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忘却（十二） ...
-
十二、破碎
“佐久间，你是为了什么要变强？”
“为了守护唯一，那个唯一是我一直坚持到现在的动力。”
……
“佐久间，祝贺你，成为死神了。”
“哪里，为了庆祝我们同时毕业成为死神，好好打一场吧。”
……
“弥月，我的愿望很简单，只希望能够让尸魂界和现世更加平和。”
“啊，我明白，你一直都是个很温柔的人。”
……
“弥月，我们一直在追求变强，如今我找到了变强的方法。”
……
“怎么样？得到这记忆，是不是觉得很惊讶？佐久间弥月，你所守护的唯一，其实只是死后的不甘。”
……
“佐久间弥月，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渺小的生命罢了，再见了，我要寻找的是和我一样强的人。”
……
蓝染，蓝染惣右介！
断断续续的回忆在佐久间的脑中回放，即使亲手杀了蓝染，她还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怒气。
她的灵压开始混乱，强大的灵压让一护等人不得不用斩魄刀撑住才能不被狂乱的灵压造成的飓风给卷走。
“卍解！”
佐久间弥月好不容易控制住灵压，立刻使用了卍解，原本一身黑衣的她变成了一身白衣，白色的和服领口一直撑到肩下，胸口处可以看到黑色的护胸，长长的下摆随风飘动着，从收腰处之下开口的地方露出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手中挽着变成镰刀的泣血。
不好！一护想起了那个梦境，梦里的佐久间弥月说过，假如她让泣血卍解的话就不要犹豫，一刀杀了她。
一步一步朝一护走了过来。佐久间弥月的灵压还在提升，卍解之后化成巨斧的泣血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王族，带我去见王。”
白哉立刻挡在一护前面。
“我不允许。”
“朽木白哉，别以为我会和以前一样！”佐久间弥月轻轻挥动了泣血，泣血立刻朝着白哉飞来。
拉着白哉立即避开，一护正打算上前与佐久间弥月对战，却发现京乐和浮竹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呀，弥月酱~很久没有和你切磋过了，能不能给个面子啊~”毫无紧张感的声音，自然是出自京乐口中。
“京乐队长，你还是这么没正经，不过这身装扮的确很适合你。”
“弥月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京乐还是不想和佐久间交手。
似乎察觉到京乐的意图，佐久间弥月微微皱了下眉，收回了泣血。
“我只想见王。”
“如果你们阻止我见王的话，那我就只好把你们一个个全杀了之后，再让黑崎一护带我去见王。”
日番谷再也忍不住了，他不顾清见的阻止进行了卍解，一个龙散架就朝佐久间甩了过去。
“日番谷队长！”清见喊道。
啪。
攻击被泣血全部挡住，看着碎成粉末的冰屑，日番谷不相信似的飞了起来，正打算出招时，已经被泣血砍中了右臂。
“因为你的左半身被蓝染砍过，所以你战斗的时候会下意识地保护左半身，但是不幸地，你的右边破绽到处都是。”
接住浑身留着鲜血的日番谷，清见二话不说就使用了高速成长，他希望花月和音的精神攻击能扰乱佐久间弥月的内心。
“住手！清见，你这样真的会死！”日番谷想拉住清见，但是清见头都没有回就冲了上去。
双鱼理突然挡在了清见面前。
“清见，带着日番谷队长退下！”浮竹大声喊道。
被吓到的少年惊讶地望着浮竹坚定的侧面，低下了头扶着日番谷退到了一边。
“记住，以后不准再使用高速成长。”日番谷用命令式的口吻对清见说道。
“可是……”
看清见还想反驳什么，日番谷少有的怒吼了起来：“可是什么？你想让我再参加一次你的葬礼吗？！”
“……对不起。”清见恢复了原样。
看到清见一脸委屈的样子，日番谷的怒气立刻消了下去：“我们似乎无法插手了……”
感觉到清见在用鬼道给自己治疗伤口，日番谷有些吃惊，看到少年低着头的样子，他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清见微微长长的头发：“你老是做些叫人想不透的事。”
“佐久间，你真的下得了手杀了我们吗？”浮竹琥珀色的眼睛好像能够看透人的内心一样，这种犀利的视线令佐久间浑身不适。
“假如是这样，你为何要控制泣血不让我的伤口裂开？”
“啊……是的，我的确不喜欢无谓的战斗，尤其是对你们。”佐久间弥月低声说着，再一次挥动了泣血，“可是，假如你们执意要阻拦我的话，我只好动手了。”
“佐久间！你……”
不等浮竹说完，白哉的千本樱一股脑地冲向了佐久间，急忙闪避的佐久间连退了好几步。
“佐久间弥月已经死了，死神佐久间弥月在120年前就死了，现在在我面前的只不过是个拥有她外表的另一个逆贼！”白哉冷静的说完，再一次带着千本樱朝佐久间弥月奔去。
“哼，你说的对，朽木白哉。看样子你是打算阻拦我了，那么我只好……”没有说下去，佐久间挥动了泣血，“名为绝望，让所有都变成虚无！”
镰刀泣血散发出不祥的黑色灵压，那种沉重恐怖的感觉，就好像第二十刃拜勒岗的死亡叹息一样。
千本樱和泣血碰在了一起，随后，两股强大的灵压带起的冲击，让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冲击停止之后，只见佐久间轻巧地落地，毫发无伤。
