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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惩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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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脸疼得扭做一团,他只得松开梅昭昭,愤怒朝插手的男人吼:“你又是哪根葱?!竟敢扰我的事!”
男人神情淡淡,那双三白眼定定直视男子。
男子:“老子问你话呢!”
他又欲动手,老鸨冲过来拦下他,脸上早就布着细密的汗。
“可别对这位大人无礼啊!”
男子哼笑,“他算什么大人?”
老鸨真是想一脚踹他十万八千里去,“这位可是谢大人谢满怀!”
“谢满怀?”男子嘀咕一声,转瞬想起什么似的,神情惊恐,“谢满怀?云钦阁主上谢满怀?!”
云钦阁谢满怀?
梅昭昭心里回想,片刻眼瞪大几分。
书里那个没多少戏份,但是实力雄厚的男配谢满怀?
据说云钦阁即是杀手组织,又是情报阁,甚至还会参与商贾之事。
有句话叫:朝廷不管江湖事。
但原书里,朝廷若是需要情报,还得私下里找云钦阁。
男子这下怕了,磕磕巴巴说不出什么话来,撒开梅昭昭转身就是跑,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梅昭昭揉揉手腕,冲谢满怀道谢,“谢谢你帮我。”
谢满怀垂眸望她,也不应声,叫人看不出表情变化。
梅昭昭眨巴眼,有些尴尬,“那个,我得走了,就不请你吃饭了。”
她话落,直奔大门口,暖阳照耀下,马蹄声由远及近,她最不想看见的男人,驱马缓缓在她面前停下。
贺尧皮笑肉不笑,“终于找到你了,梅昭昭。”
梅昭昭的心一瞬间沉到湖底。
完球,酒真是害死她了!
贺尧粗鲁地将梅昭昭抓上马,一骑绝尘回到贺府。
在众目睽睽之下,梅昭昭被他拎起,丢在大堂前的地上,居高临下俯视她。
梅昭昭手臂磕在地上,一阵吃痛,挣扎着想起身,却被呵斥道:“给我跪着!”
周围偷看的下人越来越多,交头接耳看起热闹。
梅昭昭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噌”得站起身,梗着脖子怒瞪贺尧,“我跪你二大爷!我才不跪!”
“好啊,真是胆子大了。”贺尧怒得眼红,面若寒霜,“昨晚竟敢打昏我,今天又敢出去逛青楼找小倌。”
“梅昭昭,我看你真是活够了!敢这么丢我贺尧跟贺府的脸面!”
梅昭昭抿唇,索性直言道:“大少爷,既然你觉得我丢了你的脸面,那劳烦你写一封休书给我!叫我滚出贺府去!”
顿时其他人哗然,先前那么喜欢大少爷的人,竟提出这等话。
贺尧先是微愣,随后笑起来,凑到梅昭昭耳边呵气道:“你想都别想梅昭昭,你的身子姑且对我还有点吸引力。”
梅昭昭咬牙切齿,“你这样对得起沈乌莲吗?!”
贺尧:“我对莲儿的欢喜到死都不会变,而你只不过是我发泄的工具,何来对不起莲儿?”
言中之意是:你梅昭昭甚至都无法跟沈乌莲作比。
梅昭昭死死攥紧拳头,她的内心涌出巨大的悲伤,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替原主感到无比难过。
真是个渣男!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贺尧悠悠吩咐下人:“去把惩戒鞭取来。”
梅昭昭暗道不好,转身拔腿就跑,却被一旁贺尧的随从抓住,紧紧压着她跪下。
贺尧:“解开她的衣裳。”
“放开我!放开我啊!”
梅昭昭边喊边挣扎,但下人只是冷眼撇过头,听贺尧吩咐,粗暴扯开她的衣裳直到露出娇嫩的肌肤。
贺尧手里的鞭子很长,细细密密镶嵌着小刺。
若是被打上一下,多半是会皮开肉绽。
“不……”梅昭昭盯着那鞭子,喉咙干涩,“不、不要!”
此刻天际阴沉,乌云密布,人间犹如被压抑寂静充斥,不知是否会落下雨,让人喘不过气来。
贺尧正待走向梅昭昭,娇柔的喊声传来:“贺尧住手!”
他抬头看,沈乌莲一袭白衣,裙摆翩翩朝她奔来,眉头紧锁,白蝶般轻盈惹人注目。
沈乌莲跑到梅昭昭身旁,替她盖好衣裳,语气愠怒,“为何要这样对待梅小姐!”
贺尧朝她伸手,温柔道:“过来莲儿,她犯了错就要受罚才是。”
沈乌莲:“是多大的错,要收到鞭刑?梅小姐是柔弱的女子,打上几鞭可是会要了她的命!”
真是朵好白莲女主啊!
梅昭昭望着她,眼泪汪汪。
贺尧沉默片刻,故作哀伤,“难道妻妾明目张胆到青楼,找小倌寻欢作乐,不顾夫家颜面,也不该受到惩罚吗?”
沈乌莲愣怔,不敢置信看向梅昭昭,见她连连摇头,“我没有找小倌,我只是去吃了顿饭,然后喝醉了……”
“别再找借口了!”贺尧厉声打断她,“那么多人看到你从春风楼二楼出来,谁会信你的假话!”
有下人还适时解释了句,“春风楼二楼,据说是给客官办那事用的。”
啊,梅昭昭傻眼,她母鸡啊。
沈乌莲迟疑张口,却被贺尧拉到一旁,安抚说:“没事的莲儿,我下手有轻重,不过稍稍惩戒她罢了。”
如此这般,沈乌莲也不再多说,蹙眉偏过头。
梅昭昭看着贺尧执鞭走近,手心冰凉。
心里祈祷着:不管是谁都好,来帮帮她吧。
头顶的乌云散去一半,透出星点阳光,却还是落下丝丝细雨,咂在梅昭昭脸上、身上,泛起凉意。
贺尧扬起鞭子,攒上五成的劲挥下长鞭,手腕猛得一疼,钻心的痛蔓延到小臂,让他泄了力气,长鞭脱手掉在地上。
“什么东西……”
他蹙眉垂头,脚边不知何时多了块玉石子。
一下人边跑边喊:“大少爷!谢大人来了!”
“谢大人?”贺尧低喃,“谢满怀?他怎么会来?”
周遭的下人蓦地吵嚷起来,惹得贺尧不满,转身欲斥责,却发现背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悄无声息地凝视着他,寂然似鬼魅。
贺尧心惊,一瞬后背冒出汗来,挂上笑容,“谢大人,您什么时候来的?”
谢满怀不理,他越过贺尧,黑瞳阴沉沉盯着梅昭昭。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说话都仿佛带着寒气,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眼白居多,光是盯着看会都觉得瘆人。
梅昭昭眨巴眼,搞不清现在的状况,还是乖乖回答:“我叫梅昭昭。”
谢满怀幽幽轻笑,在贺尧问他为何来贺府时,掀起眼皮轻飘飘回说:
“为了经商之事,也为了……”
“梅昭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