。”
被困在光壁中的浮竹和京乐皱起了眉。
“散落吧，千本樱！”白哉再也忍耐不住，发动了千本樱企图打碎光壁。
“那边的帅哥，不要做这种无用的挣扎，你的攻击是解除不了阿尔洛夫设下的屏障的。”佛利西斯看似很好心地提醒白哉。
纵使是万年冰山朽木白哉，在这样赤果果的挑衅之下，也无法再保持以往的面无表情。
满脸杀气的白哉好像一头刚从沉睡中苏醒的狮子。
“白哉……”一护注意到恋人的变化，扭头看向佛利西斯，“月牙天冲！”
又一次将黑色的灵压全部吸收，佛利西斯一脸你是笨蛋吗的表情。
“没用的，我说过我可以吞噬掉对方所有的攻击。”
紫发的青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伸出了戴着白手套的手。
“我忘记告诉你了，被我吞噬掉的力量可以一直储存在我的体内，所以，刚刚你一共朝我丢了两次的力量我可以一次性全部还给你。”
“……什么……”一护呆呆地看着佛利西斯将双倍的月牙天冲朝自己丢来，可是腿上像是灌了铅似的，无法移动。
“一护！！！”白哉眼睁睁看着一护要被击中，他疯狂地敲打起光壁。
不要，不要将太阳夺走，朽木白哉的世界，已经围绕着黑崎一护而旋转。对白哉来说，一护就是他的太阳。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水蓝色的身影降下，迅速地抱起一护躲开了佛利西斯的攻击。
“哟，好久不见。”
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护睁开了眼睛。
水蓝色的头发，还有桀骜不羁的侧面，是葛力姆乔。
“葛力姆乔……”
因为葛力姆乔的突然出现而觉得不爽的佛利西斯大声喊了起来。
“葛力姆乔，你打算背叛佐久间大人吗？”
葛力姆乔并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好像嘲笑对方一样的笑容。
这个笑容明显点燃了佛利西斯的怒火，只见他一反之前的优雅，粗鲁至极地将白手套往葛力姆乔脸上丢去。
“区区的十刃还敢在新破面面前嚣张，决斗！”
躲过了白手套，葛力姆乔开了口：“我看你好像是弄错了什么，新破面比起我们十刃不过是个试验品，你连自己的灵压都控制不好，还想和十刃平起平坐。”
“虚……”佛利西斯刚要发动攻击，却被不知何时来到背后的赫利贝尔钳制住了。
“可恶，你们这些战败者，不要以为可以做我的对手！”佛利西斯怒吼了起来。
葛力姆乔只是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佛利西斯，至于赫利贝尔则是直接往佛利西斯腹部丢了一个虚闪。
“切，不堪一击。”看着被赫利贝尔的虚闪轰出一个洞的佛利西斯，葛力姆乔不屑地说道。
注意到自己还在葛力姆乔怀里，一护说：“那个，葛力姆乔，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葛力姆乔翠绿色的眸子对上了一护的脸。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特意跑到这里来只是来露个面的么?”
“哈？”
没有要放下一护的意思，葛力姆乔径自往赫利贝尔那走去：“抱歉，这小子我带走了。”
“喂，你放开我！”一护死命挣扎起来。
“麻烦死了！”葛力姆乔不知道做了什么，一护只觉得浑身无力，接着就昏了过去。
对着两个受伤的新破面，葛力姆乔不耐烦地说着能自己走就滚到黑腔里去，紧接着就抱着一护消失了。
眼睁睁看着一护被葛力姆乔带走，白哉恨恨地咬紧了牙关。
浦原商店。
看着面前不请自来的三个人，浦原喜助摇着手中的扇子傻笑。
“喜助。”夜一使了个眼色，浦原立刻换回了正经的表情。
“打开黑腔，我要去虚圈。”贵族大人说话简洁明了。
一边坐着的浮竹和京乐自知是拦不住白哉的，况且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急脾气，虽然现在做了当家不像以前那样冲动，但是遇上现在的状况，他根本不可能冷静得下来。
浦原和四枫院对视了一眼。
“白哉小弟，你想好了？”夜一问。
白哉在心里说着你们真是太罗嗦了。
“那个，我们也同行。”浮竹加了一句，“我已经和尸魂界取得联系了，况且照现在的情势来看，佐久间弥月在虚圈想必是培养了大批的战斗力，我们就作为先行队去看看情况。”
“喜助，去开启黑腔吧。”夜一站了起来，“这次和蓝染之战不同，你们自己小心行事。”
浮竹和京乐点了点头，白哉则是头都不回地就跟着浦原去了地下室。
一护……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一护冲着葛力姆乔吼道。
“你给我安静点！”葛力姆乔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这里是我的行宫，现在虚夜宫是佐久间大人在管理。”
听到佐久间的名字，一护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
“那个新破面是什么东西，是佐久间造的吗？”
“叫你小声点！”葛力姆乔狠狠地瞪了一护一眼，“新破面是在十刃的数据上建立起来的，但是灵压输出很不稳定，所以只能算是个半成品。”
一护没有说话，葛力姆乔发现一护低下了头，忍不住想伸手摸摸这个橘色的脑袋。
“……又要再战斗了吗？”一护突然开口说道，他觉得现在没办法把葛力姆乔当成敌人，即使知道葛力姆乔是破面，与死神是不共戴天的敌对势力。
“呐，葛力姆乔，又要和你刀刃相向了吗？”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葛力姆乔沉默了。他还是鼓起勇气伸手摸起了一护的脑袋，在心里感叹着手感真不错啊。
许久。
“……我们的胜负早就决出了，不是吗？”
葛力姆乔的嘴角似乎有着隐隐的笑意，眉宇间没有杀气的他，看起来是个不亚于贵族大人的帅哥。
