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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古宁风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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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茕,你…”
“快走,别管我…”
“箫茕…”
“秋蝶芸,你听话…”箫茕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没有事情的,我是隐月阁阁主,我的属下马上就到了,你先离开…”
“真的?”遥悸问道。
“真的,不骗你!”箫茕道。
“那,我先去屋子里等你!”说完,遥悸便转身走了。
箫茕见遥悸走了,松了一口气,浑身却又难过得很,暗自咬牙道,“该死!”动用内力想要逼出身上的药,却也是徒劳,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混在了夜色中的河水里。意识原来越模糊,双腿似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软软的就要倒下去了。
“箫茕!”遥悸见状突然出现了,走进来潭水中,把已经意识模糊的箫茕拉上了岸。原来遥悸走到一半,想想不对,还是折转了回来,便躲在一边看,见箫茕将要倒了下去,才出现。
“箫茕,你怎么样了?”遥悸扶着呼吸沉重的箫茕,箫茕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遥悸的身上,箫茕闻着近在眼前的女子香,体内的虚火有窜了上来。“你…”箫茕想要离遥悸远一点,可身体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
箫茕一下子打横抱起遥悸,横放在了树木之中,箫茕的眼睛血红,看着身下的遥悸,“箫茕…你…”遥悸这才知道箫茕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大半夜就是在遥悸的尖叫中度过的,好在周围都是竹子,并没有什么人居住。
箫茕等过了药性,这才清醒过来,暗自抽了自已一巴掌,到水潭边弄了点水给遥悸擦洗身子。之后就抱着遥悸回来小竹屋。
天刚刚亮,遥悸就醒了过来,箫茕坐在桌边休息,见遥悸醒了就走近了床边。“秋蝶芸,昨天,对不起。”
“你…”
“对不起,是我没用,要杀要剐,我箫茕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遥悸僵了僵,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我…”箫茕哪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啊!“我先去给你弄吃的。”说完,箫茕便走了出去。
一会便拿着早点进来了。“主上!”门外有声音响起。
“进来!”箫茕严肃的说道,自己属下面前总不能失了面子。
“主上恕罪,属下来晚了。”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保护她的安全,其他的人和走,去救人!”箫茕指着几个女子说道。
“是!”大家应道。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箫茕音信全无。倒是左华丹来了。
“芸儿!”一个声音传入了遥悸的耳朵。遥悸转过身去,“丹?你怎么来了?”
“我接道急报,就马上赶来了,你没事吧!”
“我还好,就是武功被封住了,父皇怎么样了?”
“他?挺好的!把你的手给我看看。”遥悸听话的把手给了左华丹,左华丹似乎有些不确定,之后又重新把了一次脉。
“怎么了?”
“你…芸儿,你又半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难道是…“你确定?”
“嗯,很确定了,芸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遥悸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左华丹。“是朱颜庄?”
“嗯。”
“芸儿那你准备怎么办?”
“还没想好,丹,如果按你的想法,你会怎么做?”
“现在先等箫茕回来吧!之后在做打算!”
“好。”
“芸儿,来,我给你银针刺穴,把你的武功释放出来!”
“嗯。”
“蝶芸。”两天后,箫茕抱着早已重伤昏迷的花影寒从天而降,“箫茕,影寒怎么了?”
“他和我一起冲出重围,被那群婆娘砍伤的!”箫茕说道,转头看到了左华丹,“丹也在啊,刚好,花影寒有救了!”箫茕把花影寒放在了屋内的床上,左华丹在一边诊治。
遥悸和箫茕站在屋外,“好久没见你了,你还好吧!”
“我…有孩子了…”遥悸不自然的别过脸去。
“什么!”箫茕惊讶到了一种不能在吃惊的境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轻轻的扳过遥悸的身子,让遥悸直视着他,“你告诉我,你想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我…还不知道!”
“蝶芸,无论你做怎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来干涉你的,我只希望他是你心中所想的,是你真正想做的!”
