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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火光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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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产业横跨半个华国的丹药世家沈家,一夜覆灭。
传闻人们见沈家的别墅庄园在夜半时刻火光冲天,警笛声不止,惊恐和痛苦的嘶喊声此起彼伏,但消防车却无法去到沈家救火。
因为沈家庄园是居住在海边悬崖,连接城市和悬崖的唯一一座桥在起火前坍塌。
沈家的电被切断,一切就像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大火映亮了黑夜,火光漫天,映亮了夜间的天空如同白昼般。
伴随着浓烟四起,隐约听到了枪声,但在火灾的衬托下变得小声了许多。
凡是涉及到枪支的灾情,已不是普通人能沾惹和窥探的了。
抢险的消防车真的就这么慢么?区区一座桥真的无法翻越?
在这资本就是一切的华国,利益至上,人可以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自古以来都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即使是科技发达的现代,在资本面前,法治也只是摆设。
悬崖上边是火光冲天的废楼,悬崖下班一处隐蔽的礁石边,沈青莲登上家族为她备好的潜水艇,穿着睡衣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满脸泪痕。
一切发生的太快,在睡梦中,那帮魔鬼就这样发射了一颗导弹,在静夜中沉睡的庄园被仅一颗导弹轰炸的千疮百孔。
为了钱,为了权势,没有人性。
他们会为了钱,同样是行医世家,因眼红沈家有传家宝神农鼎,多次强买不成竟痛下杀手得不到就毁掉。
没有人性的事情做的不止这一件事,为了钱,他们引进西方的药物来垄断市场。药物中加有令人上瘾的新型毒品,就这样在市场上发了毒品血腥的财富。
天理在真理面前,国家的法治只是摆设,敌不过他们和许多军火商一起联合起来的威胁。
沈家几代都是医学世家,在丹药上有较深的造诣,尤其是沈家独女沈青莲,在制丹上的有着极高的天赋。
深青莲年纪轻轻17岁就已习得沈家真传,关于沈家世代相传的丹药医书她都倒背如流,外界以及沈家家族公认的衣钵继承人。
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丹药是用机器萃取药物精华而成,比西药更凝练纯粹,药效更好。
很多时候沈家的药店,简单的几颗丹药就省掉了普通老百姓去大医院费用。对症下药,药到病除,华国传承几千年的药道自然有其独特魅力所在。
市场的蛋糕就这么大点,动了别人的利益就会遭到报复。
沈家有神农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传乎其神的神农鼎外人从没见过,但在沈家人眼里,神农鼎的声誉价值比它本身的实际价值昂贵的多。
因为神农鼎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就算是传承了好几代,只是一个有古董的象征意义。
谁家都有传家宝的,现代科技发达,传家宝这种东西更多的只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神农鼎,一直是沈家代代相传的一个传家宝,沈家现任家主会传给自己的子女,将来让子女继承自己的家主地位,就这样代代相传,象征一个家主的身份。
沈青莲摸了摸挂在银饰项链上的铜饰,三足双耳,指甲盖大小的铜饰,铜身镌刻古朴的纹路,有一个圆形小口,银铜色但散发着一股怡人的药香。
