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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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萧憬进入隔壁，苏清寒这才把牛羊赶回圈里，懵懵的回到自家院子中
王兰见她回来，边用锅铲翻着锅里的汤，边道：“她托我帮她处理几只兔子，还要把骨头去掉。”
一句话，算是解释了萧憬为什么会出现在她们家。
平日里王兰忙完家中事务，都会去帮苏清寒挖野菜或者采浆果，她们两个人加起来，能把篮子都装得满满满当当的。
至于这些采回来的东西，她们只会吃野菜，而剩下的浆果，则留着拿去镇上卖了换钱。
王兰以为她今日没去帮忙，苏清寒肯定没有带多少东西回来。
她一边上前准备接过篮子，一边算是安慰道：“给了十文钱当工钱，我们也不算亏……？！”
看到篮子里都快装不下的沙棘果和白刺果，原本淡淡的王兰，声音陡然变高。
惊讶道：“你一个人采到这么多浆果？！”
这可比她们两人的时候还要多！
听到王兰的问话，苏清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带回来的浆果实在太多，她平日里根本摘不了那么多。
苏清寒的心提了起来，强装镇定解释道：“遇见一大片沙棘果和白刺果，就多装了些。”
“阿娘，今日我们吃什么？我好饿。”
其实她不算太饿，但她还是手虚捂在肚子上，装作一副饿得不行的模样，快步走到灶台边去看锅里煮着什么。
见她这副模样，王兰把篮子放在一旁，催促道：“你去坐着，土豆疙瘩汤煮熟了，立马就能吃上了。”
灶上烧着的土豆疙瘩汤里，加了两个番茄，所以汤红亮亮的，很是惹眼。
汤面上还飘着如黄翡翠般的土豆块和面疙瘩，满满一大锅，只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忍不住想唏哩呼噜喝上一大碗！
王兰把苏清寒从灶台边撵开，让她去凳子上坐着休息，自己则拿出一个大盆子，准备装汤。
只是汤起锅时，王兰犹豫几息，又打了个蛋搅散成蛋液，边用锅勺在汤中打圈转，边把蛋液往锅中倒。
不一会儿，一大盆有蛋花的土豆疙瘩汤就端上桌了。
闻着都比平时的吃食香。
王兰拿起锅勺，给苏清寒舀上满满一大碗土豆、面疙瘩和蛋花，语气虽然很淡，但透露出她的关心。
“快吃吧，你今日累着了，多吃点。”
苏清寒捧着热气腾腾的碗，看着面前略显疲态的王兰，心中有些酸胀。
王兰待她算不错的，没有打骂她，没有埋怨她，也会表露出自己的关心。
她们虽交流得少，但相处融洽。
低下头，苏清寒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稳些，道：“谢谢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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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萧憬端着兔子肉回到自己院中，把盆放灶台上。
这里是三只兔子的量，不过这三只兔子有些小。
她先把兔子的血水冲干净，再往盆里加入姜蒜、酱油以及沙棘果和白刺果的汁水，准备腌制起来。
至于兔子的腥味，去腥的关键是酒，她家里已经没有酒了，也没有油，做烤兔肉的话，怎么都差强人意。
想想，萧憬拿起钱袋子，打算去隔壁买油和酒。
隔壁王家，王兰和苏清寒正在吃晚食，萧憬站在院子外，手指曲起，往门上敲了敲。
“咚咚咚。”
王兰和苏清寒同时抬起头朝她看去，看到是她，苏清寒又快速看了眼王兰，确定对方没发现什么，才犹豫着上前。
“有什么事吗？”声音刻意放大，好让王兰听见她们在说什么。
萧憬嘴角微翘，那双眼睛，同蓝宝石般的白刺果没什么两样，都是夜色中最璀璨的存在。
正看着苏清寒。
“我想买油和酒。”
“酒？”
苏清寒上下打量着萧憬，秀眉微蹙，“我们家没酒。”
自从王家大郎，也就是她相公去世后，她们家就不曾出现过酒了。
况且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清寒朝身后王兰偷看一眼，见对方在吃饭没有注意这边，才鼓起勇气，小声强势起来。
“你不准喝酒。”
命令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亲昵，萧憬眼神闪烁，过电般的感觉顺着脊骨窜到头顶。
她控制不住朝前走一步，快要侵入面前之人的领地了。
可苏清寒依旧无知无觉。
得不到萧憬的回应，她有些心慌，但很快又想到萧憬在慢慢变好，如果让她碰了酒，恐怕又会变为以前那个欺男霸女之徒。
便难得鼓足勇气，朝萧憬瞪去。
被凶。
