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大话当神医》我要摘下满天星

13、猪腰子脸

　　“喂！怎么用那眼神看小奶奶？刚才的话是不是哄小奶奶？”
　　于震立马清醒过来，他“啪”地一拍胸脯，手指苍天骂了个誓！
　　“日头爷爷作证，我于震对小奶奶要是有半句假话，就叫日头爷爷打个雷，把我一劈两瓣儿！”
　　“辟话！”胡鸾气地哭笑不得，她抬手给于震一个脑瓜崩，笑骂道，“晴天白日的，哪个日头爷爷会打雷—”
　　“轰—轰—轰—”
　　晴空万里，不多不少，炸雷三响！
　　娘儿俩目瞪口呆，像挨雷劈！
　　三秒过后，两人争先恐后地攀着梯子，爬上西屋顶！
　　屋顶很平，从上往下看，大街上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硝烟弥漫！
　　一队衙役，横着膀子，吆五喝六，簇拥着一乘绿呢小轿，缓缓而来！
　　“咣咣！肃静！新老爷上任！闲人回避！咣咣！”
　　衙役的敲着锣，吆喝声响彻四方，吓地街上的狗“汪汪”乱叫！
　　“小奶奶，你说这街上除了那两只狗，就剩他们这伙人，有啥好吆喝的？那狗又听不懂！”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谱儿！新县太爷上任，得先摆谱儿！威风八面嘛……”
　　“那这县太爷摆这么大的谱，有啥好处？！”
　　“等你当了县太爷，你就知道了！”
　　……
　　且不说祖孙俩如何在房顶上揣测县太爷，那绿尼小轿里的县太爷，此刻正掀开轿帘一角，惊诧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咦—这街上好冷清啊？大白天的不见一个人？！那墙上糊的是啥—
　　南北街，东西路，乱窜就是黄泉路！
　　牡丹桥，秀才桥，出门就是奈何桥！
　　走东关，蹿西关，往前就是鬼门关！”
　　“呸呸！晦气！晦气！本老爷花十两银子，找高人千挑万选这个黄道吉日上任！就在大街上贴这些玩意儿欢迎老爷？来人呐！”
　　“小人在！老爷有何吩咐？！”
　　“快给老爷找个人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衙役应了声“是”，四下张望，见房顶上的胡鸾二人，立马恶声恶气叫起来！
　　“哎！房顶上的那个小娘们儿快下来，县太爷有话问你！”
　　胡鸾嘴一撇，“切”了一声，大声回道，“回老爷话！现在瘟役流行！族长要大伙儿都不要出门儿！”
　　“啥瘟役啊？！我们怎么没听说？”
　　“心管肺眼儿！”
　　“新官飞眼儿？！！哈哈哈哈！你这小娘们儿可真会调笑！我们老爷好好呆在轿子里，啥时候冲你飞眼了啊？！我看你这小娘们儿倒是挺养眼的！识相的快快下来侍候老爷！哈哈哈……”
　　“小奶奶！少跟他们啰嗦！快走！”
　　于震拉起胡鸾正要走，就听下面传来一声大喝！
　　“慢着—”
　　随即，轿帘一掀，露出一块猪腰子脸！
　　胡鸾惊呼一声！
　　“猪腰子脸！八字眉！粘鱼嘴！不好……”
　　“啊—鸾儿！嘿嘿嘿……”
　　猪腰子脸喜地两眼放光儿，眉毛跳起一尺多高！他盯着胡鸾，眼中放出一个大大的“色”字儿！
　　于震横胸挡在胡鸾前面，低声催促道：“小奶奶！狼出窝了！您快走！快走—”
　　胡鸾急忙逃下房顶，脚刚一沾地，就见老头子从屋里跑出来。
　　于忠一见胡鸾，气地头顶冒烟儿！
　　“你这不要脸的臭娘们儿！跑房顶上去卖哪门子骚啊？！净给我惹祸！快给我滚屋里去！我不叫你，不准你出门半步！呸！”
　　“呸呸呸！你才不要脸！见个芝麻大的官，都吓得屁滚尿流！”
　　胡鸾气哼哼地进了屋，抄起顶门杠，把门顶地死死地！
　　大街上，猪腰子脸正拈着小胡子儿，喃喃自语！
　　“嗯—十年啦……竟在这里碰上小鸾儿！嘿嘿！瞧那的小脸儿，还是那样俏！身段儿……倒愈发灵巧了！任班头，走，到这家去歇歇脚！体察一下民情！”
　　“是！老爷！”
　　任班头正要招呼兄弟们，却见一个老头急急地跑过来！
　　“县太爷一路辛苦！小医于忠携于家村全村老少，给大老爷请安！方才小医孙子无知，冒犯了老爷，求老爷开恩，饶他一回！”
　　于忠说完，双膝一跪，“呯呯呯……”八个响头！
　　“你—嗯……”
　　听于忠说自己是这家的正主儿，猪腰子脸张口正要“骂娘”！又见他头磕地“实在虔诚”，气也就消了三分！
　　看于忠磕头如捣蒜的份儿上，猪腰子脸决定先不撕破脸皮儿，他拈着小胡子儿，装模作样地问，“下跪者何人？”
　　“小医于忠，于家村的族长！！恭听大老爷吩咐！”
　　“好！那本官有话问你！本官初来乍到，与尔等无怨无仇，尔等就这样欢迎本官么？！”
　　于忠听县太爷说得没头没脑，一脸懵逼！
　　“嗯—”
