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为空》没想好名字ne

2、第 2 章

　　中午饭很快就做好了，周母来叫两个孩子吃饭时，姜泽和周舒苒正头靠着头倚在沙发上小憩，周舒苒手都有些麻了，但是小清有些没安全感，姜泽想帮周舒苒抱一会小清也不行，小清抱着周舒苒不肯撒手。没办法只好让老婆倚在自己身上，把老婆孩子都抱在自己怀里面，借此来减轻周舒苒胳膊的负担。
　　周母蹑手蹑脚走过来，正想伸手接过孩子让两人先去吃饭，结果毯子里面包着的小朋友睁开了她大大的葡萄眼和周母来了个对视，小清还没有睡醒，目光还是有些发散的。等她看清眼前的周母，立刻转身钻进周舒苒的怀抱里面，也不吵也不闹，就静静的趴着。
　　“饭都做好了，我抱一会，你们先去吃饭吧。”周母想接过孩子。周舒苒摇了摇脑袋，“妈，她有点认生，肯定不要人抱的。”
　　“那你也不能不吃饭，一直抱着她啊。”周母凝眉看看孩子，再看看自己女儿。
　　“苒苒，抱着她去吃饭吧，家里面也没什么她能吃的，一会让江师傅去买点奶粉什么的，等你吃完你才好喂她啊。走吧。”姜泽温声讲着，扶着周舒苒站起身。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腿也有些使不上力气，姜泽帮她正正身形，等周舒苒站稳才松手去找江师傅嘱咐他该买些什么。
　　小清的两只小脚紧紧夹着周舒苒的腰，手也死死扒住周舒苒的脖子，生怕自己滑下去。周舒苒快速在桌边坐好，准备快点解决午餐再给小清喂点吃的，顾风佑跑的太快了，还没来得及问他有关小清的一些问题。
　　周父给周舒苒倒了一杯橙汁的时间姜泽又折返回来了，手里面拎了两大袋子的东西。周舒苒满脸震惊的看着他，“江叔这么快么？”
　　姜泽把东西放到沙发旁的柜子上“顾风佑送来的，很多东西，我挑了一些一会要用的，其他还在车里面。”又去厨房拿了把勺子出来，放到周舒苒的盘子上。姜泽看了眼窝在老婆胸口处的小清，暗暗腹诽小家伙的霸道，霸占自己老婆。小家伙只是漏了个后脑壳给大家,然后又趴在周舒苒的胸口昏昏欲睡。
　　周父看着自己女儿抱着小丫头的样子，不由得想起自己女儿小小的躺在自己臂弯里面的样子，在自己身后步履蹒跚喊爸爸的样子，现在自己的小丫头已经能够抱着另一个小丫头了。
　　这顿午饭吃的有些费姜泽和舒苒，舒苒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用匙吃饭，姜泽忙着给自己老婆夹菜，喂果汁，自己也没吃多少。等周舒苒吃饱，姜刚准备起身去给小清冲奶粉，就被周母拦下来，“啊泽，你坐下吃饭。”然后自己去顾风佑那一大袋子里面给小清找口粮去了，姜泽和舒苒两个人也没有过孩子，冲奶粉什么的根本不会。
　　等冲好小清的奶粉，周舒苒柔声把小清叫醒，又安抚的拍拍有些睡蒙了的小清，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周舒苒，咧着小嘴笑，然后又把头拱进周舒苒怀里面。周舒苒跟小清玩了一会，周母就把手里的奶瓶递给周舒苒，教她怎么喂小朋友。等小清喝上奶粉，周母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女儿怀里面的小家伙，水汪汪的葡萄眼，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小鼻子小嘴巴，头发短短的应该是刚被整理过，小脸有些发干有些发红，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性别，还为是个小男孩。“小家伙有点瘦有点小，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良。”周母自言自语道。“她比我上次见她时更瘦些，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吧。”周舒苒心疼的用自己的脸颊贴一贴小清的额头。母女俩就这么安静的坐着看小清全神贯注喝奶。
