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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悬壶济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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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于震心里一阵“波涛汹涌”,情不自禁地说,“陪我白头到老……”
“美的你……”柳眉捏起小拳头,在于震胸口轻捶一下,“老母猪才陪你白头到老……”
于震轻挨柳眉几拳,感觉胸口热热的,麻麻的,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整个人一下酥了!
“这就是文人墨客说的‘打是亲,骂是爱’?这久违的幸福来得太突然!太‘阿莲’……”于震情不自禁喃喃道:“阿—莲……”
柳眉却把“莲”听成“脸”!她摸了下自己的脸,疑惑道:“脸?!我脸上怎么了?有灰么……”
于震猛地回过神儿来,忙转移话题儿。
“哎……柳眉,你今天穿的这裙子真好看!”
“是吗?”柳眉低头理理裙子,一脸疑惑地反问,“我天天穿呀?不过,我昨天在左边绣了这枝梅花,好看吗?”
“啊—好看!好看极了!”于震嘴上随声附和,俩眼珠子却“死”在柳眉的“月—匈”上!!!
“依照《靳莲定理》——女人前世造的孽越多!今世的‘月—匈’就越大!柳眉这情况……前世一定是个好人!良家妇女!!可柳眉前世要是潘金莲……那该多好……”
于震想入了迷!好似庙里的泥塑那般,一动不动!
“哎!哎!哎——”
柳眉右手在于震眼前摆来摆去,接连摆了十多个来回,才见于震眼珠儿一轮!活啦!
柳眉轻点了下于震眉心儿,娇嗔道:“看够了没有?!”
于震“嘿嘿”一笑,谄着脸道:“还真没看够!我想……”话没说完,门外传来柳先生的声音。
“哎呀!于震,你在这里呀!快去私塾看看那几个人,快—”
柳先生说完,拉起于震就走!
“哎哎!柳先生到底啥事呀?这么急?”
“还不急!我请周围的邻居帮我修私塾!干了一晌午,都还好好的!可吃了午饭,歇了个时辰后,一个个的都叫嘴里痒!疼!都往外吐脓水!村里的郎中死了,就你这半个大夫了,快随我去看看!”
于震一听,如雷轰顶!当下也不敢怠慢,抓起那包青霉菌就往外跑。
于震来到私塾,就见五六个人正躺在地上打滚儿,嘴里发出沙哑的叫喊声,“啊—是—啊—是—”
“快掰开他们的嘴!快抹青霉菌—”
于震大声吆喝着,一下骑在身边那人身上!
那人两手使劲抓挠自己的脖子,喉咙发出“呜呜”怪吼,整张脸憋得紫不溜的!
于震抓起一把青霉菌,趁那人张嘴,一把撒进去!
那人当即就疯了!他猛一起身,将于震掀翻在地,趴在地上,疯狂地咳嗽起来……
于震吓一激灵,心中大呼不妙!
“我的乖乖!看他这架式,把肺咳出来都有可能!刚才我若不救,他自个儿憋死也就罢了!可我撒一把青霉菌,要叫他咳死了—他家人还不叫我偿命?!不行!我得使绝招儿—”
于震翻身跳到那人身后,右手握拳,放于那人胸口正下方,左手握住右拳,两手同时发力,由下向上挤压胸口!
“十、九、八、七、……”就在于震倒数到三时,那人“哇”一声狂吼,嘴里喷出一团乳白色的东西!
“噢……可得劲了……”
那人止住咳,缓缓站直身。
“哇塞!海力姆急救法!果然名不虚传!”
于震兴奋地叫喊着,挥舞着拳头扑向另一个人!
如此这般,于震一口气“拥抱”四五个人,帮他们把喉咙里的东西逼出来!
于震用小棍儿拨拉了几下那些东西,看出那是人喉咙处的表皮!
“原来是表皮脱落!阻塞气管,最后把人憋死!幸亏我精通海力姆急救法!”
于震掰开那些人的嘴,只见那些人喉咙处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膜,有的地方白膜已经脱落,露出鲜红的嫩肉!
“白喉!?”
“啥白喉?!还能治不?!”柳先生着急地问。
“看这症状,跟小孩子的传染病—白喉差不多!可这几个人嘴里没脓泡,又和郎中的情况不一样!哎!这些乱七八糟的病,想想就头疼!别管三七二十一,白喉杆菌引起白喉!杆菌也是细菌,先用青霉菌把它一扫光!”
于震给那些人试用青霉菌,幸好他们都不过敏。于震大胆地往他们嘴里塞满青霉菌,直苦得那些人涕泪横流!
围观的人见于震有如此本领,一个个佩服地五体投地!纷纷奔走相告,称颂于神医!