　　县太爷脸一沉，就要发飙！
　　一旁的师爷忙把于忠拉到一旁，扬起手中折扇，把于忠脑门敲地“啪啪”作响！
　　“你这老货！亏你还是族长！新县太爷上任，路过你这一亩三分地，你不黄沙铺地，清水净街也就罢了！却整这么一出！”
　　师爷折扇一指墙上的标语，扯着公鸭嗓子念起来。“乱窜就是黄泉路！出门就是奈何桥！往前就是鬼门关！这这……这不是咒老爷么？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于忠腿肚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冤枉啊！老爷！”
　　“老爷在那边！”
　　师爷一扇子甩在于忠后脖颈上，押着他来到猪腰子脸面前！
　　于忠跪在地上，磕头带作揖！
　　“草民不知县太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是本县令罪该万死！看看你都写了什么？啊？！黄泉路！奈何桥！鬼门关！当今圣上委任我来这小画县任县令！哪成想竟是奈何桥、鬼门关！！怪不得上任县令死活不肯在此当差！原来‘穷山恶水出鱼肉，男盗女娼生瘟疫’！”
　　于忠吓得魂飞九霄，魄飞万里！伏在地上，只一个劲地喊冤！
　　“青天大老爷！草民实在是冤枉啊！那瘟疫是从省城传来的！一日传十里，漏人不漏户！高烧不退，七窍流血……”
　　“住口！一派胡言！不就是咳嗽吗？本官日理万机，深夜子时方睡，伤风咳嗽更是家常便饭！本官不也是活地好好的吗？喝碗萝卜水就可，你却信口雌黄，妖言惑众！整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说，你是不是想浑水摸鱼，大发国难财？”
　　大帽子一顶接一顶扣于忠头上，压地他大气儿不敢出一声儿！他腿一软，瘫软在地，似乎没了呼吸！
　　见于忠吓成一滩烂泥，猪腰子脸得意地冲师爷一挤眼儿！
　　师爷心领神会，弯腰拍了拍于忠后脑勺，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老族长，这么快就焉啦！亏你活这么大年纪！尔不闻‘打是亲，骂是爱！’初次见面，县太爷要是一本正经、客客气气的，那是拿你当外人！哪有你啥好处！方才县太爷虽是严厉了些，那着是‘爱你忠诚，怒你不争！’是在指点你工作上的欠缺之处，帮你提升工作质量！妥妥的爱才之举！还不快快谢恩！”
　　师爷就是师爷，经他这么一“撩拨”，于忠一下茅塞顿开！
　　“嗨哟—瞧我这脑袋瓜子！整一个榆木疙瘩！想哪儿去了？！真真辜负了大老爷的提携之心！县太爷爱民如子！心系苍生！为民请命……哎—您老说—小医该怎么办？”
　　师爷一听，气地差点儿蹬腿咽气儿！
　　“你你你—你真真是块榆木疙瘩……那黄沙铺地，清水净街来不及啦！可喊几十号人，吹几声唢呐，敲几声锣总来得及吧！好歹营造一点儿‘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的热闹劲儿！总能办得到吧？！还愣着干啥？快去呀！迟了可真要罪该万死啦！”
　　“罪该万死？！咳—”
　　于忠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胡鸾这个“美娇娘”，他可不想“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罪该万死！不就是吹吹打打嘛？！好说—”
　　不消一刻工夫，左邻右舍全站到大街上，一个个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犹如死尸一般！
　　村里那帮吹鼓手，在得到于忠每人十吊钱的承诺之后，使出吃奶力气，“吱吱哇哇”地吹奏着不知名的调调儿，围着县太爷的小轿连转三圈，最后径直进了于忠家！
　　左邻右舍一哄而散！
　　于忠一家子立刻忙翻了天！！
　　男女老少，端茶倒水，杀鸡宰鹅，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于忠手捧一坛酒，冲猪腰子脸谄媚一笑！
　　“大老爷！这是小医窖藏十年的女儿红！今儿个挖出来，请大老爷品尝！”
　　“嗯—孝心可嘉！”
　　于忠忙不迭地捧上一杯！
　　猪腰子脸捏了个“兰花指”，托住酒杯，往嘴边一送—
　　于忠眼巴巴地等着大老爷叫声“好”呢！谁料猪腰子脸色一冷，“啪”地一声将酒杯摔在地上，指着于忠身后厉声喝骂！
　　“好你个大胆鱼肉！竟敢私自窝藏朝廷钦犯！！”
　　于忠回头一看，吓地腿肚子一哆嗦，只见两个衙役正押着胡鸾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