　　姜泽上来时，周舒苒抱着小清坐在床上，周母正用奶瓶逗着小清。周母见姜泽进门，立刻找借口出门去了，给小夫妻独处的时间。姜泽坐在周舒苒身边，看着这个霸占自己老婆一上午的小朋友，还在老婆怀里面没心没肺的乐，心里面的火气又上涨了三分。周舒苒瞄见他紧绷的唇角，默不作声的样子，立马开始交代“小清是我和顾风佑上次写生的时候认识的，就前半个月那次写生，你知道的。”周舒苒眼巴巴的看着姜泽，姜泽点点头没说话，示意周舒苒继续说下去“那回写生他找的地方太偏了，又赶上下大雨，等雨停的时候天就黑了，山路也不好走，还好有常婶收留了我们。但是那天晚上隔壁突然起了火，火特别大都要烧到常婶的屋子了。我和风佑就开始帮忙救火，等大家把火扑灭，就听见有孩子在哭。屋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小清一个人，顾风佑把小清抱出来的时候小清就像个小黑人一样。”周舒苒用手指轻轻戳一戳小清的小脸，小清又开始咯吱咯吱乐。“听常婶说小清的父亲是她的侄子，她侄子是一个特别不着调的人，所以小清的母亲跑了，就剩她的侄子和这个孩子了。大火那天晚上他侄子也不在家，并不知道去哪了。他们说是柴火垛子着火才引发的火灾，所幸小清只是有些吓到了，没有明显外伤，附近也没有医院，只好等天亮再说。”姜泽听的直皱眉，小清好像是吃饱喝足的原因开始打起小哈欠，闭眼转身又窝在周舒苒怀里面会周公去了。周舒苒拍拍小清的背，继续讲着“可能是出事那天晚上，我一直抱着小清，小清有点粘我，我不抱她她就会不停的哭。原本等雨停风佑的人上山，我们就准备离开的计划也只好搁置。第二天我们又带着小清去了县里面的医院，给小清做了些检查又照顾了她两天。等我们走那天小清的爸爸也没回来，常婶的家里人好像也不喜欢小清，我隐约听见常婶和她儿子因为小清吵了好几次，具体内容没太听清。风佑说这边的项目催促他了，我们就赶紧回来了。就是这样。”姜泽看了看已经睡熟了的小清，小脸埋在周舒苒的胸口无意识的转动。“男孩女孩。”周舒苒被这个没由来的问题问的一怔，“啊...女孩。”“奥。”姜泽瘪瘪嘴，越过周舒苒去床头柜边倒水喝，今天中午他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有点咸。
　　周舒苒现在有点迷茫，早上顾风佑把孩子撂下就跑了，自己还没来得急问他一些细节，看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常婶家应该是在抚养小清的问题上有了些分歧。她看看小清看看姜泽，脑子里面一团浆糊。
　　“周舒苒。”姜泽放下水杯倚着身后的书架低头看她，“到。”周舒苒条件反射的答应着，抬眼向上看他时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姜泽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时常不知拿周舒苒咋办好，捧着怕碎了，想把她藏起来，但又想让她去做她喜欢的事情。有点矛盾，其实也不矛盾。
　　“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啊。”周舒苒撇撇嘴表示不满。姜泽没接茬，“从你讲述的小故事里面，你有没有感受到点不对的地方。”“有啊。”周舒苒老实答应着。
　　姜泽心里的郁结稍微消退了些，还行还是有点理智在的，估计就是被她怀里面的小家伙绊住脚了。“我最近是有点忙了，有时候没顾上你，你也有你的事。这件事情你当时没给我发信息，回来也没和我说。如果不是顾风佑把这个小家伙带来我可能也不知道起火的故事了，苒苒....我们不是讲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分享么。”周舒苒想解释，被姜泽打断“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你断断续续的病了两个月，我最近是有些紧张了。但你去这么偏的地方，还发生这样的事，你也不说，我们不是最亲密的人么？难道你还要和顾风佑有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么？”听着姜泽渐渐弱下来的语气，委屈巴巴的样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有点暗淡了。好吧，她承认她被拿捏的死死的，但她心甘情愿，她现在就想抱抱他。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立即告诉你。我回来本来也想说的，但是我回来那天你开会很晚才回来，我在家等你等睡着了，就没和你说。别生气了，哥哥。”周舒苒诚恳的样子，让姜泽心软软，开玩笑现在再生气就不礼貌了，姜泽走到床边坐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亲亲她的脸颊，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无话不说的朋友，别人么？当然永远是别人了。