“白哉！！！”一护发现没有看到白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感从心底冒了上来，那种好像被冰冷的手握住心脏一样的感觉，令一护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白哉！！！”一护喊着白哉的名字，可是没有回应。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内部碎裂了一样，一护的行动快于大脑的指示，黑色的月牙天冲砍向了佐久间。
避开所有的攻击，佐久间依旧完好无损地站着。
失去理智的一护拉出了面具，又一次冲了上去。
虚化的一护速度快的惊人，可是佐久间挡住了一护所有的攻击。
有什么东西，在扰乱佐久间的内心，她似乎可以听到一护内心的嘶吼，这是一种能够把人溶化的力量。
“你把白哉……你把白哉杀了！！！”一护失去了控制，狂乱地暴走着，“那是你曾经救下的生命，只因为是这样就可以随便杀死吗？”
“你到底把生命看成了什么？为什么可以面不改色地杀死一个又一个死神，难道你没有心吗？”
“不论是人，魂魄，还是死神，甚至是破面……他们，都是有心的啊！”
“没有心的家伙，根本只是个杀人机器，根本就没有资格见王！！”
一护的嘶吼声句句像利刃刺在佐久间的内心。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有什么人的声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有一股久违的灵压就要取代自己！
佐久间的双眼再次变得空洞无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任由一护攻击，被月牙天冲打中之后退出了好远。
喘着气的一护似乎终于恢复了理智，拿下面具，他等着佐久间的下一轮攻击。
白哉……
一护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落下了眼泪。心，被硬生生割了下来。
和白哉从第一次相遇到至今的所有回忆，全部变得支离破碎，无法接续起来的画面在脑海里混乱地交替出现。
为什么……
如果你要这么快就离我而去，又为何要走进我的世界！
白哉！
“名为绝望，让黑色笼罩世界！”佐久间不给一护发呆的时间，又一次发动了攻击。
佐久间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令一护瞠目结舌，好不容易躲过一击，黑发的女性已经又一次冲了过来。
一护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结束了吗……
白哉……
如果我现在死去的话，是否能和你一同上路？
但是。
“卍解，千本樱景严！”
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成功地伤到了佐久间弥月。
“白哉！”一护看到白哉平安无事，顿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就要倒了下去，可是却栽进了带有熟悉的桔梗味的怀抱。
“白哉……你平安无事……”一护伸出手想要触摸白哉的脸庞，他以为这只是幻觉。
“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白哉语气冷淡，可是望着一护的眼神却流露出担心的神色。
“对不起……不知不觉地……我开始依赖你了……”一护觉得今天的泪腺实在太发达了。
轻轻地擦去少年眼角的泪痕，白哉揽住了恋人的肩。
“竟然受到泣血的虚无攻击没有消失……”佐久间喃喃着，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哉。
“所谓的虚无是利用强大的灵压制造出一个密集的空间，随后扭曲爆炸，被卷入其中的任何东西都会随着爆炸灰飞烟灭。但是，很抱歉，我的千本樱扰乱了这个空间，所以没有被变成灰尘。”白哉冷冷地说明着，一手把一护抱得更紧。
感受到白哉强大的灵压，一护心中的不安烟消云散，他无力睁开眼睛，只是听到白哉的声音，他就已经安心了。
朽木白哉……不知何时，你在我的心中已经是这么重要的存在了……
“是吗？那么，就让你尝尝黑色的绝望吧。”佐久间弥月再次挥动起泣血，却停住了动作。
灵压再次开始紊乱，手中的泣血也不听使唤，力量在渐渐地流失……
随后响起的是清见的尖叫。
浮竹和京乐回过头，只见花月和音擅自从清见的腰间离开了剑鞘，剑身变得通体透明，而清见的灵压也变得混乱，他痛苦地压制着灵压，却好像要被撕裂全身一样。
“清见！”日番谷不知所措地看着一脸痛苦的清见，却不知该怎么帮助他。
“千雅！”异口同声喊着清见的名字，京乐和浮竹瞬到了清见身边。
“花月……和音……不要哭了……”清见挣扎着伸出手握住了花月和音，“将你看到的，都说出来吧……”
就在众人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花月和音发出了刺眼的光芒，将众人卷入了时空的漩涡。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忘却（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