一护抬起了头。
“所以我不允许你输给其他人。”葛力姆乔双手插在裤兜里，背对着一护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护觉得葛力姆乔的眼神有些落寞。
“总有一天，我会被新的破面取而代之。佐久间之所以留着我们，只因为我们比新破面的战斗力稳定而已。她虽然没有逼我们为她战斗，可是我们破面除了战斗还能做什么。”
一护也沉默了，他知道虚被死神斩杀并不是终结，而是根据生前的作为分别去往尸魂界或者地狱。
可是破面呢……破面假如被斩杀，会去哪里？尸魂界……还是……
“总而言之，你先待在这里，免得阿尔洛夫那些新破面去现世找你麻烦。”葛力姆乔再一次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葛力姆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护实在不明白葛力姆乔的用意，一方面葛力姆乔不想和自己战斗，另一方面却又似乎归顺于佐久间。
“……”葛力姆乔绿色的眼睛看着一护，像是在决定着什么。
许久，葛力姆乔喃喃着，“啊，这大概就是爱吧。”
“葛力……”
“别说了，我知道你和那个面瘫的事，所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葛力姆乔转过身，“我去隔壁，需要什么和我说。”
被独自留下的一护，有些在意葛力姆乔落寞的双眼。
和这个强大又桀骜不驯的家伙作战有几次了呢？
一护觉得这是过了几百年都无法忘记的事。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归刃后呈豹爪人身状态的破面在他心中留下了最为鲜明的回忆。
葛力姆乔是强大的，但是他也是孤独的。这一点，早在那几次交锋中就已经发现，一护曾经在结束战斗之后问过自己，真的和这样强大的家伙打过吗？自己真的战胜了这个孤独的战士吗？
葛力姆乔是个简单又复杂的存在。
可是，葛力姆乔要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吗？即使再强大的战士，也是需要休息的时间的。
身为破面，就不可能和死神和平共处。
一护此时反而怀念起刚刚当上死神代理时的日子，面对那些长相丑陋几乎没有意识的虚，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对方劈成两半。可是面对有着理性与人形的破面，他无法做到毫不犹豫。
“啊，这大概就是爱吧。”葛力姆乔临走前说的话回荡在一护的耳边。
这个狂放不羁的男人到底是处于什么心态下说出这句话的……一护突然觉得其实葛力姆乔和白哉很相似，两个人都是那么的孤独，都是把自己关在只有一个人的世界里。
白哉，我该怎么办呢？
因为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现在变得没办法离开你了……
白哉……想见你……
与此同时，身在虚圈的佐久间弥月从躺着的地方坐了起来。
原本空洞无神的紫眸突然像是恢复了正常一样，她看了看胸口已经痊愈的伤，拿起放在一边的斩魄刀。
泣血，泣血，听得到吗？
急切地呼唤着斩魄刀，佐久间弥月一直以来没有表情变化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焦急。
还是……听不到吗……
佐久间放弃似的放下了斩魄刀。
能够以这个意志控制躯体的时间并不长，本来想解除泣血的洗脑状态，但是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这么一来，果然还是要走到那一步吗？
有些不甘心地咬紧了嘴唇，佐久间在自己的房间内来回踱着步子。
怎么？又在想怎么支配我吗？想让我把力量都给你么？
脑海中传来的声音让佐久间呆立在了原地。
你为什么老是想着要出来破坏我的计划呢？本来如果你肯合作的话，说不定我们会变得更强。
“你住口！我怎么可能和你合为一体！”
哼，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已经无法使用泣血了，你和我的位置已经彻底调换了，你也该认清现实了，不是吗？
“不到最后一刻我怎么可能放弃！”佐久间毫不示弱地说道。
哈哈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该说你傻还是天真呢？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扭转得了的，何况你现在根本什么力量都没有。我真是搞不懂你，明明是被人当成棋子利用了，为什么不去报仇，为什么还要为别人考虑，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圣人么？
“你当然不会懂，你只是个嗜血的野兽，只要我的意识还存在，我就会一直阻挠你！”佐久间坚定地说着。
哼，无聊的家伙。你这是求我快点把你吞噬掉吗？你放心，等我把碍事的死神们都解决了之后我会慢慢欣赏着你绝望的表情再把你吞噬掉。
“那我们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别说大话了，给你自由活动的时间差不多了，换我出来了！
佐久间端正的面孔扭曲了起来，她双手抱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高涨的灵压让周围的墙壁都出现了裂缝。
“切，弱者就该乖乖待在一边。”再次站起来的佐久间弥月又变成了双眼空洞无神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忘却（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