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和歌妓》许理

8、表白

　　她自是第一次经历这事情，内里很是复杂。顾知音半眯着眼睛看她，眼眸仿佛带着抹不开的醉意。待着顾知音睡着之后，沈颜这才上了床歇息。既和她同为女子，那也算不上被轻浮了去。想到这，沈颜微蹙的眉慢慢松弛开了。

　　第二日，顾知音醒来，像是完全不记得这事了一般，和往常一样做菜弄饭。沈颜自是自个修习练剑，教顾知音时持剑时，能感受到她的专注和认真。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所以，沈颜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归结于一场酒后发生的意外事情了。

　　春香楼这几日来的客人不少，罗初岳便是春香楼的常客。他不似平日里来寻欢作乱的男子，比他们多了些耐心和诚意。顾知音在台上拨琴唱曲，杏眼里尽是娇媚和柔情。

　　她看着台下坐着的满满当当的众人，眼睛里满是星星。和台下坐着的男子嬉笑风声，惹得一片暧昧。

　　沈颜耳畔传来这群看客的哄闹声，内心不由得有些烦躁，拿着一根拐杖一点点触摸着往外走。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等顾知音。

　　一个人走在着咸宁城的大街上，速度比顾知音牵着她时慢了好多。走到街头分巷时，一声脆生生的呼唤从她耳边响起。

　　顾知音唤声带着几声喘，开口：“颜姑娘，等等我。”

　　沈颜立住，瞎了眼的瞳孔里是一片寂静。嘴唇轻轻飘出一句：“顾姑娘，抛下那群男人来追我一个瞎子干什么。”

　　顾知音平息了喘声，挤出了一个笑。几步走过来，站在沈颜面前，笑道：“颜姑娘，这段日子以来，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通。”

　　沈颜冷笑了一声，道：“哦？什么事情会让顾姑娘想不通。”

　　顾知音直直看着她，靠近一步，对着沈颜的唇直接吻了上去。沈颜的吻带着少女清爽的味道，一点点想要打开身旁女子紧闭的内心。

　　吻轻柔湿润，沈颜任着顾知音贴近了几秒，还是用手推开了这个貌美却无礼的女子。

　　她面色有点红润，声音里面带着怒气，“顾姑娘，这是作何，这样的捉弄有意思吗。”

　　顾知音红着眼睛看她，声音里带着颤抖，“这就是让我想不开的事情。”她继续朝沈颜一步步靠近，“我已经有好一阵子就想这样做了，可是我想不通，我不知道我这样的想法是否正常。”

　　顾知音一双眼睛带着润意，道：“我不知道你知道之后会不会厌恶我。可有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她紧紧看着沈颜的面容，“我知道我要是不这么做，我余生的日子里一定会产生悔意。”

　　沈颜靠着耳朵感受面前女子的情绪变化，她理了理情绪，语气缓和了一些：“顾姑娘，你究竟想说什么。”

　　顾知音抬眸定定的看她，静声道：“我喜欢你，颜姑娘。”

　　沈颜摇了头，道：“喜欢做彼此的知己好友便是人生幸事，顾姑娘何必如此纠结。”

　　顾知音捉过她的手，开口：“我说的喜欢，是男女之间长相厮守的喜欢，是想要和她翻云覆雨亲吻缠绵的喜欢。”

　　沈颜闻言刹那间红了脸，话语中带了一点急促：“顾知音，你还知道羞耻二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