这股药香的来源无从考察,但沈家人只认为是以前制作这个神农鼎的先人用秘法浸泡进药物里,才使得这枚铜饰品久香不灭。
沈青莲一即进入潜水艇,潜水艇的舱门立即关闭,潜入海下,像一尾逃生的鱼,徒留身后的地狱不管如何挣扎。
在潜水艇上,深青莲惨白的小脸因为惊吓惊魂未定,双眼哭肿无法睁开,精致小脸蒙上一层痛苦神色。
她知道,从来不是因为什么神农鼎,因为家族不忍心看到华国的人民被毒品毒害,研发了解毒的丹药,挽救无数个染上毒品的家庭。
那些人不止一次告诫过,不要插手这些事情,就连国家层面也出面劝解过,会引祸上身。
父亲母亲从来都是这样,悲天悯人,即使是泥菩萨也妄想保天下苍生。
潜水艇不大,只刚好装下三个人,潜水员和管家陈叔以及沈青莲,潜水员负责开潜艇。
这个潜水艇沈家准备了很久,人员位置也准备的刚刚好,没有多余的位置。
因为沈父和沈母,就没想过生还。
该来的总会来,但他们做的事情,祸不及子女,他们留下的最后的底牌是管家陈叔。
陈叔是退伍军人,在沈家担任管家三年,四十岁,身材是个微胖的啤酒肚,长得也是一副平淡的面孔,是那种放进人群里一眼就能忘记的那种长相。
但他曾是统帅过许许多多间谍战役的军官,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宣布退役。
陈叔的母亲,有一天在家吃了菌子食物中毒,他急匆匆去了医院,没想到打了瓶点滴七旬老人家直接进了急救室。
原本陈母中毒的原因是陈叔的仇人把有毒的菜卖给陈母,其实毒性不致命,算是微毒,但这种毒的特殊之处在于和点滴里的药水产生化学反应加剧毒性。
医院下了病危通知,让家属准备后事。
在陈叔万念俱灰之际,想起了刚刚送医的路上经过的沈家药馆。
因陈叔常年在国外打仗,所以见多了西方的大医院,不怎么了解中医,特别是丹药更是很少听闻。
但不知是为何,冥冥之中,陈叔觉得应该去试一试。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一切听天由命。
陈叔就带着陈母从医院离开,去了沈家药馆。中华传承几千年的国医药道不是盖的,不出意外,陈叔的母亲救回来了。
像这种生活在刀尖舔血生活中的铁血军人,家人就是他唯一的寄托,救母恩情比天大,陈叔为了报恩,就去当了沈家的管家。
表面的忠厚老实的管家,实际是沈青莲的保镖。
沈母一直都知道,灾难会有到来的一天,提前为沈青莲铺好了路,自己和沈父却葬身火海。
陈叔拼了命,用尽一身本领,把沈青莲在枪林弹雨中护了下来。
陈叔拿了一瓶在抽屉里的水,擦了擦表面的灰,递放在沈青莲的座椅旁边,叹了口气:“小姐,先喝点水吧......累了就睡一觉,这一程可能要四五个小时后才能上岸”。
说完,看着沈青莲依旧埋头大哭,轻轻叹息一声,往驾驶舱的方向走去了。
沈青莲双腿曲起,头埋在双膝间,抽噎不停。哭声越来越小,瘦弱的双肩不住地颤抖。
过了一会,哭累了,攥着手里的神农鼎睡晕过去了。
在静谧的海底,没有一丝亮度,只听得到海水的流动声,空旷且渗人。
潜水艇只开着微弱的灯光,缓缓漂浮着前行。
在这片水域,定位的雷达有时候不太灵敏,开潜水艇的潜水员战战兢兢,害怕撞上深海断崖或者礁石。
陈叔看着潜水员慌乱,就自己上手去开潜水艇。
这条海路是一条险峻的路线,因为要躲避追杀,地图标有的海路都不能走了。
陈叔只能赌一把,走这条海线,死里逃生。
海底越来越静谧,潜水艇仿佛和墨一样的黑暗融为了一体。
突然周围的磁场乱了起来,一路上一直没有遇到过生物,哪怕是深海鱼类,陈叔就觉得很奇怪,现在感觉潜水艇开的不稳,他干脆就停下来。
潜水艇停在了一处断崖旁边的海底沙床上,关掉了外部灯,但开启了外部50米的感知系统,陈叔想等一会,等磁场稳定点再继续前行。
潜水艇内微弱的灯光下,在沙发床上,沈青莲蜷缩侧躺,身上的棉被被她紧紧攥住,从头到脚包裹起来。
秀眉紧拧,呼吸紊乱,难以睡得安稳。她太冷了,冷到打颤的地步,海底温差太大,厚棉被也不顶用,还是冷。
系在脖颈项链中的神农鼎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
沈青莲在梦魇中一无所知,潜水艇里无一人察觉。