好事儿传千里!
周围的病人一下聚拢过来,从早到晚,一天至少二三十个病人!
于震一下忙得屁股朝天!
那些病人家属干脆就在大街上,用草席搭个帐篷,吃住在里面!
就这样,半个月不到,大街上帐篷林立,估摸得有三四百个!
“一把青霉菌,救人一命!胜造十级浮屠—”
想到这儿,于震一时兴起,叫二叔在门前空地上立了一根竹竿,把自家烧水的大铜壶往上一挂!
“悬壶济世喽……”
一时间,于家门前人来人往,人吵驴叫,好不热闹!
于孝两口子见儿子忙得脚不沾地儿,既高兴又心疼,忙出来帮忙。
可于忠却是老大不高兴,他阴着个脸教训于震道:“小震啊!咱那十亩西瓜可是全家人一年的嚼裹!你作贱了不说,还要爹娘陪着你白忙活!救你小奶奶,卖了半个家!你二叔就指望你卖点儿药,换一年的吃食呢!”
“爷爷,您放心!孙儿一定会赚好多钱!再不济,我三叔卖老虎的钱,也足够一家人吃喝!”
“小兔崽子!倒是会算计自家人!你能救人一命,收钱天经地义!一文不要,也不见得人家就念你的好!心里一定会说你是个大傻瓜!”
“爷爷!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就不信……”
“哎!于神医!”
陈铿仁从远处连滚带爬地跑来,身后还跟着一队人马。
于震看去,只见陈铿仁身后跟着一个红脸大汉,那大汉身后是一顶粉红小轿。
“咦—这小轿真不错!里面定是位大美人儿……”
于震正往“深”里想,却见老爷夹起拐杖,踮着脚冲到陈铿仁面前,拱手道:“哎呀!啥风把陈师爷给吹来了?这外面乱糟糟的,快屋里说话!”
“不了!还是先办正事儿!”陈铿客气地一摆手,便转着圈儿介绍起来。
“黄先生,这位老人家是于神医的爷爷!于家村族长,本地有名的老秀才!精通诗书八卦,吹拉弹唱!以—《道德经》治家!小画县最讲道理的人!家里人都听他的!于老爹,这位就是邻县有名的大盐商!黄诗仁—黄老板!”
红脸忙冲于忠深深一揖,恭维道:“早就听说于老先生博学多才!为人是师表!今日一见,果然仙风道骨,寿星一般!真乃不老松也!”
于忠一听,乐地胡子直颤!
“哎—黄老板过奖过奖!老朽区区族长一枚,哪比得上黄老板交通四海!财源滚滚!厚泽子孙!可老朽自幼苦读圣人文章,虽未入庙堂,却也耕读持家,落得个逍遥自在!祖居小画县,晨起东篱采花,午夜躬身自省。唯以《道德经》为修身齐家治国之本!!正所谓‘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老朽一世,与国与家,唯有‘忠心’一颗!忠君忠国忠道德……”
“啊呀!于族长说得对!对极了!咱大话国,要是再多一个老先生这样的人,四岛小鬼决打不进来……”
陈铿仁忙打断他的话,指着于震说:“黄老板!这位小哥就是于震—神医!我们这里私塾柳先生的大弟子!大伙儿都知道他过目不忘,出口成章;却不知道他……瞧见那壶没有?!”
“壶……啊啊!瞧见了瞧见了!嘿!哪个闲地蛋疼,把壶挑竹杆上……”
“咦……这你就不懂啦……这叫……叫啥来着于神医?!”
“这个嘛……悬壶济世而已!本来嘛!医者应淡泊名利,洁身自好,与世无争,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也!说白了,就是要低调!可作为一名医者,一名真正的中医,有义务,有责任向世人宣传博大精深的中医!为此,咱才稍稍秀了一下形式……谓之曰:‘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也!”
“对对对!悬壶济世,药到病除!自从新官肺炎暴发以来,于神医天天四处漂泊,忙得没家!昨夜子时,我见于神医回来,忙把您家小姐的事儿一说,于神医当即决定在家住几天,专等黄小姐大驾光临—”
陈铿仁两手一摊,一脸得意地看着黄诗仁。
黄诗仁忙冲于震一拱手,一脸谄笑道:“久仰大名!啊—于神医果然少年英俊!风流倜傥!博学多才!人见人爱!菩萨心肠!”
于震微微一笑,“黄老板神采奕奕,博闻广记,风流潇洒,真乃儒商也!小可一见倾心!”
三个人“昧着良心”相互吹捧半个多时辰,才在于震引领下,来到客厅。
于震看了看停在客厅前的小轿,冲陈铿仁使了个眼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