萧憬情绪难得有几分起伏，干涩的唇抿了一下，才开口道：“不喝，拿回去做菜。”
“来吃吗？”
还没从拿酒做菜的意思中反应过来，苏清寒又被她那么大胆的邀请给吓到。
再次飞快去看王兰的反应，生怕被对方听出什么不对劲。
“不去！”她扭回头，上挑的眸子再次瞪了萧憬一眼，声音更加小，“不去！”
她不再理会这人，开始去找油。
油她们家是有的，只不过是羊油，没有多少，都是每次杀羊时匀出一点羊油来熬制的。
她们不怎么舍得吃，一般只有做大菜时，才会用。
苏清寒把羊油罐子找出来，用勺在里面舀了三分之一，装在碗中递给萧憬。
萧憬给钱时，只说了一句，“嗯，晚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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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王家只有油没有酒，萧憬也不打算用酒去腥了，把兔肉多腌制些功夫，再炙烤到位。
腥味是不会重的。
至于羊油。
她把羊油分成两份，其中一份放入锅中加热。
不一会儿白色固体状羊油，就融化为晶莹剔透的油液。
待油热到冒出白烟，萧憬把八角、桂皮、花椒、葱姜蒜等等一系列调味料，锅铲不停从底部轻轻翻搅着。
不让它们粘在锅底从而出现糊味，也可以使它们被油充分炸出香味儿。
熬制快有两刻钟后，萧憬加入糖、酱油、醋，再煮个几息，就可以出锅留着备用了！
这时，一旁的兔肉也腌制入味，原本血淋淋呈现肉红色的兔肉，已经被腌制成黑红酱油色。
油光锃亮，看起来就很好吃。
她在院子中用枯枝和枯草，堆了一个柴火堆。再把几根相对笔直的枯枝给洗干净，穿上兔子肉点燃柴火堆，就可以在上面烤了。
这样烤可以烤很多兔肉，也可以时刻观察着兔肉的火候，就跟烧烤一般。
萧憬坐在柴火堆旁，一次烤了十根，等到这些腌制的兔肉半熟之际。
她又把这些兔肉在自己炼制好的油中浸了一遍，继续在火上烧烤。
一块一块大小均匀，裹满了油脂的兔肉，被烤的滋啦作响，油珠溢出落入火堆中，还会噼里啪啦地崩起火星子。
各种调料混合而成的香味被炙烤出，悠悠飘到萧憬房屋上空，再被轻轻袭来的夜风一吹——
大半片村子的人都闻到了！
连闻两天肉香，本来还在吃着吃过千百遍食物的大家，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眼神四处张望，想要找寻香味传来的方向。
村子的正街上，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并肩走在一起。
他们是打算回家吃饭的，结果闻到这个香味儿，都有些走不动道了。
其中一人撞撞另一人的肩，说道：“你闻到了吗？这可是肉香，谁家吃这么好？”
另一人不知怎的面如菜色，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捂住屁股。
听到身旁人的话，他鼻子皱起都还没来得及闻。
喉咙就忍不住干呕一下，差点把胃给吐出来。
“这、这、呕、什么、呕、、呕、东西！呕！”
随着喉咙与胃部的痉挛，他肠子也开始不舒服的蠕动起来，死死捂住屁股，夹着腿以扭曲的姿势跑远。
“……”另一位大叔见他这副快被恶心吐了的模样，脸上出现无语的表情，摆摆手道：“算了，跟你这人简直说不到一块儿去！”
同样的事还有好几家都在上演，都是萧憬下过药的那些人。
他们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从早晨起就开始呕吐腹泻，一点都停不下来，只要跑厕所慢上一步！
他们的老脸恐怕得丢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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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肉继续被炙烤着，萧憬每隔一会儿，就会把兔肉在油里浸润一遍，以此来让兔肉更加有滋味。
又烤了一会儿，兔肉表层被烤到椒香酥脆，而内里却是滋滋冒油的软嫩。
再加上那来自八角桂皮的香味儿、酱油和盐的咸味儿、糖的鲜味儿。
以及两种浆果汁液混合的果酸味儿，让满口肉香中出现一丝清爽，口感简直一绝！
萧憬先烤了满满一碗肉，放在一旁，才开始边烤边吃着。
吃完晚食，她端着留下来的烤肉回到房中，像以往那样留了门，等待苏清寒的到来……
……
一夜过去，萧憬坐起身，眼下有些青黑。
显然，苏清寒没有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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