　　手机消息提示音不断，姜泽伸手去够躺在床另一边的手机，是周舒苒的电话响了，帮她打开手机，是顾风佑发来的，交代了小水现在的病情，药品如何吃，还有明天来接小水来吊水。“还算他靠谱点。”周舒苒愤愤道，“他怎么一见你就跑啊。”姜泽只说正常，周舒苒有点困了，两个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姜泽帮她掀开被子，小清抱她抱的太紧了也没办法换睡衣了，就这么合衣倒下了。两小只就这么相拥而眠，姜泽帮她们掖好被角，悄悄带上门。姜泽从周舒苒的卧室出来就进了斜对门的书房，坐在转椅上思索片刻，打电话给张特助，交待他去找顾风佑了解一下起火的事情，再查一下小清一家具体情况。
　　周父周母这边也没闲着，午饭以后两人就一直和顾风佑通话，了解一些有关小清的事情。除了周舒苒讲的那些情况，顾风佑还讲了些别的“小清那家人有些奇怪，具体的还没摸清楚。他们目前是想将小清送养。之前舒苒嘱托我关注一下小清的事情，应该也是察觉些不合理的地方。我们走之前我给常婶儿子留了电话，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打给我。”后面两方又寒暄了片刻就挂了电话。
　　周父周母对视片刻，周母先开口“风佑现在把这孩子送到家里，估计也是因为舒苒。”周父抬手摸了摸额角眉梢，“这大火起的也没原由，好像一切都很碰巧，这家人或许也没想抚养这个孩子，正好这孩子就送到舒苒手上了。你先去问问舒苒的意思吧，孩子毕竟是她救回来的，看苒苒的样子她也不舍得那家人这样苛待孩子，如果苒苒想收养小清，按小清的家庭复杂程度后续可能会出很多问题。但如果小清想的话，我们得先把小清的家庭调查清楚些，后续出问题也好解决。”周母握住丈夫的手，轻声嘱咐“你问问啊泽的意思，如果苒苒想收养小清他那边能接受么。”周父拍拍妻子覆在自己手上的手，安抚着“我今天问过他关于孩子的问题，小泽说他没有关于孩子方面的打算，应该只是苒苒有这方面的想法。小泽对苒苒的了解，不比我们少。这会估计已经开始了解小清家庭问题了。孩子们的让他们自己解决就好，我们做好他们的后盾就好。”
　　下午公司那边有事，姜泽出去了一趟，等他回来时周母正在客厅插花，“妈，苒苒在做什么呢？我下午给她信息她都没回我。”“她和小清还在楼上午睡呢？”“她是不是睡太久了，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也没等周母回话，就快步往楼上走了。
　　推开卧室门屋子里面漆黑一片，姜泽打开自己这边的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下，姜泽看清了一大一小两颗脑袋紧紧挨着，小清已经醒了正自己在那里面玩着手指，也不吵也不闹，看见他也没有什么表情，一边的周舒苒仍在睡。姜泽走到周舒苒那边，把外套扔到一边吊椅上，从后背抱住周舒苒，用自己的脸蹭她后颈的软肉，大手在她的腰上寻找痒痒肉，想把她闹醒，她真的睡的太多了。周舒苒在姜泽一顿捣乱下悠悠转醒，又往姜泽怀里面靠靠寻找好的依靠点，“你好凉啊，你出门了么。”“下午去公司了，你睡太久了宝宝。有没有头疼啊，快清醒一下，都要吃晚饭了。”“嗯嗯。”周舒苒无意识的应付着，突然感受到了身后有双小手正在摸摸自己的后背，突然想起小清。赶紧坐起来看看小清在做什么，小清看周舒苒起来了，挣扎地更厉害了，伸手想要周舒苒抱抱，周舒苒把她抱起来“小清醒了啊。”回应周舒苒的是小清的傻笑，“小清好乖啊。”周舒苒用自己的脸贴贴小清的，换来小清更兴奋的挥舞小手。姜泽在一边有些吃味，感觉到自己被冷落了，看来自己之前的计划是对的。
　　三个人在楼上玩了一会，张姨就来叫他们吃晚饭了。吃过晚饭，姜泽又带着周舒苒在家里转悠消食，小清还需要周舒苒抱。姜泽感觉自己老婆真的很累了，于是耐着性子和小清讲道理，让自己抱一会她，不指望她听懂但期盼她听话。周舒苒也清声哄着小清让姜泽抱抱她，过程很艰难，最后三方达成协议，姜泽抱着小清，小清抓着舒苒的手。周舒苒叹了一口气，这也是一种进步了，安慰自己不能要求太多。三个人就这样在家里面晃荡，周父周母在客厅坐着看这三人的状态都觉着好笑，但好像也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