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吃瓜第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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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儒问小笋，可识字？
小笋答，老师说我……
玉儒眉头一皱，纠正到是前任。
小笋改口，前任老师说我天生通灵、见字知音，所以让我先从《论语》背起。
玉儒嘴角一抽，制天命没教你认字先让你背？
小笋犹豫后点头，道，前任老师说我是他教的最笨的灵物。
玉儒看着小笋，小笋回看玉儒。
玉儒：“所以你原来不是人。”
顾阿竹一脸难道你不知道的表情：“我叫顾阿竹，是一颗富贵竹。爹娘都夸我旺家、利风水。”
堂堂玉儒尊驾滑铁卢现场，随便捡的小徒弟竟然真的是根竹子不是人。
夏琰想吐槽你为什么你不说，但他转念一想，他如果这么问这个笨笋肯定要说你没问。
玉儒尊驾思来想去，最后汇成一句话。
日常也就这么凑合着过吧，徒弟收都收了。
玉儒尊驾看看隔壁还没动静的玉霜台，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呼来自己一个弟子准备带小顾先去学前班认字。
结果他弟子没到，先前门口的小书生倒来了。
夏琰把新收的小弟子往身后揣揣，警惕看着小书生：“人已经拜我为师了，你来晚了。”
小书生脸上带着尴尬之色，下意识回头看向身后。这个动作让夏琰感觉到一丝不妙，尤其是之后传来的那道声音。
“未听闻尊驾要收弟子，出门仓促未及带上见面礼。实在抱歉。”红色人影缓步前来，夏琰眼中难得浮现一丝心虚和错愕。
只见红色人影越过向他行礼的小书生，来到夏琰面前，严肃的表情一缓，向夏琰身后探头的顾阿竹露出严肃不失温和的笑容。解下腰间的玉玦，递向孩童。
“就以此玦抵上，愿你谦而不虚，骄而不傲。”
“不可，此物过于贵重。”夏琰下意识出声拒绝，话刚出口便对上夏戡玄沉静的目光。
他声音下意识压低，却还是倔着把话说完：“郁离年纪还小，不因执于外物。”
“不过见面礼罢了。”夏戡玄不多言，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夏琰无法，只好低头看向顾阿竹，期望他懂事点自己拒绝。但显然人与植物的思维无法共通。
顾阿竹见便宜师父看自己，觉得对方是在暗示自己快接下。于是顾阿竹顺从长辈意见，双手接下，礼貌道谢：“多谢前辈。”
再回头就见便宜师父，你果然是笨蛋，的眼神。
顾阿竹不懂，倒是夏戡玄见了，又喊了一声“尊驾”。
夏琰歇了火，终于被迫老实下来，细看还有几分委屈。
夏戡玄再开口也放软了声音：“你准备如何安排这名弟子？”
谈到正事，夏琰也认真几分：“先送他去附近的开蒙班，等他识全字再让小三带他去跟大课。等他再大些、基础打扎实了，我再亲自教学。”
夏戡玄皱眉：“他还未识字？”
夏琰点头：“他是天生灵物。制天命大约以为他生而知之，因此越级教学了，没想到笨、咳咳，这孩子根本听不懂。估计是这个原因他才将孩子送来德风古道。”
夏戡玄：“原是如此，便按你说的来吧。但别让知夏去送，以免旁人见了知夏联想到你，让这孩子被区别对待。既然还小，正好一步一个脚印学起。君斯。”
被喊到名字的小书生应了一声，也不抬头就盯着自己鞋子看。
夏戡玄继续：“由你带他去吧。好友时常让你跑腿，届时先生那我会打好招呼，你只管送人便可。至于好友那里我会亲自去说明，这个孩子就暂且麻烦你了。”
夏君斯低头作应：“诺。”
顾阿竹被夏君斯牵走去上户口，昊正五道第一道只余夏戡玄与夏琰两人。
“主事！”
被喊到的夏戡玄盯着对面人片刻，在夏琰理不直气也壮的神情中，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蔺天刑那我已经与他说通，孩子记在你名下也无妨，只是……算了。按你想法来即可，毕竟这个孩子现在是你的弟子了。”
夏戡玄不欲多说，夏琰却较上劲了。
“主事不问我为何如此做？”
夏戡玄只道：“我信你并非意气用事之人，如此作为必有用意。你愿意同我说也好、不说也罢，我愿意等你。”
夏琰一顿，说话的语气也软上几分：“主事就如此信我，万一我真的只是想给皇儒找点事呢？”
夏戡玄脸上露出浅淡的笑容：“尊驾……偶尔任性一次也无妨。”
夏琰别过头，抬手想扶住额头，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够文雅。张嘴又闭嘴几次，最后遮掩般大叹一口气。
顾阿竹是个黑户，夏君斯带后辈上户口时才发现这件事。不过好在这是德风古道内部，登记处的儒生是熟人，对方只是讶异一下，就默认顾阿竹是玉儒外出捡来的孩子，于是将他的名字记在了玉儒名下。
“错了。我记得尊驾称呼这孩子叫郁离，应是顾郁离才对。”夏君斯见儒生似要直接登记顾阿竹的名字，他冷不丁出声提示。
登记名字的儒生看向顾阿竹，顾阿竹伸手抓住自己的后发。
“师尊说赐我表字郁离。”
“那便是顾郁离了。”儒生点点头，将顾阿竹的新名字写在册上，然后对孩童叮嘱道：“等会儿去库房那领两套合身的校服和身份牌子，之后会有人带你去宿舍。那些生活用品你到时嘴甜一点，多喊几声学长学姐、多问问，他们自然会心软给你分些。不过……”
儒生看向顾阿竹身后的夏君斯，向他笑笑：“有心善的夏学长在，必然会帮你安排好。”
夏君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他，然后“嗯”了一声。有主事交代，他自然会做好应做的事情。
被登记姓名的儒生提醒，夏君斯才想起新来的顾学弟和其他人不同。其他学子不是考进德风古道，就是被人带来德风古道，多少都对德风古道有所了解但顾学弟不一样。
他，似乎，是被骗来的……又匆匆拜师玉儒尊驾，仔细想来根本无人和顾学弟介绍过德风古道事宜。
于是借着带顾学弟去库房的途中，他仓促挑起一个话头，将德风古道的建立和同昊正五道的关系向学弟缓缓道来。以及为他写介绍信的是德风古道创者之一先贤制天命，收他为徒的是昊正五道第一道守关者玉儒无瑕。
顾阿竹听得似懂非懂，只知道点头。见孩童眼神越发懵懂，夏君斯也止住了话头。
“记不住也没关系，下次我写给你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吃瓜第二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