“我会好好思考的!”遥悸轻声道。
“芸儿!”左华丹在房中叫道。
“怎么了?”遥悸赶忙进了房间。只见花影寒躺在床上,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紫色,“这…”
“寒中毒了。”左华丹说道。
“怎么回事?我抱他回来的时候,他只是失血过多,现在怎么会这样?”箫茕问道。
“这毒,很杂,如果不知道毒的药方,解药也配不出。”左华丹无奈道,“如果现在解了一种,另一种就会与此解药产生反应,再生成好几种毒,就算我师傅来了,也不一定能够解得出来!”
“那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再去一趟!”箫茕说着便往外走。
“箫茕,为何寒身中七八刀,而你却完好无损的回来?你和寒的功夫也没有差这么多吧!若是上一战,寒的兵器没有毒,你们也会是平手吧!可现在,你…”左华丹没有把话都说完,给人留下了无限思考的境地。
“我…”
“是啊,箫茕…你…”遥悸被左华丹提醒了一下,倒是想到了什么。
“我…”箫茕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解释,那群人和他打斗时,只是平手,伤不了分毫,而花影寒很快就顶不住了,要不是他那几个手下在,说不定还要很长时间才能够解决这场战斗。
“箫茕,还是我来说吧!”左华丹说道,“因为你和朱颜庄的人认识,所以她们不伤你,你为了得到芸儿,就让朱颜庄的人对寒下手!对吧!我想,下一个人就会是我吧!”
“你…蝶芸,别听他的,不是这样的,我也很奇怪花影寒怎么会这样,但是…”
“你也不用狡辩了,我问你,你和朱颜庄的人是否相识?”左华丹问道。
“认识,可是…”
“可是什么,想说你和她们没有关系吗?芸儿,你也不会信吧!”
“箫茕,你太让我失望了!”
“蝶芸相信我!”
“不是我不想相信你,只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让我如何说服自己相信你?”
“蝶芸…”
“离开,离开这里,我不想和你再追究这件事情。”
“可是,我走了解药谁去拿?”
“我去!”左华丹说道,“你拿来的药,我怎么敢让寒吃下去?”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有吗?我只是按事实说话!”
“你…”
“箫茕,请你离开,请不要让我讨厌你!”遥悸说道,箫茕看了遥悸一眼,走出了房间,一直潜伏在竹林里,静静的看着遥悸的一举一动。
“芸儿,我去朱颜庄一趟,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我过会开些安胎的药,你每日要按时吃药。”
“丹,你也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吗?”
“芸儿,到最后,你一定会选择留下的,芸儿你生性善良,孩子是一条生命,你又怎么会不留下它呢?”
遥悸抿嘴一笑,之后,左华丹走了出去,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以后,便向朱颜庄走去。他虽然没有武功,但是比用毒,还是没有多少人能够比得过他的。
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可是左华丹还是没有回来,花影寒的生命迹象一点点的开始消失,遥悸每天用内力护住花影寒的心脉,但这也顶不了多久的。
遥悸心里着急,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只是守着花影寒,不管有用无用,都和他说说话,五日过去了,左华丹还是没有回来,遥悸原想去看看的,但害怕坏了左华丹的事,还是选择了呆在屋子里。
外面忽然传来了打斗声,兵器交锋的声音,遥悸走出了屋子,向外看去,“箫茕,你怎么还没走?”遥悸冲着正和朱颜庄的人打斗的箫茕叫道。
“你武功还没恢复,快进去,这里我顶着。”
“箫茕,你当真欺我朱颜庄无人,那日只是上头吩咐,不让我们伤你,今日,你便不会那么幸运了!姐妹们,用真实的手段,给我们的箫大阁主看看!”
“是!”众人应道,听这话,遥悸也知道了箫茕并不是和朱颜庄的人勾结,似乎那日是冤枉他了。朱颜庄本是远离江湖上的一个组织,从来没有参与过武林之间的争斗,传说朱颜庄的女子,人人的武功都可以来做武林盟主,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她们不屑于这种斗争。
现在,朱颜庄的人都用上了看家本领,箫茕一个人怎么能够应付的过来,隐月阁的人又从房顶上跳下来几个,帮着箫茕,很快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花。遥悸拿上了自己的剑,走了出去。
“各位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来看看一个人!”一个女子似乎是带头的,给了边上的一个女子一个眼神,那女子领会,便向里屋走去。却被遥悸用剑拦住了。“做什么?”
