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裁前夕》唯有暗香来

9、六亲缘浅的人，不给欠人情

　　开始为裁员做准备，之前都是在外面吃，从现在开始决定自己做饭，做了两天饭，少油少盐，又没有肉，感觉自己无论吃多少都很饿，于是下楼去我常去的兰州拉面馆吃饭，点了三串羊肉串、一碗牛肉汤。

　　那个姑娘给我端过来的，还问我“今年回家过年吗？”我思考了一下，因为准备拿到裁员补偿就去国外旅游，所以回了一句“应该不回”。

　　她一返回厨房，一个男的就问她“你跟她说了什么？”

　　她说“我就问她今年是否回家过年”。

　　我心中警铃大作，想起上次我看到她眼角淤青，我还问了一句“你脸怎么了？”她还没开口，餐馆里面的三个男人都说她是摔的，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我走之前，担心的看了一她一眼，后来好久没敢过去了。最近才又鼓起勇气过去，因为我发现他们的食物相对来说还是最新鲜的，其他家的不是地沟油，就是预制菜，吃的我胃不舒服。

　　牛肉汤上桌的时候，我一看碗怎么这么小，还有点惊讶，因为平时的牛肉汤都是一个很大的碗，等我一挖，我就发现了，厚厚的一层葱花下面全部是牛肉，平时的汤很多，肉很少，大部分也都是蔬菜。

　　我抬头看了那个姑娘一眼，她也回看了我一眼。我想，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吧。

　　吃完以后，我往家走，在路上看到她女儿拉着一个门口的保安往商店走，门口的保安说“你要去商店啊，没钱的呀”。

　　我好奇的停住了，问她要什么，我说我给你买。

　　她就让我牵着去了商店，我以为她要吃的。结果她指着小玩具，我拿了一个，问她是不是这个，她点了头。

　　我就准备去结账。结果她又拿了另一个，我准备放下手上的，结果她摇头，意思是都要。

　　我问了买单的小姑娘，她扫了一下说30块。

　　我就跟小女孩说”只能要一个“，她摇头，坚持要两个。还要直接拿着两个小玩具，就往外跑。

　　我把她拦住，问她打算让谁付钱。她指了指我。

　　僵持了半天，她都不松口，非常固执。

　　哈哈哈，这小孩真有意思，今天是12月31日，也算是新年夜，想到小朋友也应该有个礼物，我就给她买了单。

　　也算是还了她妈妈给了我一大碗牛肉的情分。

　　因为玩具里面有一些亮晶晶的小珠子，我怕她自己拆了喂到自己嘴里，就让她拿回去。我拉着她一路走，把她送到了拉面馆门口，她不让我继续往前走了，挥着手跟我说拜拜。估计也是因为要别人给买东西，怕挨家长的揍。

　　我就站住了，跟她说，那你进去吧。

　　她一步一回头的进了餐馆。我就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