“只是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丹人呢?”
“他,在我朱颜庄做客呢,只是被禁了足。”
“把解药给我。”
“解药不在我们手上,我们庄主一心想要花影寒死,怎么还会让我们带着解药来?”
“影寒究竟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恶,让你们庄主记挂这么久,已经过去了,这又是何必呢?”
“这不是我们需要管的,我们现在只是来看看花影寒怎么样了!”
“我很好!”花影寒突然扶着门框走了出来,“你们现在看见了,我很好,就这样告诉你们阁主,不劳她挂心!”
“影寒!”遥悸叫道,箫茕只是在一边皱了皱眉。
“花影寒,你…”朱颜庄的人诧异道。
“看到花某还活着,怎么了,吃惊么,就这样去回复你们的阁主吧!这个,还给她!”花影寒扔过去了一个荷包,朱颜庄的人伸手接下,“可以走了。”花影寒说着就往里走,遥悸也跟了进去,扶住了将要倒地的花影寒。
“影寒…”花影寒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遥悸先别说话,先扶着他坐在床边,朱颜庄的人只是站了一会,然后也就走了,隐月阁的人又隐身了,箫茕走进了房间。
“蝶芸,她们都走了。”箫茕说道,“花影寒只是回光返照。”
“你胡说!”遥悸说道。
“蝶儿,我的身体我知道,还有,那事情,你们都错怪箫阁主了,我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我都可以听到。箫阁主是真的去救我,只是中间有一些误会,蝶儿,我走了,你一定要多注意冷暖,虽然你有武功底子,但是也要注意这些,好好活着,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影寒…”
“如果丹回来,就告诉他,我也会在天上看着他的,箫阁主,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蝶儿。”
“放心,我会的。”箫茕答道。
“蝶芸,你还能再…抱抱我吗?”
遥悸走过去,扶起花影寒,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拥着他,“蝶儿,知道么,我觉得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见到了你,原本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情,可是不想却把自己沦陷了,只是我不后悔,虽然你没有爱上我,但是我爱你,蝶儿,我对你的心,你也是知道的,可是我现在,很想很想告诉你,我爱你,我很爱很爱的!”
“影寒,我都知道,我都知道。”遥悸哭道,“影寒…你要好好的!”
“蝶儿,我困了,我想睡一会…”
“影寒…你安心的睡,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了。”遥悸抬头,不想让泪水溢出眼眶,只是,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了,“影寒,你的梦里,有山有水吧,那里你可以过宁静的日子,自由快乐的生活,那里你不会再遇到我了,你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并喜欢自己的人,过这快乐的日子,不会有那么多的不愉快,祝你有个好梦。”遥悸缓缓道来。
“蝶芸…”箫茕叫道,“他已经去了。”箫茕从遥悸的怀里拉过花影寒,让他躺了下来,为他盖好了被子。
“箫茕…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不来这里,不带着他来,他也不会有事的,都是我的错,我的错…”遥悸大声哭道。
“不是你的错,不是的,蝶芸,你好好的,他已经走了,自责也没用了,让他安安心心的走吧!他在天上看着你,难道就要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吗?他会有多难过啊!”箫茕紧紧的抱住哭泣的遥悸。
“怎么办,怎么办,影寒走了,箫茕…”
“好了好了,不是你的错,蝶芸,听话,别哭了…”箫茕抚着遥悸的背,给她安慰,手拂过她的睡穴,遥悸睡倒在了他的怀里。
一日后,左华丹也回来了,“她们走了,不再进入中原了。”左华丹说道。
“好了,不要说了,他还在我们的身边,只是换另一种方式陪在我们身边,把他葬在箫苍的墓边吧!”
“芸儿,都在外面三个月了,回宫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